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冤家本有頭第1節 文 / 黃明軍
半個多小時後,「那人」又來電話了,聲音依然壓著,但口氣極烈:「你這個屈大毛是辦的什麼『業務』?二牛都被抓了!你這種人能力低下,可怕!以後我們算了,你再別來惹我了!」說罷憤然甩了電話。
屈大毛魂已出竅,面目煞白。「我要出院!」瞬時,屈大毛忙吩咐手下收拾物品,留下一人結帳,就負痛倉促而去。
回到「宏大」董事長辦公室,屈大毛將手下都吼了出去,顧不上開啟空調,然後驚怯地用手機撥通了李子放的手機,「嘟~~~」每一秒都是如此煎心!
「喂!屈總啊,肋傷怎樣了?」李子放聲音朦朧,顯然是被從床上喚醒。
「還什麼肋傷!是命就要傷了!」屈大毛嚎道。
李子放從床上蹦了起來:「講清楚,勿急噪!怎麼了?」
「二牛都進去了!」屈大毛驚恐萬狀、煩燥不安。
「你在辦公室?我馬上過來。」李子放亦是驚慌。
片刻,李子放便衣履不整、面呈死灰地跌撞了進來。「我在路上想了想,還是要請老大出面,我們都鞭長莫及。不過,二牛自己就千瘡百孔、罪大惡極,恐怕不會開口,開口他們就死定了!」李子放進門屁股沒有著凳就嚷起來。
屈大毛乍聽這話,沉思須臾,心稍定些。「下面我們應該怎麼辦?」
「要鎮定,你還是要去醫院住著,這樣反會將警方的視線引來。二牛對『宏大』的內幕所知不多,僅是『白物』之事,你完全可以不認帳,必要時就釜底抽薪!況且這源頭是他們牽的。但你的『貨』可要及時消了!」李子放恢復了常態,不慌不忙地說。
「你這一說,我撥雲見霧了。好好,我仍去住院,靜觀待變。我還是跟老大打個電話。」屈大毛說完,操起了座機。
擱下電話,屈大毛的眉又開了:「老大剛說,二牛在與警方死磨軟泡、避重就輕、堅不吐實,半句沒有談到『宏大』,看來是漢子!我是緊張、心虛過度了。」
「好了,我不多呆,我走,保持聯繫。哦,對了,石軍在新生監獄武警看守大隊當過戰士,你當時正好在服刑,結過樑子?」李子放急急告辭,跟屈大毛透出了石軍的一段履歷。
李子放走後,屈大毛在搜腸刮肚、苦思冥想。巖鷹眼,小刀眉,削峰鼻,寬埂肩,風竹體,諾雅方舟魚城那石軍的容貌雄姿在屈大毛的腦中過篩。突然,屈大毛一拍腦門駭起:「那個小戰士就姓石,是他!」
黑黝的高牆,冰冷的電網,寒光的刺刀,嗚咽的北風。這一切都令人毛骨聳然。
屈大毛身著襤褸的號衣,夾在大隊出工刑徒的中間,懸著心,提著膽,神情慌張。因為有人挑頭已經秘謀串通好了,定在今天出工時,聽口哨音一起嘩變逃獄。
屈大毛左顧右盼地鑽進寒風刺骨的陰霾。「地獄,地獄可能就是這樣的!」龐豪惶然默想,而之所以造成他到這地獄裡走一趟的主要案由是**。屈大毛清楚的記得也是一個寒風凜冽的週末深夜,他被邀與幾個朋友在一家卡拉ok包箱內唱歌,突然一位朋友講:「我們就幾個和尚頭玩,味同嚼蠟,太沒意思。」結果大家一合計,隨後就叫來了幾個坐台小姐。這些小姐們均是坦胸露背、短裙見臀,一個個是盯著你口袋裡的錢,兩眼透著發綠,風騷無比。其中有一個名叫陳瓊的肥腴小姐,白嫩嫩的**幾乎就露在外面,她走進來後就直接撲倒在了屈大毛的懷裡,將手還有意無意地去碰觸屈大毛的私處,弄得屈大毛心癢難耐、**油然。歌至半酣,點的歌都唱完了,便沒有人再去操作續點了。屈大毛舉目一看,朋友們都在與各自的小姐調戲,浪聲疊起。屈大毛這時也極受四周情緒的感染,將手顫抖地伸進了陳瓊的白胸,剎那間屈大毛只感一股熱流湧遍全身,雞皮疙瘩紛紛癢出。陳瓊淫笑一聲,繼而摟緊屈大毛的頸脖,將一對豐乳緊貼在屈大毛的大手上且來回揉晃,說了句:「這可是禁區哦,要兩百的?」此時,屈大毛已然被挑逗得血管沸騰、私處澎脹,哪裡還顧得上談價?「好!好!」屈大毛閉著雙眼,順勢貪婪地抓捏起來。折騰了一會,陳瓊提出要猜令喝酒。屈大毛毫無猶豫,便起身叫來了一箱啤酒,陳瓊躺在屈大毛的懷裡,上衣盡開。屈大毛一手揉乳,一手行令,好不快活。時至次日凌晨,卡拉城的媽咪來收工,陳瓊拿著屈大毛所給的兩百元,頭也不回就出了包廂。屈大毛望著陳瓊的肥碩背影,仍意猶未盡,藉著酒性又越發魂蕩魄牽,他迷迷糊糊地便跟了出去,朋友們他也不管了。當屈大毛來到門口,恰好正見陳瓊一人背著包在路邊攔打『的士』,於是他快步欺身上前,摟著陳瓊說道:「我送你!」陳瓊沒有拒絕。然而,到了陳瓊的臨時租住房門口時,陳瓊就往外推搡屈大毛了。屈大毛此時已完全喪失了理智,抱起陳瓊踹開了房門當屈大毛朦朧酒醒時,雙手已戴上了冰冷的手銬。屈大毛還記得入獄前,押送的武警還笑話他:「這年頭還有**的?」是啊,紅燈場所到處都是,自己真是鬼使神差,冤枉透頂!
屈大毛想到這,不由打了個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