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十七歲專心長大

第17頁 文 / 陳瑆

    「那是因為我對事業沒有強烈慾望,只想隨心所欲過日子,我不想當醫生,家裡的人也沒逼著我要當醫生。這回要不是姐姐結婚,爸媽要求我回來幫她忙,我現在應該是和我同學流浪到箱根。」她說得理直氣壯,回台灣不是她自願,待在這裡受老頭奚落更不是她的希望。

    「哇!你這個密醫,我看你還是趁早嫁人算了,以你這種半調子德行,我真該為你日後的病人祈禱。」耿武雄說得頗得意,完全忽略寧天童氣得漲紅的臉。

    「我在日本受醫學教育那麼多年,什麼醫術都沒學好,就是醫德最好!好了,別再岔開話題,你剛才說立允回家相親,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假的,他有什麼好不方便帶你一起走的,總不會是為了我的花園吧?」他哼了一聲,兩腳伸到桌子上,擺了個舒服的姿勢。

    「他解釋理由了,你最好別亂說,挑撥離間我和立允的感情。」寧天童依然決定相信任立允的說辭,因為這老頭一向看她不順眼,這回不曉得要使什麼把戲來害她。

    「男人要是想出去鬼混,什麼理由也說得出口。」他的口氣酸得可以,可是聽起來卻很有道理,寧天童的信心開始有點動搖。

    「我們的感情很好。」

    「我是一番好意,希望你多注意,畢竟你除了比較遲鈍和愚笨外,還頗有人緣的,如果你想嫁給我女婿,我可以慎重考慮考慮。」

    「我想嫁給誰,還要你點頭嗎?」他真以為是天皇老子嗎?寧天童有點哭笑不得。

    「立允是我的半子,書書是我的外孫,你要是聰明點,應該趁早巴結我。」

    寧天童聞言,對他做了一個鬼臉。她才不去巴結他呢,因為他說立允拋下她出去鬼混,想來就有氣。

    不可相信!不可相信!

    不過,還是應該要找林強問個明白。寧天童暗忖。

    第八章

    任立允雙手放在大腿上,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著夜歸的寧天童。

    他才兩天沒有守在她身邊,那糊塗蛋就私自出去,也不想想自己現在多危險,喬俊凜和巴爾慎到現在還沒逮到嚴老大,那女人就沒想過有人會為她擔心嗎?

    大門突然被打開,歪歪斜斜走進來一個女人,任立允迅速起身,三兩步便來到她身邊。

    「你去哪裡?」他一手撐住她漸往下滑的身子,清楚地聞到她身上的酒氣。還好不是渾身的血腥味,但他仍微微皺著眉頭。

    「我去跳舞……」寧天童笑得很甜美,因為立允來接她了!她雙手纏住他的頸項,整個人依靠著他的身體。可見下午那個老頭說的話全是假的,害她擔心了一個晚上,那老傢伙真是壞心眼!

    「而且還喝了酒。」見她平安歸來,的確讓他安心不少,但她一身酒氣,卻足以令他不悅。

    「你真聰明,猜得好準……」她笑瞇了雙眼,看起來好性感、好勾魂。

    「你知不知道三更半夜不回家,很令人擔心。」不管她醉得多迷糊,任立允還是決定凶她兩句。

    「有林強陪我,安全得很!」寧天童拍著胸脯保證。

    原來是林強陪她出去瞎鬧!

    林強也是男人,而她竟然和一個男人單獨出去玩了一個晚上。任立允的心裡著實不是滋味。

    「你知不知道你喝醉的樣子很醜!」他昧著良心說話,其實她醉酒的模樣早讓他的身體亢奮起來。

    「你亂講!林強才剛誇過我漂亮。更何況,我在日本那麼冷的地方住了八年,早就練就一身好酒量,剛才那一點酒根本就醉不倒我……」

    站都站不穩了,講話還顛三倒四的,她還好意思說自己沒醉。任立允無奈的想。

    「你知不知道你喝成這樣,隻身在外很危險?」他無法忘記剛才因為等她回來時,心裡充滿了焦慮。

    「我不是跟你說過有林強陪我嗎?」說她醉?他才耳背咧!

    「你怎麼知道林強喝了酒,腦筋會比你清楚多少?」

    「說得對,剛剛還是我開車回來的,林強的酒量的確比我差。」寧天童拚命的點頭,贊同他的話。

    「你恐怕還不知道,林強在三分醉意的時候,槍法更差。」

    任立允好想打人,因為這女人的確沒一點可取之處。可是要打哪裡呢?他想了想,最後輕拍了下她的臀部,卻換來她莫名其妙的一瞥。

    「那還好我們及早回來,要不然遇到危險,想逃都來不及了。」她繼續憨笑,雙手護著臀部,他休想再吃她豆腐。

    這女人醉到神智不清、是非不分,就算他繼續和她講道理,也是白搭,徒然浪費時間,他決定就此作罷。

    任立允擺著一張臭臉,拖她上樓休息。

    一路上寧天童不斷地癡癡傻笑,又責備他連續兩天對她不聞不問,時而又摟住他的頸子不放,任立允沒轍,只好抱著她回房。

    「我要先卸妝,不然皮膚會變差。」寧天童滾下床,腳步踉蹌的想走進浴室,他卻扯住她的手不放。

    「那你要先脫高跟鞋啊,不然會滑倒。」

    「別拉我,我要卸妝,我要上廁所。」她使勁全力嘶吼,手腳不斷的扭動,只想脫離他的擁抱。這一次她決定要反抗到底,雖然她愛他,但他休想再拐她上床!

    「你這個骯髒鬼,我不理你了。」任立允突然雙手一放,狠心地將她摔倒在地上。

    「任立允,你給我站住!」他竟然罵她是骯髒鬼,還眼睜睜的看她摔倒在地上也不會過來扶一下。

    「已經很晚了,你可不可以小聲一點?」任立允壓低音量提醒她,怎知她益發蠻橫起來。

    「我就是要很大聲!啦啦啦……」

    任立允蹲在她身邊,一把摀住她的嘴,「你不是要去上廁所嗎?快去啊。」只要能讓她安靜,她想怎麼樣都好,他可不想讓家裡的一堆保鏢衝進來看見他們倆拉拉扯扯的。

    他推著她進廁所,還伺候她坐下。

    「你剛剛為什麼罵我骯髒鬼?」寧天童坐在馬桶上,摟著他的腰哭鬧,只為了要他說出一句道歉的話。

    誰知任立允不理會她的問題,逕自拿起她放在浴室的卸妝液,在化妝棉上倒了一大堆,然後在她臉上擦來擦去。

    「寧天童,你給我聽清楚了,以後不准到外面喝酒!」他厲聲警告道。

    「那我以後都在家裡喝。」寧天童笑著耍賴,他幫她卸妝耶,好體貼喔!

    「不行!」任立允拆掉她頭上大大小小的髮夾。她花癡啊,竟然打扮成這副妖嬈的模樣到外頭去獻媚!

    「你幹嘛管我這麼嚴啊?我又不是你什麼人。」她可沒喝醉,這男人的規定有多無理、霸道,她可是清楚得很。

    「喂,我如果不當你是我老婆,你以為我會伺候你上廁所嗎?」說完,任立允低下頭狠狠的吻她,將她的嘴唇咬得又紅又腫,而寧天童被他的一番話震得忘了要反應。

    「你說什麼?我要再聽一次!」她迷糊地眨眨眼、掏掏耳朵,可愛的模樣教他想放棄繼續和她爭論不休的念頭。這女人果真是巫婆,每次吻她的結果都讓他渾身燥熱難耐。

    「你作夢!好話不說第二次,你沒聽到就算了!」他尷尬的臉一紅,只好撇開臉去洗洗手。

    寧天童不理會他的惡意拒絕,繼續死纏不休,「你再說一次嘛,我承認我的確有點醉了好不好?只要你再說一次你當我是誰,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你會什麼都聽我的才有鬼。」這女人鴨霸的本事他不是沒見過,要真傻得和巫婆談條件,只會更凸顯他的愚昧。

    「我是認真的。」

    「我比你清楚你有多認真。等你酒醒了,你就會全賴掉。」

    「我不會……」

    「明早再說。現在你到底是要上床睡覺,還是洗澡?」而他竟然這麼好耐性聽她胡縐半天。

    「洗澡。但是你要幫——」

    「休想!恕不奉陪!」他立刻轉身出去,免得自己失去理智,不顧及她的意願問題,三兩下便將她壓倒在浴缸裡。

    「喂!」寧天童在浴室裡大呼小叫,直到聽見一聲震耳欲聾的關門聲她才放棄。

    唉,她分明沒喝醉,他為什麼堅稱她醉了呢?

    啊,既然她沒醉,那他剛剛說當她是「老婆」,不就是真的囉?

    嘿嘿,既然如此,那不妨就等他氣消,明天一早再問他確定一下好了,今晚也玩得夠累了,真是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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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天童知道她錯了,這個死林強,話也不說清楚一點,害她前一晚……

    立允根本就還在生她的氣,這兩天來都沒和她說上一句話,當她是個隱形人似的。

    就像現在,他明明向她這個方向走來了,卻連斜眼也不瞧她一個。

    既然如此,她只好先發制人了。

    寧天童刻意走到他面前,輕啄了下他的唇瓣,接著當作沒事似的繼續向前走。

    怪不好意思的,這麼主動!她臉又紅了。

    任立允回身拉住她的手肘,「你是走過去不小心碰到我,還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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