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文 / 莫憂
「不要這樣看著我!」安琪兒突然發現戴蒙眼裡醉人的溫柔比什麼都還教人無法承受。
「既然你已經沒事,可以放開我了吧?你不希望我窒息而死吧?」當然,安琪兒真的感到呼吸愈來愈困難,但那不是胸腔遭受壓制的結果。
而是戴蒙的關係。
「我不會放開你的!」戴蒙無比認真地說著。
「你說什麼?」安琪兒的臉一會兒發紅,一會兒發白。
「我說,我要你!」「你」字一出口的時候,戴蒙的唇覆上了安琪兒的。
安琪兒原想伸手將他的頭由自己的臉上移開,卻在她雙手搭上戴蒙的頭頂時,發現戴蒙的一雙手已經肆意地游移上她的身軀,她的身子登時酥軟,哪裡還有力氣再去制止戴蒙對她的攫奪?
戴蒙吻得極甜極深,甜美得有如蜂蜜糖漿,令人無法戒口,在他有帶領下,安琪兒感覺到一種身子彷彿要飄浮起來的陶醉感,戴蒙的吻喚醒她女人的本能、反應以及需索,她想獲得更多的戴蒙,撫探他身上更多她更多未曾到過的區域!有了更濃一層需索的共識之後,他們近乎同時瘋狂渴切地臣要卸下彼此身上的束縛,早日滿足那份全身蔓延的乾渴。
「報告、報告、胡笙親王已到城堡,OVER!」
就在兩人熱力升到最高的這一刻,戴蒙自傭兵身上拿來的對講機突然發出了聲響,對講機透露出的內容,有如颼颼寒風一般,將兩人之間的熱清吹掃一空,所剩只有對峙的僵凝及瞪視。
「原來如此!」一旦猜忌的心被嫉妒所佔領,就連戴蒙這樣的男人也理智不起來。
「你去哪裡?」
如果戴蒙細心一點的話,他就會發現安琪兒問這話的時候還是陷於意亂情迷的狀態,是戴蒙的突然抽離,而使她回復理智,由愛生惱羞。
戴蒙一心認定安琪兒又在演戲,是為了將他纏住,才接受他的誘惑,目的是為了讓胡笙親王成為第一個進入城堡的人,一想到她為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不由得火冒三丈,大步想要走出安琪兒臥房。
安琪兒在醒覺自己再度受他誘惑,卻被他無情的棄如敝從,不由得益發惱怒,隨手抄起一隻花瓶往戴蒙的身上擲去。
戴倒是輕易躲過,順手開了房門,臨走之前不忘拋給安琪兒一個挑畔的笑容。「寶貝,不用那麼容易啦!讓我趕在胡笙親王之前,見到你外公,從此之後,我們就能合法上床,你一天要我多少次都行!」
「無恥!該死!」安琪兒一聽見戴蒙提胡笙親王,才赫然想起自己原本想絆住戴蒙的計劃。
「我們就將是禍難與共、榮辱一體的夫妻了,我無恥,你也難清高到哪裡去!」戴蒙的男性自尊已被安琪兒深深刺傷,否則以他討異性喜歡的天性,他是不可能說出如此尖銳刻薄的話語。
「不准走!」安琪兒知道他要是不能及時拉住戴蒙,讓他趕以胡笙親王這前見到克雷滋,她就要功虧一潰。
「恐怕你得來千里尋夫!」戴蒙在衝到了一百公尺之後,突然回頭,「當然,首先你先把衣服穿好,安琪兒可是百分百的淑女!
「你……安琪兒在發現自己的衣物根本不能敝體,憤怒更是到達極點。
戴蒙由二樓樓梯口往下一望,發現胡笙親王帶著得意的笑容,正要大步邁進金碧輝煌的大廳,而克雷滋則佇立在大廳的內側,由於他背結著戴蒙,所以看不見他臉上有什麼表情。
戴蒙在估計了時間的緊湊及樓梯的高度之後,決心冒險一試,從身往二樓跳下,他落地所造成砰然的巨響,將眾人的目光由胡笙親王的身上轉移到他的身上。
「克雷滋先生!」戴蒙沒忘記自己全身血污,有多狼狽,是以只能含首向克雷滋示意。
「你果然來了,你果然來了!」克雷滋的臉上有著又驚又喜的表情,奇跡,戴蒙完成了克雷滋一心期待的奇跡!
會場最難過的人莫過於胡笙親王,他只差數步之遙,哪裡猜得到戴蒙會突然從天而降,捷足先登?氣得胡笙親王捶胸頓足,悔恨不已。
拿鐵冷眼看著克雷滋興高采烈地高舉戴蒙的右手,彷彿在宣稱戴蒙是這一場選婿之賽中的冠軍,雀屏中選的幸運兒。
就中這一瞬間,戴蒙的眼神突然掃射到了拿鐵的臉上,拿鐵突然覺得這樣的眼神好像在哪裡交會過,可是戴蒙卻你看見陌生人一般,很快的把目光由拿鐵身上抽開。
「我的好女婿!」克雷滋熱情地給了戴蒙個熊式的大擁抱。
「謝謝你,克雷滋先生!」戴蒙在發現克雷滋並不介意後,便以沾滿血污的雙手回擁了克雷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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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晚宴中
在「絕望島」的晚宴中,近乎所有的英國商圈的名人都被邀請列席,所以以這小島上的晚宴,其實是佳寶靈集的上流社會家宴。
安排這一切的人當然是克雷滋家族的大家和凱文·克吉滋,他想藉著今晚夜宴的機會,宣佈戴蒙和安琪兒這一對壁人的婚事。
由於戴蒙雀屏中選的已在眾人之間耳語流傳,加上他本身在英國商界又有不小的知名度,是以當他以一身英國名設計師享利·米勒的晚宴服出現在會場時,他登時成了全場矚目的焦點,克吉滋女婿的新身份,加上他本身的幽默風趣,搭配他身上頗見英國紳士名流風味的晚宴服,這一夜,戴蒙擄獲英國上流社會每個人的心。
而他先前的競爭著,除了拿鐵相助,此時正一臉黯然在一旁飲酒澆愁的胡笙親王外,其餘的三人宮本彥一、裴瑞·杜蘭、馬克·尚揚,此時都在醫院裡休養,登上城堡沿途的機關讓他們吃驚了不少苦頭,不克前來參加宴會。
女主角呢?安琪兒並沒有依她想像中一般,亂丟房間裡的傢俱出氣,因為「天使」一般的安琪兒,是不會生氣的。她無意讓外公克雷滋以為她得了精神分裂症。
相反的,她出奇冷靜地將自己窩在沙發椅裡,另謀對策。從小所受的暗殺訓練告訴她,自亂陣腳的人才是永遠的輸家。
只要她不認輸,她就沒有真正的輸給戴蒙。
「小姐,你所受的制約太大了!」一直陪伴在旁的拿鐵突然開口。
「咦?〞安琪兒好像還沒回神過來。
「小姐,安琪兒這個角色給你的束縛太多了,你一定覺得手腳施展不開吧?」
「所以我沒打算明來,我打算來暗的!」
「小姐,就算來暗的,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吧?」拿鐵皺起了眉頭。「我擔心戴蒙。」
「我知道他很厲害沒錯,但我一定要他知難而退!」安琪兒也有執拗的地方。
「小姐的意思是?」
「我現在要去醫院!」安琪兒現在是一身輕便的套裝,顯得爽俐又自信,而克雷滋替刀事前準備,今晚要出場的晚宴服則被她孤伶伶地呆在一旁。
「醫院?」
「嗯,那三個人受傷最深的是馬克·尚揚,聽說他臨陣想要脫逃,反而被機關弄傷,恐怕至少要躺上三個月!」安琪兒忽然一笑。
「那種懦夫有什麼好看的!」拿鐵對馬克·尚楊的行徑嗤之以鼻。
「我也不知道安琪兒為什麼會喜歡他?」安琪兒刻意地聳了聳肩。
「小姐?」
「安琪兒那種天使般的個性,會同情弱者的!」安琪兒分析著她所佯裝的「安琪兒」「喜歡馬克·尚揚這種懦夫,克雷滋應該可以理解!」
「戴蒙一定會承受不了的!」拿鐵說的是自己的心態!
「氣死他最好!」安琪兒愉悅地旋身一轉,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拿鐵卻似笑非笑地緊跟在安琪兒的身後,一同出了絕望島頂上的大宅。
第九章
「什麼,小姐不見了?」久久未見安琪兒下樓蹤影的克雷滋,心中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他正打算破口大罵眼前辦事不力的僕役時,這時他僱用的傭兵部隊隊長狄倫正一臉不對勁地向他快步奔來。
「克雷滋先生!」
「出了什麼事?」
「安琪兒小姐『誘拐』我一個手下駕著一架直升機走了!」狄倫的表情顯得很沮喪。
「誘拐?」克雷滋聽了大吃一驚。
「在旁的另一名手下告訴我,安琪兒小姐紅著眼睛走出大宅子,向我那名手下不知在哭訴些什麼,那該死的兔崽子就該死的違背軍紀,領著安琪兒小姐進入直升機,揚長而去!」
「他們去了哪裡?」克雷滋這時才瞭解了事情始末,他就想,安琪兒怎麼可能誘拐一個男人?「據說安琪兒曾提起醫院和馬克·尚揚?」狄倫不預設言立場的說出事實。
「馬克·尚揚?醫院?」克雷滋此時更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克雷滋先生!」一臉的得意,四下交遊完畢而來的戴蒙發現了克雷滋身邊氣氛的僵凝。「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