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地精一夜九次郎和人類刺客 文 / 三余
聽塗小飛問,地精族長卻答非所問地說道：「本伊桑部落共有族人五千二百三十三人,成年戰士一千餘人,戰力相當於一百名人類輕甲步兵。您擁有三百名輕.重.弓騎兵和魔法師,完全有能力一夜之間毀滅我們整個部落。可是,為什麼您卻客客氣氣地交納過橋費呢？雖然您小小地教訓了他們一下,經過我瞭解,那是他們咎由自取。」
「你們辛辛苦苦修了一座橋方便過往的客商,就應該適當地收取一定的過橋費啊！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塗小飛裝著不解地問。
「可是,我們地精在你們人類眼中不是一個邪惡的種族嗎？」老地精有點激動地問道。
「沒有哪個種族天生就是邪惡的,誰邪惡,誰善良,只是站在不同的立場而已。在你們地精的眼裡,也許我們人類是邪惡的。」塗小飛用社會學家的口氣說道。
「您認為我們地精和人類在本質上是平等的嗎？」老地精的話裡充滿了期盼。
「是的,作為智慧種族的一員,大家在本質上是一樣的,是平等的。」塗小飛慷慨激昂地揮手下結論道。
「撲通！」老地精翻身跪倒,另外兩個男女地精忙也跟著跪倒。「『光照大神』的使者啊,可把您盼來了。地精一族千年的苦難就要結束了！」說著痛哭流涕起來。
「什麼.什麼使者,老先生,您搞錯了,我是一個正宗的人類,不是地精,也就更不是什麼『光照大神』的使者啦？」塗小飛忙解釋道。「搞什麼飛機,自己要成了地精之神的什麼使者,要傳出去,還怎麼混。」塗小飛在心裡大叫倒霉,只不過想樹立一個形象,現在倒好,把事情搞大了。
老地精激動地說道：「沒錯,三個月前,屬下我正在冥想,忽然千年沒有顯現過神跡的的『光照大神』忽然降下神諭,他的使者,地精一族的救星,將會降臨到這個世界,要我做好準備。當我請問大神怎麼迎接神使您的到來時,大神回答說,立刻在伊桑河上架一座橋,並且收取過橋費,如果有誰沒有任何意見地交錢過橋,那麼他就是神的使者。」
「那如果有另外一個人願意交錢呢？」塗小飛不死心地問道。
「老地精笑道：「橋建成一個月,只有您給了錢。其他的,要麼繞道,要麼強行衝過去,沒有一個交錢的。」
「嘿,看樣子我這個地精的什麼神使做定啦。世上真有什麼鬼神嗎？否則日子怎麼算得那麼準,三個月前,我正好在擺弄那個把我送到這裡來的傳送陣。」塗小飛心中哀歎道。
可能看出了塗小飛的顧慮,老地精表情誠懇地說道：「神使大人,您是我們地精一族的最後希望了,請不要拋棄我們……」說著,聲音哽咽起來。
「好啦,好啦,老先生,您就別哭了,我做這個神使就是。」塗小飛最受不了這一套,再加上冷靜下來一想,地精一族的歸附不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嗎？雖然是以地精信仰的神的名義,但是,在這個世界,這樣的名義可比什麼都牢固。
老地精一聽,大喜過望,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然後又趴下,行五體投地大禮,與它同來的另外兩個男女地精慌忙也趴伏在地。行完禮,老地精仍舊跪著,但把頭抬起來,神情肅穆地朗聲說道：「屬下一夜族族長一夜九次郎協全族誓死追隨神使大人。」
「什麼,您叫什麼名字？」塗小飛失聲道。
「一夜九次郎。」對塗小飛的反應有點不明所以的老地精重複道。
「這個名字有什麼含義嗎？」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的塗小飛忙掩飾地問道。
「屬下一族全部以『一夜』為姓,而屬下上面有八個哥哥姐姐,所以屬下名字就叫一夜九次郎。屬下帶來的這兩個孩子,一個是我的女兒,他是大神降下神喻後本族又一位覺醒了種族異能者。一個是本族中最聰明的孩子,他是本族中除屬下外大陸通用語講得最好的。將來,他們會一直追隨神使大人左右……」
正介紹間,一直沒開過口的那個女地精突然用塗小飛聽不懂的地精語叫了起來,聲音急促,表情驚慌。老地精一夜九次郎一聽,慌忙解釋道：「稟報神使大人,離此十特格亞（公里）處,出現大批人類軍隊,正快速接近中、、、、」
老地精話音未落,頭頂忽然傳來一聲利器劃開帳篷的裂帛之聲,接著一道人影快如閃電般直撲塗小飛。感覺到危險的塗小飛剛剛拔槍在手,胸口卻傳來一陣劇痛,不由大叫一聲仰面就倒。襲擊他的刺客一擊得手卻怕他未死,復又揮劍砍向他的脖子,想把他的頭切下來。但是，這一貪心之舉卻喪送了自己的性命,只聽「呯呯呯……」連續六響,刺客被槍彈的撞擊力打得凌空倒飛了出去……
帳外摩根等親兵聽到槍聲,「忽啦」一聲都闖了進來,見塗小飛躺在地上生死不明,幾個地精呆若木雞,不由也傻了,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摩根,他大吼一聲,舉起戰錘砸向離他最近的一夜九次郎,這一下要砸實了,能把老地精像木樁一樣打進土裡去。
「住手。」矮人耳邊傳來一聲微弱的命令,但聽在他的耳朵裡不亞於仙音,但錘子已經砸出,只好使勁一扭腰,夾著一股勁風,戰錘貼著一夜九次郎的面頰砸在地上,一聲巨響後塵土飛揚,籠罩了半個帳篷。一時間,滿帳都是咳嗽聲。
等塵埃散盡,摩根丟掉錘子,撲到塗小飛身邊,驚喜地問道：「主公,您沒事吧？」
塗小飛有氣無力地橫了他一眼,說道：「本來沒事的,但差點被你弄出的灰塵嗆死。」
「嘿嘿！」矮人揪了揪自己的鬍子傻笑幾聲。
「呀！」大帳門口傳來一聲尖叫,緊接著一道人影撲了過來,蹲在塗小飛身邊的矮人感覺一股巨力傳來,不由往旁邊滾倒在地,連滾了幾圈才剎住。以為又到了刺客,忙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想赤手空拳撲過去救主,等看清推開他的人是誰時,忙剎住腳步,還倒退幾步,讓到一邊,嘴裡嘀咕道：「衝動的女人力氣比牛大。」原來是安娜到了。
剛才她出去取燒水的茶壺，聽到槍聲趕回來。一進帳篷見塗小飛躺在地上，情急之下慌忙撲過來查看，也不知她哪來那麼大的力氣，把體壯如牛的摩根撞了個狗吃屎。
塗小飛只感覺突然一雙溫柔的手臂輕輕把它扶起,然後躺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嗅著熟悉的少女體香,胸口的疼痛竟奇跡般地消失了。
臉上微微一涼,一串水珠滴落,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梨花帶雨的俏臉。忙伸手用衣袖輕輕擦拭：「傻姑娘,我沒事,刺客那一劍還要不了我的命,你知道的,我貼身穿著密銀甲,唯一能要我老命的只有你這個小妖精。」
聽塗小飛越說越不像話,少女臉羞得通紅,輕啐一口,想把他扔到地上,可又沒捨得。
「咳咳……」旁邊傳了幾聲咳嗽聲。塗小飛抬眼一看,大帳內站滿了人,雖然臉皮奇厚,也不禁老臉一紅。於是在安娜的攙扶下站起來,走到已經斃命的刺客跟前。刺客穿一身軟皮甲,是一個年齡三十左右的人類。「奇怪,是誰派他來刺殺我？」想到這裡,命令道：「搜查他身上看有沒有證明身份的東西。」
搜查的結果不出所料,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