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湛亮
「為什麼?」怪了!這丫頭今夜是怎麼回事?錢多多擰眉反問。
「因為……因為……因為我要回去歇息了!」慌亂中,她胡亂找了個借口。「你瞧你,又要熬夜工作,身體怎麼吃得消?我回去前,一定要親眼看你喝下參茶,好好的補精益氣一下,才能安心睡覺。」
原來是關心他的身體來著!
心中一暖,錢多多接過參茶一口喝完,隨即笑望著她。「這樣妳滿意了嗎?」
他、他真的喝了!真的喝了!
瞠眼瞪著桌上喝得一滴不剩的杯子,上官彩兒心口如小鹿亂竄,呼吸急促,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讓他喝下「加料」參茶。
「走吧!妳不是想睡了?我送妳回去!」沒注意到她的奇異神色,錢多多擁著她朝房門外而去。
「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就行了……」真的干下「卑鄙事」,她緊張得結結巴巴,心想就算他送她回去,等一下,她還是會再溜過來。
「這怎麼行?妳還病著呢!」邊走邊將她摟進懷裡,免得她再次受寒。
「哦!」無言順從。
就見夜色下,兩人相依相偎地穿過重重迴廊,不一會兒,已來到她的房前。
「快進去吧!」低聲催促。
「好啦!」低著頭,臨要進房前,她驀地回頭盯著他看不出異樣的臉龐,嫩頰暈紅小聲詢問:「呃……那個……多多,你有沒有什麼……什麼奇怪的感覺?」
「沒有!」搖搖頭,錢多多納悶反問:「我該有啥奇怪的感覺嗎?」這丫頭今夜是怎麼回事?
「沒有!沒有!只是隨便問問,呵呵……」急忙搖頭,怕被他給看出破綻,上官彩兒連聲乾笑,飛快閃進房內。「我要歇息了,你也快回去吧!」話聲方落,門板已迅速關上。
見狀,雖覺她古古怪怪的,錢多多也只能無奈歎氣,朝來時路返身離去。
就在他轉身離去沒多久,原本緊閉的房門悄悄開啟,鑽出一抹纖細身影又往某總管居住的小院落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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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不寧!
擰著眉,不知為何,錢多多才返回房沒多久就感到坐立難安,總覺渾身燥熱,心思無法再集中在帳冊上。
闔眼試圖平心靜氣好幾次,總是無法沉下心來,甚至身上的燥熱感越來越重。
最後,他開窗吹了會兒寒風,直到體膚冰涼,稍稍撫平體內那股莫名的騷動後,原本想熬夜把工作完成的情緒也已消失殆盡,索性迅速整理好帳冊,早早上床歇息去。
躺著,躺著,不一會兒,他陷入意識朦朧中,恍恍惚惚間,只覺那原本被壓下的火熱再次竄起,其勢如燎原野火直往四肢百骸而去,全身血脈僨張,小腹之內有如烈火竄燒,難受得讓他忍不住喘息呻吟不止……
「多多。」
驀地,一聲羞怯輕喚響起,他茫然地張開情慾氤氳的熾熱眼眸,竟見上官彩兒嬌顏羞紅地站在床邊。
去而復返、直在外頭等到裡頭傅出他的粗喘呻吟才敢溜進房的上官彩兒,在乍見他張開因春藥而顯得熾熱明亮的眼眸時,心中雖緊張萬分,可小手卻鼓起勇氣地撫上他火燙赤紅的臉龐。
「多多,你……很難受,是不?」細聲輕問,她嫩頰更加嫣紅。
「彩……彩兒?」氣息粗喘,他不解她怎又出現在自己房裡?是夢嗎?他是在作夢嗎?
「多多,對不起……」軟聲致歉,可櫻紅小嘴卻主動往他薄唇覆去,摸著俊顏的小手往下游移,探進他微敞的衣襟內,撫上溫熱如火的胸膛。
粗聲呻吟,在她小手碰觸到自己時,錢多多只覺一陣清涼舒爽,當下不由得健臂一扯,將她扯按在自己身上,讓自己火熱欲焚的身體密合貼著她清涼嬌軀。
毫不害怕那像似要將她吞下肚的灼熱黑眸,兩隻小手主動勾上他脖子,上官彩兒羞怯一笑。「多多,我好喜歡你,讓我們做真正的夫妻吧……」邊說,紅唇邊往他臉上、頸項、胸膛輕柔吻去。
是在作夢吧?他夢到和彩兒火熱纏綿的旖旎春夢了……
神志已然迷亂,錢多多再也克制不住體內熾火狂燃的如潮情慾,低吼一聲,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火熱唇舌如驟雨般點點落在纖柔嬌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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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夢!
轉醒過來,瞪著蜷曲在懷中甜甜入睡的人兒,錢多多清楚意識到,昨夜的那一場旖旎春夢根本不是夢!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他只記得自己入睡前,身子一陣異常的燥熱,隨即在朦朦朧朧之間,似夢似幻地見她入房來,讓他再也抑不住如潮情慾,兩人火熱纏綿了一整夜……
該死的!以為是夢,可終究不是夢,而是真真切切的發生了!
他昨夜那股突如其來的莫名燥熱,肯定也不是沒原由的,而是……
懊惱黑眸深深瞅凝懷中人兒,想起昨夜她言行舉止問的古怪,錢多多登時一切瞭然於心。
這丫頭,竟給他下春藥了!真是讓人……讓人……
「唉……」氣惱的情緒,最終也只能化為一道無奈長歎,他實在不知該怎麼說她了。
「唔……」像似聽到他的歎氣,也像似感受到那灼熱眸光,上官彩兒意識朦朧地嬌聲呻吟,隨即緩緩睜開惺忪睡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沉沉凝覷的俊逸臉龐。
「多多……」慵懶輕喚,神志尚未完全清醒,她漾起甜美嬌笑,還未意識到自己昨夜犯下的「卑鄙事」。
「醒了?」微笑輕問,嗓音溫柔到……很恐怖!
「嗯。」甜甜笑容再次綻開。嘻嘻!醒來一睜開眼就能看到多多,心情好好喔!
「醒了最好!」笑痕依舊,他指著自己赤裸胸膛上點點滿佈的淡緋色痕跡,好有禮貌又問:「請問,這是什麼?」
「我吻的……呃!」腦袋突然清醒,總算憶起自己幹下的「醜事」,上官彩兒飛快低頭,瞧見自己隱在被褥下酥胸半露的春色,腦袋「轟」地一聲,啥也無法多想。
小手一抓,將兩人共擁的被子搶過來將自己緊緊包裹住,可卻也讓他一絲不掛的修長身軀曝露在晨光下,羞得她不由得漲紅臉又尖叫了起來。
她還好意思叫?
錢多多氣結,迅速起身套上衣褲,不一會兒,當他穿戴整齊回身,就見她尷尬地赧紅著臉,一雙眼心虛地左瞟右瞟,就是不敢瞧他。
「現在知道害臊了?」冷厲橫瞪,氣得怒聲喝罵,「竟然對我下春藥,妳腦袋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咦?」發出驚疑聲,她一臉佩服。「你怎知道我下春藥?」哇∼∼多多好厲害。
「妳還有臉問?」火氣直往上飆,他氣得臉色發青。「我若到現在還弄不明白,還算是個男人嗎?」這種事,用膝蓋想也知道!
被吼得脖子一縮,她羞愧垂頭,不敢接腔。
「妳到底還是不是姑娘家啊?對男人下春藥?虧妳幹得出來!」火大雷吼,氣到恨不得劈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頭到底都裝些什麼?
「我……我也只對你不過……」小聲抗辯。
「除了我,妳還想對哪個男人下?」若她敢對外頭哪個男人這樣胡來,那就該死了!危險地瞇起眼,錢多多凶殘質問。
「沒有!沒有!」連忙搖頭,除了他,她怎可能對別的男人這樣。
「說!妳春藥打哪兒來的?」厲聲質詢,不相信單純的她竟有管道拿到那種藥物。
「紅姊姊給的……」小聲招認。
「該死!」又是一連串詛咒,錢多多一想到純真的她不知被那個送往迎來、在風塵中打滾的女人給污染了多少,便不由得怒髮衝冠,氣急敗壞地連聲吼罵,「不許妳再和那種風塵女子有所來往!竟然敢給妳春藥?可惡!她把上官府邸當成庭花閣了不成?」
「紅姊姊是在幫我……」她想解釋,卻被他一口截斷。
「幫妳?幫妳怎麼下春藥,好誘惑男人嗎?」飆漲的火氣,讓他失了理智,口不擇言地吐出傷人惡語。
聞言,上官彩兒臉色霎時一白,想到兩人柔情纏綿整夜,清醒後,迎接她的不是溫柔憐惜,而是一連串的怒斥喝罵,心中委屈不已,眼眶不由得一紅,「哇」地一聲大哭了出來。
「你只會罵人,也不想想人家會這麼做還不都是你害的!是你一直不肯碰人家,人家才會用春藥!是你的錯!你的錯啦……」
她這一痛哭控訴,讓錢多多登時窒言,尤其見她淚如雨下,小臉涕淚縱橫,好不淒慘的模樣,當下怒火盡消,心中一軟。
他歎了口長氣,緩緩上前。
「哭什麼?別哭了!」連人帶被擁入懷中,他輕聲勸哄,萬般柔情憐惜襲上心頭。
「你好凶!一直罵人,一直罵人,嗚……」嚶嚶哀泣指控,把臉埋進寬厚懷裡直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