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文 / 文心蘭
但是不知怎麼的,他的心頭隱約浮現不安的預感。
鑾轎在清風殿外停下,瞳兒步出轎外,轎夫忙把轎子抬走。四周冷冷清清,只見清風殿裡,依稀有微弱的燈光。
瞳兒輕移蓮步,推門進入殿內,燭光來源似從殿中西側寢房發出。
「易洛……」輕喊出她夜以繼日、朝思暮想的名字,不確定將出現在她眼前的,是否如朝露一般的幻影。
那高挺俊偉的身影,每一分、每一寸重迭著她思念中的影像,正是她誓言此生愛他、永誌不渝的情人。室內只點著微弱的燭光,雖然他只以背影相向,瞳兒卻已熱淚盈眶。
「易洛。」千言萬語,只化作他的名,低訴無盡的相思。
聽到瞳兒的呼喚,易洛的身體似乎略震了震,之後卻再沒反應。
久別重逢,想念的話語瞳兒倒是不知從何說起了。「易洛,不回頭看看我嗎?」
見他仍舊沒反應,瞳兒逕自走向前,小手輕輕環抱著他的腰,沉靜的閉上眼,頭輕靠在他結實的背上,享受著在她手中擁緊的真實感。
易洛握上瞳兒的手,生硬的撥開。
瞳兒感到微微的莫名。
易洛走至桌前,倒了杯酒,一口飲盡。
「怎麼了?」瞳兒輕聲切問,從一開始他就不太對勁。但是燭火太暗,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不開心嗎?是不是禾都那邊有什麼事。」
「沒有。」易洛揚起嘴角,但卻笑得有些勉強。「是妳太多心了,我只是有些累了。」說完右手輕輕環過瞳兒的肩,拉她坐在他的大腿上。雙唇有些霸道的吻上她,瞳兒也閉上眼睛迎合著他。
瞳兒覺得這次的吻似乎不同以往,她感受不到以往的柔情蜜意,雖然他的動作仍然一樣溫柔。易洛的吻愈來俞強烈,像是要將她吞噬般,不容她退縮。
他的雙手探進了瞳兒的衣襟,煽情的撫揉,挑逗她的慾望,彷若著火般激情。
嘶的一聲,易洛將瞳兒身上的衣裳撕了開來。
「易洛?」瞳兒有些驚訝他的舉動,想要詢問,但他卻不肯與她正面相對。
隨著瞳兒一聲驚呼,易洛將她壓倒在地,不斷吻咬著她的耳、頸、胸。瞳兒滿腹疑問,雙手抵著他,想要將他推開。
「啊——」瞳兒痛呼。
易洛的手一把扯住了她的長髮,痛得她不得不向後仰,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和莫名的舉止使瞳兒感到驚慌。
易洛從懷中拿出那份「證據」,放在她面前。「妳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什麼?」
儘管有無數疑問在瞳兒腦中盤旋,她仍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你……你先放開我再說。」
易洛將手鬆開,使她的疼痛暫時得到紆解,但他的手並沒有放開。
瞳兒無奈,只好拿起易洛拿出的東西,耐心的將那些信件一份一份看過。
「這是……」
「這是什麼,妳會不知道?」
直至此時瞳兒才看明白,易洛注視她的眼神是無盡的冷漠,如冰山一般,那是瞳兒從來不曾從他那兒接觸過的暴戾之氣。
「我大概知道這是什麼,我不懂的是你為什麼要拿來給我看,還質問我。」瞳兒是何等聰慧,念頭一轉她便明白了七、八分,但仍無法置信的睜大眼睛。「難不成你懷疑我……」
「妳的戲也未免演得太好了吧,妳知不知道這東西是從哪裡來的?」他的眼神瞪視著她,臉孔逐漸逼近。「是從妳床下搜出來的,妳聽清楚沒有?要不要我再說一次?」
「你胡說。」瞳兒怒斥。
「我胡說?憑我這麼尊貴的王者之尊,難道還會誣賴妳不成?」易洛怒氣高張。
「你胡說,你胡說!」瞳兒狂喊,受到這種委屈,她著實生氣。
「好,那妳告訴我,這個東西妳要做何解釋?」易洛氣極,扣住她的手勁又加重了,拿起那只繡龍方巾在瞳兒眼前晃動,對於她咬牙忍痛的表情視若無睹。「難不成妳要告訴我,妳從來沒看過這東西嗎?」
「這只方巾自你送我至今,我都一直收藏著不曾動用啊!」她急忙道。
「哦!是嗎?」易洛的眼神流露出不信與輕蔑,仍舊冰冷無生氣的看著她。
瞳兒無法忍受這種眼光。「請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能就憑這只方巾,就認定了我有罪。」
「為什麼不能?我告訴妳,黎雲在數天前捉到一名闖入宮中的敵國奸細,依他的供詞指稱,妳就是那名臥底宮中的內應,你們以竹林為地點,將往來密函置放在固定的大石下,彼此互通消息,妄想顛覆殊冥國,要不要帶他來與妳當面對質?」
一席話使她寒到骨子裡。「我當然敢對質,可是易洛,你更讓我心寒。」
瞳兒努力將身上被撕裂的衣服拉緊,易洛仍然緊扯著她的頭髮,使她不得不仰著臉與他說話。生平第一次,瞳兒覺得無比的憤怒,「難道你對我的信任,就只有這麼一點點嗎?」
「信任?賤人,我就是著了妳的道,才會被妳玩弄於股掌之中,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妳?」他的眼神狂亂,「無所謂了,都無所謂了。」
瞳兒感到彷徨無助,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別人欺騙我。不管是誰,我一定要他付出代價;我連親生父親都敢殺了,妳以為我會對妳心軟嗎?別以為我對妳下不了手。為什麼要背叛我?妳不該,妳太不該啊!」
啪啪兩聲巴掌的重擊,令瞳兒無力的倒地。易洛的這兩道耳光,滿聚他的憤怒,瞳兒只覺眼冒金星,嘴角滲出了血絲。
「為什麼妳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易洛仍舊狂亂。
他迅速解去身上的衣著束縛,壓在瞳兒身上;一邊撕扯她身上的衣裳,一邊陰狠地說道:「我要讓妳知道,背叛我是什麼下場。」
「你要做什麼?住手、住手——」瞳兒奮力的掙扎,但被他壓住的軀體怎麼也推不動他。
又一巴掌打在她臉上,瞳兒痛極了,她從來不曾被如此對待過,眼中的淚水不禁奪眶而出。「我求你……不要這樣……」
「求我?妳的目的不就是要用美色來勾引我嗎?沒想到我還真的被妳所迷惑,甚至想封妳為王后。妳心裡一定在恥笑我吧!什麼綾山、什麼雪族,我竟然會被這種卑劣的謊言所騙,把妳捧在手心,像稀世珍寶般對待妳。而妳……妳一定在心中計劃要怎麼毒害我、殺害我吧!賤人,引誘我啊!快點,擺出妳最淫蕩的姿態。」
「不要。」瞳兒雙手揮舞,想擋去易洛粗暴的愛撫,他的動作不帶一絲情意,沒有半分溫柔,這個陌生的他,使瞳兒打從心裡害怕恐懼。
瞳兒想阻止卻又無能為力,但她仍然用僅剩的力氣反抗著,因為那雙原本撫慰她的溫柔雙手,如今卻令她深深感到厭惡。
「……求求你……不要這樣……」淚水無止盡的滑落瞳兒的臉龐。
「不要怎樣?是不是這樣?」他冷酷得對她的淚水無動於衷。
易洛將她的雙腿硬撐開,毫不留情的挺進,狠狠的重複相同的律動。
「啊——」瞳兒感覺身體被撕裂般,全身痛顫,他的每次動作都帶給她無限的痛苦,而他一次比一次更劇烈。那痛楚讓她彷彿將痛死過去,她的意識沒有辦法接受,眼前這個帶給她痛苦的,竟是她最心愛的男人。
但她只能任其擺佈,無助地啜泣。
易洛異常的冰冷,從頭到尾直視著在他身下喃喃囈語求饒的瞳兒。他知道自己又變回了以前那個嗜血的惡魔,他不斷的發出獰笑。
那輕狂的笑聲傳進瞳兒耳裡,更讓她感覺於自身所受的羞辱,這是她從來不曾遭遇過的,這樣的行為、這樣的痛苦,她再無知也知道這就是世人所稱的強暴,更明白它所代表的意義。
快點結束吧!她只能在心中不斷低喊。此刻的他,在她心中正如一個惡魔。
然而對瞳兒來說,易洛像是以折磨她為樂,她的表現越痛苦,易洛越是起勁。
而痛苦好像無止境似的,她彷若陷入地獄的黑暗深淵,而那深淵……卻沒有盡頭。好幾次她幾乎要痛死過去,但易洛不讓她如願,他想讓她保持清醒的感到週身的痛楚。
不知過了多久,在易洛一次急促動作之後,讓她痛徹身心的行為終於停止了。
她無意識的淌著不曾間斷的淚水,強忍受著易洛在她身上的喘息聲,感覺他退出她體內,倒向身旁。瞳兒拿起已然破碎的衣裳,遮掩住自己赤裸的身軀。
易洛察覺她的動作,竟強拘緊她的手腕制止她。
飽受暴力摧殘的身軀,連一絲反抗的氣力都使不出了,瞳兒怒極的大喊:
「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妳說呢?」他竟笑了,那笑容是她不曾見過,完全陌生的。「對妳這個賤女人,原本我已懶得再碰,不過,我終究是破妳身子的第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