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巨人一 文 / 三余
啥子緊急報告,混蛋,你沒看見朕在接待客人嗎？」矮人皇帝怒吼道。
矮人士兵嚇得跪伏在地上,不敢作聲。訓完報信的士兵,矮人皇帝回過頭,帶著歉意的微笑,對塗小飛道：「您看,這就是皇帝這個職業的不好之處,沒有一點私人時間。您先去餐廳慢慢吃,俺一會兒就去。」說著,不等塗小飛回答,雙手互擊,拍了幾下巴掌。兩個矮人侍女應聲進來,皇帝道：「你們帶**師閣下去餐廳！」
「是！」兩個侍女彎腰行了個宮廷禮,齊聲應道。於是,塗小飛只好隨她們去,穿過大殿,來到內宮,七拐八彎後,來到一個大餐廳。長條餐桌是石砌的,見他進來,侍女們端上了十幾道豐盛的晚餐,塗小飛老實不客氣,拿起就吃。
吃飽後,拿出一根牙籤正剔著牙,一個侍者進來說：皇帝陛下正在處理國事,不能陪**師閣下共進晚餐,深表抱歉。如果**師閣下吃飽了,他可以安排馬車送**師閣下回驛館！
塗小飛把牙籤丟掉,對那個侍者道：「我吃飽了！」
回到驛館後,塗小飛誰也不見,一頭倒在床上,瑟瑟發抖。今天的試探險之又險,如果公主不是火系法師,如果不是自己正好擁有能夠克制火系魔法的「仁者之心」寶劍,肯定已經莫名其妙地送了性命。在皇宮內雖然毫不在乎地談笑風生,但一回到安全的驛館後,不由一陣陣地後怕,心道：「這個扮豬吃老虎的矮人皇帝,嚇了老子一跳,也不賠點金幣壓壓驚,光給吃頓飯,摳門！」
第二天一大早,皇宮又派來使者,傳旨說：今天皇帝陛下將在皇宮議政殿正式接見友邦使節！眾人大喜,忙把國書,國禮準備好,隨使者來到皇宮。
眾人來到一個大殿前,禁衛軍把使節團其他人攔下,只允許塗小飛和瓦倫特兩個正副使進殿。塗小飛抬頭一看,這個所謂的議政殿,就是昨天自己火下驚魂的老地方。不過,今天這個大殿內擠滿了人,都是矮人國的大臣將軍什麼的,兩旁牆壁上點滿了巨型油燈,把大殿照耀得金碧輝煌。
一系列繁瑣的儀式後,終於把國書遞了上去。塗小飛照本宣科,講了此次來使的目的,主要有三點：「一,兩國結盟,互派大使。二,矮人帝國銷往人類國度的武器總量,聖弗蘭克王國要占一半。三,聖弗蘭克王國宣佈矮人奴隸貿易為非法,作為回報,矮人帝國將派遣三千名矮人工匠進入王國工作,並始終保持這個人數,王國將付給這些工匠優厚的工資。
「這個嘛……」矮人皇帝戴西魯斯剛想開口,他旁邊的一個中年矮人婦女探過頭來,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嗯,細節問題,朕會派出特使與貴使商談。不瞞兩位貴使,現在朕的帝國碰到了一點困難,不知貴使肯不肯幫忙？」
塗小飛心道：「皇帝旁邊這個女人肯定就是皇后了,矮人村的事他肯定已經接到密報了,不知她想了個什麼法子來害我。」
副使瓦倫特奇道：「不知陛下遇到什麼困難能用得上小使的。」
矮人皇帝道：「在我國東南邊境外,有一片大海,海裡有個大島叫巨人島,島上居住著很多巨人。本來相隔一條寬闊海峽的我們相安無事,但是,可能是隨著巨人數量的增多,島上的資源已不足以養活他們。於是,巨人們就經常三五成群地渡過海峽,騷擾內地。只要沒有被海水淹死,能成功登陸,那麼,他們身影經過的村莊城鎮,都是一片狼藉,死傷無數。朕也經常調派軍隊去剿滅他們,但這些巨人皮膚堅硬,小型弩箭根本傷害不了他們,只有巨型床弩才對他們有作用。但床弩的移動速度非常緩慢,因此,每絞殺一個巨人,往往要付出數百上千個英勇戰士的生命去誘敵。據報告,前幾天又有兩個巨人上岸。」
矮人皇帝說到這裡,停止不語,眼睛卻盯著塗小飛看。塗小飛在心裡歎了一口氣：「這就是皇后想出來報復我的辦法了,去殺巨人,幸虧不是讓我去屠龍,移動緩慢的巨人麼,倒還能應付。」
想到這裡,彎腰施禮道：「陛下,作為大陸兩大魔導師之一,去消滅害人的魔獸,是我等義不容辭的責任。」
矮人皇帝一聽,站起身來,激動地說道：「您願意幫忙,太好了。不知您打算要多少士兵協助？」
塗小飛道：「區區幾個巨人,只要我的那幾個護衛一同去就行了,陛下只要派幾個嚮導。」
「真的？」矮人皇帝高興地叫道：「拿酒來,朕要敬貴使三大杯酒,以壯此行！」
三杯酒下肚後,望著塗小飛微紅的臉龐,皇帝湊近來輕聲道：「剛才有一句話忘記講了,巨人還不怕魔法！」
本以為會看到一個目瞪口呆的表情,哪知塗小飛聽後,只是微微一笑,道：「陛下請放心,本法師修煉的魔法不同於大陸金木水火土中的任何一系魔法,乃是遠東大陸特有的科技系魔法,這種魔法,沒有任何一個種族能夠豁免或有抗性！」
沒有帶使節團其他成員,只有十大金剛,塔帝艾娜,艾斯提奧茲跟隨。隨著皇帝派來的嚮導,向東跋涉了十天後,來到一個叫安克提弗的小城。
城內充滿了恐怖氣憤,街上行人匆匆。富裕人家都在把家當細軟裝上拖拖獸,準備逃離。推開一家名叫「鐵錘旅館」的酒館大門,裡面冷冷清清,原本熙攘熱鬧的大廳內只有小貓兩三隻。摩根帶著另外幾個矮人走向櫃檯：「老闆,住店！」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矮人從櫃檯下探出頭來,道：「客人是從外的來的吧？」
摩根道：「廢話,本地人還會跑來住店嗎？」
那矮人道：「客人還是連夜出城向西走吧？」
摩根奇道：「你這個老闆,好生奇怪,哪有開門做生意,不把客人往裡拉,反而往外趕的。」
那矮人道：「不是我不會做生意,我讓你們不要住店,是為你們好！」
在摩根和那矮人老闆對答時,塗小飛也已走到櫃檯跟前,聽老闆這麼說,不禁好奇地問：「老闆,不讓我們住店是為我們好,此話怎講？」
矮人老闆上下打量了塗小飛幾眼,道：「人類,不管您到安克提弗來的目的是什麼,奉勸您一句,趕快離開吧！」
矮人老闆的話,引起了塗小飛極大興趣,微笑道：「老闆,您不讓我們住店,還勸我們連夜離開,總要有一個理由吧？」
矮人老闆歎了一口氣,道：「安克提弗隨時會毀滅,也許明天,也許就在今晚！」
「哦……,是洪水要來嗎？」塗小飛問。
「不是天災,但比天災還要厲害！」矮人老闆答。
「請不要賣關子啦,請直接說吧,我的胃口已經被您吊得足足的啦！」塗小飛笑道。
「不是天災,是**,是巨人之禍！」老闆的表情充滿恐懼：「有至少兩個巨人島的巨人,渡過了海峽,正向安克提弗而來,他們所過之處,房屋倒塌,人,畜都被吃掉,聽逃難的人講,已經有好幾個村鎮被催毀。」
塗小飛道：「安克提弗不是有城牆嗎？巨人應該進不來吧？」
矮人老闆聲音尖銳地叫道：「城牆,安克提弗低矮的城牆只能防防狼群而已,它擋不住巨人的一擊。被催毀的鎮子中有一個的城牆比安克提弗還要高,據逃到這裡的生還者說,巨人抱著一根巨大的原木拚命撞擊城牆,那動靜,就好像山崩地裂一般。」
塗小飛道：「巨人撞擊城牆的時候,人們不會反抗嗎？」
矮人老闆歎氣道：「唉,怎麼不反抗,全鎮的弓弩都在向巨人射擊,沒有弓弩的,把斧子鐵錘等近戰武器都投出去了,但只是給巨人撓癢而已,他們的皮膚太堅硬了。」
見旅館老闆一副不寒而慄的樣子,摩根氣得大叫道：「瞧你那嚇破了膽的熊樣,真給俺們矮人丟臉！」
矮人老闆也激動得叫道：「巨人沒有把你的親戚朋友踩扁,吃掉,你又沒有見過巨人所過之處的淒慘景象,你隨便說說,就能顯示你的勇猛了！」
摩根哈哈一笑,拍了拍自己壯碩的胸脯,大聲道：「告訴你,膽小鬼,俺們到這裡來就是專為殺巨人的。」
「真的？」旅館老闆驚醒地問道,隨即笑容隱去,懷疑地說道：「殺巨人,就憑你們這十幾個人,恕我直言,雖然門口那幾個獸人看起來很強壯,你們幾個矮人裝備也不錯,但要殺死巨人,還做不到！」
一直沒有開口的塔帝艾娜這時微笑著說道：「老闆,摩根沒有騙您,我們確實是皇帝陛下派來消滅巨人的,我們有皇帝陛下的聖旨。和您說話的這位尊敬的人類,是大陸最厲害的兩位魔導師之一,科技系魔導師小飛.塗閣下。」
矮人美女的話,就像一枚重磅炸彈,鎮攝了旅館大廳,在這裡喝酒的矮人們都呆住了。許久,歡呼聲震天響起,。矮人們個個都是大嗓門,有人從旅館裡衝了出去,跑到街上去傳播這個好消息,不久,歡呼聲響徹了整個小城的上空：「皇帝陛下萬歲,魔導師閣下萬歲！」
塗小飛問矮人老闆：「你們的城主呢？我去城主府找他,沒有找到,只跟一個又聾又啞老矮人纏夾不清了半天。」
矮人老闆鄙夷地撇撇嘴,道：「那個膽小的侏儒,他早就逃回帝都去了,還美其名曰：去向皇帝陛下親自稟報！」
一個喝酒的矮人笑道：「他是躺在皇后的懷裡一邊吃奶一邊稟報吧！」
旅館老闆喝道：「噓,依力諾姆,閉上你的臭嘴,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你還敢向帝都來的貴客說出口。」
那個矮人伸伸舌頭,嘟囔道：「這是他喝酒時自己經常說的嘛！」
「你……」
塗小飛擺手道：「不要緊,我們對皇后也沒什麼好感,你叫依力諾姆罷,待會兒我請你喝酒,你可得好好跟我講講這位城主大人和皇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