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文 / 米栩
「對不起,我為了要閃小狗嚇到你了。」將車子回穩的危軾庭眼睛直視前方,車速雖平穩,但他握住方向盤的十指卻微抖。
一顆心也因剛才見到的東西而狂飆失速。
驚鴻一瞥,那黑不拉嘰的小石頭就在他的心底留了影。
如果他沒看錯,那鐲子上應該有七顆,他不動聲色的再看了一眼靖靚的手腕。
太陽光下,鐲子發出七種精緻顏色的折射,如果不仔細留意,是難以發現的。
難道那就是傳說中的——七彩水晶石?
以他鑒定過各國珍貴寶石的專業水準,他百分之一百敢篤定就算靖親手上的不是傳說中的七彩水晶石,也將是舉世罕見的寶石,只是尚未磨光去泥,包覆在它們外頭的,必定是原生的礦土。
為了避免它的出現引來不可預測的災難,當初發現的人一定費了很大的努力才壓抑住不將七彩水晶石的原貌重現的苦心。
天呀,他這趟南下找到了什麼樣的寶物?一個令他傾心愛慕的女人和舉世無雙的奇礦!
隨著車子上了高速公路,危軾庭的心也跟著車速逐漸加快,此刻他的心情是激動的,無心發現的珍寶,竟如此扣人心弦。
「庭,別開那麼快好嗎?」看著車子一輛輛的被拋在後頭,靖靚的小手扯扯他的衣袖,一百六十的車速令她緊張,雖然坐在車子裡很平穩,但她還是很害怕。
危軾庭這才回過神,見她眉頭微擰,一絲不捨劃過心頭,此刻他想到的只有她的不適。
「嗯。」他低頭在她頰畔輕吻,握住她的小手放在手心裡。
危軾庭的車速慢了下來,速度維持在一百,但靖靚卻因危軾庭突如其來的親密動作而紅了臉。
大掌的溫度透過五指傳到她的心裡,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不知不覺中,平穩的速度和他傳來的安全氣息成了催眠曲,靖靚覺得眼皮沉重,眼睛的焦距逐漸模糊,頭一偏,睡著了。
許久沒聽見她的聲音,危軾庭趁超車的空檔覷了她一眼,才發現她睡了,將車上的冷氣調至最小,並由車後座拉來一件薄毯蓋住她,重新將注意力放在路況上,嘴角輕輕揚起弧度,心頭盈滿的是一種形容不出來的滿足。
他知道,完全是因為靖靚在他身邊的緣故。
第六章
抵達台北,夜幕已低垂,考慮到貿然帶靖靚到家裡會嚇到她,他將車子停在危氏擁有五分之一股份的一家六星級溫泉會館門口前。
「靚,到囉。」他搖搖睡得正熟的靖靚。
「嗯……」靖靚輕吟了一聲,好久沒睡得這麼熟、這麼舒服,懶懶地伸了伸腰,眼眸眨了眨又閉上。
戀她至深的危軾庭,只好攔腰抱起她,由於他的車一進停車場就被服務生認出來,因此他們特別派出招待員,引導他由專屬電梯到達他的私人專用房間。
「危副總裁,歡迎。」服務部經理恭敬的站在電梯旁,朝他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幫我準備兩份懷石料理和一束玫瑰花。」他交代完畢,便走進電梯裡。
大家都對他懷裡的女孩子的身份感到好奇,但基於服務至上的精神,這種八卦的心理很快就被專業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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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軾庭溫柔的將靖靚放到床上,原本習慣了車子皮椅的硬度,躺在軟軟的床榻上反而令她清醒。
她眨眨眼,當焦距凝聚的那一刻,看到的是俊朗帶著親切笑意的危軾庭。
「醒啦?」他俯身看著她像只睡飽的小白兔,兩頰紅撲撲的,令他好想咬一口。
「我睡多久了?」
小手攀上他的肩,他微一使力將她拉了起來,順便將她圈在懷裡,下巴擱在他的肩上,尚未看清楚四周的擺設,頸邊就傳來麻癢。
「嘻……」她不依的躲著,原來是他按捺不住偷了個香。
危軾庭輕舔她的耳垂,引來她一陣輕顫,誰教她睡醒的姿態太誘人,引起他深沉的想望。
「別親,好癢。」靖靚想閃避,才一動,就被他拉下。
危軾庭放任自己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大掌輕輕一帶,就將睡美人帶到懷裡。
「討厭。」這樣的姿勢好尷尬,靖靚掙扎,但他偏不放手。
危軾庭左手枕著頭,右手圈著她的柳腰,雙眼戀戀不捨的貪看她的容顏。
「不准你看。」他這樣目不轉晴的盯法,讓靖靚全身都熱了起來。
靖靚見他的薄唇微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背脊忽然起了一陣酥麻,原來是他的食指不安好意的搔擾她的背。
厚,這個男人很不安分喔!一下用眼睛欺負她,一下又偷襲她。靖靚索性坐在他的身上,用自己的小手將他兩手給壓住,阻止他亂來。
她氣鼓鼓的模樣比剛才的嬌羞更吸引他一百倍。
只是,這姿勢比剛才偎在他懷裡還曖昧了一千倍。
「靚,隨便將男人壓在身下,不太好喲。」他斯文的提醒她,但眼裡的慾望卻深沉了些。
「誰教你要欺負我!」她說得理直氣壯。
「我哪有?」他的語氣可無辜得很。
「剛才你的手明明亂摸,眼睛還亂看。」
「你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他邪笑,惡劣的程度令她心底一慌。
「當……當然,」她說得不確定。
「那這樣呢?」他無預警的扭了腰部一下。
察覺不對勁,她想退開已來不及,一陣說不出來的麻癢由壓住他的地方漫開。
她低頭一看,臉蛋乍紅,天啊!她怎麼會坐在他的……他的……
「想走?」她的手才剛離開他的手臂,他馬上以大掌鉗住她的腰,定住她的身體。
他有意無意的挑惹,令靖靚難耐的嗚咽一聲。
動情的呻吟音符,落在危軾庭耳中,比任何天籟之音還動聽。
身上的佳人因他而動情,男人的自信與驕傲油然而生,當然捨不得放棄這個誘引她的好機會。
靖靚窘得不知該如何是好,雖然他們兩人身上的衣著都完好無缺,但他的表情與動作卻像在與她做親密無比的事,令她全身的細胞都快融化了。
「放我下來啦!」她掄起粉拳,輕捶他的胸膛。
這舉動對他而言,無疑是催情聖藥。
「誰教你要招惹我。」大掌按住她的腰,令兩人相貼的部位更臉紅心跳的貼近了一點。
靖靚的臉蛋紅雲翻飛,身下的他還惡劣的輕抵她的敏感部位。
「你不要亂動啦!」他明明整個人都躺得好好的,為什麼與她相貼的地方卻……卻那麼不安分呢?
「因為你,『它』才動的。」這可是別的女人得不到的。
靖靚卻聽出他話裡另有涵義,絕對不是字面上那麼單純。
「你叫它不要動嘛。」嬌嗔的語氣還來不及說完,她雙眼瞠大,那……那個好像變得更硬了,相貼的部位傳來火辣辣的熱意,嗚,她快昏了啦。
「很難。」危軾庭無奈的老實說,如果她再用這種無辜的表情看他,他可不保證在此時此刻吃了她。
原始的情慾將兩人的克制力繃到極點,已分不清到底是誰在玩火,倒是危軾庭覺得自己是在自找麻煩。
忽地,傳來敲門聲。
兩人都鬆了口氣,遊走在尺度邊緣果然不是平常人承受得起的。
「房間服務。」房外的服務生喊了一聲。
察覺鉗制在腰間的力道一鬆,靖靚立刻翻身下床朝門口狂奔。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遇上史前大恐龍了呢!
「請進。」緊抓著門板,靖靚以救命恩人的目光盯著年輕可愛的男服務生。
她的視線熱烈得令服務生微微臉紅。
隨著她而來的危軾庭,由皮夾中掏出一張百元大鈔當小費遞給服務生,待服務生離去後,靖靚的雙眼骨碌碌的眨了眨。
「為什麼要給他錢?」
「那是服務費用,基本的禮貌。」縮短她刻意保持的距離,危軾庭將她帶進懷中。
「這麼貴……」這時靖靚才打量起房間四周,特地營造的浪漫氣氛與高貴的擺設令她倒抽了口涼氣。
這住一晚應該不便宜吧?
「為了你,一切都值得。」危軾庭並不認為是她大驚小怪,只是生活圈子的不同所造成的認知差異,以後她就會習慣了。
打開鏤花長方形銀蓋,一束鮮艷欲滴的紅玫瑰花就躺在上頭。
「哇,好漂亮的花。」靖靚驚喜的兩手握拳置在胸前,詫異的盯著那一束精心設計的花。
「送給你。」危軾庭拿起花,將它送給比花更嬌美的佳人。
「謝謝。」捧著花,靖靚高興得低頭深嗅,清新的花香令她更歡欣,這還是她頭一次收到人家送的花。
「你不會是抱著這束花就飽了吧?開了這麼久的車,我好餓。」看著她滿足的容顏,要不是肚子在抗議,他真希望這樣看她一輩子。
對喔,說到這個她也覺得肚子餓了。
「這是什麼?」她好奇的指著另一個大圓銀蓋問。
「你打開來看就知道了。」聞著她柔馥的馨香與花香,交織成獨屬於他的動情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