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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狂龍惡虎鬥第3節 文 / 黃明軍

    在石軍的輕撫下,樸璇已然睡著,氣息均勻,但凝眉緊鎖,想是在夢中還在推理著案情。

    石軍點上一支煙,避至走廊間拔抽。

    石軍的煙癮不小,樸璇每每發出嬌嗔:「肺抽壞了,你咋去終結罪惡?!再說,以後我們要小寶寶,總不能傳染遺患吧?!」而石軍卻總是嘻皮笑臉地打趣回答說:「我爸抽煙也厲害,我也沒傻到哪兒去,身板結實著呢!還當上了參謀長。煙能提神,酒能伐性。人的一生難得有一兩個嗜好,你就讓我少抽些吧?」「仗著年輕,臭美!反正你要給我注意身體!在我面前少抽!」樸璇又總是以這句話來結束爭論。不過,樸璇每告誡一次,石軍的煙量顯會減少一成。

    石軍抽完煙憑窗佇立。

    窗左方是一片竹林,雪夜中團團簇簇、勁節深隱,益顯得英姿颯爽、活力無限。

    石軍最為欣賞竹的風骨,此時不由地觸景生情。經稍加思索後,次韻著歐陽修的《蝶戀花》啟口吟出:「烏梯天道風嘯久,竹吒高來,節勁還依舊。繁葉流青可釀酒,懷虛魂毅英姿瘦。寧碎恥彎羞岸柳,貧地抽愁,此志惟天有。時屑山呼侵襟袖,涼清一派隱秋後。」

    與警方的合力應急制暴,是武警機動部隊的主要任務。身為武警支隊司令部參謀長和全省「十大反恐突擊手」的石軍,不知經歷過多少應急制暴戰鬥和面對過多少窮凶極惡的持槍、持械歹徒?每次石軍都是身先士卒、憑著自己的藝高膽大順利解決了戰鬥,被譽為「罪惡的終結者」。石軍之名也被當地的人民群眾交口稱讚,更令犯罪分子聞風喪膽。屈虎的族叔……s市黑勢力的頭目屈大毛當年就是被石軍親手所擒、所斃,屈虎當年也是被石軍麾下的「驍將」吳勾所捕。

    屈虎越獄後殺警奪槍、劫車棄屍的二度禍世震驚全國,驚案發在年關、來得突然、長跨省市、撲朔詭然。石軍帶領武警機動隊作為協助警方偵緝、最終短兵相接的火線突擊者,他沒有過多地去干預警方的案件推析與行動的總體方案,只是時不時地提出自己的看法僅供決策參考。石軍是一個極講組織原則的人,當然,真要是到了刺刀見紅的時刻,石軍是堅忍沉毅的,是霸氣十足的,是顧大局而棄小節、常不按程序出牌的。石軍的目的就是一個:迅速扼殺暴力犯罪。關於石軍的脾性,與石軍並肩戰鬥多年的潘武軍、郭揚及現任的市武警支隊長張曉星等最為清楚,也充分領教過、歎服過。

    當追緝屈虎的線索集中到了s縣一帶,石軍心中成竹在胸了。石軍又像當年預感屈大毛應死在自己槍下一樣,預感著自己定會與屈虎之間有一場面對面的殊死拚鬥、屈虎也定會死在自己的槍下。

    愛妻在屋內恍然安睡,石軍面露出一絲苦澀:爆竹聲聲一歲除啊!夫妻雙雙卻在餐風露宿?遙指城市深處,堂上的老父、老母儘管從電話裡送來的都是鼓勵與鞭策,試想,一年一度的傳統佳節之夜,哪家的父母不在等待著兒女繞膝、共享天倫?爸,媽,樸爸爸,小璇天生就是我一名火線鬥士的妻,她也是正義的嬌寵,我倆投緣對路!似是我與小璇難以盡孝,但我倆在盡大忠,這正是你們老一輩所寄希的,打盡不平方太平!

    石軍的跳躍式思唯才展開,對面茶林場辦公樓會議室內的一陣笑聲將石軍從兒女情長中拉回。石軍邁步下樓,朝辦公樓走去,因為會議室內是吳勾的一排在枕戈待命。

    石軍走進會議室,見省鐵路公安處刑偵支隊的方明支隊長和勞改農場追捕組的雷雨生組長正在與一排的戰士們全神說笑逗樂,說的是軍營男子漢們「思春」的趣事。

    石軍忙閃回門外,靜立傾聽。

    方明和雷雨生都是部隊出來的老兵,一談起部隊裡兵的生活便興致盎然、淘淘不絕。想是二人深夜趕來s縣、知道了「目標」已經鎖定在方圓區域、心中略寬的原故吧。

    方明捧腹在說:「一到午睡時,班裡的戰士們偷偷地關好門窗,催促著那唯一成了親的志願兵老班長講房中的樂事,老班長有一次堅決不講了,偏頭便睡。戰士們於是搞起了惡作劇,將牙膏輕輕地擠在老班長的鼻孔間,弄得老班長直打噴嚏。老班長無法,詳作怒態地問:『都講完了,你們還要我講什麼?一群小癮蟲!』『那,班長,你怎麼結婚三年了嫂子還沒有生寶寶?』一位俏皮的戰士直問道。『亂嚼!我不是保家衛國沒時間嗎?』老班長慍顏含笑說道。『你每次探家都有二十天,怎麼沒用?』這戰士咧著大嘴嘻笑。『誰說我們班長沒用,我揍他!肯定是班長的方法不對,班長應該每次完事後叫嫂子來個倒立,孩子就種下了!』另外一名戰士說罷就飛身下床,捧腹哈笑著跑出室外。」

    「哈!」會議室內又引起一陣歡笑。

    「好個方支,平時道貌岸然的,想不到會講『黃段子』!」石軍也忍俊不禁,笑著走進會議室與方明和雷雨生打招呼。

    室內的笑聲一時戛然而止。

    「笑啊!除夕之夜。我也愛聽,方支,再講個吧,難得輕鬆!」石軍與方明和雷雨生握完手說道。

    想著剛才所說的趣事,戰士們的笑聲又起。

    「來,方支不講了,我來講一個!不過是詼諧的段子。有個看守所長是個工人出身,人很好,但口才極乏。有一次,看守所裡跑了一名外勞的犯人,抓回後,所長就召集全所犯人訓話,以儆傚尤。『同志們!』所長一開口便知道自己發生了習慣性的口誤,這可是界限性的大問題啊!所長不由惶然,馬上糾正道:『不對!不對!你們是什麼東西?!我是什麼東西?!』犯人們聽後忍不住轟然大笑,其中有一個叫卞通的犯人笑得最為厲害,直笑得在地上打滾,使場面頓時混亂起來。所長大怒,斥道:『卡通!你想要翻天啦?!給我跪起來!』誰知這卞通還挺膽大,跪起衝著所長說道:『報告所長,我姓卞,不姓卡,你平時總叫我卡通,我又不是漫畫。』所長更怒了,咆哮道:『罪惡的小人!我說你姓卡你就姓卡,你還想變(卞)?!』」石軍的興致也來了,人笑自己不笑地說起了一段往聞。

    本來這笑話就特逗,加之石軍的臉上毫無表情,大家更是笑作一團,久久沒能停息。

    突然,石軍手中的手機響了。

    石軍見來電顯示是潘武軍的手機號碼,馬上出外接通。

    片刻,石軍折回,滿臉肅然,令道:「城西郊槍響了!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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