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文 / 沈郡
「來的好!」人向後仰,躲過莂兒的來襲。一回身,他也如法炮製的學莂兒折了樹幹在手中,快速的和莂兒對擊著。
李聿白的臉上浮上一抹設計的微笑,一扭身,已經貼近莂兒的身後,左手用力的摟了莂兒的纖腰,嘴已經非常曖昧的對準莂兒粉嫩的頰邊「滋!」的親了一記。
「你……可惡!」莂兒困窘的跺跺腳,雙肘往後撞,希望能逼退李聿白。誰知道李聿白肚子往後一縮,卻又快速的貼近莂兒,「滋!」這次是左邊臉頰,還可惡的裝成色狼樣,邊流著口水,邊調侃著說:
「嗯,美人香腮果然不同。」
「你不要臉!」莂兒的臉,已經是火紅一片,更像是熟透的蘋果般的惹人犯罪。就這樣,莂兒覺得自己的免費豆腐真是讓李聿白吃得夠多了,誰教自己功夫差人太多了。正想來個致命一擊,給他一個教訓,她雙肩一沉,左手一拳,右手的樹枝已經快速往前刺,「喔!」莂兒突然一個悶哼,是腹腔突然傳來的一陣刺痛感,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因為這突來的刺痛,使得她刺出的一劍,不論是力道和方向都變得無法控制。她吃驚的發現她手中的樹枝正不偏不倚的刺中李聿白,「啊!」李聿白退無可退的被刺中,人向後一倒,已經側身趴在地上動也不動。莂兒真是驚慌莫名,她拋去手中的樹枝,飛快的蹲到李聿白的身邊,翻過他的身子,看到他一臉冷汗的緊閉雙眼忍著痛苦,她覺得自己的心,提到了胸口,揪得又緊又痛。
這番緊張,反而讓她忽略了自己腹腔的刺痛,她慌張的搖搖李聿白的身子,不安的呼喚著:
「喂!李聿白你醒醒,我刺中了你嗎?你怎麼了?別嚇我,你哪裡不舒服?」莂兒慌亂的動作,非但沒使李聿白清醒,反而使他更痛苦的呻吟著。
其實李聿白在心裡已經笑得腸子快打結了,他那哪裡是冷汗、哪裡是痛苦呻吟,那是他拚命想忍住笑聲,忍得快要內傷的表情。
莂兒不知情而慌亂的說:
「你在這裡等,我去找人來。」說完她已經想放下他往外跑,正想移動,「啊!」莂兒已經被李聿白一個用力的鎖在身下,形成一個極為曖昧的姿勢。
李聿白正閃著一口森森白牙、一個可惡的笑容、和一臉得意洋洋的表情,他低著頭,身體陰影罩住身下的莂兒,汗水就因為他的姿勢,滴在莂兒的臉上,他輕柔的替她擦去滴在她臉上的汗珠,懶洋洋的說:
「偷襲我可要付出代價的,嗯?我的刺客姑娘,妳準備付出什麼代價呢?讓我想想。」
「你……你……」
「怎麼,舌頭不見了?也對,這時候無聲勝有聲。」李聿白一臉揶揄的看著莂兒,慢慢的他眼中的光芒越來越是熾熱,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是認真,他緩緩的低下頭,莂兒緊張得心跳加快,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他幾乎是挑逗的先舔著她柔柔的臉頰,接著是她小巧的耳垂,他呼著熱氣輕輕的朝她的耳邊吹氣。
他的身體強悍的壓住她嬌小的身軀,壞壞的對莂兒說:
「這是小點心,還有正餐呢!」正想朝莂兒的櫻唇進攻,莂兒已經用力的雙手一推、雙膝往上一頂,將李聿白壓在她身上的身體成功的推開,人也快速的翻身而起,因為逃脫成功,看見李聿白一臉悔不當初的惋惜表情,她羞窘得抋著腰,不悅的指責說:
「你這個可惡的小人,光會趁人之危。」而李聿白還是一副不知羞恥的邪惡表情,真是讓莂兒氣得牙癢癢的,正想著怎麼給他一個教訓,李聿白已經早一步的說著:
「看!」
看到朝陽正背著莂兒的身後慢慢露出曙光,李聿白開懷的翻身而起,他強勢的摟著莂兒進到他的懷中,他轉遇莂兒的身體,變成他站在莂兒的身後,由後面圈住她的嬌軀,他彎下腰,在她的頰邊說:
「太陽要出來了。」
莂兒的背貼著他寬厚溫暖的胸襟,看著朝陽,心中的感覺是激動的,她感動的說:
「我喜歡看朝陽升起,那帶給我希望和信心,每次見到朝陽,在我心中就似注入活力。但是我也喜歡黑夜,因為黑夜給我安全感,我覺得自己可以在黑夜輕易的隱藏起來,但是我最喜歡的還是現在,黑夜與白天的交會點。」她稚氣的微笑著。
「妳的好惡真是明顯而極端,就跟妳的人一樣充滿矛盾和掙扎,但是也是因為這些才組合成如此特殊的妳,也才會如此深深的估住我的心,我希望能和妳看一輩子的日出。」李聿白貼著她的臉頰親暱的揉著,邊溫柔的說著。
莂兒感動的紅了眼眶,臉上卻還是一臉的平靜,淡淡的訴說:
「小時候練功,義父總說:「練不好就別睡了!」別的師兄怕得很,只有我越晚精神越好呢!」
「練功很苦?」
「嗯……挨打是正常的,但是我並不怕打。我最怕的是義父要我們殺動物,剛開始是兔子,後來是狗。我不敢看也不忍心,所以總是挨打,幸好總是有二師兄和青姊姊幫我……」
「莂兒……」李聿白聽莂兒這樣輕描淡寫的說出她的童年,他自己的心好酸,他用力的更摟緊她,不知道該怎麼彌補她過去不愉快的日子。
「不准同情我。」話一頓,莂兒輕快的想改變話題,因為她可以感覺怒氣慢慢的堆上李聿白的胸口,因為他的肌肉是緊繃的,他的雙手甚至還微微的握緊著,一副想找人打架的樣子。
他低沉的、用力的說:
「我發誓,從今以後我絕對不讓妳作任何一件妳不喜歡的事,我要妳快樂的過每一天。」
莂兒感動的仰著頭看著他剛正的下巴,卻不希望繼續這個話題,她故意輕快的說:
「我偷看你練功,算不算盜人機密,你不殺我?」江湖門派都有慣例,偷看練功一律處以重刑。
李聿白爽朗的大笑,開懷的說:
「我才不捨得殺妳呢!妳是我心上的寶貝。」邊說邊是證明似的輕輕調皮的輕咬她水嫩的臉頰,弄得莂兒又窘又氣。
「噁心!」莂兒羞紅了臉,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嬌媚多情的,真讓李聿白看癡了。
李聿白寵愛的問:
「每天待在王府裡很悶吧!今天咱們上街去看看好不好?」
「不要!」莂兒想也不想的拒絕了,她覺得王府像一座安全的堡壘,她不想上街,那太招搖了!
他堅持的瞪著她,命令的說:「要,上街去!」「不要!」「要!」「你……你做什麼……不要……?嗯…」最後莂兒所有成串的反對,全被李聿白吞進嘴嘴……
結果,李聿白還是成功的硬是拖著莂兒上街逛逛,讓她看看京城的熱鬧繁榮。雖然是在李聿白的堅持下,莂兒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被拖出來的,但是在見到大街上熙來人往的熱鬧景象,她滿心的不悅也化作塵煙隨風散去。她張大了眼開心的東張西望,甚至腳步輕盈的跳躍著,忘了自己要維持住冷漠冰寒的形象。
「走,咱們去看看,前面怎麼圍了那麼多人……」莂兒不由分說的拉著李聿白的手,硬是穿梭在人群中。
李聿白自然合作的讓莂兒拉著走,一邊得意的笑開了一張嘴,女人嘛!就是要哄的,他一直是一個執著的人,認定的事就不更改,他已經很清楚自己對莂兒的心,所以他決定全力一搏,用他的愛來圈住莂兒,他會讓她接受他的,他有把握。
自從遇見她之後,她一直是冷淡沉靜的,從來不曾見過她這般毫不掩飾的直接將心中的情感表達出來,她一直是壓抑的。他細細的注視她,他喜歡這般無偽的她,看起來青春又嬌憨,會教人忍不住想去嬌寵、憐惜她。
「哇,風車耶!」莂兒輕嚷著。
李聿白嬌寵的問:「想要嗎?」他眼光中熾熱的柔情,卻讓莂兒不好意思的垂下頭。
在他的眼光中,莂兒終於警覺到自己的表現太過輕浮,這種反應實在不像她,她急忙收斂著自己的表情,用力的恢復原來沉靜的自己,卻怎麼也壓不下臉上困窘的艷紅。李聿白彎下腰,溺愛的問:「我去買,好不好?」
「不要!」她連想也不想的一口回絕。她一抬頭,就看見李聿白掩飾不住的笑容和眼裡的笑意,她真是困窘死了。為了反擊,她故意一臉狡猾的說:
「你一離開我,不怕我會藉機逃跑?」他皺緊濃眉,低沉含著威嚇的語氣問:「妳會嗎?」
「會什麼?」她穩穩的、裝蒜的回問。
「可惡!」他氣憤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逼近她嚴肅的問:
「回答我,妳會不會藉機逃開?」
她一點也不受他威嚴語氣的脅迫,他的嚴肅對她來說一點意義也沒有,她根本不會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