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湖邊大戰之四 文 / 三余
個盾牆的創意是塗小飛想出來的。戰前的模擬演練中皮洛等指揮人員對怎麼阻止戰敗的敵軍逃回城堡這個難題傷透腦筋：人數上來講,敵我雙方差不多,但我軍有戰鬥力的只有法師衛隊的三千騎兵,民兵們只能起到牽制作用。利用法師衛隊的戰鬥力如果戰術安排合理,打敗敵軍沒有多大問題,但是如果戰敗的敵軍逃回城堡,那麼這一戰過後又回到,敵軍打不出來,我軍攻不進去。但是又怎麼利用現有的力量全殲敵軍於城外呢？
還是經常看戰爭影片的塗小飛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主意：利用地形,以三角盾牆阻擋並疏導敵軍到湖水裡去。敵軍倉惶逃命,肯定是你推我擠毫無秩序地湧成一團,如果碰到一個堅固的斜面盾牆,前面的人一定會被後面毫不知情,逃命要緊的人給順著盾牆的斜面給擠到湖水裡去。
這個主意一出,眾人不禁拍掌叫絕,只要能解決怎麼潛伏這個難題,此計完全可以解決那些敗退的敵軍。而在這湖邊的平原上怎麼潛伏,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挖地道。而大陸所有種族裡面,最會打洞的非地精族莫屬。恰好的是,這次老地精一夜九次郎把全族大部分成年戰士都帶來助戰,現在他們都駐紮在不遠處。於是,在戰鬥的最後,就有了摩根他們的盾牆。
為什麼讓矮人們去呢？塗小飛是這樣考慮的：理由一.矮人個個力大無比,雖然敏捷差了一點,但這麼短距離之內,完全能夠趕在敗軍之前組成盾牆。組成盾牆後,面對數千敵軍的推擠,天生蠻力的矮人們肯定能夠頂住。理由二,矮人個頭矮,可以減少挖洞地精們很多工作量,這樣就能比較從容地在敵軍出城後迅速把地道挖到陸橋邊。眾人皆歎服。
果然不出所料,敗軍蜂湧而來,跑在前面的,見本來寬闊平坦的陸橋之上頃刻之間豎立起了一個盾牆,不由愕然,想停下腳步觀察觀察,但是後面的人卻看不到前面有什麼物事,心急逃命,使勁推搡前面的人快走。於是不由自主地,敗軍的人潮和盾牆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巨力湧來,盾牆後面的矮人們,數百人一齊使出了吃奶的勁,死死頂住盾牆。就像會走路的蛋糕撞上了一把尖刀,順著「刀尖」,這塊由無數的人組合而成的蛋糕被一分為二。去勢難止,洶湧的人潮順著盾牆光滑的斜面,就如下餃子一般,「撲通,撲通」聲連綿不絕,頓時,湖水中人頭攢動。掉到湖裡的人,穿著皮甲的還好一些,那些富裕一些,穿著鐵甲的就慘了,都似秤砣一般往湖底沉。
樹根三兄弟的壓力最重,因為這是盾牆唯一的受力點,被擠得緊貼在盾牌上的人並不滑開,而是一個摞一個的跟他們對著使勁,雖然有木樁支撐,在這巨力之下,也是搖搖欲墜。三兄弟咬牙苦撐,三兄弟身後也有幾十個矮人弟兄共同努力,但還是有將被擠得倒退的跡象。如果正面這塊盾牌一退,受力點打開,盾陣就破了。這樣一來,不但三百矮人將無一能活,而且敵軍會逃到城裡,後果不堪設想。
見情事危急,摩根一聲大吼,奮力爬上樹根的頭頂,拿出他的大錘,縱身越過盾牆,踩著下面無數的人頭,舉錘就砸。在他的神力舞動下,頓時**,腦骨亂飛。一路往前砸去,口裡還不忘數數：「一.二.三.四……」當他數到九十,砸碎了九十個腦殼後,眼前霍然開朗,已沒有了敵軍身影,他也全身力氣用盡,躺在地上直喘粗氣。不過盾牆的危機卻也解除了,他這一通亂砸,幾乎把卡在正面的敵軍打死大半。
遠處壓陣的塗小飛一看,大部分敵軍都掉到湖裡去了,餘下的也在脫下盔甲自己主動往湖裡跳,想游到城堡裡去,雖然路橋高出水面很多,岸壁陡峭,很難再爬上去,但城堡的城牆邊卻有不少地方可以登陸,已經有不少機靈一點的正奮力往那裡游去。
於是再不等待,取出一枚煙火彈,往天空發射上去。這枚煙火彈是他特製用於白天傳達信號的,發射後不但會發出尖銳的響聲,在高空會爆開,發出巨響,而且還會在上升過程中散發出黑色濃煙。
信號剛發出後,湖邊茂密的蘆葦叢中,劃出數百條小船和木筏。這些船筏分成兩隊,直向陸橋兩側落水的敵軍劃去。仔細看,這些船筏之上乘坐著無數矮小的身影,正是一夜族的地精戰士。這次攻打中山國,老地精一咬牙,孤注一擲地把族裡幾乎全部的男性成年戰士全部帶來,如果戰敗,就是滅族之禍。但是如果塗小飛勝利,相信會得到值得拿全族性命冒險的豐厚回報,老地精相信自己的眼光。
這些地精們,人人拿著木棒,強忍著眼睛的不適,咪著眼睛,興高采烈地乘著小船木筏痛打落水狗。按照計劃,先打靠近城堡的,一棒下去,立刻沉底。正奮力划水想游回城堡的敵軍見忽然又冒出了這一大幫煞星,不由進退兩難。繼續往城堡游吧,這些個地精爺爺們下手毫不留情,一棒一個,照著露出水面的腦瓜子猛敲。
要在陸地上,就是一人對付十個地精也不成問題,可是現在我在水裡它們在船筏上,一個地精打死十個自己也不成問題。在選擇繼續前進成為地精們的棒下水鬼,還是往回游當俘虜這個問題上,所有的人都選擇了後者。幸運的是,只要是掉頭往岸上游的,這些地精們就棒下留情,若發現有腦筋不開竅的,或者慌不擇路,搞錯方向的,那就一棒下去,打碎腦殼……
這場湖邊大戰,最後以法師衛隊,民兵,地精聯軍的大獲全勝告終。此戰,殺死殺傷敵軍四千餘人,俘虜六千多。聯軍傷亡接近兩千,大部分都是民兵,武器及其簡陋,缺乏訓練的民兵們,在衝鋒過程和混戰中,極短時間內就損失了三分之一。要不是法師衛隊及時在敵軍身後發起攻擊,逼迫敵軍投降,五千民兵將沒有幾人能活。讓塗小飛肉痛的是,三千法師衛隊騎兵,傷亡了五百。不過幸運的是,包括帕裡克斯在內,十名岡薩雷斯堡帶出來的心腹手下沒有人傷亡。
敵軍方面,據審問戰俘得知,依力奇並沒有隨軍出戰,而是躲在城堡裡,用亡靈法術支援。指揮部隊的,是他的哥哥,大元帥泰瑞斯。而這個泰瑞斯,在逃回城堡的過程中,因為不肯做俘虜,已經被地精用木棒打死在湖中,這事有很多人親眼所見。現在,城堡之中的守軍還剩大約三百人,都是依力奇的私人衛隊。後面這個消息讓塗小飛和屬下們歡欣鼓舞,經討論,大家一至決定,休整一天後,明天開始攻城,爭取半天時間拿下城堡,而攻城的先鋒嘛,「嘿嘿」,皮洛冷笑數聲,眼睛瞄向了戰俘們,他的眼光到處,眾戰俘莫名其妙忽然感覺陰風陣陣,身體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