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史上最失敗的元帥 文 / 三余
軍團不斷前進，途經十幾個大小國家，這一天，終於到達此次西征的橋頭堡……坎大哈城。這座昔日的摩爾人的小城，已經變成了一座超級軍營，各個國家的聯軍齊聚此城。小小的城池早就被擠得滿滿的，塗小飛率領的教會騎士來得較晚，只得在城外找了一塊空地紮下營寨。
紮營後，塗小飛派出傳令兵，前往城裡打聽情況。不久，傳令兵就回來了，報告說：「其他各國聯軍都已經基本到達，在得知他們的統帥塗小飛率軍來到後，將領們請他前往城中議事。
「什麼？」塗小飛大怒，喝道：「我是他們的老大，他們不但不出城迎接，還要我去求見他們，這真是豈有此理。」
旁邊一人冷聲接嘴道：「他們不是一國的國王，就是一城之主，哪會把你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放在眼裡，你名義上是整個西征軍的統帥，真正指揮得動的，大概只有你帶來的這一萬騎士，而且，戰況不妙時，這些人還未必會聽你的。」說話之人，正是羅格硬塞給他的冷艷精靈女郎。這一路之上，塗小飛終於搞清楚了她的名字，她叫維康尼婭，典型的精靈族名字。
塗小飛揮退傳令兵，坐到椅子上思考半響後，道：「維康尼婭，準備準備，隨我進城，既然這些驕兵悍將不肯來見我，那我就去拜訪他們好啦。」
半沙漠地區的氣溫晝夜溫差極大，白天酷熱難熬，晚間寒冷乾燥，為了光明的事業，更為了能夠開疆拓土，青史留名，霍郎賀布國王離開了自己那溫暖濕潤的王國，率軍隊來到了這個他認為的惡魔詛咒之地。在聯軍之中，他的軍隊有五萬之眾，佔了整個西征軍的三分之一，是最大的一股勢力。這一天，他在十幾個摩爾美女的伺候下，用牛奶沐浴之後，正躺在涼爽的大理石床上納涼，一個僕人匆匆來報，說教皇委任的西征軍元帥前來拜訪。
「哦，是他來了。」霍郎賀布摸了摸自己有名的紅鬍子，哈哈笑道：「聽說此人長相俊美，是教皇他老人家的親密愛人，快請他進來，讓我欣賞欣賞傳說中大陸最美的男子的風采。」
旁邊有人接話道：「也許陛下和他還會發展出一段讓吟遊詩人們傳唱千古的浪漫戀情。」
紅鬍子霍郎賀步笑得更是大聲：「哈哈哈，我親愛的表兄內薩斯，你就會逗本王開心。」接話之人是霍郎賀布的表兄，國王最信任的人，他的智囊。
此次坎大哈城內之行幾乎讓塗小飛氣炸了肺，他進城以後，首先選擇拜訪的對象是此次西征軍力最強的盧特王國的國王，外號紅鬍子的霍郎賀布，哪知道這傢伙竟然是一個同性戀者，一見面就想對自己動手動腳。他強忍著噁心，用包鐵皮的戰靴狠狠地把他踹趴下，哪知這傢伙非但不生氣，還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根皮鞭，要求他用鞭子抽他，這傢伙不但是個同性戀，還是個被虐狂。
他終於忍不住噁心地狂吐不止，吐出的穢物噴了那個霍郎賀布一臉，在他殺豬般的慘叫聲中逃出了坎大哈城。在又重新有蒼鷹變回人的維康尼婭嘲弄的眼神下，他跳腳大罵：「我操你教皇和阿德墨托斯的十八代祖宗，這就是你們所說的為信仰而戰的十字軍。軍隊的將領都是一些這樣的人，那麼此次西征肯定必敗無疑。背黑鍋的事俺才不幹呢，今天老子就辭職不幹，回我的落銀城享福去。」
維康尼婭冷哼一聲道：「根據軍規，逃兵將被剝奪一切爵位，直至處死。」
塗小飛一怔，道：「落銀城是老子一手建立的地盤，才不歸狗屁光明教會管呢。他媽的以為隨便發一張紙給我，就想把我的城奪走嗎？」
維康尼婭嗤之以鼻，不屑道：「你的腦袋生銹了嗎，或者你本來就是一個弱智，腦殘患者，你既然接受了教會的赦封，就承認了你的地盤歸入教廷管轄，如果你反叛，將遭到全大陸所有的信教國的討伐，你不想讓教廷來個十字軍北伐吧。我看你那小小的王國不用出動十五萬大軍那麼誇張，只要派個兩三萬，就能踏平你是地精窩。」
塗小飛的臉漲紅了，說道：「我是被逼的，要是不接受教廷的赦封，就會沒命。」
「哼，你已經上了賊船了，想半途下去是辦不到的，你有兩個選擇，一是立刻自殺，二是打勝仗，除此之外，再無出路。」維康尼婭冷聲說道。
回到軍營後，塗小飛一言不發，讓衛兵取來地圖，然後把自己關進營帳，整整三天三夜，沒有出帳一步。第四天，他跨出營帳後只下達了一連串命令：「全軍休整，加固營寨，囤積糧草，另外，把我的帥旗豎立起來，派出傳令兵，讓聯軍所有將領前來聽令。」
命令下達後，幾十個傳令兵騎上快馬，絕塵而去。
不出塗小飛所料，所有的西征軍將領都拒絕來見他這個名義上的主帥，去紅鬍子霍郎賀布處傳令的那個傳令兵，竟然還被扒了衣服褲子，身上澆滿了尿液大便，被綁在一匹騸馬上趕了回來。
去傳令的同僚竟然遭此待遇，軍營裡頓時群情激憤，聖殿騎士們吵嚷著要殺進城去，取下這個紅鬍子的首級。
高坐帥帳的塗小飛冷著臉，一言不發。他看也不看在他面前吵吵鬧鬧的軍官們，只是下令：「再次派出傳令兵，傳達同樣的命令，讓他們來見我。」
第二批傳令兵派出後，不到一個小時，就都回來，結果是同樣的。不過，這次去紅鬍子處傳令的傳令兵不但**大便，還被加抽了一頓鞭子。
第二批傳令兵回來後，第三批傳令兵立刻出發，傳的是同樣的命令，也得到了同樣的結果。可是，這次去紅鬍子傳令的無辜的傳令兵卻被割掉了耳朵。
軍官們這次沒吵也沒鬧，只是一齊沉默地聚集在帥帳裡，等待塗小飛的決定。
當第三批傳令兵全部回來後，塗小飛道：「軍法官。」
「在。」軍法官應聲出列。
塗小飛面沉似水，道：「按照軍法，不聽帥令，該當何罪？」
軍法官遲疑了一下，答道：「死、、、、罪！」
「好，書記官把今天的情況寫一份公文給教廷。另外，宣佈他們的罪狀，通告全軍，帶領他們的將領已經是被撤職的罪犯了。把這份通告用箭射進他們的軍營去。」
「這個、、、、『軍法官是一個老成持重的中年騎士，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大人，卑職認為不妥。通報教廷的公文是應該的，可是宣佈那些將領是罪犯的做法、、、、、、」
塗小飛眉毛一揚，不悅道：「怎麼了？」
「如果這樣做，那麼大人就同時得罪了全部的友軍，這樣一來，大人將孤立無援，我們這一萬人也將成為孤軍，如果有事，不會得到任何一支友軍的支援。」
塗小飛冷聲道：「這個不用你提醒，本帥知道後果。執行命令吧！「
軍法官不敢再說，聽令而去。「散會。」塗小飛站起聲，回去自己的寢帳。軍官們「嗡」地一聲，帥帳裡成了菜市場。當夜，西征的聖殿騎士們的軍心低落到了極點，就差當場潰散了。
回到寢帳，迎接他的，是維康尼婭似笑非笑的俏臉：「不錯啊，第一天就把軍隊所有的將領得罪了個遍，你這個指揮官可是有點空前絕後。」
塗小飛冷哼道：「指望帶領這些人去打仗，我想也沒想過。」隨即話音轉軟，道：「維康尼婭，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我已經是你是人啦，你想讓我幹什麼我就會幹什麼，何必說請字。」
塗小飛苦笑，道：「別逗了，維康尼婭，我現在指望你了。」
維康尼婭冷艷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道：「你說吧，要我幫什麼忙。」
塗小飛拿出幾封信，道：「請你幫我把這幾封信用最快的速度送到。」
「就送幾封信呀，這沒什麼問題，我現在就出發。」
「維康尼婭，拜託了。」
「囉嗦！」
塗小飛成了整個西征軍的笑柄，看著射進來的信，將領們笑翻了天：「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臉，教皇陛下的小情人，他的『帥令』一下，我們全成叛軍了，哈哈哈、、、、、」
「讓那個小白臉見鬼去吧！」
此後的一個月，聖殿騎士們的軍營大門緊閉。塗小飛頒下軍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軍營，除此之外，一切隨便。」
軍營裡謠言四起，軍心渙散，塗小飛完全不管不顧，天天除了冥想就是練劍，要不就是睡覺。唯一沒有讓騎士們兵變的原因是作為教會直屬武裝的他們，家屬都在聖城，雖然對塗小飛這個指揮官極度不滿，對他的將令卻也不敢違抗。
這一天，塗小飛正在練劍，一個輜重營的軍官來報：「上次大人從聖城的城牆上放下來的囚犯已經完全恢復了健康，他吵著要見大人。」
「呃，是他呀。」這段時間他焦頭爛額，都幾乎把這個人忘記了。「帶他來吧！」塗小飛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