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騷時間岳盈
這部《冒牌皇帝》從去年六月寫到今年三月,實在是太久了點。
當時寫到第二章,就暫停去寫《燃燒》,等到《燃燒》寫完回來寫這部,之前沒法解決的問題依然是難題一椿椿。
後來偷個巧,皇帝遇刺的那場戰事先被我繞過去,可一想到還有部「九命天女」就大傷腦筋,那裡可很難繞了。
其他如遭到蛇吻的治療方法,岳盈在網路上找了半天資料,又向一位藥劑師朋友詢問,得到的結論是如果不幸被蛇咬了,必須弄清楚是被什麼蛇咬傷,然後用蛇毒蛋白來治療。可蛇毒蛋白是近代醫學發明出來的,古人又沒這玩意兒,怎麼辦?
既然藥書裡有記載治療蛇毒的藥草,表示在蛇毒蛋白未被發明前,古人是用藥草來治療的,岳盈在無法可想之下,就用這套理論,再添加些神話和奇跡,勉強給他自圓其說。
接下來還有太皇太后的病,我預想的病症,後來發現在古代醫學裡沒法治療,只好推給先進醫學都無法完全解釋的蠱毒——照我的認知,這種東西應該跟細菌或病毒有關,總之,就這樣給他編下去,還請讀者不要跟作者太計較。
說了半天,還沒講到《冒牌皇帝》的重點。
男主角的神秘身份,岳盈之前還曾拿來做有獎征答的題目,可惜沒人猜對。其實早在《貴妃出牆》裡,線索就很分明了,除了這位老兄外,皇帝身邊的親近臣子,沒人的身世可榮當這號人物。
可是都沒人給岳盈一個正確答案呀。
說到這,岳盈要稍微提一下自己很喜歡運用的寫作技巧——伏筆。
從《貴妃出牆》展開的皇帝系列故事,許多情節在《貴妃出牆》裡就已埋下伏筆了。最主要的伏筆首推天朝皇帝的逢九難過十惡咒,及唯有九命天女能解此惡咒兩點。其他如戴玥其人,和仙梅相貌酷似皇帝等等,也早在《貴妃出牆》裡提到過。
雖然當初寫《貴妃出牆》時,其他五個故事還沒有成熟,但光是要把《貴妃出牆》裡埋下的伏筆演繹完,沒寫其他五個故事還真的不行呀。
不過,寫到這裡岳盈發現……這系列背負了滿深的上一代恩怨。《冒牌皇帝》算是其中最淡的,只花了一點篇幅談到戴玥的身世,不像其他幾部……下得比較重。
這是很討厭的,因為發現上一代的恩怨幾乎成了我故事裡的模式,要想辦法改進。
寫《冒牌皇帝》時,還有個很困擾作者的地方。
這一天……過得真長呀。
寫到第八章,這天還沒過完,索性讓男主角昏迷七天,時間一下子邁進到第八天,後來的時間進展更是一行數日,要不然……不知要寫到第幾章,才能把真皇帝給盼回來。
雖然前八章的時間過得比較慢,不表示情節就不緊湊,只是那天發生太多事了,重點全在這一天,沒辦法一言以蔽之,才會佔這麼重的份量。
廢話休說,想知道戴玥和冒牌皇帝怎麼談戀愛,就翻開正文欣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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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祈禱、我希望,能很快跟大家在「九命天女」裡再會。
第一章
這是開新十五年正月初一的清晨。
天上的朝陽已經從地平線升起,薄薄的金粉瀰漫全部視野,灑亮了天際,灑亮了山頭,灑亮了樹叢,灑亮了隨風擺動的旗海,灑亮了陣容威武的御林軍隊伍,灑亮了尊貴無比的鑾駕,灑亮了塵與土……
清洌的光照下,戴玥感覺到空氣裡冷布的嚴寒逐漸暖化,冷銳的目光由近而遠掃去,發現草葉上薄薄凍著的一層霜白開始融化滴水,迎面招展的粉紅梅蕊在陽光下開得燦爛,似淺笑盈盈的佳人含情凝睇,讓人心情也跟著柔軟。
這是天上朝陽的慈悲,一露出雲端,便公平地為萬物帶來光明和溫暖;人間朝陽呢?
默默將眼光遞向他緊緊跟隨、保護的鑾駕,戴玥思緒如潮。
由四匹赤紅色的寶駒駕駛的華麗馬車裡,坐著一行人願意以生命來保護的皇帝,那也是他義父——被譽為人間朝陽,天朝第一名將,有「不敗戰神」稱號的葉智陽不惜一切想要護衛周全的人。
可惜,這道人間朝陽無法如願隨行護駕。
大約半個月前,邊關傳來莽國興兵寇邊的軍情,葉智陽在群臣推舉下,以天下兵馬大元帥的身份緊急趕赴石林關坐鎮,戴玥原本也要隨行,臨行前卻被義父叫進書房裡密談。
「雖然我不是迷信的人,可是百黎人對吾朝皇帝下的逢九難過十毒咒,為父親眼在太上皇身上見到,不得不心懷戒懼。」
這是戴玥頭一次從葉智陽口中,聽到他對百黎人向天朝皇帝下的逢九難過十毒咒的傳說感到憂慮。
半是不解在這種緊要關頭,義父為何突然提起這件事:半是意識到義父話中有話,戴玥心情忐忑地詢問:「您的意思是……」
「皇上就要十九歲了。」
戴玥不以為然的挑起眉,「皇上九歲時,不也安然度過逢九難過十的毒咒嗎?」
「那時他還是個孩子。所謂上天有好生之德,即使是最毒的惡咒,降臨在孩子身上也太過殘忍霸道。加上皇上福澤深厚,國師才能作法助他避過詛咒。可這次……」
「您是擔心……」
「幾年前,國師便占卜到皇上的十九歲生辰危機重重,只有找到九命天女立為國後,方能破除逢九難過十的詛咒,卻直到今日仍未尋獲九命天女其人。」
「說不定世上根本沒有這號人物。」戴玥忍不住道。
「你不相信國師的占卜嗎?」葉智陽語帶訝異。
「我……」他別開視線,心裡咕噥著——
相信又沒好處,還是不相信比較好吧!
「玥兒,我不怪你不信。」葉智陽眼裡有抹瞭然,俊朗的嘴角噙著容忍的笑意,「一開始我也是半信半疑,但近來發生的事卻驗證了國師的占卜。」
「怎麼說?」戴玥心中一動。
「早在半年前,國師便來信提醒我,越接近皇上十九歲生辰,皇上的運勢會越來越弱,而皇上的運勢也與天朝國運息息相關。果然,離皇上十九歲生辰還有兩個月,太皇太后便染上怪疾,纏綿病榻月餘了仍未見好轉……」
「太皇太后生病跟詛咒有關?」戴玥很懷疑。
「皇上可以說是太皇太后一手撫育成人的,太皇太后是皇上最親最敬的人,皇上運勢強時,自然能庇護太皇太后身體康健,皇上運勢趨弱,便無法顧到太皇太后……」
「爹……」他實在聽不下去了,義父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迷信?
葉智陽對他不耐的表情報以苦笑,「不是爹迷信,但群醫束手無策,連你娘都診斷不出太皇太后染上什麼病……」
「娘的醫術雖然一流,但即使是華佗復生,也有治不了的病!何況,皇上不是依照花朝的建議,委請酉裡國貼出告示,希望神農谷主可以進京為太皇太后診治了嗎?」
「告示貼出已久,並無結果。神師妹個性古怪,就算見到告示,也未必願意出谷救人……」
「可惜孩兒一不精通醫術,二不知神農谷在何處,沒法幫得上忙。」戴玥氣惱地打斷義父的話,隱約意識到義父跟他說這些話的目的了。
他是軍人,又不是大夫!
該去的是戰場,不是留在京裡擔心太皇太后的病情呀!
義父為什麼不明白他想追隨他上戰場殺敵的渴望?
要他留在京中,會害他悶出病來!
「太皇太后生病,只是一個端倪。」葉智陽不以為忤,仍耐心地解釋。
戴玥一點都不想理解太皇太后生病為什麼是個端倪,父親大人眼底的懇求卻讓他無法吼出心裡的不滿,只能像個委屈的孩子嘟嘴抗議。
「孩子,我知道一名將士渴望上戰場殺敵,就像鷹鳥渴望飛翔是一樣的,只是事情一波一波的來,為父分身乏術,希望你能替我分憂呀!」
「孩兒就是想替您分憂,才想追隨您去邊關。」
「爹知道,只是昨晚我接到國師的來信,提到太上皇近日身體不適,他跟太后必須留下來照顧太上皇,無法按期回京。不過,太后已經請寧國公趕去行宮護送寶親王回宮了……」
「寶親王?」戴玥心情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