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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文 / 方情濃

    她勾住他的後頸,試圖從中找到支持她的力量,試圖完成那近百年前就該發生的事——一場無拘無束的放縱。

    這是我最後一次翻開我的日記本,本已心灰意冷的我總覺得應該留下點什麼,便著手寫了這篇日記。

    明兒個,我就要披嫁衣了。我想等成親以後,我再也不可能有寫日記的機會,只得趁著嫁入納蘭家前的最後一夜,把我這一生的遺憾寫下來。

    沒有錯,我這一生,是遺憾的。

    我遺憾,生在王族之家。我遺憾,沒有勇氣掙脫籠牢。我甚至遺憾遇見查理,遇見那一場我無法負荷的邂逅。

    如果我能就這麼拋開一切,握住他的手,跟隨他到海角天涯,該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啊!

    可惜,我無法放縱自己,因而自這場美夢中醒來。

    我的夢醒了,靈魂也飛走了。想起查理有如琥珀的眼睛,想起他芬芳的氣息,那我想放縱自己,卻又不敢。

    所以,任何一個拿到這本日記的人啊!不管你是我的親友,或是我的後代,都聽我這一句話勸:「不要害怕放縱自己。」

    我因為害怕失去生活上的依靠,卻因此失去心靈上的依靠。如果能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做不一樣的選擇,我會選擇飛到查理的身邊,請他教我品嚐放縱的滋味。

    輕輕的合上日記,我明白這終究只是一場美夢而已。我錯失了放縱的機會,現在我只能懇求上天,或許在百年後,或許在不久的將來,我這本日記,能夠穿越時間空間的限制,到達查理的手裡,讓他知道,我是多麼愛他,也多麼後悔。

    我愛你,查理,原諒我沒有勇氣。

    富察和琳於西元一九一一年,黃歷辛亥年三月三十號晚上筆

    潛藏於她心中的那股衝動,使她無拘無束的開放自己,任由身下男人控制擺盪。

    隨著體內不斷進擊的男體,富青波的粉臀,一會兒被拉至空中,一會兒又被拋回牆面,最後終於在瑞德雙手的強力扣押下,停留在牆面,佐著不斷上下起伏的胸脯,看起來更為放浪形骸。

    「我還沒聽見你求饒,青波。」呻吟顯然滿足不了瑞德,他需要更實質的獎勵。

    面對他蠻橫無禮,但充滿誘惑的要求,富青波僅是捧住他的雙頰,給他一個火辣的吻。

    這根本不夠。

    「你不能賴皮。」扳開她的腿側,將手指伸進他們的結合之處,瑞德試圖以更親密的手段鞏固他們的關係。

    「我沒有……賴皮……噢!」富青波仰頭呼喊一聲。瑞德這壞傢伙正壓縮她的蕊葉,貼緊他粗壯的樹幹廝磨,逼她投降。

    「還說沒有?」他咬她的耳垂。「你明明已經慾火難耐,整個人都在發抖,嘴巴就是不肯放鬆。」瑞德更加強她體內的衝刺,把她逼向崩潰的邊緣。

    她一面顫抖,一面瘋狂的晃動臀部,被他強悍的攻擊,逼到退無可退。

    「啊——」她尖叫,以為自己就快達到高潮,偏偏瑞德選擇在這個時候抽離她。

    「瑞德!」富青波銳聲抗議。瑞德只是放下她,迅速將她轉身,讓她面對牆壁,用另一種方式滿足她。

    富青波很快便發現,她無法不大聲求饒,因為她正遭遇有史以來最大一波攻擊。

    她的胸脯緊緊壓住牆面,整個頭往後仰。臉上的表情說是痛苦也快樂,顫抖的身軀,在他換邊攻擊後不斷得到滿足,甚至抽搐。

    「要求饒了嗎,青波?」兩手覆上富青波的柔美,和她一起扶住牆壁,瑞德貼著她的耳朵問。

    她搖搖頭,倔強地不肯開口求饒,卻肯開口呻吟喊叫。

    「噢、噢!」她放蕩地擺動腰,跟隨瑞德。

    「噢、噢!」她沒辦法抵擋幽谷間,那迫切解放的腫脹,因而在他把手由後往前,強行撐開她幽谷內的嫩葉下,仰頭喊叫。

    「啊——」就在這一刻,她到達了高潮,但瑞德還不滿足,仍舊維持他的激情。

    「青波……」

    放縱的影子反映在牆壁另一端的鏡子上,在這激情的一刻,沒有人是輸家,自然也沒有人求饒。

    第十章

    大戰過後,四周恢復平靜,就連敵我雙方也握手言和。

    滿身是汗地依偎在敵人的懷裡,富青波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平靜,不料敵人選擇再次挑起戰火。

    這回的戰場不在肢體,而在語言。

    「你老實說吧!」瑞德首先發難。「一定有什麼事不對勁,這兩天你才會如此反常。」

    「你多心了,我不覺得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懶懶地打了一個呵欠,富青波索性玩弄他的胸毛當做消遣。

    「別拔我的胸毛,我又不是聖誕節火雞。」瑞德打掉她的手,又好氣又好笑地瞪著她。

    「脾氣真差呀,爵爺,我只是玩玩罷了。」哪有這麼小器的火雞,也不過是拔幾根胸毛,就這麼計較。

    「你想玩可以,但是要先告訴我,你突然變得如此放縱的原因。」他對這天上掉下來的禮物沒有抱怨,但不想受之有愧。

    富青波聳聳肩,懶懶反問道:「我幾時放縱了?」

    「一個鐘頭以前。」他很快提醒她。「再仔細探究,應該是昨天。你知道這兩天以來,你簡直像最飢渴的女人,無拘無束地開放自己。」

    無拘無束?她喜歡這個形容詞。

    「你不喜歡嗎?」她再度玩弄他的胸毛問。

    「開玩笑,我求之不得。」他挑高眉。「只不過我再喜歡,也比不上弄懂你的心思來得重要。昨天已經饒過你一次,今天你一定要說出來,不然我打你屁股。」

    瑞德威脅,而富青波覺得好笑。原來他最嚴厲的懲罰也不過是打她屁股而已,那她有什麼好妥協的?

    「我的屁股很硬,不怕打。」她就是不想輕易告訴他。

    「青波!」他果真打了她一下屁股,把她的嘴打得都嘟起來。

    「好吧,我說。」她委屈投降。「我之所以突然變得像個浪女,是因為我不想跟和琳祖姑婆一樣,空留遺憾。」

    他就知道,她會突然轉性,一定和那本日記有關。

    「你把日記看完了?」瑞德毫不意外。

    「嗯。」富青波點頭。

    「敢問裡頭都寫了些什麼刺激的事,使你突然變成一個放縱的女人?」該不會是本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春宮日記,促使她茅塞頓開,變成最迷人的女海盜了吧?

    結果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是一本憂傷的記事。

    「我倒希望和琳祖姑婆能像你說的一樣,有什麼刺激的事,這對她來說還仁慈些。」她感傷的搖頭。「不,日記裡頭沒寫什麼刺激的事,只有遺憾。」

    聽起來就像深宮怨婦的哀鳴,這在舊時代的中國,比比皆是。

    「你的祖姑婆留了什麼遺憾,可不可以說來聽聽?」她那副冥想的樣子是很美沒錯,但他可不想鴨子聽雷,一頭霧水,和她的祖姑婆一樣留下遺憾。

    被他受不了的神情弄笑,富青波只得收起穿越百年的心思,回到他的眼前,盯著他的眼睛,認真道。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北京發生過的事?」

    當然記得,自他出生以來,還沒有人這麼嚇過他,他會忘記才怪。,

    「記得。」他酸溜的回答。「你先是從高驕上掉下來,緊接著溺水,然後差點在大馬路上被巴士撞死,我永生難忘。」要不是他心臟太強,恐怕早就當場病發身亡。

    「我知道你在抱怨。」她莞爾。「但是我們發生這些事,其實在近百年前就發生過,你不相信?」

    富青波十分滿意地看著瑞德的嘴巴呈O字型,說話突然變得結結巴巴。

    「這這這……這怎麼可能?」又不是見鬼了。

    「事實如此。」很不幸,他們就是撞見百年前的幽靈。

    「但這一切……都是怎麼發生的?」他的腦中仍是一片漿糊。「我們和百年前的人,又扯上什麼關係?」他早想到必有什麼不尋常之處,但萬萬沒想到是幽靈作祟。

    由於瑞德的表情實在是太癡呆了,富青波只得從頭解釋一遍。

    「瑞德,還記得當我們第一次去敲老人的門,老人家臉上的表情嗎?」

    瑞德點頭。

    「當時他大聲喊叫,像見到鬼一樣驚慌。」嚇了他一跳。

    「對,在他的眼中我們就是鬼,因為我們跟他小時候所見到的人,長得一模一樣。」所以他才會顯得那麼驚慌。

    「你所謂的長得一模一樣是指……」瑞德遲疑的問。

    「和琳祖姑婆。」富青波答。「他在辛亥革命那一年就遇見過和琳祖姑婆,而我跟她據說長得很像,簡直是她的化身。」

    難怪,難怪老人家會對著他們指指點點和大叫,換做他早就嚇昏了,哪還有力氣站著同他們說話。

    「老人家的心臟還真強。」瑞德不得不讚美遠在北京的老人,以及他那顆超強的心臟。

    對於瑞德這評論,富青波不表示任何意見,反正他在任何時刻都不正經。

    「好吧!就算你跟你祖姑婆長得很像好了。但我呢?那跟我有什麼關係,他幹麼也衝著我大叫?」顯然他除了不正經之外,耳根子也不怎麼靈光,沒聽清楚她剛剛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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