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頑皮殺手寶王爺

第16頁 文 / 沈郡

    「不行嗎?」

    李聿白一臉憋笑的安撫著:

    「行,怎麼不行呢?」說完,立刻不顧莂兒的反對,粗魯的拉起她,緊緊的扣住她纖細的腰身往外拖,硬將她弄出敏兒的房間。走出去前,李聿白還吃驚的看了一眼魏中,想到他居然毛遂自薦的承諾要留下來照顧敏兒,一點也沒考慮到男女有別;嘿……嘿……這事古怪喔!

    魏中才不管李聿白別具深意的笑容,逕自深深的注視敏兒,他相信她會好起來的。她傷的很重,尤其是內傷傷及內腑需要長期調養,還有一些外傷。也虧她這樣一個弱質女流,傷得那麼重,居然還硬撐著趕路,真教人佩服;偏偏她看起來卻又這般怯弱,魏中實在不明白,天下居然有這種女人,真是奇怪。他覺得自己平靜的心湖,彷彿被人投入一塊石頭般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無法平復。

    迴廊裡傳來一陣陣清脆卻激動的聲音,在黑夜裡分外明顯。

    「放開我,你這個野蠻人,你憑什麼干涉我,放手!」沈莂兒氣憤的邊吼邊掙扎。

    「我說放手!你聽見沒有?若不是因為我,敏兒也不會受傷了……你根本就不懂,在庭院裡,李聿白強硬的圈住掙扎不已的莂兒,動情的看著她,看著她淚光盈然的臉,看著她緊抿雙唇、強忍住眼淚。他心疼不捨的將她護在他強壯的臂彎中,輕輕的說:

    「哭吧!想哭就哭,不會有人看見的。」

    他心疼她受的苦,懂得她擔心無助的感覺。他不說什麼,只是將她摟在懷中給她支持的力量。被他圈在懷中,他有力的手臂給她安全和倚賴,聽見他溫柔的話,她再也忍不住的痛哭失聲,把她的擔憂、她心中的苦,發洩個夠;不知道哭了多久,莂兒累得迷糊閉上眼有些昏昏欲睡,她伏在李聿白結實的胸前,耳邊傳來的是他穩定堅強的心跳聲,她覺得自己是安全的,像躲在一個安全的港灣中。

    李聿白看著她淚痕未乾的臉,感受著心中因她淚水而升起的酸楚滋味,月光像一種奇特的催化劑,他衝動的低下頭,用唇輕輕的吻去她頰上令他心疼的淚珠,低沉的說:

    「妳的眼淚令我心疼,我從來不知道女人對我會有那麼大的影響力。知道嗎?妳的喜怒哀樂全都直接的影響到我,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妳。」

    他的話讓莂兒驚訝的睜開雙眼,呆愣的看著他,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她微仰著頭,可愛的小嘴微張著,就像是邀請。

    他目光深沉的凝望著懷中的小人兒,更加用力的摟緊她,他伸出手用拇指輕輕的沿著她的唇形慢慢的畫著,充滿了蠱惑的味道,彷彿怕她不相信的加強語氣:

    「我愛妳,妳知道嗎?」深吸了一口氣,李聿白更低沉也更溫柔的訴說著:

    「第一次見到妳,妳就深深的吸引我,而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讓我更清楚自己的心,我渴望將妳護在我的羽翼下,保護妳一輩子,而妳--願意嗎?」

    李聿白的手是粗糙的,他輕輕撫在莂兒柔嫩的唇瓣上,帶給莂兒一陣酥麻的滋味,她像是著了魔般的動彈不得、無法思考,僅剩下的唯一感覺只有眼前他那深沉黝黑的星眸,像一泓深潭不停的吸引她,將她往下沉,而她僅能無力反抗的沉淪,沉淪在他深情的目光中。

    莂兒吃驚的看著他,表情是不相信的震驚,她努力想理清他的話,她一臉困惑的搖搖頭,正想說話反駁,李聿白已經一臉無奈的說:

    「我知道我們之間有很多誤會,那都是我造成的;知道嗎?「利用」是我留下妳的唯一借口。」

    看見她又想反駁,他霸道的用唇阻止她將出口的話,他的唇輕輕的貼著她的唇,聲音瘖啞的說:

    「別懷疑,給我時間,我會證明給妳看。」

    第六章

    深夜的山神廟中,一盞幽暗的燈籠在如墨的夜色中,泛著微弱的光芒。兩名黑衣人坐在廟中唯一的兩把椅子上,另有幾名黑衣人不說話的各自站在一邊。一個體型較壯碩、留著鬍子的男人正怏怏不快的指責著另一個文秀的中年男人:

    「冷山主,聽說你的女兒在李聿白的手中,為什麼不殺了她?如果我們的事傳了出去,下場你該知道?」原來那個文秀的男人正是「燕霸山」的山主--冷克文,他正一臉平靜的說:

    「二王爺你放心,她沒那個膽子背叛我的,她一向很知輕重。」

    「是嗎?聽說她在寶靖王府前刺殺寶靖王爺,可惜沒成功,這事弄得滿城風雨,換成別人敢刺殺王爺,早該被處死,可是她還好好的活著,可見他們倆的關係並不單純。」

    「喔?那好啊,我又多了一個餌來釣寶靖王爺了。」冷克文一臉得意的說。

    「別忘了我們的約定,你替我殺掉一些礙眼的人,等我一登基,我會幫你一統江湖的。眼前最重要的是除掉李聿白。」

    「我不懂你為何這麼看重李聿白,一個毛頭小伙子值得你這般緊張嗎?」

    「小伙子?李聿白是我八皇弟苦心栽培的子嗣,他七歲那一年八王爺就送他上「天目山」拜機撣上人為師,一直到十七歲那年才回京城。當時當今聖上還只是太子,我的計劃教他給破壞了兩次:他一連救了聖上兩次,因此他受封為寶靖王。兩年前,他又上「天目山」,這次他一下山,你搶奪官銀的事還不是就教他給破壞了,你還說他是毛頭小伙子嗎?皇上一向對他信賴有加,甚至有心將禁軍交給他,屆時我們要下手,將是難上加難的事,所以不加快動作怎麼成,我會聯絡紀將軍要他加緊準備,眼前就是別讓李聿白來壞事。」

    「放心,就算李聿白功力通神,我已經請江湖有名的怪手--柯奐雄,特地趕來京城替我建造機關,這機關用來對付李聿白剛好,我會要冷燕將李聿白帶來的。」

    「我要提醒你,咱們的千秋霸業可不能壞在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手中,你確定她會乖乖聽話?」

    「放心!她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背叛我的,除非她不想活命了。她身上中的是我的獨門秘毒,除了我天下無人可解,放心吧!」

    「那好,我負責擒住皇上,逼他退位,而你就想辦法替我除掉李聿白。」

    「好,事成之後你當你的皇上,我做我的武林盟主,天下都在我們的腳下了……哈……哈……」

    魏中覺得自己好像著了魔似的,他老是不由自主會去關心敏兒。就像現在他又滿懷雀躍心情的端藥來給她,他覺得自己對她有責任,畢竟是他將她帶進王府,又曾經那樣的摟抱過她。他一向是沒耐心的人,但是現在他每天會很開心的親自端藥給她,藉機陪她說話。

    問他不在乎敏兒的容貌嗎?這個問題,他也問過自己不下千次。是呀!她的臉上有著傷疤,確實不好看,但是那又不是她願意的,更不是她的過錯。女人向來重視容貌,既然不是她的錯,她又為何要為了不是她的過錯而承擔後果呢?其實看習慣後,反而不覺得那疤痕丑了。她身上那種端莊沉靜的氣息和自然散發的溫柔體貼,深深吸引了他,當然最重要的是:

    敏兒一點也不嘮叨。

    是房裡傳來的談話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所以他正要踏進房裡的腳步停了一停。

    「謝謝妳,月華姊,真不好意思,還讓妳費心。」

    敏兒溫和謙卑的謝過端來早餐的月華。她也是個丫環,卻要人來服侍,她真覺得過意不去。

    月華是個清瘦的女孩,她向來心胸狹窄,聽說王爺收留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那天還想行刺王爺,王爺居然沒下令殺她,還拿她當寶一樣的照顧。唉!同樣是女人,怎麼她的命就這麼差。

    那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現在竟然還引來另一個丫頭,哼!她也不過是個婢女,有什麼了不起?醜八怪一個,裝病惹人同情、要人服侍,她不屑的想。最氣人的是魏護衛還天天親自端藥來給她,這點教她生氣,她會比這個女人差嗎?魏護衛連看也不看她。

    她臉上那個疤,真教人倒盡胃口。月華冷冷的哼一聲,酸溜溜的說:

    「道謝?您別客氣了,我不過是個丫頭,服侍人是應該的嘛!妳跟我道謝可不是折煞我了。」

    敏兒一聽,臉色迅速發白,吶吶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她無助的說:

    「月華姊,我……」

    「唷!別叫我姊姊,我擔當不起呢!我不過是個丫頭,說真格的,當丫頭可得找對主子,同樣是婢女,怎麼就硬是矮人一截?也不知道妳那個主子用了什麼手段將王爺洽得死死的,真是高明呀!看來來歷可不凡了,否則哪懂得那些迷男人的手段呢?」

    敏兒不是傻瓜,月華的話她不會不明白,她在暗示小姐的出身不好。她一向柔順,凡事是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謙卑的過日子,可是她絕對不能容忍有人批評莂兒。她紅著臉,基於想保護的立場,氣憤的回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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