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零下狂情

第19頁 文 / 岳靖

    聞言,凌清眸光轉得灰暗冷冽,雙手移至她纖頸上撩弄著。」他打電話來做什麼?

    你同他一夥?是不是有什麼目的?你告訴他,我恢復記憶了?」

    「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說……我是你的妻子……不會陷你於險境的……不會的……」夏彥猛地投入他的懷裡,雙臂緊緊的圈住他,又哭又叫的激動不已。

    凌清一愣,他的妻子,她是他的妻子!

    她的話莫名地刺痛他的心,他煩躁的甩了尼頭,不自在地扳開她的身子,站起身大步朝門口走去。

    「別走……別走……」夏彥亦跟著下床,跑至他身後,緊緊地擁著他。

    「放手!」凌清心浮氣躁的命令道。

    夏彥頰貼著他的背,不從的搖著頭,同時間,肚裡的寶寶突突然動了一下,彷彿也要求著父親別走。

    「放……」原本想再一次命令她放手,卻因她抵在腰桿的小腹傳來的震動而噤了聲。

    凌清的心中陡然一陣悸動,他緩緩閉上了眼,大掌出奇溫柔地握住她置於他腹肌上的小手。

    「別走!拜託……他是打電話來警告我的……他說我又健忘了……你是不是去過凌氏……他知道的……他知道的,所以……打電話來……他又要傷害你了……又要……傷害你了……這次……他會要你的命的……他曾警告我……再健忘……就要我……就要我當寡婦……他警告過我的……」她抱著他劇烈地冷顫,內心害怕地哀求著。

    聞言,凌清倏地睜眼,瞳色暗黑得令人窒息,身旁隱約可見憤怒的寒焰。

    「他敢!」凌清咬牙哼道。

    「他會的……他會的……」夏彥瘖啞著聲低泣不已。

    她雖明白謊言被戳破後,凌清遲早會離開她,但她實在害怕……害怕他將因此而喪命,當初,她是為了保全他生命無虞,才接受這「下藥」交易的,她是為了守護他才這麼做的,現在她非但無法守護他,還害得他可能遭遇不測……天吶!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對不起……對不起……一切都是我……都是我……」

    凌清轉身,扳住她的肩,俯頭用力地上她的唇,發洩似的蹂躪著她嫩紅的唇。

    他的吻來得又凶又狂,夏彥無力地仰頭承受著他暴風般的席捲。

    「你一開始就該對我說實話的!」凌清就著她的唇,粗氣硬聲地道。

    夏彥睜眼看著他,淒楚一笑。「你會相信我嗎?」

    凌清皺眉凝視她垂淚苦笑的小臉,拇指按揉著她紅腫的唇。

    「你會相信一個女人告訴你……有人對你不利的話嗎?你會嗎?」她凝著眉,悲涼地問。

    她的話如同點著引線的炸彈般在他體內慢慢燒向他腦門,然後轟然的將他的腦子炸開。

    夏彥說的一點也沒錯!他不會相信。他從來不曾聽信過女人給的警告,除了公事,他從未把她說的事當真。

    「你會和我離婚吧!」夏彥突然問道。她問得悲切、問得心知肚明。

    「為什麼這樣問?」凌清抓回思緒,有些不悅地問。

    「我欺騙了你……騙你……我們日久生情……騙你……我們遭受反對……騙你……我們相愛私奔……我騙你好多好多……」她心虛地撇開與他對視的眸光,難過地說著。

    凌清沉聲不語,大手掐住她的下巴,扭回她轉開的臉,再次吻上她的唇。

    「……我……騙了…你……我……」在凌清的狂吻中,夏彥垂著淚,不斷呢喃,聽來令人心酸不已!

    凌清不言不語地吻著她,將她攔腰抱起,緩步走向雪白的大床。

    他將她放到床上,雙唇一刻也沒離開她。雙手俐落地褪掉她的長袍,熟練地愛撫著她凝脂般的身軀。

    夏彥手臂緊緊環抱著他,任他予取予求。

    就讓她再作一次夢吧!

    如果她注定要為愛而毀滅,那就讓她在毀滅前,再瘋狂一次吧!她一反過去的被動為主動,狂野地與他纏綿不休。

    第八章

    「少爺!」眼尾高吊如狐狸般的男子,全身勁黑的站在明亮的辦公室裡。

    「凌沖見到凌清了!」身著名牌西裝、背影頎長挺拔的男人,望著窗外沉沉地道。

    「少爺已知道了。」男子有些驚訝,但語氣依然平穩。

    男人不語,依舊背對著黑衣男子,望著窗外。

    「少爺,凌清跟佟爾傑接觸過了,而且已有一段時間。」男子語氣低平的報告著。

    「喔!佟爾傑!」男人沉沉地低笑。「沒想到,他也回國了。」

    「佟先生以為凌清是您,幫他做了失憶的治療。」男子繼續說著。

    男人笑了笑。「他的確有那個能耐來治療凌清,呵……呵!看樣子,因為爾傑的多事,讓我必須和凌清攤牌了。也罷!畢竟是兄弟,就跟他面對面來個認親會吧!」他緩緩地轉身。

    陽光投射在他的臉上,將他的俊顏照得清朗。

    他、有著與凌清一模一樣的臉孔,彷彿凌清的複製人般令人訝異!

    ☆☆☆

    凌清裸著上身,倚靠在床頭,同樣赤裸的下身掩蓋在絲被下。

    他神色複雜的盯著身旁沉睡的夏彥,昨夜她像是失了心神般的與他瘋狂傲愛,這其中她始終激烈的哭泣著,直到黎明前,她才累癱睡去。

    你會和我離婚吧?

    她那悲切的話語又竄入他耳中。

    會嗎!他不曉得!

    若是沒有那一段「失憶的日子」,他的可以絕然的離開她,毫不留戀……因為以前的他,光就她騙他這件事,他便會將她碎屍萬段、打入地獄……但每每想起那段平靜甜蜜的日子,還有他對她的「一見鍾情」,他的心便陣陣抽痛、煩躁。

    失憶前的凌清,是一個擅於武裝自己的男人,從小他便以祖父的告誡為訓,讓自己成為一個冷靜、孤傲的人,為了讓自己的心更加冷硬,他將對母親的怨恨與認知全套用在女人身上,從小他便告訴自己,不能對女人這種虛偽的動物動心,直到他十八歲那年,他赫然發現自己對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女孩有了異樣的情緒,當時,他為了漠視心中那股異動,便狂暴地將一座水晶獎盃摔碎在她腳邊,以掩飾自己的無措。

    只是沒想到在多年以後,她成了他的秘書,與他朝夕相處。為此,他開始刁難,分派過多的工作給她,讓她忙得七葷八素,好減少兩人碰面的機會。他一直是這樣漠視自己對她的感覺、他甚至告訴自己,她是女人、不誠實、撒謊,加強她在自己心中的負面形象,好讓自己忘卻心中那股異樣的情緒。

    不過這種情緒全在他失憶的日子裡,全然地爆發出來。他愛夏彥!早在當年第一次見面時,就愛上她了!只是他一直刻意漠視。冷藏這份情緒,他原本想這麼過一輩子的,卻沒想到,失憶讓他對她的愛毫無保留的釋出。

    若他還是沒有失憶的凌清,或許會把她這次的欺騙視為一個將她永遠自心中抹去的好機會,正好可藉著她的欺騙行為來說服自己——她是虛偽的,就如同所有女人一樣,同他那背叛父親。離棄他的母親一樣。然而,經歷了那段失憶的日子後,他已經無法漠視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了。

    他愛她,要她永遠待在自己的身邊。

    他不會離婚,絕對不會!他心意已決的看著手上的婚戒思忖。

    「……原諒我……原諒我……」夏彥睡得很不安穩,飽含痛苦的囈語斷續傳開,她不安地扭動著身子。

    凌清伸出手臂將她攬近,長指輕輕地揩去她臉上的淚水。

    「……不要……別離開……」睡夢中的她持續流著淚,纖瘦的身子竟開始微微抽搐。

    凌清見狀,柔柔地將她抱往懷中,細細地吻著她淚濕的小臉。

    忽然之間,她渾圓的小腹來陣陣胎動,讓她有些痛楚的皺起眉頭。

    凌清有些錯愕的將手夏上她的小腹,感受著小生命有力地踢動。

    夏彥緩緩的睜開眼睛,半夢半醒間,她看到了那個溫柔的凌清。她下意識地對他綻開一抹唯美的笑容。

    凌清望著她,亦微微對她笑著。

    意識逐漸清晰,夏彥赫然睜眼,斂去笑容,快速翻離他的懷裡。「別這樣對我!我們遲早要離婚的……」

    凌清看了她一眼,不悅的攏眉,掀開絲被赤身露體地下了床。「梳洗、換裝,我帶你去產檢。」

    夏彥驚慌地看著他。「不要……我的意思是我自己會去,你別出門!」

    「是嗎?那為何上次沒去?」凌清穿上晨衣,不以為然地問道。

    「我……」夏彥語結。她發現自己的太依賴他了,他一個多月來的忽略,竟然讓她忘了兒子需要檢查。

    「去換衣服!」凌清命令道。

    夏彥抬眼看著他走向浴室,心急地大喊:「別去啊!拜託你別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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