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冒牌未婚夫

第14頁 文 / 佐俠

    「你不知道有消毒水這種東西嗎?」天辰真是被她打敗了,她到底是無知還是故意?純酒消毒很痛的耶!不過回頭一想,吃點苦頭得到美女在抱,算是值得了。

    「消毒水是在幹麼的?我從來不用那種東西。」還不是酒精做的化學藥品,效果還比不上酒的十分之一咧,相較之下,她當然選擇酒,消毒水又不能喝。「也許你想建議我先把你灌醉。」她把酒推到他面前。

    「如果你的方法不錯的話,我可以考慮接受這項提議。」天辰又恢復了嘻皮笑臉的德行。

    「看來你已經不痛了。」她動手替他包紮起來,不懷好意地加大了手勁,把天辰痛得齜牙咧嘴。

    「你老是想謀殺親夫。」天辰撫著手抱怨。「該我報復了。」他搶過她手上的藥,並把她按在床上,撩起了她的襯衫。「看你背部全破皮了。」他心疼地把涼涼的藥膏擦在她白皙細緻的背上。

    「冰冰的。」卓蓮縮了一下。「哦,好痛,你小力一點。」她倒抽一口氣。

    「呼,不痛。」他在傷勢較重處吹氣,像哄小孩似的。「手。」說著,他檢視她手上的傷,意外地發現她手腕上戴了一隻做工精細的手環。「你的手環很……特殊。」那手環上鐫刻著一雙鶴,交錯獨立著,氣勢昂揚卓絕,冰冷的純銀,令人望而生懼。

    「噢,你的眼光跟我那白癡哥哥一樣,這麼醜的東西,竟然說特殊。」卓蓮顯然不以為意。「要不是他要脅著要把我美麗的手剁掉,打死我也不戴這東西。」還說什麼號令南台灣哩,她若缺人用,隨便找個地方站上半個鐘頭,哪個男人不任她差遣?哪需動用他的勢力?不過……缺錢的時候,卓翊這兩個字,倒是很好用。

    「它有特殊意義嗎?」依他銳利的直覺,他知道這東西代表的涵義並不簡單。

    「哪有什麼狗屁意義?只是找我麻煩罷了,沒你送的這鏈子好,至少缺錢的時候可以拿去當。」卓蓮滿不在乎地說。

    天辰簡直氣絕,她竟然想把象徵「龍環幫」最高威嚴與權力的龍環當掉?

    「不准當。」他幾乎暴跳起來。「缺錢用的時候可以來找我,不准當我給你的任何東西。」這小妮子腦袋裡到底裝著什麼東西?

    「那你還是不要送我任何東西好了,」她想了想後說。「我不想當那些東西的奴隸。」

    「你的腦袋瓜裡又在想什麼?」他把目標移到另一隻手上,卻對那隻手環念念不忘,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心想,一定讓他的手下去查查它的來歷。

    「你要是老送我一些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當、不能丟的廢物,那我不就成了廢物收集家?很痛苦的耶,光搬家就搬得死去活來……好痛。」她的手臂傳來了刺痛。

    「呼!不痛!」她的右手臂上有一處擦傷,幾乎掀起了一層肉,都快把天辰心疼死了。「等一下我們就回台北,我讓韓醫生給你縫幾針。」韓醫生是白氏的家庭醫生。

    「好痛、好痛……」她覺得好像有人在剮她的肉一樣。「白天辰你在搞什麼飛機?報復也不用選這個時候……」他到底在幹什麼?怎麼愈來愈痛?

    「我在幫你消毒。」他語氣冷靜得讓卓蓮想揍他一拳。「乖,忍耐一下,包紮一下就好了。」他小心翼翼地包紮好傷口。

    「該……好痛,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她原本想大罵他幾聲該死的,後來卻因不忍心而收口,突然覺得捨不得詛咒他了。

    「翻過來,我看看還有沒有傷口。」他翻轉著她的身子。

    「你要做什麼?」她驚呼一聲,慌亂的用手掩住胸前。「大色狼!」

    「你的身體早就被我看光了,別忘了你剛剛還是穿我的衣服回來的,外面哪一個相信我們沒有夫妻之實?你放心,我不會欺負渾身是傷的妻子的。」他像是在嘲笑她剛才的狼狽和現在的窘迫,但又像在威脅……其實,他最後那句話倒像是撫慰了。

    「我還是自己來好了。」她依然下放心他,她記得他有魔法,能讓她不知不覺地臣服於他。在他降服她的心之前,她不想失去自己的身體,她覺得這太沒格。

    她伸手接過藥,背著白天辰,自己動起手來。前面沒什麼傷,想必是白天辰死命抱住她的關係,她知恩地感激起他來。不過,一想到他剛才竟然用酒替她消毒,差點把她痛死,她覺得感激也就沒必要了。

    「我們吃過午餐就向鄔嘛嬸道別,你跟我回家。」他在她背後說,然後撥電話,他那通訊驚人的電話,不負所望地接通了。「小王,你打電話給我的管家,叫他把我的房間整理一下,另外,你去幫我挑一組新床,」他轉過頭來問她:「你喜歡什麼顏色?」

    關我什麼事啊?卓蓮奇怪地轉頭對他翻白眼,他自言自語也就算了,打電話也沒她的事呀,幹麼還徵詢她的意見?

    「我在問你喜歡什麼顏色的床罩。」他又重述一遍。

    「只要有史努比,什麼顏色都可以。」她故意整他,而他不疑有他的照她的話告訴他那個什麼都管的「助理」。

    「我很高興你對我的安排沒有異議。」他又交待了些什麼後,欣然收線,從後面摟住卓蓮說。

    「大色狼,你媽媽沒教你非禮勿動、非禮勿視嗎?」她用力拍開他的手,拉好自己的衣服。「你再敢毛手毛腳,我就讓你見識我的『鐵齒神功』。」

    「要比量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去祭我們的五臟廟吧,我相信你一定跟我一樣餓壞了。」他挽著她的手,而她再次忘了拒絕。*9*9*9

    「不要一直拉著我,大色狼!」,這是卓蓮一路上第二十次吼這句話。

    他真是上天下地、世界宇宙超級第一大色狼、無賴!打從吃完飯他就唯恐她跑掉地拉著她,向鄔嘛嬸告別的時候,也不許她和老人家說句悄悄話,就連布魯要向她擁別,他也不放人,至於妲妤,他身為主管,載人家回來自然也要送人家回去,他竟冷血地教她自己搭車回公司……總之,他就像用了強力膠把自己的手和她的黏在一起一樣,她怎麼也甩不掉。

    更可惡的是她發現了一個令她不高興的事實——他的手居然比她大一倍!一倍耶,難怪他不怕她打,難怪他常常不care她,難怪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氣死人!氣死人!

    「你以為你單手開車的技術很好就可以玩命嗎?我還沒有買保險耶。」對了,一說到單手開車,她就想到這壞胚子一定是邊開車邊調戲身旁的女伴,才會練就這手好技術,她莫名其妙的氣歪了。

    「不握著你的手,你叫我另一隻手放哪裡?何況現在正在塞車,你用不著擔心保險的事。」雖然現在正是台北慘絕人寰的大塞車時段,天辰的心情卻反常的處於亢奮的狀態,原因無它,就是因為卓蓮,卓蓮在他身邊,光只是握著手,他就覺得無與倫比的喜悅滿足。

    「你真是變態耶,難道你開車時都要有人把手借給你嗎?」想到他邊開車邊調戲女人,卓蓮的臉刷地一沉。

    「這是我的習慣,況且我的身邊不乏樂於把手借我的女人。」他這個習慣從現在開始培養,而且他只借她的手。

    卓蓮氣唬唬地瞪他,氣鼓了腮幫子都不自覺。

    「你吃醋了?」天辰看著她氣青了臉,唇角浮起了滿意的笑,隨即放開她的手改摟她的肩。「很好,我喜歡你吃醋,這表示你在乎我。」

    卓蓮斜睨他一眼。「白癡才在乎你,我吃我的醋,關你屁事?」

    「那我玩我的女人,關你屁事?」天辰依樣畫葫蘆,這死鴨子嘴硬的小妮子,明明在乎他還不承認。

    「你……」卓蓮也不知自己生哪門子的氣,氣得把自己縮到車門角落,把眼神移向烏煙瘴氣的車陣。

    「你生氣了?」他又去摟她的肩。「在乎一個人,不是一件該用生氣處理的事哦,你應該忠於自己的感覺,然後勇於承認。如果你願意親口告訴我,我會更高興。」

    卓蓮推開他的手,把眼神投向車外,發現車外有輛眼熟的車子,但紛亂的情緒使她沒去深究。

    什麼嘛,說什麼在乎不在乎,忠於什麼,承認什麼,那都是騙人的,她的心向來只屬於她自己,才不會去掛念別人,這自戀狂未免病得太嚴重了!

    哼!她才沒那麼不中用咧,這麼輕易就淪陷,丟臉丟到北極去了。

    「好啦,別生氣啦,我只是想知道你在不在乎我而已,別生氣了。」他拍拍她的肩。「晚餐吃法國料理好不好?」他知道她耍起了小脾氣,而應付女人千變萬化的情緒,他有的是辦法。

    「好。」她欣喜地轉回頭,她早就想見識傳聞中價格昂貴的法國餐了。「咦?小姑姑!」眼尾餘光掃到一個熟悉的側臉,她就地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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