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摩根的女朋友 文 / 三余
摩根一聽,興奮地問道：「在哪呢,在哪呢？」一邊問,一邊顛起腳尖往前望,可奈何身材太矮,視線被密集的同胞們給擋住了。直把愛瞧熱鬧的摩根給急得抓耳撓腮。
摩根瞧不見,於是個高的小皮就充當起了解說員：「兩幫矮人人數懸殊很大,面對著我們方向的有三十多個,背對著我們的還不到十個,其中還有一個女人。人多的一方好像在勸人少的一方投降,看來沒戲,人數相差太大,聰明點的肯定投降。」說著歎了口氣,似乎為看不成熱鬧而惋惜。
剛歎完氣,立刻又興奮地說道：「打起來了,還是人少的一方進攻,好樣的。」矮人們天性好鬥,雖然當街發生真刀真槍的械鬥,但圍觀的人群卻沒有逃散,反而不停地增加。
靠著身高的優勢,塗小飛興趣盎然地看起了這場好戲。兩幫在科摩多城商業區街道上開戰的矮人一共有四十多人,人少的那方只有九個人,對方卻有三十多人,是人少那方的三倍還多,而且不光人多,裝備也很好,每人都有一身明亮的鋼質鎧甲,除了斧.錘等矮人常用武器外,另外還有五個弩手。
反觀人少一方,武器只有斧.錘,防具只有一塊普通的木盾。九個人中,只有七個能夠戰鬥,另外一個持盾護在那個矮人女子旁邊。
雖然看起來必敗,但這七個人卻吶喊著發起進攻。在七個矮人開始衝鋒的時候,那名矮人女子突然開始做出一些奇怪的動作,雙手輕柔地舞動,口中吟唱著神秘的音符。瞬間,包括擋在身前保護她的那個矮人在內,己方的八個戰士身上忽然從頭到腳,像被一大桶速干水泥澆下一般,披上了一層厚厚的灰黑色石甲。
面對疾射而來弩箭,七個進攻的矮人戰士不閃不避。遠遠望去,幾道靈蛇般的黑影飛速襲向他們的胸口,但卻在碰到他們的石甲後無力地彈開了。
又是幾聲伴隨著美妙舞姿的吟唱,石甲矮人戰士們忽然速度大增,眨眼間就撲入敵陣。一陣金鐵交鳴的聲音傳人耳朵。好似身體中有無窮無盡的力量一般,七個矮人戰士以極快的頻率,用手中沉重的武器揮向對手。
對方同樣是勇猛的矮人戰士,面對七個勇士的瘋狂進攻,沒有一人退縮。前面的戰友被砍倒.砸死,後面的立即補上。雖然沒有對手的速度快,力量大,但還是徒勞卻又堅定地還擊,希望自己被擊中倒地前的瞬間,能夠打中一下對手。但可惜的是,除了切下對方身體上覆蓋的一小塊石甲之外,沒有一點效果。
短短幾分鐘,也就是喝一杯熱茶的工夫,七名矮人戰士就把將近五倍的對手屠殺乾淨,在他們猶如神賜一般的力量和敏捷面前,對方精良的鋼質鎧甲比豆腐堅硬不了多少。
見到這一幕,圍觀的人群一片寂靜,人人驚訝萬分。塗小飛也很驚訝,喃喃自語道：「這是什麼魔法？好厲害！」
這一女八男九個矮人殺光敵人後,收起武器,快步向塗小飛這個方向走來。攝於他們的勇猛,圍觀的人群自覺地讓開道路。有幾頭行動緩慢,背上裝滿貨物的拖拖獸不及避讓,他們便躍上獸背,然後再跳下。當他們走到塗小飛他們三個旁邊時,正好又有一頭拖拖獸阻住去路,於是照樣跳上獸背,八個戰士因為魔法效果時間還未到,身批石甲,看不清面目。當那矮人女子也躍上獸背時,正好面對著他們三人站立的方向,摩根一見,如被閃電擊中,全身猛顫,口齒硒動,卻一下子說不出話來,等那女子跳下獸背,已經看不見時,摩根才如夢初醒一般地大叫一聲道：「塔帝艾娜！」
這一嗓子,聲震街道,那個矮人女子聽到了,也是身體一震,迅速回頭,重又躍上拖拖獸的背上,眼睛四處尋找。摩根興奮地雙手連揮,大聲嚷道：「塔帝艾娜,是俺,摩根,俺在這裡！
那個女子看見了手舞足蹈的摩根,臉上露出笑容。雙手牽著裙擺,飛身跳下獸背,跑了過來,那八名矮人戰士也跟了過來。
等跑到近前,看清了這個矮人女子的面貌時,塗小飛竟湧起了一股驚艷的感覺。他看上去大概十七八歲,淡眉長睫,瓜子臉,皮膚白裡透紅,身材雖然矮小,卻非常勻稱,凹凸有質,青春健美。
她沒有注意到旁邊盯著他看的塗小飛,眼裡只是望著摩根。摩根滿臉激動,一時說不出話來。這時,八個矮人戰士趕到,他們一見摩根,立刻猛撲了過來,口裡紛紛大叫：「摩根,是摩根。」
第一個趕到的那個矮人戰士,張開雙臂,猛地抱住摩根,喜叫道：「老大,你可回來了,俺想死你啦！」
摩根也喜叫道：「厄蘭姆,你這個大肚漢,想俺回來又去幫你偷帕姬婭嬸嬸家的母雞嗎？」
另外七名矮人戰士也相繼和摩根親熱地擁抱問候。見面完畢,摩根問一旁微笑地看著他們的矮人少女道：「艾娜,你們跑到科摩多來幹什麼,還與人戰鬥。」
不等塔帝艾娜回答,那個叫厄蘭姆的矮人戰士搶著回答道：「俺們是來求援的,前幾天,一夥強盜突然偷襲俺們村子,幸虧被站崗的吉姆發現,敲響了警鐘,否則就慘了。」
摩根一聽,關心地問：「強盜跑了嗎？」
厄蘭姆答：「沒有,他們包圍了村子,揚言只要交出村子裡面所有十五歲到二十歲的姑娘,他們就撤退,否則就攻破村子,殺光所有的人。」
「放屁！」摩根怒吼道。
「俺們也當他是放屁,但強盜有一千多人,俺們村子總共才七百多人,能夠戰鬥的不到二百人,長老說：『硬拚是打不過的』,於是讓俺們八個村裡最能打的,護著塔帝艾娜從小路突出重圍,來城裡求援,可是被發現了,於是一路邊打邊跑,剛才又殺光了一批。」
突然,旁邊聽他們說話的小馬一聲清叱：「什麼人,小心！」說話間,街邊店舖的屋頂上忽然躍起一道矮小的身影,這個人雙足在屋簷上使勁一蹬,就如一隻大鳥般疾撲向正茫然不知所措的塔帝艾娜。
最先發現危險的小馬,也是眾人中反應最快的。不等刺客撲近,腰間帕裡克斯所賜的「暗影短劍」已經出鞘。因為做了法師衛隊的聯隊長,這把刺客專用的短劍「暗影」,就沒有了用武之地,於是就送給了擔任塗小飛保鏢的皮氏兄弟。而皮氏兩兄弟中,老大劍法剛猛,凌厲,這柄劍並不適合他,而老二小皮喜歡劍走偏鋒,身法出眾,「暗影」劍正對他的脾胃,於是毫無爭議地,這柄寶劍就歸了他。平日出門,小皮都攜帶兩把劍,背上懸雙手重劍,腰間掛「暗影」短劍。
「暗影」劍出鞘,劍上隱身魔法發動,瞬間失去小皮蹤影。下一個瞬間,屋頂飛躍而下的刺客還沒等挨著塔帝艾娜的邊,就已分作兩半——腦袋和身體分了家。鮮血噴泉般出斷掉的脖頸中湧出,身體也重重地掉落地面。
這電光石火的一瞬間,塔帝艾娜從死神的門口轉了一圈,直把矮人美女驚得花容失色。「忽啦」,包括摩根在內,九個矮人戰士衝過去把塔帝艾娜團團圍在中間。各舉武器,緊張地四處張望,生怕又冒出一個刺客。
過了一會,小皮劍上所附的隱身魔法失效,他人在屋頂顯出身形,見人人都望著他,知道隱身時效已過,忙把劍歸鞘,從屋頂上跳了下來,並打出「安全」的手勢。
他的手勢別人看不懂,摩根卻是懂的,因為怎麼通過手勢表達意思,這套手語的創造還有他的一份功勞。知道皮氏兄弟本事的他,見小皮打出安全的手勢後,長出一口氣道：「沒事啦,俺兄弟說附近已經安全！」
說話間,小皮施施然地走了過來,摩根剛想開口,小皮用手勢制止了他,暗暗一指塗小飛,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見隱在看熱鬧人群當中的塗小飛正向他打出回旅館的手語。於是回頭向塔帝艾娜說道：「街上太危險了,到俺住的旅館去吧？」
塔帝艾娜卻搖頭道：「強盜隨時會攻破村子,我們要回去,你也和我們一塊去吧！」
摩根問道：「剛才厄蘭姆說你們是來求援的,是向誰求援？」
塔帝艾娜俏臉黯淡地回答道：「我們是來向科摩多城的城主大人求援的,請他派兵去趕走強盜,可是,城主府的人卻說他出門去了,不在城裡,而沒有他的命令,將軍們沒有權力派出一個士兵。所以,我們決定返回村子！」
摩根急忙道：「艾娜,快跟俺回旅館,那裡有救兵？」
塔帝艾娜眼睛一亮,興奮地說道：「摩根哥哥,真的嗎？真的有救兵嗎？」
摩根連連點頭道：「真的,真的,快跟俺走！」說著,拉起塔帝艾娜的手,向旅館方向飛奔,厄蘭姆他們慌忙也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