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文 / 張綾
「向我求饒,哀求我,今晚便饒了你!」
「為何要向你求饒?」不服輸的性子,迫使她不願低頭。「莫非因為你是個土匪頭子,就可以為所欲為?」
「說是不說?」他一向沒什麼耐性的。
「我偏不向你低頭!」今晚她不知怎麼了,性子特別倔,口氣沖得很。
「很好!」驀地,霍鷹豪大手一扯,將她胸前的衣襟給扯開。
「你做什麼?」她驚恐大叫,連忙護住胸前的春光。
「做你爹曾經對一個弱女子做過的事!」
「啊!」她驚呼,腦中跟著一片空白,接下來,她完全無法思考,腦子嗡嗡響著,身子熱烘烘的。過了半晌,她才突然發現,那無禮的手怎可擺在她胸前!
「放手,你快放手!」她使力抵抗,卻全然失效。
「求我啊!」他的嘴角帶笑,話中全是輕蔑的口氣。
「你卑鄙!你無恥!」她扭動著身子,卻逃不開他抵住的身軀。
「哈哈哈!」他睨著她大笑。「更卑鄙無恥的在後頭!」
話聲還未盡,他便粗魯地扯掉她一身衣物,使得雪白的胴體裸程在他眼前;他像在欣賞物品一般,將她盡收眼底,一覽無遺。
「放開,放開你的髒手!」她垂首嘶叫,無助地用雙手圈住自己的身體,蜷縮在一角。
當下,她羞愧難當,他怎可如此對她?這種行為豈不與禽獸相同!自以為堅強的她,也忍不住在此刻滴下淚來。
「別自以為清高!」他一把將她抓了起來,朝她咆哮:「你身上流有趙守連那個淫魔的血,對我來講,就是污穢,就是骯髒!所以你也乾淨不了多少!」
「放開我,否則我就咬舌自盡!」她狠狠的瞪著他,吼叫聲含著濃濃的鼻音,而淚已流滿雙頰。
「你敢!」
他完全無視於她的淚顏,粗暴地將她甩入乾草堆中,俯下身去,一手纏住她還想抵抗的小手,另一手抓住她下巴,張口舔舐她的唇,一口接著一口,像在品嚐一般,直到他滿意為止,才在她唇邊警告:
「你的命是我的,想死?沒那麼簡單!如果有那麼一天的話,也是經我同意之後的事。反之,若你有此念頭,我會讓你明白,什麼叫作死無葬身之地!」
她的命是他的?她顫抖著雙唇,久久說不出話來。
「警告你,我們之間的遊戲還沒玩完,今晚先到此為止。」
想跟他玩,來啊!他隨時奉陪。不過,見到她一臉淚水,就令他倒胃口:然而,見她今晚驚嚇的神態,他倒是痛快極了!那種羞辱她而得到的快感,令他全身無比舒暢,因此……今晚就到此為止。
他站起身來,嫌惡地看了她一眼後,便邁開大步離開柴房。
見他走遠,從未讓男人如此輕薄的她,再也止不住心中的驚懼,眼眶湧上止不住的淚水。
她無依地蜷縮在一旁。今晚,陪著她的,只有低低的啜泣聲。
自從那日在柴房裡一番糾纏之後,已經有好幾日,霍鷹豪未曾再來找過她。
算算日子,她來到冷風寨也有半個月餘,除了死去的雙親外,最教她思念的,就是奶娘了。
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可好?只怨她深陷土匪窩中,無法回去見她!
在冷風寨這期間,霍鷹豪沒將她五花大綁,寨子裡也任她行走,或許是量她沒膽也沒什麼能力可逃出冷風寨。然而,她仍舊逃不開加諸在她身上的折磨和凌辱,這也正是她愁眉不展的原因。
這幾天,她總算比較適應這裡的生活,也看見了心裡所嚮往的高山草原。在寬廣的草地間盡情奔跑吶喊,讓她原本悶悶不樂的心情稍微漸漸淡化,這是她栓梏於家中享受不到也非常渴望的。儘管如此,這期間,她幾次想逃走,無奈都被人給發現;不過,她還是特別留意了山寨裡的地型,她相信,往後只要有機會,她一定可以逃出這個地方。
忽然,窗外傳來一陣吵雜聲。
她朝著窗口向外望去,瞧見兩名嘍為了一些小事正在爭吵,她看不出是什麼事,只知道兩人吵得很凶;再往前望去,她發現不遠處走來了一位年輕男子,正朝著爭吵不休的兩人走去。
她記得他,自從被抓之後,這人待她還不錯,曾拿過食物和一些換洗衣物給她。而且這名男子生得眉清目秀,不像一般土匪長得凶神惡煞似的,因此,令她印象非常深刻。
她連忙從柴房裡出來。
展陽排解了兩名手下的紛爭後,眸光一抬,瞧見了站在人後的趙落月。他摒退了手下走向她,綻著笑容,輕問:
「需要我幫忙麼?」
她搖搖頭,淡淡一笑。「謝謝你。」
想起自己這一身寬大的男子衣褲,正是數日前他偷偷拿來給她的,那時因恐懼的心理未除,對他的態度極為冷淡,今日有此機會,她當然得當面謝謝他才是。
「呃……」展陽摸摸腦袋,有些莫名。「為何謝我?」
「若不是你這一套衣衫,現在我可能又髒又臭呢。」
雖然她未施脂粉,但清麗秀雅的臉上盈滿動人的笑容,初春的暖陽灑在她的臉上,像是泛起迷人的波光,令站在她身前的展陽不禁看呆了。
二件……一件衣裳,沒……沒什麼……不用客氣。」他的眼直勾勾地望著她,嘴巴卻像打了結似的,無法成語。
「你人真好。」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儘管是一點小小的關懷,都會令她十分感動的。
「嘻嘻!」展陽又傻笑了幾聲才道:「我這個人就是這樣,不喜歡欺負弱小,其實就算你不是大哥的女人,我也會偷偷幫你的。」
「你說什麼?」她有些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喔……沒什麼!」他自覺說錯話了,連忙轉開話題:「對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冷風寨裡大都是一些粗獷莽漢,以趙落月清麗之姿,能在寨裡數日而不被騷擾,可想而知,那是因為霍鷹豪曾下過不准接近趙落月的命令。可展陽在見了趙落月之後,也許是太過興奮,完全將那命令拋在腦後。
「哪裡?」她還搞不清楚,左腕就被展陽的手給握住,拉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他領著她來到位於冷風寨西側的一處院落,趙落月放眼看去,此處與寨子裡的其它建築完全迥異。
她發現這處院落特別雅致,屋前種了一些花草,整個屋子看起來也非常乾淨,像是女人家的住處。
「進來吧!」
展陽大搖大擺的走進屋裡,趙落月卻覺得未先通報就冒昧進去,有失禮節,反而顯得不太自在。
「娘,我帶了人來,你快出來瞧瞧。」
展陽朝房裡吆喝,完全沒發現趙落月訝異的表情。
「你坐,我娘等會兒就出來。」
「你是說……住在這屋子裡的就是你娘?」
「沒錯啊!」才說著呢,展陽一回頭,便瞧見母親走了出來。「娘,你快來,我幫你介紹一位姑娘。」
趙落月順著展陽的視線望去,整個人隨即處在驚艷中,從房裡走出來的女子,根本不像是個為人母的婦人。瞧那柳眉鳳眼,纖腰豐臀,就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仙子一般,教人目瞪口呆。
「娘,這位是趙……」他真的不知道她的閨名,一時之間頓住。
「小女子趙落月。」她接著道。
「對對對,她叫趙落月,趙落月!」展陽又傻笑了好幾聲。
「我是展陽的娘,寨子裡的人都稱我慧娘。」她的聲音好柔,細細的、綿綿的,就像要把人融掉似的。
「慧娘。」她跟著叫了聲,一時被她美麗的臉孔吸引住。
慧娘笑了笑,轉而朝兒子問道:「這姑娘哪兒來的?」
「娘,她是被大哥抓……」話道一半,展陽倏地住嘴,並不是不願對娘講實話,而是怕勾起趙落月的傷心處。
「你是說……這位姑娘是被鷹豪抓來的?」慧娘有些訝異。
照理說,霍鷹豪是不可能強押婦女上冷風寨的,然而,若是真的,那只有兩種可能——除非霍鷹豪喜歡上眼前這位姑娘,才會想盡辦法押她上山;要不然還有一種可能,那便是她做了什麼令霍鷹豪痛恨之極的事。
「這……」展陽看著母親有些顧忌,遲疑不敢說分明。
「您說得沒錯,我是被那個殘酷凶狠的惡魔抓來的。」盈盈笑臉頓時黯淡下來。
慧娘盯著趙落月瞧了好一會兒,才道:「據我瞭解,鷹豪是個善惡分明之人,他行事一向有分寸,也不濫殺無辜,今天他未殺你,並讓你行動如此自由,想必對你並無惡意,你大可不必太過擔心。」
「他……」那麼一個殘忍變態的人,意被慧娘說的那麼好?她真是不敢相信。若把此人換成是展陽,她或許會同意她的說法,但是那個霍鷹豪……算了,不提也罷!
「娘說得極是,大哥對我們母子極為照顧,待寨裡的兄弟更是肝膽相照,咱們冷風寨全靠他一手撐起來,若是沒有大哥,我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