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九章 銀月聯邦 文 / 三余
銀月聯邦的都城……銀月城座落在銀月半島上，這個半島，面積非常龐大，足有六十萬平方公里。因為在地圖上這個半島的形狀類似一彎新月，所以就被某位學者命名為銀月半島。
銀月半島物產豐富，大西洋溫暖的海風給它帶來了充沛的降水，雖然靠近北方，莊稼只能種植一季，但產量卻很可觀。
銀月聯邦的前身是銀月帝國，在五百年前，一位偉大的帝王統一了銀月半島，又過了幾十年，這位帝王的子孫不再滿足於統治一個小小的半島，他的目光望向了東邊那廣闊無限的大陸。於是，他統帥大軍，向東征討。經過幾代人的努力，終於統一了阿爾卑斯山脈以西的廣大平原。那時，處於巔峰狀態的銀月帝國擁有國土面積三百多萬平方公里，子民數千萬。
當銀月帝國的大軍停止前進，戰士們解甲歸田之後，帝國陸續出了幾個橫徵暴斂的皇帝。他們大興土木，拚命擴建銀月城和供他們享樂的宮殿，這段時期，既是西方文化和經濟大發展的事情，也是人民受苦受難，被壓迫，被奴役的時期。為了建造皇帝的夢想王國，稅吏們揮舞著皮鞭，奪走了平民們的最後一塊麵包。很多破產的平民因為交不起稅，而被貶為奴隸。
當痛苦和不滿壘積到一定的程度，就像地底的岩漿終於找到了突破口，火山爆發般的平民起義，奴隸起義頓時席捲全國。
好像是一夜之間，全國三十多個郡縣被起義軍佔領，宣佈獨立。皇帝派出軍隊鎮壓，可是起義軍卻越打越強大，後來，連皇帝陛下最後的堡壘……銀月半島也爆發了起義，皇帝終於被推翻了，所有的皇族都被處死。
平民和貴族們並不希望國家真正地分裂，在推翻皇帝後，各個郡縣的起義軍派出代表，在銀月城舉行會議。經過一個月的爭論和妥協，代表們通過了關於國家體制的議案：銀月帝國改名為銀月聯邦。世襲君主制改為人民推薦選舉制度，既國家保留君主制度，不過這個皇帝必須是各個聯邦省的議員們選舉出來的，皇帝是國家的象徵，他統帥軍隊，負責維護國家的統一和完整，以及對外的征戰。
皇帝沒有收稅的權利，所有關於內政外交的重大決策並須要由議會來決定。議員的席位是根據各個邦的土地面積和人口水平綜合考慮而定。
這樣，一個信仰統一，政權統一的龐大共和制帝國誕生了。
銀月聯邦成立後，應國內急需向外擴展土地的大貴族，大農場主的要求，跨越阿爾卑斯山脈，向東方擴展領土。
銀月聯邦的軍隊首先遇到的是茫茫大草原上的遊牧民族，這些蠻族在家為民，出則為兵，騎射之術精湛。他們是大陸最好的輕騎兵和弓騎兵。
戰爭持續了一百多年，強大的銀月聯邦也沒有把這些彪悍的草原蠻族征服，即使佔領了一些領土，也是一些不適合耕種的半乾旱草原，高高的阿爾卑斯山脈阻擋了大西洋溫暖濕潤的海風，也阻擋了雨水的進入。
當貴族們意識到這些後，他們操縱皇帝，撤回了軍隊。這樣，對外擴張變成了內部傾軋，一場讓國內土地重新分配的大內戰開始了。
當銀月聯邦的內戰正打得如火如荼的時候，因為史無前例的乾旱席捲了大草原。在選擇戰爭還是選擇餓死的這個問題上，所有的草原部族都選擇的是戰爭，不過，以往爭奪牧場和牲畜的草原內部戰爭，變成了各部族聯合起來，跨越阿爾卑斯山脈，衝進銀月聯邦內部進行燒殺擄掠。
同時爆發的內戰和草原蠻族的入侵之戰，給銀月聯邦這個多災多難的國家帶來了深深的創傷，當戰爭結束後，五百萬軍民永遠地閉上了眼睛。史稱東蠻之亂。（「東」是指東方六郡，內戰是這六個郡首先發起的，「蠻」指的是草原蠻族。）
十年以後，當國家的創傷逐漸抹平，新的一代長大成人以後，為徹底解決草原蠻族的威脅，銀月聯邦集結上百萬軍隊，開始了第二次百年戰爭。
戰爭又打了整整一個世紀，雙方無數的戰士長眠，可是銀月聯邦也沒有徹底地解決蠻族問題。關鍵的原因是，草原和戈壁的面積太大了，有整整兩個半銀月聯邦的國土面積那麼大，當戰況失利時，蠻族們就把可憐的一點財物往馬背上一放，向茫茫的草原深處遷徙，當來年水草豐美時，他們又捲土重來。
整整一百年的戰爭，大草原也沒有被征服。
戰爭是個無底洞，要維持優勢，必須向內投入無數的人力物力。這場戰爭，草原人民深受創傷，銀月聯邦也國力大損，雙方拼得兩敗俱傷，誰也沒有佔到便宜。
百年後，銀月聯邦出了個戰略家，思想家尤利西斯，他建議議會從草原上撤出駐軍，派皇帝親自前往大草原上召集各部族開會，改征伐為會盟，以皇帝的名義封草原上所有的部落頭領為國王，並且下嫁公主。一時間，大草原上國王滿天飛，皇帝的義女公主殿下也滿草原都是。
期間，還發生過這樣的笑話，因為對草原上的路途和人名不熟悉，有兩支公主的送嫁隊伍同時到了一個部落，這位部落的頭領掀開馬車的窗簾一看，兩個公主都長得如花似玉，於是，他一個也不肯放走，同時娶了兩位公主。無奈之下的皇帝陛下，又從候選的「公主」裡面挑了另外的一個送去才了結此事。
既然都是國王了，還娶了皇帝陛下的公主，各部族之間再貪聯盟的事就都談不籠了。因為在誰做盟主這件事上就統一不了意見。你是國王，我也是國王，為什麼要聽你的。
在這樣的背景下，銀月聯邦再時不時的派出特使挑撥，於是，草原上原本聯合對外，又變成了內部混戰。經過幾十年的內耗，一盤散沙的大草原終於變成了銀月聯邦的附屬領土，國王們臣服在銀月聯邦皇帝陛下的戰靴之下。
解決了草原問題，銀月聯邦的目光望向了大陸的更西方，那裡，同樣蜷伏著一頭以信仰的名義統一在同一面旗幟下的巨獸。西林瓦爾城，變成了兩頭巨獸互相試探的戰場。
但是，歷史是在不停地前進的，本來只有兩頭巨獸相爭的殺場，因為出了個塗小飛和他的僕人撒拉丁，而變得複雜和不可控起來。
這一天，在銀月城高大的城門口，出現了兩個異族人的面孔。一個黑髮黑眸，高健俊朗，一個金髮碧眼，身材挺拔。兩人在城門口這麼一站，頓時吸引了無數少女少婦的目光。銀月聯邦風俗奇特，女子上了十三歲，出門時必須戴上面紗，雖如果敢在公眾場合取下女子的面紗，那就是死罪，男子和女子將一同處死。但是，如果你在大街上當眾強-奸一個女子，即使把她脫得精光，只要不脫下面紗，最多陪點錢給女子的家屬（沒有錢的割小弟弟）就能啥事沒有。
望著滿大街戴著面紗的女子，塗小飛有點洩氣地說道：「蓋瑞斯，這可怎麼辦，人人帶著面紗，我就是當面看見維康尼婭，也認不出來。」
旁邊的騎士蓋瑞斯道：「虧你還是軍隊的統帥，只要找到克拉克，你的小情人還會遠嗎。」
塗小飛道：「我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銀月城有一百多萬人口，茫茫人海，怎樣去尋那個克拉克？」
蓋瑞斯道：「去商會的所在地打聽一下吧，那個地方我知道。」
塗小飛道：「好，帶路吧。」
這兩個人，就是塗小飛和他有殺弟之仇的原光明騎士蓋瑞斯了。那天，塗小飛大發神威，打敗了食人魔，後來角首巨魔克裡斯爾出現，卻又意外地臣服於塗小飛，帶著它的十幾個食人魔手下，住進了塗小飛的空間戒指裡面。這個過程，蓋瑞斯始終目睹，可能見塗小飛這般神威，自覺報仇無望，後來再經塗小飛一勸，竟然就此投靠。不過投靠是投靠，一路上冷言冷語不斷，為了找到維康尼婭，塗小飛也不跟他計較，每次蓋瑞斯說得難聽時，他也只是一笑了之。
克拉克所在的商會是一個連接中西大陸的大商會。銀月聯邦雖然同中大陸處於交戰的狀態，但卻並沒有靜止商人的往來。因為大商人大資本家在議會中也擁有很夠份量的議席，除了陸路，銀月聯邦的商人們更多靠的是海洋。在大海上，滿載貨物的商船來往穿梭於銀月半島和南大陸，東大路，甚至北大陸。銀月港，是世界上最繁忙的港口。
因為這個港口是存在，銀月城也成了全大陸最開放的城市，在這裡，除了人類，矮人之外，大街上隨處可見的還有各個品種的獸人，甚至優雅與美貌並存的精靈也大有人在。
在這個城市裡，只有你有金幣，你可以買到一切你所能想像到的東西，除了金子，這裡的人對你的種族和信仰並不關心。你只要在向你所信仰的神祈禱時別跑到這個城市隨處可見的真神殿裡去就行。
蓋瑞斯是識途老馬，他帶著塗小飛，在大街上隨便拐幾個彎，就來到了克拉克所在商會的所在地。因為他們是快馬前行，飽受驚嚇的商隊還沒有到達，所以商會裡顯得有些冷清。
商會除了是本商會的商隊的落腳之處外，也是一座客棧和酒館，對外營業是維持商會有效運轉的手段之一。在要了幾杯麥酒之後，蓋瑞斯同酒保打開了話匣子，在經過一番轉彎抹角的打聽之後，一件眾人現在還在議論不休的新聞傳入了兩人的耳朵：
在五六天以前，商人克拉克忽然輕騎來到銀月城，他帶來了一個很美貌，身材超級棒的女性精靈，以個人的名義，他把這個美艷的精靈女孩敬獻給凱撒大帝陛下。
陛下笑納了這個女孩，可就在當天的晚上，皇宮裡傳出一個轟動全城的新聞，克拉克敬獻的那個精靈女孩在陛下就寢時忽然變成了一個頭上生角，背後有黑色雙翅的傳說中的魔鬼，在殺死了很多皇宮衛兵後，魔鬼逃之夭夭。
受了驚嚇的凱撒陛下震怒，他下令逮捕了克拉克，現在這位馬屁拍到馬腿上的克拉克正被關押在城防所的黑牢裡。
塗小飛聽了，暗自奇怪，維康尼婭會變身，他是知道的，以往她都是變成一隻草原上隨處可見的蒼鷹，根據酒保的敘述，現在她改為變魔鬼了。
「走，我們到黑牢裡去探一探這個克拉克。」塗小飛道。
探監並不容易，尤其是克拉克這個重犯，不過，有錢能使鬼推磨，在洗劫了幾座草原上的小王國後，現在塗小飛的身家頗為豐厚。幾十枚金幣使出去後，他們終於在黑牢裡見到了克拉克。
關在鐵柵欄之後的克拉克神情萎靡，身體上血跡斑斑，看來吃了不少苦頭。見到塗小飛，他的瞳孔驀地放大，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大喊道：「來人，快來人，抓住他，抓住他，他是西林瓦爾的異教徒軍隊的元帥塗小飛、、、、」
喊了半天，只得到了獄卒的一皮鞭子，隔著柵欄，這個獄卒準確地一鞭子抽在他的臉上，使他原本就血跡斑斑的身體又增添了一條血痕。打完後，這個獄卒諂媚地彎腰對塗小飛道：「這位老闆，這個人馬上就要被送進角鬥場喂魔獸了，心情可能不太好。」
塗小飛微微一笑，拿出一枚金幣塞進他的手裡，說道：「請兄弟們喝酒。」
這個獄卒把金幣放進嘴裡一咬，頓時眉開眼笑，說道：「怎麼好意思讓您破費。」說著，不迭地把金幣塞進口袋，然後把手裡的鞭子遞了過來，媚笑道：「大人，他要再亂喊，您就用這個抽他，打死了也沒關係，角鬥場的魔獸們正餓著呢。」
塗小飛點點頭，把差點喊他親爹的獄卒打發走。
克拉克大概自覺無望，他停止了呼喊，頹廢地靠牆坐在地上。
見他這副慘樣，塗小飛哼哼冷笑：「克拉克，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那日我們向你求助，以為碰到了好人，哪知你卻是個深藏不露的壞蛋。」
克拉克也冷笑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本想靠你那個精靈小美人謀個官做，沒想到她卻是一個披著精靈皮的魔族。塗小飛，你是光明教會的主教，卻勾結魔族，你不怕下地獄嗎？」
塗小飛道：『什麼魔族，你說清楚一點。「
「難道不是嗎，那個女孩明明就是三千年前神魔大戰後倖存下來的魔族，我以為她就是普通的精靈女子，用巫術封印了她的力量。沒想到她是個魔族，魔族一旦變身，將能解除一切元素禁制，免疫大部分的魔法。唉，是我太急*近利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克拉克，你做多了壞事，終究會遭報應的。」
「哼，你勾結魔族，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塗小飛冷聲道：「我今天本來想親手結果了你的，聽說你就要進角鬥場和魔獸搏鬥了，我突然不想殺你了，你哪天表演？到時我去捧場。」
克拉克絕望地閉上眼睛，不再理他。
從監獄裡出來，塗小飛臉上的陰霾更重了：「維康尼婭怎麼又變成了魔族呢？不是說三千年前的神魔大戰之後，魔族已經滅絕了嗎？維康尼婭，你是魔族嗎？羅格，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嘿嘿，難道，又一次的神魔大戰即將開始嗎？維康尼婭是魔族，那麼神族是什麼樣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