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文 / 藍芸姍
「『顏憶』,趁現在年紀還輕,多努力一點,還是會有『成果』的。」德多探向她的面前。
「去死!」翁予雅將胸前的抱枕忽地塞向德多的臉龐,遮住了他那副揶揄的嘴臉。
「DEAR,你愈來愈不溫柔了,跟SANDY相比,真是差了一大截。」德多推開了抱枕,將眸光又調向在一旁練韻律舞的SANDY。
他倆人對望一笑,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該死的,翁予雅看得怒火中燒,這算什麼?她杵在這裡看他們眉目傳情、豈不成了超級電燈泡了?
「我就是這樣!身材不好又不溫柔,我也從沒要你喜歡,反正SANDY對你一往情深,你隨時可以重新選擇。」翁予雅整偏頭對著德多低嚷的說道,然後站起身。
「才說幾句實話,你就生氣啦?連脾氣都這麼差。」
「沒辦法!身材不如人,只好去躲起來,免得被拿來比較。」翁予雅瞪了德多一眼,自嘲的說完,踩著憤然的腳步,走進房裡。
「喂——」德多又喚了一聲,:不過『顏憶』氣得頭也不回。
SANDY偷偷咋舌,終於把『顏憶』趕走了,她一直待在那裡,害自己有一堆的話想跟德多說,卻找不到獨處的時間。
「德多,我練得好渴,等一下可以陪我出去喝杯飲料嗎?」
纖纖手臂扣住了德多的臂彎、SANDY故意把胸脯貼在德多結實的手臂上,感受到他有力的肌理線條,真舒服——
這種極品的男人,她怎能輕易錯過?她才不會像『顏憶』那麼蠢,成天給德多臉色看,存心嚇跑他;再這麼繼續發展下去,德多早晚會變成她SANDY的。
德多低頭看了SANDYY一眼,也許是SANDY調好的角度,恰巧讓他一覽無限春光。
他皺起眉頭,調開了目光,這種身材他見得多了,珍娜的比SANDY還更有看頭,不過,他現在真正想看的卻——另有其人。
「好不好嘛?現在就去。」SANDY擺晃著德多的手臂,柔軟的胸部在他手臂上不著痕跡的磨蹭著,沒想到他居然拉開了她的手,不為所動。
「找別人吧!我知道你有很多『朋友』願意當護花使者。」
「可是——自從你出現後,我就跟他們全斷了聯絡,只剩你能陪我了。」
德多挑了挑眉,只覺得SANDY愈來愈煩人,他只不過利用她演了幾場戲給『顏憶』看而已,就被她賴上了,難不成她還真的以為自己對她有意思?
「你自己去吧,我今天不想出門。」德多退開了一步。
「啊,不會吧?你捨得我自己出門嗎?我穿成這樣,很危險的耶。」
「你不會換衣服再出去。」
「不管嘛!你陪我,出去——」她又纏上他,再度捉住他的手。
SANDY努力央求著,誰知翁予雅砰地推並房門,從房裡走了出來;行經客廳的時候,眼角餘光偷瞄了他們倆好幾眼。
『德多揚起一抹笑容,感應著『顏憶』心理的醋意,他的大手再度環上了SANDY裸露的香肩,朝著『顏憶』說道:
「喂,我跟SANDY要出去喝飲料,你要不要一起去呀?」
翁予雅捧著開水的手,緊緊的捏住杯身,彷彿將杯子當成了德多的頸項,想一把掐死他——去!要去自己去!幹嘛跟她炫耀?
「我喝白開水就解渴了,你小心外頭的飲料喝多了,得了糖尿病。」翁予雅咬著齒,詛咒道。
「哇——小亞,你講話好毒哦!」SANDY搗住唇,在一旁加油添醋。
「SANDY我這是替他著想,不想他英年早逝呀。」
「既然如此,你就自己在家喝那沒半點刺激性的白開水好了,我和SANPY還是適合『刺激』點的飲料。」德多摟了摟SANDY的肩膀,與她對視一笑。
是!我是白開水,一點都不刺激!德多,你記著自己講的話,再也別來招惹我這杯白開水。
翁予雅的瞳眸直瞅著德多,傳達著心理的想法,然後看見德多的表情微微一怔後,知道他再次透視了她的心事,她撇下客廳的兩人,又氣鼓鼓的走回了房間。
房門像要被她拆了似的摔上,德多搖頭一笑。
「德多,我們可以走了嗎?」SANDY開心的抬頭望向德多,被她撿到便宜了,每次他們倆一惹火了對方,她就漁翁得利。
「要去你自己去吧!」德多推開了SANDY,這回可不能盡如她意了。
「啊——什麼?你——」
SANDY一臉錯愕的站在原地,看見德多走向『顏憶』房間的方向,她的臉黑了下來。
這時她才感覺到德多和『顏憶』兩人方纔的暗濤,她居然一直沒有發覺,還陪著德多演戲給『顏憶』看,她簡直像傻瓜似的被人利用了嘛!
「可惡,居然耍我!」
看著德多毫不留情的背影,她氣得在原地跺腳大吼,但德多依然不予理會。但她也絕不可能讓自己留在屋裡生悶氣,便隨手撥了通電話,找到人來當出氣筒後,匆匆地甩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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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予雅坐在床上,拳頭一拳拳的捶在枕頭上,發灑著積壓在胸口間的郁氣,她實在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氣憤,但這幾天下來,每次一見到德多和SANDY交換眼神,眸中似乎只有彼此的模樣,她的心就整個被揪了起來,像是被灑了鹽的傷口,隱隱抽痛著。
「你好啊你,有種以後都別跟我說話、也別來找我,居然笑我發育不良,王八蛋外國色豬一隻,看見兩顆球在眼前跑,魂就跟著飛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根本是在欺騙人家的感情……渾蛋、惡劣、下三濫!」她一直捶著枕頭,嘴裡唸唸有辭,根本沒注意到德多已經出現在她的身邊。
「其實,荷包蛋比那兩顆球『營養』多了。」
突然乍現的聲音,嚇得翁予雅整個人從床緣跳了起來,一起身,就撞進了德多的懷裡,她看見他俊美邪魅的五官出現在眼前,又是一陣尖叫,連著推開了他,身體又往大床上倒坐了下去。
「你、你……你怎麼進來的?」翁予雅指著他,眼睛突兀的瞪大,像是見了鬼似的。
「就這樣走進來嘍,有什麼好奇怪的?」德多爬上了床,一步步逼進她。
翁予雅看了房門一眼,驚惶的尖嚷道:
「我明明鎖了門的,你怎麼進的來?你……啊你不要再過來!」
她翻了個身,就要往床下逃走,誰知德多從她的背後摟住了她的腰,將她翻轉與地面對面的相望著,他的大手壓制在她的肩上,令她倍感無力。
「小傻瓜,你以為那扇門就能鎖住我嗎?只要有支小髮夾,誰都能進得來。」德多揚了揚指間夾著的細夾子,得意的笑道,現在目的已經達成,他頗不屑的將髮夾扔到地板上。
「你太過份丁!居然闖進我的房間!我又沒說要讓你進來,你怎麼可以……走開!」見德多愈來愈逼進的臉龐,她嚇得停住了謾罵,用手抵住他的肩窩,不讓他再更接近。
「如果我不這樣子進來,可能永遠別想跟你說話,也永遠別想進來你的房裡。」他低頭望著她誘人的唇,氣息溫吞的呼在她的粉腮上。
「你——全聽見了!」她低呼。
「『顏憶』,在我的面前,本來就沒有任何事情能夠瞞得住我的眼睛。」他說。
「是啊!你能透視人心嘛T」她故意裝出一副很了不起的口吻說道:「既然,你知道SANDY對你有意思,正好可以情投意合呀,幹嘛還來找我?你不是要陪她去找『刺激』?我這種白開水——」
他的唇突然輕點住她的,堵住了她的話。
翁予雅愣了幾秒鐘,旋即開始反抗,她推著他那不為所動的寬厚肩膀,修長的腿亦不停的踢動著,但就是,無法讓他離開自己的唇瓣。
而眼前的景象,卻曖昧到極至,德多曲膝伏跪在她的大腿之間,下腹與她相貼,大手緊擁著她的腰圍,讓她無法撤離;他身體的重量,幾乎有三分之一都壓在她的身上,令她動彈不得。
「走……走開……」她低喘著,好不容易呼到一點空氣,便忙著求救抗拒。
「別想離開我!」他像宣誓他的,深瞳緊緊的瞅視著她。
「我警告你,別再說那樣的話!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他終於離開了她的唇,聽見他一開口就是那麼霸氣無理的決定,她氣得牙齒都在發顫。
「這句話,我只對你說過。」他說。
「但是——我、不、要!你以為你是誰?只要你想得到的女人,都得乖乖臣服嗎?這句話,你可以對SANDY說去,她會很樂意聽見,也會很樂意的拋棄台灣的一切跟你回意大利去。」她捶著他的肩膀,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