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贖身遊戲

第14頁 文 / 貞妍

    「我說你會後悔的……」

    狄飛鷹狠狠地用唇封住她的口,霸道地吸吮、掠奪著她口中的甘甜。大手也沒閒著順著玲瓏軀線而搓揉擠壓。

    「啊……」

    隨著身子一涼,他滑溜的舌頭接觸到她柔嫩的肌膚時,楊皓心中的怒火也被逐漸升高的慾火給替代。尤其當他靈巧的唇舌濕滑的卷舔住已然挺立的高聳紅莓,略略施壓地吸吮輕咬!酥麻快感更激得她不知是要更貼近,抑或抗拒。最後,也只能放任本能的趨使挺向他。

    「你……好美、好甜。」

    狄飛鷹從她渾圓的胸脯一路下滑,啄啃到平坦的小腹。

    「你……嗯……」野火燎原般的慾火燒醒了楊皓的感,不禁連連嬌吟出聲。

    是拒絕、是迎合,在慾望駕馭理智的這時,已教人難以分辨。狄飛鷹看著她那情慾迷茫的雙瞳、不斷張翕的小巧鼻子、微妙抖顫的桃色唇瓣……不禁聲音沙啞的開口問道:

    「答應呢?」

    「我……我……啊……」一陣莫名快感由下半身貫穿她的四肢百骸,螓首也因難耐的情潮而不停左右擺動。

    「不、不!什麼都別說!」急躁的蹂躪她的唇瓣,進而吞掉所有可能拒絕的聲音,現在的他已停不了了啊!

    大手堅決的盈握住她光滑細緻的俏臀,昂挺的滾燙慾望戳刺入她的體內,一舉突破她那象徵純潔的薄膜。而在她痛呼出聲時,他立刻體貼地靜止不動,好讓她慢慢適應他碩大的存在。

    如海浪一波波湧上的情慾,教人分不清是事實還是虛幻。在喘息、扭動當中,惱人的現實似乎已全部消失,只剩下快要爆炸的心臟急速狂跳……伴隨著初經人事的疼痛,教楊皓忍不住悶哼出聲,潔白的貝齒緊咬住下唇,直至泛出一滴赤紅的血珠……

    「不痛、不痛了。」

    狄飛鷹吻向她嬌艷的唇瓣,輾轉吸吮,逗弄著她的丁香小舌,製造出另一波的快感。

    一待她緊繃的身子鬆懈下來,他再也忍不住地緩緩在她體內律動起來。在那絲已久的快感也漸漸甦醒,大手緊緊攫住她不盈一握的纖細腰枝,忘情地在她體內衝撞奔馳……

    第六章

    隨著時間漸晚,疲憊也漸漸爬上狄飛鷹的俊臉,他合上手邊的企劃案,將它往一旁早已堆積成山的文件中丟去。

    這陣子他企圖以繁重的工作來佔領整個思考空間。要的,就是希望能借此將那時隱時現的惱人身影給逐出腦海。但,世間事往往事與願違,他越是極力地去排斥一切的人事物,卻越是換來更多的深刻認知,那一夜,那一夜……

    那一夜的他幾乎是奪門而出的,在發現自己做了些什麼事情之後,無止盡的懊惱及自我厭惡令他無地自容,他……他竟……

    每個人都有權利說不,有拒絕的機會,她亦不例外。百他卻將她的權利與機會給一一剝奪了,這非兩情相悅的行為對她而言,可謂之強暴啊!它不僅令他無法再面對自己,更無法去面對她。

    天啊!他竟有這種失控的時候,偏偏在面對她時,卻一而再的無力自持,以致到了全面性的自我脫軌。

    「啊……」

    狄飛鷹下意識地脫口長歎,身心俱疲地閉上眼,仰起頭靠在椅背上。

    三十分鐘後,突來的開門聲,使他緩緩睜開了眼。

    「怎麼你還沒走嗎?」窗外漸暗的天色說明了現在時間已晚。狄飛鷹朝進門的宋振問道。

    認識這位知心好友兼衣食父母這麼多年,宋振雖不敢斷言自己百分之百的瞭解他。但,至少還能稍微猜到他心中所想,所以自也不難發現他這陣子的改變,一種狄飛鷹從不曾有過的心靈變化。

    「尚是新婚燕爾的你都不急著走了,我這孤家寡人就更別提了。」宋振在他對面的椅子中落坐,遞出手中文件道:「這合約要真送了出去,那『翔豐』肯定會笑到合不攏嘴了。相對,我們『飛鷹』這票員工的年終獎金定也岌岌可危了,BOSS。」

    狄飛鷹連翻也懶得翻,又將它丟還給宋振。

    「連這種小事也要拿來煩我,那我又何必付你那麼高的薪資呢?」

    「利潤上億的生意叫小事?看來我就快跟不上台幣的貶值率了。」宋振以大的讓人無法假裝聽不見的音調咕噥道。

    「你這是在抱怨嗎?」瞧那「有問題」三字都已清楚地寫在他臉上,教狄飛鷹想視而不見都難,但他至少可以來個避不見面,不是嗎?

    「你以前從不曾出過這種狀況的。」可知宋振以前的工作有多輕鬆,實在是老闆太厲害了嘛!

    「那我現在是不是連個小錯也不能犯呢?」狄飛鷹以鮮少用的高姿態來封殺他的弦外之音。

    「豈敢、豈敢。」宋振語調與神情完全不符的說道。他以律師貫有的犀利目光盯著他,試探性地再道:「我只不過好奇,狄老大你是不是想學習大禹先生的『三過家門而不入』的偉大情操。數一數,你已整整一個月、三十六天以公司為家了。」

    家?那個熟悉的環境,那個造就出那一天……的地方。一幕幕如走馬燈般的清晰景象浮現於他的腦海中,他連忙甩了甩頭,以不帶任何高低起伏的音調道:

    「你這麼有時間來研究我的私生活,為何就不去想想辦法,盡快將翎霓給娶回宋家,省得老是在那嗟歎又得當多久的孤家寡人。」

    「愛她即是尊重她的選擇。我絕做不出以愛為由,而叫她放棄實現自己理想的事,不論借口有多冠冕堂皇。」

    曾經他們都以尊重女性為主臬,而如今,他還能這般理所當然地以它來自誇嗎?狄飛鷹嘲諷地自問。起身,走到落在窗前,望著窗下街燈熠熠的馬路車潮,淡然道:

    「你可曾做過令自己後……」後悔!他後悔嗎?不!至少對與她發生關係這事不曾後悔,只不過……失控的自己讓他無限惱恨。「……又愛又恨的事嗎?」

    「又愛又恨?」宋振一邊喃喃重複,一邊認真思索了一會兒,道:「你是指有關男女之間還非男女之間的。」他的改變不正是從婚後的第一天開始?宋振試圖以迂迴的方式套出真相。

    果真是宋老奸一出,誰與爭鋒。簡單的我問你答不就成了嗎?還噤蛚菑偵礡A狄飛鷹送上瞭然的白眼,口氣頗沖的開口道:

    「有什麼差別嗎?」

    「這當然有差別嘍!」宋振自動來個「暫時性眼盲」症,侃侃道:「話說非關男女之間的愛恨呢,大多就屬小意思的週遭人事不順罷了,再嚴重,一個星期便也足以完全遺忘釋懷。可一旦牽扯上男女之間的愛恨,定跑不掉是感情上的糾葛,那真是可大可小了,像摑掌、自殺、潑王水,甚至同歸於盡,多得不勝枚舉的橋段在八點檔的肥皂劇中不也常出現嗎?」

    「什麼時候我們的宋大律師,竟也成了肥皂劇的忠實觀眾了,嗤——」一個單純的問題瞧他說的。

    「我是不是忠實觀眾倒屬其次,重要的是……你該不會成了裡面的主角吧?」

    「你……你到底扯到哪去了啊!」是心虛?竟不自覺有點口吃起來。他與她之間的關係,究竟該設定在何種層次上呢?

    「雖說我一向堅信,愛情本來就是要傾家蕩產去賭一賭……」

    「愛情?」狄飛鷹差點被這兩個字給嗆死,他怎會突然提到……愛情?該不會認為他……與她?

    「而且我十足地認為它是一種不到最後不知結果的東西,但……」

    不到最後不知結果,到了最後又沒辦法回頭!去去去,他幹嘛跟他一起瘋啊!狄飛鷹打斷他的長篇大論道: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與她……你憑什麼這麼下定論呢?」

    「憑我旁觀者清嘍!」宋振不再拐彎抹角的做出結論來。「你難道都沒有想過,你為何在自己明明可以脫身之際,卻仍不惜以強迫的手段來成就這樁婚姻?」

    「那是因為我……我……」我如何呢?狄飛鷹竟說不出來,說不出「交易」這個字眼。

    「你如果想告訴我有關你們之間的約定,那大可不必。畢竟,一年之約的見證人就是我。但,你可曾認真的思考過,你這威脅強迫後的本意是什麼?」宋振像變魔術般,不知從哪拿出張紙來,道:「我想,或許你會需要用上這些資料的。」

    「咦這……」白紙黑字寫滿了有關楊皓的一切,如興趣、嗜好、生辰、最愛人事物,就連三圍、身高、體重,也清清楚楚。這一連數個「驚訝」,教狄飛鷹不傻眼也難。「你……為什麼?」

    「你不覺得與其讓問題來困擾你,不如乾脆點去面對問題,繼而將之解決。不論其結果如何,至少能讓你心中不再迷惘,不是嗎?」宋振很夠朋友的給予加油。「放手去做吧!我會在精神上支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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