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老公二百分

第7頁 文 / 飛飛

    蒔蒔暗自作決定,如果他再打出「死端」,她就要「踹死』他。

    她用一種含恨眼光,看著接受英雄式歡迎的子易回位。

    「你不是說你會,為什麼——」他們一同抬頭看那慘不忍睹的成績,尤其是前後還有高人視托。

    蒔蒔歎一口氣,是啊!她今天還這樣告訴子易——

    「吃飯,你付錢,當然沒問題。哦,要先去打保齡球,安啦!保齡球那簡單,誰不會。那打保齡球的錢誰付?

    你付那好,啊!你別把我看那麼扁,我的實力堅強得很,你不知道我以前在學校大家都叫我運動天後,好啦!就這樣,什麼?儘管放你一萬個心,搞不好全場分數就我最高,你們全被我比下去了。好,拜拜,晚上見。」

    蒔蒔感到很羞愧,恨不得把先前說的話全吞回去。

    原以為打保齡球還不簡單。球丟不就好了,電視都是這麼演的。誰知……

    「你不是說,你是運動天後?」他挑起一邊的眉毛。

    「呃,看人做運動的天後。」她乾笑兩聲。

    「實力堅強?」他盯住她眼睛。

    「嗯,還好啦。」她把頭垂得老低。

    「全場分數最高?」他瞇起眼睛。

    「還需要多努力、還需要多努力。」她真恨他的記憶力好到過耳不忘的程度。

    書棋站到蒔蒔面前,搭著她的肩,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

    「駱洗溝,失敗為成功之母,反正你也累積了多次的失敗經驗,上吧!」

    蒔蒔抱了球走上球道。「這次表演的是同手同腳的新招式嗎?」書棋的腰被子易捶一拳,耳朵被嬌妻曦妍擰一下。

    「你就不能說些鼓勵性的話嗎?」嬌妻怒道。

    「瞎貓總會碰上死耗子的。」聽聽這算哪門子的打氣,真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老天爺果然有意讓她出醜,手才舉起來要往前丟時,這一鬆手,球便往後滾去。書棋忍不住蹲在地上大笑。

    蒔蒔羞紅了一張臉,杏眼圓瞪,巴不得剛才那球往面前這笑得不支倒地的人身砸去。

    曦妍走過去安慰她:「第一次打球難免不順,別放在心上。」一個球球「死踹」的人,安慰一個球球掛掛零的人,這安慰的效果說什麼也不可能有多大效果。

    又該到蒔蒔,只見她恨恨地走上前去把球一甩,看來是來砸場子似的;碰!碰!碰!這回沒洗溝,撞倒了四去球瓶,果真應驗了怕壞人這事,蒔蒔開心地直笑,畢竟人家雞都了好幾隻,她的蛋才孵出來,終於熬出頭了。

    接著,她重拾自信持球站上球道,準備來個「死貝兒」,一雪前恥。

    但是……她剛好叫駱蒔蒔不出差錯本為其名,果真,她在球瓶未清理完畢,就把球丟出去,子易哪來得及阻止她,只能眼睜睜看著球和機器卡成一團。

    書棋放聲大笑,引起許多人圍過來看這「奇觀」。

    蒔蒔帶著最佳勇氣獎離開。一局只得四分,刷新全球最低分,榮登金氏世界記錄最低分保持者,各大保齡球館,正需要這種人來建立別人的信心,更應該被教練網羅,去拍攝學習前、學習後的綠影帶,而她就是那個「學習前」的最佳代言人,所以頒個勇氣獎算是實至名歸。

    四個人決定離開這屈辱戰場,經過這一折騰是需要好好整頓平復各自悲喜的情緒。他們到一家幽靜的咖啡屋。

    「我和她都要飄浮咖啡,謝謝。」書棋幫自己和嬌妻點飲料。「子易、駱洗溝呢?」

    「我和他們一樣。」子易合起Menu。

    只剩蒔蒔沒點。

    嗯——到底是要巧克力奶昔,還是冰淇淋咖啡,紛蘭果汁看看來好像也不錯,實在很難下決定。

    「駱洗溝,全部的人都在等你,保齡球甩得那麼壯烈,怎麼挑個飲料卻這麼三心二意呀!」書棋看服務生不耐煩地快捉狂了。

    「奶昔。」

    「紅茶。」子易見她無法決定乾脆自作主張幫她點了。

    「……」服各生投給這兩人一個詢問的眼神。

    太沒默契了!兩人互望一眼,重新來一次。

    「紅茶。

    「奶昔。」

    「請問小姐是要奶昔還是紅茶?」請兩人還挺囉嗦的。

    蒔蒔頂頂子易的腰。

    「奶昔好了。」子易看到蒔蒔的嘴型不斷重複三個字。

    「巧克力的,謝謝。」

    「你還在吃奶嘴嗎?點巧克力奶昔。」書棋撇撇嘴角。

    眼前的這對夫妻表現出極度沒默契的樣子,再加上剛才在保齡球館,兩人生疏的說話態度;讓細心的曦妍感到懷疑。

    「蒔蒔。」曦妍親切的呼喚她。

    「啊!」這個美女人不錯,可惜的是「嫁不對人」。

    「你跟子易結婚三個月了,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講來聽聽。」她希望能誘導蒔蒔說出兩人間的相處情形。

    「呃——」平時沒什麼交集,連普通的都說不出,更何況是特別的。

    蒔蒔一下子頭偏左,一下子頭偏右,想不出有啥可說,啊——有了。

    「他每次都在人家電視看的正精彩時,把它關掉。」這種行為實在惡劣。

    「每次」,他也不過才做過一次而已,就被「人家」拿來告狀。

    「而且,他老嫌我家事沒做好。」她口沫橫飛地繼續發表。

    做不好,她有做過嗎?

    「肚子餓了嗎?想吃些什麼?」他叫侍者,打斷蒔蒔的話。

    曦妍腦筋一轉。「蒔蒔呀!子易平時都喜歡吃些什麼菜?」

    這可難倒她了,她怎麼會知道他喜歡吃啥?她求救似地看著子易。

    「我喜歡吃的,還不就那些。」子易接收到求訊號,代替她回答。

    「是哪些呀?」曦妍不解,這算是什麼回答?

    「是那些嘛!」蒔蒔不自然地笑著,她根本莫宰羊,哪答得出。

    「哪些,說說看,下回我下廚請你們上我家做客。」她就是要蒔蒔答出來。

    「老婆,他愛吃什麼,你管人家那麼多——唉喲。」曦妍在桌子下踩他一腳,書棋乖乖閉嘴,把發言權交還給老婆大人,自己則在一旁揉著受傷的腳。

    「說嘛!」曦妍的笑容高深莫測。

    蒔蒔瞄覷子易一眼,看他比了個動作,是得意地做了OK手勢。

    「臭豆腐。」她自信滿滿。這個答案,可是出於當事的授意準沒惜,他的動作比得相當清楚。

    子易險些趴在地上,他什麼時候告訴她喜歡吃臭豆腐來著。

    「我認識子易這麼久,怎麼不知道他喜歡吃臭豆腐?」

    書棋滿臉疑惑。

    子易搖頭用嘴型告訴她:「不。」

    「鹵?」蒔蒔又比個OK的手勢。

    「他還特別喜歡吃鹵過的臭豆腐。」真巧,她也喜歡吃耶!

    子易拍一下額頭,真是越扯越遠,他就知道不能相信她的保證,連三毛錢都不值。

    「鹵的臭豆腐,我怎麼沒聽過?」書棋大驚小怪的。

    不要說他沒聽過,就連「愛好者」本身也沒聽過。

    「你少土了,這種人間美味都不知道,還敢在那兒嚷嚷。」讓她逮到機會丑他了吧,被他醜了整晚,總算有機會報仇雪恨。她裝出一臉遺憾狀,不過其中倒摻雜了不少恥笑。

    這書棋正打算攻回去時,被子易長腳一伸命中經骨,當下痛得唉唉叫,沒敢再多言。

    「既然那麼有名,那你們帶我們去嘗嘗。」曦妍招一服務生。「買單。」

    走向停車場的途中,子易悄悄拉住蒔蒔,壓低聲音對她說:

    「你為什麼說我喜歡吃臭豆腐?」他最討厭吃豆腐了,軟叭叭的,又沒什麼味道。

    「還不是你告訴我的!」雖然她有近視,但那動作她絕對沒看錯。

    「我?」

    「對呀!你就比很臭很臭。」比這個動作,不是臭豆腐是什麼?這低智商的考題,她猜不中就太侮辱了。

    天啊!那時他正在趕他鼻頭附近飛來飛去的蚊子,結果被她誤解為「很臭」,他該恨自己、恨她,還是恨那只蚊子。

    「那怎麼又變成鹵的臭豆腐?」他明明搖頭否認,帶以嘴型示意「不」的。

    鹵,不,差那麼多,怎會——等等,鹵,不,嘴型一樣。

    地啊,真想一頭撞死算了。

    「你們帶路。」書棋搖下車窗,探出頭。

    「沒問題。」蒔蒔拍胸脯保證。

    子易坐進駕駛座,發動車子,神情極為難看。

    「走啊!」蒔蒔奇怪他為何遲遲不開。

    「我不知道在哪怎麼開?」連聽都沒聽過,更不可能知道那店在哪。

    「你不知道!」她杏眼圓睜。「那你平時都到哪去吃?」

    「我沒有吃過鹵的臭豆腐。」他不耐煩地說,這女人也真一廂情願地認定天下人都該同她一樣愛吃那玩意兒?

    蒔蒔被搞得一頭霧水,喜歡吃,又沒吃過,怪哉奇也!

    「你不是說你喜歡吃的嗎?」她不解地看問他。

    「我、沒、說、過。」他一字一字地說。

    「可是——」

    「叭——」書棋不耐煩地按喇叭。「你們走不走呀!」

    「你知道店在哪?」這女人就有辦法讓他火氣直升。

    「當然知道。」她露可愛的笑容。

    子易踩油門,轉動方向盤。「哪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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