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文 / 沈韋
衛少商難得壞脾氣地低咒了聲,快步離去。
也許他該開始和江如幽密集約會,那麼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心底打定了主意,回復了好心情,衛少商不再感到困擾,輕鬆無比。
第五章
「怎麼辦?爹地和媽咪他們的態度還是不變,依然反對我們交往。我實在想不透大人在想些什麼?」花樣年華、青春洋溢的花藜好生苦惱的倚靠在衛少商懷中,希望他能想出個好法子改變他們目前所面臨的困境。
她真的好愛、好愛他,不想因家長反對而與他斷絕往來。
她想牽著他的手走下去,直到白髮蒼蒼,老到連路都走不動了,此心、此情依舊不變。
花藜凡事皆以衛少商的意見為意見,甘心當個可愛的小女人,他的胸膛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熱情且毫無保留的投入他的世界,要的是一份再簡單不過的幸福。
不過依目前的形勢看來,想要得到這份幸福,得先獲得兩家家長的同意。
她真的不懂,為何她爹地與衛少商的爹地會那樣不對盤?他們似乎連當個點頭之交都沒辦法。
「妳放心,只要我們彼此相愛,沒有人能拆散妳我。」衛少商寵溺的親吻了她烏溜的秀髮。
她的煩惱也是他煩惱的來源,父親的態度非常強硬,明令不許他再和花藜來往,因為父親非常排斥黑道份子,總覺得社會上的亂源與那些人脫不了干係,不管花信瑞如何漂白;怎麼花錢買形象,在父親眼中,黑的就是黑的,永遠都不會變白。
花藜身為花信瑞的獨生女,不免也被父親歸類為壞份子。
父親連花藜的面都沒見過,就打從心底討厭她,這對花藜並不公平!她的父親是她的父親,她是她,他們的作為不該混為一談,可父親聽不進他說的話,執意討厭花藜到底,任他說什麼都無法扭轉父親對花藜的壞印象。
怕花藜知道實情會傷心,他沒敢告訴她父親對她的觀感,只是簡略提到他父親和她父親個性不太合,需要時間讓他們兩人慢慢接受對方。
可是近來父親對他和花藜交往一事,已達忍耐的最後極限,不再用暗示,而是明白命令他馬上、立刻和花藜分手、劃清界線!因為父親最近聽說花信瑞以不當的手段收購將被列為商圈的農地,若有人執意不賣,就派手下去教訓、威脅對方,非要對方以極低的價碼賣給他不可,讓他得以從中獲取暴利。
這事鬧得滿城風雨,可花信瑞依然故我,佯裝事情一概與他無關。
他這樣的無賴行徑,讓衛長風覺得就連跟他站在一塊兒都感到羞恥,失了家族名聲,更甭提是和花信瑞結為親家,那不如殺了注重名聲的衛長風還比較快。
父親愈逼愈急,甚至連他出門都要再三盤問確定,再這麼下去,他怕真會有天無法見她。他無法忍受一天見不到她相思纏繞的滋味,不能任情形繼續惡化下去,得想出個法子讓雙方父母接受他們的戀情不可。
他愛花藜,很愛、很愛她!為了愛她,他甘冒父親的怒火也要天天見她,見到她快樂的笑顏,便覺得什麼都值得。
「藜藜,妳愛我嗎?」他擁著她輕問,心底已有了主意。
「我當然愛你啦!你這是什麼傻問題。」她白了他一眼。
難道她的心,他還不明白?花藜嘟著紅唇,抓起他的手,張口便咬。
哼!最好咬痛他!教他瞭解他的傻問題讓她的心有多痛。
衛少商故意裝痛唉叫以滿足她,而後正色道:「那妳願不願意跟我一起走?」他想出來解決的法子就是私奔。
是的,只要他們兩個人離開了,以行動表示他們對彼此深厚的愛意,儘管行為很幼稚,卻會讓雙方家長不得不冷靜下來重新思考,真有必要禁止他們交往嗎?
名聲、金錢、權勢,他全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唯有花藜,唯有緊握在手心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而這份幸福他不想讓任何人破壞,他會付出所有心力去維護照顧。
他真心希望時間與他們的離去,能夠改變雙方家長的態度。
花藜聽見他的痛呼滿意地笑揚了唇,可隨即又心生不捨的以唇呼了呼被她咬疼的手掌,輕吻了吻。
「去哪?」花藜偏頭心跳加速凝望著身後的人。
「上哪都好,讓我們暫時拋下眼前的紛紛擾擾,妳可願意?」衛少商計劃帶她到僻靜的小鎮生活一陣子,待大家都想清楚了,再帶她回來。
她開心的轉身勾著他的頸子大叫。「好!我願意!我願意!」不管要上哪兒去,她都願意跟隨著他,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天堂。
呵!呵!私奔耶!少商找她私奔,這就表示他同樣認定了她。
哦!光想她的心就要快樂的幾乎跳出胸口,因為私奔的另一個意義,就是他們要結婚了。
耶!耶!她就要嫁給她最愛的男人,要她如何不開心?她多想大聲呼叫,跟全世界分享她的喜悅。
「好個不害羞的小新娘。」衛少商故意逗著她,食指點了點俏鼻取笑。
「嘻,因為對象是我最、最深愛的你,我哪有時間害羞?不快點答應,你跑了怎麼辦?」她傾身以貝齒輕咬了下他的鼻,以示報復,這回她的力道非常小,就怕會咬疼他,她可是會捨不得的。
沒辦法,覬覦他的女人實在是太多了,她不緊緊抓牢怎成?
「妳怎麼這麼愛咬人?好像小狗,又小又愛亂發脾氣。唉!早知道妳這麼愛咬人,我就不提議要和妳私奔了。」他一臉悔不當初的仰天長歎,但事實上他愛極了她嬌俏可愛咬他的模樣,這是他的權利,她只待他如此,其他人想擁有相同對待,慢慢等唄!
「來不及嘍!嘿!嘿!你已經是我的了。」她像個惡霸賊笑著,大聲宣佈所有權,用力將他撲倒在地,噘起唇狠狠在他的唇上烙印她的標記。
「妳以為妳是在幫優良肉品蓋合格標章?」不夠熱情的一吻,令衛少商非常不滿意,大掌輕輕鬆鬆攬住纖細的腰肢,迎面給她一記奪魂勾魄的熱吻,要烙印印記需要的是火熱的吻才算數。
花藜格格嬌笑承迎他的熱吻,灸燙的舌竄進小檀口,教她意亂情迷,呼吸漸感急促,而貪婪的大掌打蛇隨棍上,撫弄雪白嬌軀,逗得她嬌喘連連,激起一簇簇慾望火苗。
「藜藜,Myprincess……」他最心愛的人兒,視為無價珍寶的人兒,此刻柔弱的倚在他懷中,任他為所欲為。
「少商……」花藜嘟高紅灩灩的櫻唇嬌柔回應。
兩人不再調笑,渴望的熱吻著對方,雙眸佈滿情慾,火熱得教人血液沸騰。
雙手忙碌且熟悉的為對方剝除身上的障礙物,輕輕笑語像剛發現好玩遊戲的孩子,花藜吟哦昂首,讓衛少商在她的頸側烙下一個個紅莓,濃濃的情意由雙唇傳遞,熨燙著……
咚!咚──咚!咚!咚──心臟急速跳躍,彷彿正呼應著。
花藜屬於衛少商,衛少商屬於花藜,一聲接一聲,綿延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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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錢,幫她買到了許多朋友,她喜歡和一大群人出去瘋,跳舞、唱歌,每次出門不玩到通宵絕不罷休,非得把自己累到筋疲力竭,大腦無法思考不可。
旁人說她嗑藥,說她濫交,她全一笑置之。他們要怎麼說她是他們的自由,而她要怎麼玩、怎麼瘋也是她的自由,外在的言論限制不了她。
況且連她的父母都不在意她的行為了,外人又有什麼立場干涉?
這回,她又按照往例玩到早上,拖著疲累的身軀回家,但不同以往的是,她的父母都在家,且端坐在客廳,看來是特意在等她回來。
「藜藜,妳可回來了。」平常忙著和其他太太打麻將的母親輕聲責備,其實並不是很在意女兒在外頭玩了多久,或幾天沒回家過夜了。
「爹地、媽咪。」花藜聳聳肩,看了下牆上的掛鐘:現在是早上九點,今天她倒是滿早到家的。
「藜藜,妳先坐下來,爹地有話跟妳說。」長得福福泰泰的花信瑞下巴往一旁的椅子點了下。
「嗯。」花藜沒有反對的坐在父親指定的位置。
花母看著花信瑞,將發言權交給丈夫,她的出現算是充充場面,等丈夫將事情宣佈完後,她就又要出門和姊妹淘們逛街。
「藜藜,最近妳似乎都玩到很晚,怎麼?交到新朋友了?」花信瑞隨便找了個開頭。
「嗯。」花藜輕應了聲。
她每次出去都會有一大堆新朋友跑來跟她認識,誰是誰、誰叫什麼,她永遠都記不住,不過那一點都不重要,反正她記得泰哥和阿聖就夠了。
「妳年紀不小,是個大人了,爹地不想管妳太多,何況妳也沒出過什麼大亂子,可是妳近來似乎玩得有些過火。」花信瑞平靜道,彷彿只是跟她討論今天天氣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