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隔溪兩籌謀第2節 文 / 黃明軍

    屈虎吃飽噌足後用手抹抹油膩的嘴角，一絲淫笑在臉上瞬過，突然站起將小紅抱起扔向床榻，然後猛撲上去急不可耐地剝解著小紅的衣褲。小紅主動配合著，但面目毫無表情，好似在應付一場例行的公事。須臾，小紅便成了一絲不掛的肉條，噴著滿口的酒氣的屈虎只解開了自己的褲腰帶就朝小紅的赤體壓了上去。

    良久，屈虎洋溢著滿足，用大手掌抽打了一下小紅的白臀說：「**，越來越乖了，我真的是一刻都不想離開你的騷床，行，你給我壯行的節目不錯！等著我，我殺了那『小白臉』就回。」

    「我當然等著你。快去吧，此時夜深正是出莊的好時間。」小紅略顯性急地說。

    屈虎翻下床，忙穿攜妥當，拉開暗門，躬身而下。看來屈虎是殺心油起。

    小紅迅速赤身坐起，操起手機撥打譚魁的手機，竟然撥通了。

    「你在哪？陰天你就是我的一縷陽光！你不知道，剛才你拒接我的電話，我有多恐怖？恐怖的我就想去自首，就想把所有的事情說清算了，要殺要剮由它去！」小紅接通電話後，沒等譚魁說話便嘰哩呱啦地說了一通，用的仍是要挾之術。

    譚魁果然還是懼怕了。譚魁連忙解釋與劃策道：「紅兒，剛才我是一時被你駭暈與激怒，再就是已到了茶林場，所以不接你的電話。你看你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海，你怎麼這樣愚蠢？你竟敢窩藏屈虎，又逼迫飛龍窩裡反、瘋狂作案誓將警方的視線引向山莊，你這是在引火燒身、想死得快！我這條老命都要被你搭進去！你還不知道吧？肯定也是你那個小情人飛龍做的手腳，他前天晚間就將你的**照投給了警方，並在**照背後明確寫著是你小紅，幸好飛龍還賣了個關子，將**照的頭部給弄糊了，否則你今天就要被抓去！你別說話，聽我說完！你也別自尋短見啦！我剛從茶林場回到辦公室，這裡無人。我揣磨著，目前警方雖然注意了你，但還沒有確定你，僅是疑惑而已。你此時千萬要穩住，不能自露！我在路上反覆想了，矛頭所指，重兵壓境，你必須暫求『金蟬脫殼』，怎麼做？一不做二不休！激怒屈虎，讓他出莊去趕殺飛龍，然後埋屍荒野。屈虎再次殺人後，肯定情急無法再竄回山莊，我已指令縣局圍莊，明是布控，暗地裡其實是在為你『拒虎』。我早知道你的莊內設有一暗道直通崖外，警方的點卡均在崖內，屈虎走後，你要敦促你們的保安部加強巡邏，還要即在當夜用水泥磚頭封死崖外的暗道口，這叫『破釜沉舟』！我的一個內侄是搞建築的，可靠，我現在就讓他與你聯繫，你屆時在暗道口等他就是。」

    「親愛的，我錯怪你了，謝謝！謝謝！我們想到一起去了。不多說了，屈虎已經出莊，我這就給他發個信息，叫他殺掉飛龍後將屍體掩埋。」小紅乍聽說自己的**照已經被飛龍投示給了警方，不禁惡從膽邊生。後聽到譚魁為自己的謀劃與力保，又不禁轉顏由衷地對譚魁心生感激。

    「飛龍這畜生原來這是要送自己上斷頭台！悔啊！一悔那晚心軟，沒有讓屈虎立時就殺掉飛龍；二悔前天為了封口，曾給了飛龍二十萬，這正好給了飛龍剪滅自己的活動經費。」小紅暗忖後悔之不極。

    此時溪對岸的仙女石茶林場燈火通明，除夕夜點長明燈守歲、過年，是華夏民族亙古不變的習俗。

    中央台春節文藝晚會的音頻從各家各戶的屋內送出，給雪花飛舞的寒夜增加了幾許暖意。時鐘剛指向零點，只見兩崖之間爆竹轟鳴、煙花四起，象徵迎春、驅邪的禮讚在高吟。

    然而，人們的臉色凝重，那火樹銀花、新衣新妝似乎一點也不能提起靈動的精神。陰霾，陰霾來自於晌午聚餐的有驚無險，來自於對義犬「閃電」的無限哀思。

    場部保衛科長室內煙霧繚繞，嗆得樸璇一勁咳嗽，她乾脆使性打開了門窗透氣。

    「請各位領導少抽點煙行嗎？別太自私了，於人方便方便吧！」顯然樸璇是實在受不了室內幾根「煙槍」的輪番燒熏，用小手拚命地扇打著鼻前飛來的煙霧，噘起嘴，衝著石軍怨聲慍態地說道。

    還好，在坐的潘武軍、郭揚、石軍都是樸璇能使性發洩的對象，都即趕忙摁滅了煙頭。縣局的陳、湯二位局長尷尬地笑笑，也將香煙滅入煙缸。

    「我們太不自覺了！大家不要抽了，若是熏倒了我們的大案組長，我們的戲就無法再唱下去了！誰再抽，我就叫誰去當大案組長，蜀中無了大將，廖化我這一時又上哪去找？」潘武軍逗起趣來，引得滿室笑聲，給肅然的氣氛中帶來了許些輕鬆。

    「談笑凱歌還。案子越棘手，心態應越輕鬆，精兵強將摧枯拉朽哪來的焦慮與沉悶？現在冰山一角已露，就等上屋抽梯嘛！」石軍歷經大案要案無數，從來是等閒視之、度勢待之、霹靂處之，這就是武裝特警的任務養成。

    「上屋抽梯！故意露出破綻，造成罪犯判斷混亂，逼使罪犯緊張冒動，斷其前後，陷其死地，這正是我們敲山震虎後的目的。兩崖之間暫無渡橋啊，翠屏山莊『有鬼』，但我們沒有握住『鍾魁劍』，這就是我們還沒有掌握確鑿的證據，現行的可是無罪推理啊。小樸剛才所講的情況值的深思，看來譚縣長不遺餘力呢！」潘武軍還有話沒有說透。樸璇向潘武軍反映了譚魁在山莊既竭力庇護「李葉」又極力將自己與「李葉」扯遠的細節，潘武軍憑著職業的敏感已認定樸璇開始懷疑上了譚魁，潘武軍也懷疑上了譚魁。

    陳洪在思忖。湯雲在詫異。

    「我有預感，現在圍繞著兩崖之間是絲結跡亂，我們的強壓與震攝之下，勢必會迫使暗處的陣角立時攪動，看吧。」石軍舒眉說道。

    「好事啊，大家回家過十五。」郭揚打著趣。

    「也沒那麼容易！」石軍沖郭揚說道。

    「我建議再細析一下裸女照，我總覺得跛足人性情凶殘、手段歹毒，投舉報信似不是他的行端。」樸璇突然提出心中醞釀已久的質疑。

    「有理！」潘武軍接著說道。

    「那又牽出一絲。」石軍顯然同意樸璇的分析。

    「我想再入山莊。」樸璇見大家都贊同自己的分析，於是提出再入山莊偵查的請求，樸璇對「李葉」深感「興趣」。

    「可以，明早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潘武軍同意了。

    「吳勾仍與你同去。」石軍望著樸璇說，溢滿了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