第9頁 文 / 禹禎
但此舉卻引起不平之鳴,大伙認為壽星應該給大家一個交代,況且也該給詩南一個回饋的長吻。
在一陣騷動下,芝菱深情的望著詩南,握起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際,而後主動且溫柔的獻上她的吻。在眾目睽睽下他們吻得忘了今夕是何夕,兩人彷彿來到一個無人境地,什麼東西都看不見,只有彼此的心跳及熾熱的雙唇。
有人大叫,「你們兩位是想破金氏紀錄需要人證?還是希望我們迴避,來個兒童不宜觀賞畫面?」
在一陣拍手鼓勵下,他們結束分別五年後,第一次親密的接觸。
當兩層大蛋糕被推出,大伙唱著生日快樂歌並逼迫芝菱說出兩個願望時,詩南拿出一個精緻盒子,打開盒蓋露出閃閃發亮的美麗戒指,「讓我完成你三個願望裡的其中一個吧!」於是當著一群熟識好友面前,半跪著向芝菱求婚,「請你答應嫁給我吧!」
芝菱被詩南的逗趣笑得好燦爛,整個人散發著被寵溺的光彩。在眾人的嘩然聲中,她點頭的接受詩南為她套上這枚意義非凡的幸福。
慶生會結束後,曲終人散的場地是一片狼藉,送走最後一個客人後,詩南早已按捺不住的抱起芝菱往房間走去。偌大的床,覆蓋著淡藍色的床單,詩南輕輕的將芝菱擺在柔軟的床上,身體依戀的貼附於她的胸前。
他飢渴的探尋她的唇,雙手輕顫的沿著她窈窕的曲線游移……
他突然想起五年前,他們曾在租來的一輛轎車後座裡有過同樣的渴望,卻沒有真正的進入狀況,那是因為芝菱將他推向了前座,阻止了更進一步的接觸。
而今天,詩南不願輕易的放過她,因為在他心裡早已認定她是他的妻。當他今晚為她套上婚姻的保證後,他更想好好的擁有她。
不知是因為芝菱的需求或者惶恐,詩南感覺她全身發抖。他的身體被慾火燒得滾燙,然而當他看見她眼眶裡溢滿著淚水時,他霎時恢復了理智。
也許是自己的粗魯傷害了她,他的心不由得心疼,他柔情的擁著她,「芝菱,我從沒有如此失控過,我真的好抱歉,那是因為……我真的好愛你!」
芝菱抬起頭深望著詩南,他仍是如此英俊,臉龐上有著愧疚與期待。
「我也愛你,生怕你會遺棄我。」芝菱閃爍著淚光,那種愛得太深而怕失去的感受,讓詩南默默的以吻向她保證。
「我們已不是學生時代的孩子了,記得以前我們曾在車子裡想搞這種事嗎?」
詩南閉上眼,深呼吸了幾下,他克制上揚的情慾,將自己陷入過往的回憶裡。
芝菱當然記得五年前的糗事,不自覺的吃吃笑了起來,「現在我們已不是拿著父母親的錢在學校讀書的孩子了!」芝菱突然羞怯的將臉藏在詩南的臂彎裡,柔柔的道:「如果我們想……做這種事,應該沒人管得著。」
詩南突然愣了一下,興奮的環抱她的腰,「你真的這麼認為,」
芝菱紅著臉,不知如何啟口,然而詩南渴望的雙唇,濃烈的雙眸,再再的牽動她想給予他最大的滿足。
「以前我們總在親密關係邊緣掙扎,我們也共同編織美夢,也撩起激情……而在五年前分開時,卻仍有一件事未了……」說罷,芝菱倒入詩南的胸膛,埋首在他的頸項,而後輕吻著他的脖子,她用她的身體表達她的感情與信任。
「你是認真的嗎?」詩南深情的看了芝菱一會,向她確認的問道。
她點點頭,用腿交纏著他的大腿,她要讓他知道,她願意為他奉獻所有,而她也不斷的告訴白己,詩南原本就該屬於她,這件事早應該在五年前就發生的。
詩南再次抱住她,投給她更熱情的狂吻,「這五年來,我常常夢到你。」
「是嗎?我也跟你一樣!」
「我們的夢必定一樣,是它牽引著你我。」詩南順勢的解開她衣服上的衣扣,露出她白舊的膚色。
「讓我們實現五年前未做的事吧!我的愛。」他的心狂跳著。
看著芝菱一絲不掛的躺在他的面前,他想,五年來他一直期待這一天。
他將她擁得更緊,手指慌了步調似的在她胸前撫弄,唇舌也不安的在她嘴裡搜索,這是他第一次和她做這麼親密的接觸,他生怕控制不住一觸即發的情慾。
芝菱可以感覺詩南猛烈的慾望和需求,她放棄所有的矜持,竭盡所能的配合他,讓他的慾火燃燒得更熾烈。
詩南褪去身上所有衣物,兩人赤裸而熱情的擁吻,那纏綿的激情有如火爐裡熊熊燃燒的火焰,所有的呻吟、需求、喜悅、火花都融成一體。
芝菱的眼裡晃過,彷彿他們在很久以前也曾有過如此難捨的水乳交融,她也將一切奉獻給他,然而在幾世紀以前這是天大的禁忌,他們偷嘗禁果後是如此的令人銷魂與眷戀,他渴求她的愛,更在她的身上得到真正的快樂與滿足。
她閉起眼,往事歷歷浮現眼前,天曉得,她有多愛他……
「我有沒有弄痛你?」詩南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在她耳畔柔聲的問道。
「沒有!」她的臉上一陣紅暈,有些害羞的把頭枕在他的胸前。
那一晚,他們赤裸的相擁而睡,她說著夢囈,而詩南聽不出她說了些什麼,也許是這份遲來的幸福,讓他一度以為這只是個幻影。
詩南不由得抱緊她,心想,在未來不管發生什麼事,他仍然死守在她身邊,陪著她度過所有歡笑、眼淚和勞苦,他的愛始終不變。
「松宇,快來看今天的報紙,我的天呀,如果讓芝菱看到,詩南不又慘了!」
香寧走進兩人的臥房哇啦啦的大叫,惹得昨晚熬夜寫劇本的松宇,睜不開眼看清報上寫了些什麼束西。
「什麼事,你何不直接念給我聽。」松宇仍舊文風不動的躺在床上,他可沒有美國時間去管不必要的閒事。
「詩南演的那部收視不錯的連續劇已殺青,昨晚劇中一夥人提議去慶祝,沒想到,居然傳出詩南與那部戲的女主角,單獨在飯店房間停留四十分鐘的傳聞!」香寧真怕一向愛吃醋的芝菱,是否已看到這篇報導?她真的滿擔心這一對歡喜冤家,老是被一些記者陷害,那感情可是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到變化。
她知道詩南對芝菱的感情是不容置疑的,他用心經營彼此得來不易的感情歸宿。然而就是這般奇怪,在芝菱還沒出現時,記者很少披露他的緋聞,而現在他好不容易認定這份感情時,記者們似乎很喜歡開他玩笑,挖掘一些莫名不實的報導,詩南也不加反駁控訴,他一直相信「時間會證明一切」。
這下芝菱又要如何誤會他?香寧真替詩南捏一把冷汗。只是這一連串不停的緋聞,讓人覺得有些蹊蹺,莫非製作單位想藉由一些緋聞提升收視率?還是詩南得罪了誰,有人想要整他?
「我們也都盡責了,該說的說,該講的講。如果芝菱沒有學習如何信任詩南,旁人也無從幫忙,公眾人物本來就是惹人注目的!」松宇已棄械投降,對於那對小倆口,他已不想多管閒事,一個禮拜平均有兩、三天在尋人啟示上,他沒有多餘的心力去干預別人的戀情。
「我真擔心,他們這一生又無法有個完美的給局了!」香寧無奈的歎口氣,心想,為什麼相愛的人要遭遇那麼多的考驗?
「別擔心,一切順其自然吧,該是他們的,逃也逃不掉。」松宇順手拉著香寧的手,她不小心跌坐在床沿,他順勢撲向她,像匹餓了許久的狼,在她身上啃所有的香嫩。
「愛過才知情深,醉過方知酒濃,記得我們以前嗎?只要相信彼此的愛,最後仍會在一起。」松宇如是說著。「何況我們現在要再接再厲的生第二個小寶寶,不是嗎,」他愛惜的親親香寧的眼,而她也熱情的吻上他的唇。
他們能有今天如此幸福的結果,這是詩南賜予的,她要盡全力幫助他們,香寧在心裡肯定的告訴自己。
「芝菱,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與一、兩位同仁在她房間聊天,並沒有報上寫的單獨情形。」詩南坦誠的表白,看著默不出聲的芝菱,他不知道此刻她在想些什麼?他真怕明天一早醒來,她的人又失蹤不見了。「芝菱,你說話呀,既然你要聽我講實話,而我也依你的意思向你說明,你應該可以相信我並沒有騙你。」詩南急切的望著她,他好怕她的沉默。
芝菱緩緩而冷冷的道:「有什麼事不能在大庭廣眾下談,非得到她房間去聊?」
「我是被同仁們拖著去,誰知道記者早已眼觀四方、耳聽八方的等在門口寫些迎合大眾口味的東西。」詩南焦急的解釋著。「芝菱,請你一定要相信我!」他憂心的握緊芝菱的手,他不希望他們的愛是那麼弱不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