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六章 我為卿狂 文 / 三余
蒙面神秘人靜靜佇立在圓頂大廳的中央,他既不吃喝,也不說話,彷彿化成了一座石像。兩位美麗的侍女,寬衣解帶,想為他服務,可是卻被他冰冷的眼神阻止了。兩個侍女十分的乖巧,她們經驗豐富,知道男人什麼時候需要,什麼時候會拒絕。眼前的這個男人,看著身材曼妙,赤身**的她們的眼神,就像看兩隻母狗母豬的表情一個樣,她們知道,這個時候,他不需要她們的服務。
他的身體就如石像般冰冷,透著刺骨的嚴寒,這嚴寒,可以熄滅最熱情的火焰。但是,如果你足夠細心,就會發現有某一段時間,他的身體忽然像上了彈簧般繃緊,帶著鐵手套的手掌下意識地一張一合,眼神彷彿化作利箭,刺透無數的牆壁,投射向皇宮的某個房間、、、、、
不久之後,他的緊繃的身體又逐漸放鬆下來,兩位不會武技鬥氣的侍女,甚至都能聽見他長出一口氣後輕鬆的呼吸。
突然,他的身體又如弓弦般繃緊,銳利的眼神,射向宴廳的大門。
大門被輕輕地推開,一個人昂然而入。當看清了這人的臉,兩個侍女大驚失色,慌忙跪下。這個人揮揮手,兩個侍女慌忙從敞開的大門處離開。
這人哈哈一笑,說道:「你對自己的力量掩飾得很好,可是,在某個時間,你卻露出了馬腳。你知道嗎?當感應到你的力量波動時,我的多麼的吃驚。」
蒙面人冷冷道:「你想怎樣?」
這人笑意盎然地說道:「當然還是從前的提議,嫁給我,你我聯手,牢牢掌握這個國家的權力,當我摧毀議會,獲得真正的獨裁後,我們將成為族中的英雄,獲得族人的支持後,掌握大陸的權力也不是難事。」
蒙面人冷冷一笑,道:「凱撒,你的夢想很遠大,我族在韜光養晦,積聚力量,神族也是一樣,就我所知,他們的力量更強大。」
凱撒:「只要我們不正式露面,而是培養代理人,讓他去替我們打天下,神魔兩族就不會那麼快開戰,雖然這一戰勢所難免,但我們可以控制爆發的時間。」
蒙面人:「哼哼,你想取代魔使的地位嗎?」
凱撒:「去他娘的死胖子,這麼多年來,他除了騙得族內兩位長老不惜犧牲自己為他提升力量,騙得族內無數資源之外,一事無成。他只是個大騙子,我族要靠他振興,只會被他騙光一切後,再一腳踹開。」
蒙面人:「你這樣說他,不怕他找你算賬?」
「哼、、、、、」
「你怕!」
「你我聯手,就能對抗他,你不想擺脫他的控制嗎?」
「我忠於魔王,信仰魔神,只要他一天是魔使,我一天就不會背叛他。」
「哈哈、、、、,說得好聽,他讓你監視某人,在合適的時候殺掉他。可是,你都坐了些什麼?三番兩次,不惜性命地救他。這次,你為了保護他,不但去參加角鬥士大賽,而且再次冒險進入我的皇宮,你的力量雖然掩飾得很好,差點就騙過了我,可是,剛才在他遇到危險時,關心則亂的你下意識地提升力量,暴露了自己,嘿嘿,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你、、、、你胡說,我完全是遵照魔使大人命令,監視他,我不跟著他,怎麼監視?」
「嘿嘿,他最有可能是神族培養的代理人,這次來到我的地盤,想走就難了。」
「凱撒,你、、、你想怎樣?」
「嘿嘿嘿,你為了他不顧性命,可是,此刻他卻在****地**著呢,他最**的之時,就是他一命嗚呼之刻。」
「凱撒,你敢、、、、」說著,身形忽然騰空而起,向大門撲去。
「想走!」凱撒忽然抽刀,凌空一刀斬向蒙面人的後背。刀風呼嘯,一道半月型的鬥氣斬直劈了過來。
蒙面人改直進為上升,躲過鬥氣斬,同時,鐵鏈化成靈蛇,捲向凱撒的脖頸。
凱撒哈哈一笑,彎刀在「蛇」頭七寸處一點,被斬中要害的「靈蛇」頓時重新變為鐵鏈。
凱撒後退一步,擋住大門,笑道:「我是皇帝,手下打手無數,哪用親自動手。」說完,雙手一拍,一聲清脆的掌音傳入夜空。
腳步聲和衣襟破空聲大作,十幾個人或走或躍,進了院子。他們跪倒在地,齊聲呼喚:「參見陛下。」
凱撒冷聲道:「房間裡那人是個奸細,你們去把她捉住。」
這些人齊聲應「是」,然後兩人一排,魚貫而入。
凱撒院中大笑說道:「這些人已經發誓效忠於我,他們本來是你明天在角鬥場會遇上的對手,現在,我宣佈,比賽提前。而且,規則也改變了,不再是一比一,而是一比十四。拿出你全部的本領吧。」
「哦,有件事我忘了提醒你了,有整整九個高階巫師,聯合施法,現在,方圓三百米之內,就是一個禁魔區,你的德魯伊法術,變身術,魔化術都失效了。」
隨著凱撒得意的大笑,圓頂宴會大廳內已經傳來密集的兵器相撞之聲、、、、、、
蒙面人的鬥氣提升至極限,她雙足踏在圓形大廳的牆壁上,繞著整個大廳不斷地飛速移動,移動中,她的鐵鏈如風捲狂蛇般在對手中間肆虐。這樣的打法極耗鬥氣,但是,她卻不得不如此,十四個對手,雖然單對單都不是她的十招之敵,但如果聯起手來,卻能讓她陷入萬劫不復之境地。
她有一項種族異能……「魔化術」,一但施展此術,她就可以化身惡魔,力量提升兩倍以上。但是,當她想發動這項異能時,一陣無力感卻襲上心頭。凱撒沒有騙她,「禁魔術」,這個聖域級魔法,在多個魔法師聯手之下,果然出現在皇宮。
「嗖」一支箭忽然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前進的路線上,此刻,她的鐵鏈已在外門,急切間哪能立刻收回抵擋。
美女獵手露出了得手見功的微笑,但她的微笑很快凝固了,因為,蒙面人的左手突然出現了一柄匕首,只一揮,就破了她這角度刁鑽的一箭。
被逼得亮出壓箱底功夫的蒙面人雙足在牆上一踏,身形如電般地飛躍進一個刀手的懷內,右手鐵鏈翻騰,把想要援救這個刀手的其他人逼開,左手的短匕無聲無息地刺進刀手的小腹。
另一個刀手見同伴被殺,不驚反喜,趁著蒙面人的鐵鏈在抵擋其他人的進攻,左手的短匕還留在同伴體內的時機,矮身在地上一個翻滾,衝到蒙面人的身邊,彎刀悄悄地向她的雙足劃去。
自以為就要得手的刀手正在得意間,忽聞其他人齊聲驚呼。等他覺察出不妙時,鐵鏈就像反嗜的毒蛇,無聲無息地纏住他的脖子,然後,一顆頭顱沖天而起,鮮血在沒有了頭顱的頸腔狂噴。
在失去兩個同伴後,其他人的打法謹慎了很多,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步步為營,逐漸收縮包圍圈。
打鬥中,高大的熊人武士突然狂吼一聲,他的血脈、肌肉開始膨脹,雙目紅赤。
「狂化!」蒙面人驚呼。
熊人武士本來就健壯無比的身體竟然又整整膨脹了一圈,木甲的籐帶紛紛迸裂,然後,木甲脫落在地。狂化,是某些獸人戰士的種族異能,狂化後,這個戰士的力量、敏捷,抗擊打,抗魔法能力都將倍增,而且不知疼痛,只要頭顱沒斷,即使失去臂腿,也會奮戰不休。狂化後的獸人戰士,簡直就是一部殺人機器。
這種狂化術也有一個缺點,就是在狂化結束後,會立刻昏迷不醒,如果這時戰鬥還沒有結束,那麼就只能任人屠戮了。
狂化後的熊人戰士怒吼著,把石副舞得像車輪一般,如旋風般向蒙面人撲去。
蒙面人不敢抑其鋒芒,她鐵鏈倒捲,身形疾退,只到後背撞上牆壁。她背部貼著牆壁,如壁虎般游上半空。
熊人武士打不著蒙面人,狂化後的他怒氣勃發,狂吼一聲,把手中的石斧猛地投了出去。
石斧帶著一陣狂風,由下而上直撩了過來。蒙面人背靠牆壁,退無可退。也無法躲閃,只好一咬牙,運起全部鬥氣在左手的短匕上。匕尖上亮起一團鬥氣的紫芒,紫芒點在石斧的斧柄上,「鏗鏘」一聲,匕首斷成了兩半,但石斧也稍微改變了一點前進的路線,貼著蒙面人的鼻尖飛過,撞破了屋頂。
兩片黑布緩緩從空中飄落,蒙面人感覺面部一涼,那兩片黑布,是她蒙臉所用。
「啊!太美了!」
「是個精靈野!」
知道自己暴露了真面目。維康尼婭索性把罩在外面的寬大的罩袍也甩掉,露出裡面藏著的曼妙絕倫,凹凸有致的嬌軀。
短暫的驚訝之後,想起自己的前途和證明這位美艷精靈的可怕的剛才兩個同伴的慘死,首先由女弓箭手的連珠急射開始,戰鬥又重新開始。
在付出左肩受傷的代價,使計又殺了一個敵人後,維康尼婭逐漸不支。特別是心掛不遠處那人的安危,讓她的實力又打了一個折扣。
熊人武士怒吼著,又把那具已經血肉模糊,嚴重變形的屍體向她扔了過來。狂化後的熊人武士失去了武器之後,開始是把桌子當武器,當桌子粉碎後,眼睛又盯上了被維康尼婭殺掉的三個武士的屍體。於是,三具屍體就遭了殃,被狂化後的獸人當成了流星錘,狂丟亂砸。
就在維康尼婭閃開屍體的一瞬間,一個刀手忽然露出狡黠的笑容,他的彎刀突然離手飛出。彎刀厲嘯著切開空氣,切向她的纖腰。
維康尼婭微微一閃,按照她的估計,這一閃足夠躲開這柄離手的彎刀的,但是,當彎刀差之毫釐地掠過她的腰畔的時候,這個刀手獰笑一聲,他的手腕猛地一收,飛出去的彎刀旋轉著往回切來,原來,他彎刀的刀柄上繫著一根細鐵鏈。
維康尼婭大驚,再次躲閃已經來不及了,彎刀的刀刃在她的後背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傷痕。
眾人歡呼!
維康尼婭背靠牆壁,做困獸猶鬥。隨著傷口鮮血的越流越多,她的心逐漸冰冷絕望。這些對手,個個都是搏鬥經驗豐富的高手,聯起手來,攻擊波次連綿不斷,所站位置井然有序。她也不是沒有想過衝出大門,但當她有這樣的行動時,立刻引來他們的全力攻擊。如果她想出這個門,就要付出重傷的代價。外面還有個聖域的凱撒在虎視眈眈呢,一但重傷,那時就連自殺的機會也沒有了。
她也不是沒想過暫時屈服,伺機而動。但是這個凱撒,卻是她從很小的童年時代就很討厭的人,她幾乎看他一眼,都會噁心半天,如何肯屈服於他,想一想自己屈服後,他騎在自己身上的情景,她都會噁心得嘔吐。
血越流越多,失血後的暈眩讓她幾乎握不住了鐵鏈。「罷了,罷了,今天就死在這裡罷!」想到這裡,絕美的精靈女子伸出她如玉般的左手,握拳就想向自己的頭頂擊去、、、、、
就在這時,一陣猖狂而熟悉的大笑聲傳來:「哈哈,凱撒小兒,幾個**、一根毒針就想要俺的老命嗎?你也太小看老子我啦。俺不把你的皇宮攪得天翻地覆,雞犬不寧,老子就不姓塗。」
維康尼婭從來沒感覺到世界原來是這樣美好,她欣喜若狂,張嘴想要呼喚,但是,音到嘴邊,卻又縮了回去。她這裡是禁魔區,塗小飛一但進入,他所為之的最大依仗……科技系魔法也將失去效用,憑他的八級劍士的身手,只能勉強打贏這裡的一個人而已,連兩個人的聯手他都打不過。
「我死就死了罷,可別連他也失陷在這裡!」維康尼婭淒苦地想。
事與願違,塗小飛的聲音卻越來近:「喂,喜歡蒙著臉扮酷的傢伙,你的處境好像也不太妙,俺救你來也。我們倆聯手,逮住凱撒,扇他的耳刮子。」
隨即,「轟」地一聲,厚厚的牆壁被莫名的爆炸炸開了一個偌大的缺口,一陣冷風,大廳裡多了一個張狂的人影。隨即,想起了一聲驚呼:「維康尼婭!」
維康尼婭呆呆站立,兩行清淚,劃落面頰。
塗小飛走到呆立的維康尼婭的面前,伸手擦去她臉頰上的淚痕,心疼地說道:「維康尼婭,別哭,誰欺負你了,我找他算帳。」
「啊!」塗小飛突然大叫一聲:「維康尼婭,你受傷了,誰打傷你的。」環顧四周,他立刻明白了。塗小飛大聲怒吼:「你們竟然敢打傷維康尼婭,你們都見鬼去吧。」狂怒的他,一拳擊向因為狂化後反應遲鈍的熊人武士。其他人在塗小飛炸開牆壁後,被炸藥驚人的威力所攝,聚攏在一起,列成防禦陣型。只有熊人因為狂化,爆炸雖然讓他的潛意識感到害怕,他的腳步也有些遲疑,但狂戰士的戰鬥本能卻讓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塗小飛這個煞星。
塗小飛一拳擊出,熊人狂戰士也伸出兩隻巨大的熊掌,合抱在一起,形成一個超大的拳頭,迎向塗小飛的拳頭。
「轟」的一聲,就像彗星撞地球,猛烈的撞擊能量讓青磚鋪成的地面粉碎,在一團揚起的灰塵磚屑之中,熊人狂戰士倒飛出去,他口中狂碰鮮血,雙臂軟軟下垂。又是「轟」地一聲,倒霉的熊人重重地撞在牆上,全身的骨骼粉碎。因為狂化,他沒有立即死去,但所有的骨骼粉碎性骨折的他,卻再也站不起來了。這可能是歷史上頭一次,狂戰士在沒有失去四肢和頭顱的情況下停止戰鬥的情況。
塗小飛的力量已經接近聖域,熊人武士雖然力大,即使狂化後力氣增加一倍,也遠遠不是塗小飛的敵手,何況是他狂怒之下的全力一擊,這一擊,即使是獸人之中最強大的象族戰士挨上,也得筋斷骨折。
一拳打死熊人武士,塗小飛意念一動,想從戒指裡取出「不殺劍」,好好地教訓一下這些人,可是,讓他頭上冒汗的是……他和戒指的聯繫中斷了。
見塗小飛表情突然很古怪,維康尼婭猜出了他的心思,小聲說道:「三百米之內,是禁魔區,只要出了這個區域,就能使用魔法。」
塗小飛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他一指列成陣勢的剩下的十個高手,張狂地大聲喝道:「你們站著別動,等我先為維康尼婭止血,再跟你們這幫雜種算賬。」
說著,裝著毫不在意他們的樣子,轉過身,用後背對著他們,柔聲道:「維康尼婭,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莫名地,維康尼婭的心底竟然湧上了絲絲甜意,她柔順地轉過身,讓塗小飛看她背後的傷口。
「啊!傷得這樣厲害。」塗小飛驚呼一聲。他運起鬥氣,右手的中食兩指高速震顫,「彭」地一聲,一撮火苗憑空燃起。他把火苗靠近維康尼婭的傷口,一陣皮肉燒焦的青煙冒起,維康尼婭傷口兩邊的血管都被高溫焊焦,頓時,鮮血停止了流出。
維康尼婭疼得嬌哼一聲,塗小飛歉然道:「對不起,傷口太長,包紮縫合都費時,只好先用這種方法了。」
維康尼婭甜甜一笑,說道:「我不疼。」兩人目光相接,竟然都湧上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兩人卿卿我我,卻給了敵人機會。那個刀柄上系鐵鏈,割傷維康尼婭的刀手忽然欺身疾進,彎刀一甩,故技重施。
塗小飛正在用眼睛猛放電,突然,維康尼婭臉上變色,「小心」兩字還在喉間,塗小飛就已經在她的眼裡得到了信息。背後彎刀破空的厲嘯聲還未穿至,他的左輪槍已經握在手中。在同崔斯特交手時,這把槍裡的六發子彈射出了三發,還剩三發。
「呯呯呯」三槍,第一槍擊中了彎刀,讓它改變了飛行路線。第二槍擊斷了連接刀手與彎刀之間的鐵鏈,把它擊斷。第三槍,瞄準的是刀手的雙眉之間的要害,但刀手躲開了。子彈的速度雖然很快,但在高手的眼裡,它並不是閃避不了的。
打空了子彈,把左輪槍插回腰帶,塗小飛虎吼一聲,雙腳在地面一踏,在無數青磚的龜裂中,他像一顆炮彈般射向襲擊他的刀手。在來這裡之前,為了不影響行動,他把「仁者之星」長劍放進了戒指裡面。現在,打空了左輪槍裡的子彈後,他已經是手無寸鐵。
刀手的所有練武時間,幾乎都浸淫在他的彎刀之上,現在,細鐵鏈被擊斷,彎刀沒能收回來,他就像斷了手一樣,對塗小飛的飛撲不知如何是好。如果一刀在手,他有上百種方法可以應對塗小飛的這一撲,但手裡沒了刀,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還在空中時,塗小飛就伸出雙臂,以小擒拿的手法扣住刀手下意識地伸出來抵擋他的雙手,骨裂聲響起,刀手的腕骨斷裂,隨即,繞到他聲後的塗小飛勒住了他的脖頸,輕輕一扭,卡嚓一聲,頸骨斷裂,刀手一聲未出,就一命嗚呼。
塗小飛把刀手的屍體向其他敵人擲去,在一片雞飛狗跳般的躲避中,他返回身,拉起維康尼婭纖手,向被他炸開的那個洞飛奔過去。
維康尼婭鐵鏈急舞,擋住了射過來的角度刁鑽的箭。
逃出洞外,兩人疾奔的腳步不由來了個急剎車,原來,在宴會廳之外,密密麻麻,站滿了全副武裝的禁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