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首長吟勵詞第1節 文 / 黃明軍

    古人有過比武招親的描寫，場面很是激烈，其中還充斥著刀光劍影和生死相搏。而今天此時，若有人將這火熱的閱操場去與那激烈的繡球場相提並論的話，一定會使人笑掉大牙。可是，一群血氣方剛的戎馬男兒，披掛整齊，在眾多打扮入時的現代女同學們掀起的熱浪中，勇往直前、不甘示弱，盡展平時所學、所練的極限。乍看起來，還真有點神似而形不似的味道，令人容易產生聯想。當然，此時在單純的戰士們的潛念中，他們是沒有任何特定居心的，若硬說是有什麼居心？那就是：都在極力地炫耀著自己男人的剛勇和技高一籌。

    流水作業，勢如破竹。不到半個小時，一排的三十名戰士都完成了投彈受閱表演，當全中隊又集結在主席台前，總隊作訓參謀宣佈了總平均成績：六十米零一九。

    石軍腦如血沖，眼露驚喜，他默算了一下，哈！比全隊最好成績多出了一米六五，比一排最好成績多出了一米零三。他為自己今天的傑作溢彩而興奮。

    「好！」姜望北今天被多次感動，他呼地站起，向機動中隊的官兵們敬了個軍禮，振聲說道：「戰友們，你們不愧為鐵的中隊！不愧全總隊軍事比武第一的名頭！我今天特別高興，因為我在你們身上看到了一種精神，一種披肝瀝膽報國、含辛茹苦練兵的精神。常說：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從來沒有哪支訓練無素的隊伍能打出勝仗來的。我武警部隊肩負著祖國內衛的重任，站在懲惡制暴、維護社會安全的第一線，於生與死、冰與火的狹縫中，以自己鋼鐵的肌肉抵擋著罪惡的疾撲！你們前夜就又成功地協助公安機關破獲了『七.一九』特大殺人案』，任務完成之圓滿，深受社會各界的好評，這就是招之能戰，戰之能勝的素質！也是平時訓練的結果。我謹代表總隊黨委向你們致賀！本來，這次各方面是要給你們報功的，但是客觀上有些諸多原因，公安那邊也同樣沒有實施公開的表彰活動，我在這裡就不詳講了，過後你們會知道的。好了，我今天興致所至，見到你們在操場上的龍虎雄姿，突然心默了一首油感的詩行，我把它念出來，就權當是我的評語，是賀詞吧！題目是：寫給機動中隊。

    絕不是為了一身耀眼的軍服

    去照亮未來平坦的征途

    絕不是為了幾許羨慕的眼光

    來點綴男子漢驕傲的花圃

    因為追求正義的號角吹藍碧空

    才莊重地扛起神聖的囑咐

    先輩們捂著傷口曾發出告戒

    這是一條生與死的狹縫

    飆旗獵獵折磨著雄心

    腥風血雨煎熬著白骨

    同輩們懷著惜意曾予以忠告

    這是一條冰與火的小徑

    含辛茹苦鋪墊著晝夜

    披肝瀝膽支撐著旅途

    是的，在懦弱者眼裡你們太任性

    在聰明人眼裡你們太糊塗

    我要說：你們有龍虎的情愫

    你們有鷹的忠勇和胸襟

    你們威嚴地站在苦澀與芬芳之間

    用如火的赤誠傾注於信念的熱土

    你們執著地守衛在良知的陣地

    用鋼鐵的肌肉抵擋著罪惡的疾撲

    我要說：沒有你們的癡情

    安居樂業的人們將缺少一份安寧

    沒有你們的辛苦

    樓台中就難有節奏歡快的歌舞

    當然

    共和國母體陣痛之後分娩了你

    新舊觀念碰撞之後雕塑出你

    不理解的茫茫沙丘仍會磨煉你的腳步

    驕子們

    認準了就應無畏地挺直隆起的胸脯」

    姜望北鏗鏘有力的嗓音和抑揚頓挫的語氣，挾著一名老軍人的情懷感動了四周。四周掌聲雷起。

    「好詩！軍人的語氣，軍人的陽剛，軍人的境界，軍人的氣魄，軍人的情愫，軍人的寄希！」關副校長用排比句高聲稱讚。

    「我還要真誠地謝謝你們！為我們提供了這熱情洋溢、魚水相勵的場地。」姜望北緊緊地握住關河的手。

    「姜參謀長，您的光臨使我們深感榮幸！『一年三百六十天，都是橫戈馬上行。』人民不會忘記你們！我想請首長一行到我們的會議室坐坐，我們向您匯報一下軍民共建文明學校的成果，中午就在這裡用些便餐。」關河懇切邀請。

    「謝謝！我馬上就要趕到s市支隊去。我這次下來是為總隊將要開展的『超級戰士』大比武摸摸底，軍務纏身哪，下次我會專門抽空前來參加你們的共建活動，我乒乓球打的還不錯呢！」姜望北說罷豪爽大笑。

    「那好，這次就不打擾首長了，下次可要如約啊！」關河領著一班校方領導一一與姜望北等人道別。

    姜望北臨上車時，私下拉著石軍的手說道：「老首長還好嗎？通過幾個電話，嗓門仍是那樣洪亮，說明心態、精神都不錯，你的福啊！我這次不能去看他了，請你轉達我的問好！石軍，總隊將要開展『超級戰士』大比武，主要以城市巷戰、解救人質為內容，我期待著屆時你們支隊的比武參賽名單中有你和有你們中隊的更多戰士！」

    「姜叔叔，沒說的，屆時我與您省城見！」姜望北的話無疑又替石軍拉動了槍栓，石軍興奮、愜意。

    送走了姜望北等領導，王海東獨自留了下來。王海東把石軍和伍平二人喚到一角，略為沉吟了片刻，說道：「這次你們參加的『七.一九』特大殺人案事關敏感，社會上、群眾中是眾說紛紜、各執一詞，有的人甚至把馬嘯說成是懲貪治腐的好漢、英雄，唉，這都是黨風政紀出現了問題所使然哪！穩定是壓倒一切的，根據市委、市政府領導同志的有關指示，這次就不搞大張旗鼓的授功和表彰了，我認為這是對的。你們可要做好隊伍的思想工作，正確對待，再立新功嘛！不過，市公安局給我支隊頒發了兩萬元的破案獎金，支隊黨委決定：這獎金司令部和你們各取一半，均用於『超級戰士』的比武活動。你們意下如何？」

    「領導怎麼說就怎麼是，我個人沒有意見。政委您是知道的，我石軍從不在榮譽上去過多糾纏，況且『超級戰士』的選拔比武即將拉開帷幕，我也沒有時間去糾纏。行，請政委放心，這工作好做。」石軍爽朗地回答道。

    「好！一通百通，你通了就好辦，我也不用去你們中隊大費口舌了。我還要到船艇中隊去，你們帶回吧。」王海東說完後，快步走向關河，與關河寒暄幾句便上車馳去。

    石軍和伍平二人一轉身，只見休息的隊伍已被師生們團團圍住，有的在暢談歡笑，有的在合影留念，一派樂陶融融。

    那吳勾叉腰昂首，站在樸娟、樸璇、李小煙等人中間，不時地揮動著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