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亦魔亦道 第124章 放棄莫須有（下） 文 / 斷臂小仙
鴻鈞道人滿含失望地搖了搖頭：「嚴青，你不是我想要的那種人，你走吧！我們紫霄洞容不下你，留著你也沒用。」
嚴青冷笑一聲：「啊哈哈哈哈！這世上還有那種人嗎？沒有，沒有誰會放棄自己的親情，我若是那樣我對不起天地，我沒有資格做一位合格的道士。」
「難道你不清楚道規裡面有一條就是六根清淨嗎？你練自己的感情都割捨不掉又有什麼資格做一位道士呢？」鴻鈞道人目光冷漠，看起來已經對嚴青失望透了。
嚴青終究是嚴青，他不懼怕任何人，不像某些小神仙一樣害怕上頭，他不是，他沒有任何理由去害怕上頭，因為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暗下決心，他的路只有自己走。換言之，他只能靠自己。
「嚴青，待會我們回去以後，你就滾回你的青雲觀，另外幫我給你的師父呂洞賓捎句話，就說老夫看不起他，更看不起他有這樣的徒弟！」
嚴青淡然一笑：「這件事與我師父無關，我不希望你亂扣帽子，你罵我可以，你千萬不要罵我師父，因為我是性情中人，若不是師父任命我，我也絕對不會來這個破地方見你的。我不指望你，所以你對我構不成任何威脅。」
鴻鈞道人破口大罵：「混賬東西！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你只不過是千千萬萬崇拜我的小道士的其中一員，別以為初生牛犢就可以不怕虎。」
「這麼說你是想對我大開殺戒了？求之不得，我倒想看看那個傳說中的鴻鈞道人是如何打退魔性盤古的！」嚴青不屑道。
「你！」
「我什麼我？我就是我，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我根本就不同於那些沒有思想的道士。我作為一個道士，就是因為我自私，我有私心，我重感情。我知道什麼是親情，而不是像某些人只不過是命好而已，連個親人都沒有。」
鴻鈞道人發怒了：「嚴青，你到底想說什麼？你罵我直說好嗎？你們這些晚輩簡直太不像話了！」
「尊重別人也是要看那些人值不值得我尊重，比如你，沒有理由讓我去尊重你這種沒有感情的人！」
「嚴青！我若不是看在你師父呂洞賓的面子上就一掌打死你！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我原諒你只是一個晚輩，我給你一次機會。跪下道歉，我還會原諒你，否則你就給我滾回去！」鴻鈞道人當仁不讓地說道。
嚴青微閉雙眼，一臉愜意，彷彿自己瞬間明白了很多東西所以看起來十分享受。鴻鈞道人不解：「不要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你這種人了。」
「呵！這個世界真的很奇妙，原來道的本源就是你這樣的人？我嚴青是在想不通，我不知道為什麼那些人還那麼崇拜你，你有什麼值得別人崇拜的呢？你只不過是出生的比別人早一點，幹了一些所謂的事跡而已。」說道這裡。嚴青不得不問：「我想知道，道規中的六根清淨是不是你安排的？」
鴻鈞道人搗鼓搗鼓幾下嗓子，裝模作樣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問？」
嚴青淡然：「看樣子果然是你，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道源才會讓我們六親不認，我終於知道是什麼原因了，原因就是你根本就沒有親人，所以你嫉妒別人的感情，所以你想拿修煉的借口堵住我們的一切，好讓我們就像一個死人一般跟著你所創立的所謂的道的後面，頂禮膜拜。不對，你根本就沒有把我們當做一個人，或者說，我們只是你的一顆棋子而已。想必，你應該有你的大計劃吧？」
「嚴青！你住口！不要在我面前胡攪蠻纏，我只不過是好心幫你，可是你呢？竟然這樣對我說話，就算元始天尊也不敢！呂洞賓我給他兩顆豹子膽他也不敢！我所說的哪一個人沒有你厲害呢？就你能！我沒見你幹過多少驚天動地的事情。連最基本的尊老愛幼都不懂還配做我們道士？」
嚴青平靜地回應道：「我最後再跟你說一遍，我跟別的道士不一樣。我是一個很正常的人，我只不過是想救我的國家才會成為道士。就是因為這個信念我才堅持到現在以至於我能見到你。如果你想打破我的信念最好就殺了我。我不覺得你有多麼厲害，起碼是你的人品。我不敢相信你是我們道界的最高代表，儘管你真是我們道界的最高統治者。」
「呵！我對你的話很感興趣，繼續，繼續說別的道士哪裡不如你了？」鴻鈞道人稍稍緩了口氣問道。
嚴青淡然一笑：「我覺得別的道士都是為了得道成仙，原因在於他們在人間保守各種不平衡，所以才想去天界過著那些做夢才能享受到的生活。我說得對不對？」
「對？對什麼對？簡直是一派胡言！我不知道呂洞賓為什麼會有你這樣的徒弟。你誤解了別的道士，你以為他們眼裡只有享受生活而自己是多麼得偉大一樣，你只是一己之見，代表不了別人。你永遠活在自己的想法之中。」鴻鈞道人不像是在罵人，看起來倒像是在給嚴青說道一般。
嚴青笑道：「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是有些夜郎自大了，不過這些想法是其他的道士都沒有的，這說明了什麼？不是每一個道士都要墨守成規才行，一個教派如果少了有思想的人，那這樣的教派還有什麼意思呢？還不如直接解散罷了！」
「你的意思你是個很會思考的人？你想得比別人多？」鴻鈞道人和藹地問道。
嚴青點了點頭：「我自己是這樣覺得，但是我不知道給你是什麼樣的感覺，你可以說我自欺欺人，但是我起碼沒有騙你，這也是我們道規中的誠信做人吧！」
「嚴青，你想知道在我眼中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嗎？」鴻鈞道人語氣和善道。
嚴青淡然一笑：「我不會理會別人對我的看法，起碼在我根本就沒有相信那些人之前。」
鴻鈞道人眉頭緊皺：「這麼說到現在你還沒有相信我？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是我們道界偉大的精神領袖鴻鈞道人，但是我不相信你的所作所為都是對的！還好我跟著呂祖那樣的好師父，不然說不定我就會推翻你們的統治！」
「呵！我們統治哪裡了？我們道界一直很低調好不？」鴻鈞道人說完還笑了笑。
嚴青微動嘴巴：「天庭！」
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寂靜起來，鴻鈞道人臉上寫滿了各種怪異的表情，而嚴青依舊是那麼淡定。
沉默，死一樣的沉默。
良久之後，鴻鈞道人終於點頭：「對，你說得沒錯，天庭的確是我們統治的，那是因為每一個修煉成仙的人都不容易，他們都是歷盡千辛萬苦才能晉陞成為神仙的，所以他們懂得很多，他們看得開，他們有能力去統治天庭！」
「好，就當我什麼也沒說，因為我說什麼在你們看來都是不對的，你們才是真正的主宰者！」嚴青憤怒地說道。
「小道士年輕氣盛，不過這樣是不好的你明白嗎？我不覺得一個嘴巴厲害的人能有什麼大作為。我勸你還是回去好好調養一陣子再來拜訪我吧，你再說下去給我的感覺就是你已經瘋了！」鴻鈞道人根本就看不起嚴青。
嚴青淡然一笑：「我不在乎你怎麼看我，我只想問明白一件事情！」
「你沒有資格問我！」鴻鈞道人的臉上再次變得難看起來。
嚴青歎了一口氣：「如果你不跟我說就算了，我再也不會問你！」
「你走吧！」鴻鈞道人面無表情地說道。
此時的嚴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處在哪一個時代，根本就無法回去。他凌亂了：「這老頭子到底想鬧哪樣啊？我只不過是跟他定了幾句嘴，難不成他要把我丟在這個鳥不拉屎的新紀元處嗎？」
「你可以走了，別指望我會送你回去！」鴻鈞道人話音剛落，嚴青絕望了。
「真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種人。我嚴青自認倒霉。對了，我不是有魔鏡嗎？當初我就是用這個東西穿越到青雲谷的，現在能不能用這個回到紫霄洞呢？」嚴青變想邊掏出了胸前的魔鏡。
鴻鈞道人鄙視地看了嚴青一眼：「沒用的，一個瘋子用什麼都不行，縱然你還能活在這個世上也會被別人所唾棄，去地府吧，閻王會好好教育你的！」
嚴青回應道：「我真不敢相信你就是三清的師父，我覺得你才是一個腦子有病的人！當初若不是盤古大帝瞎了眼睛怎麼會把自己的元神降落在你的身上呢？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不要打擾我！」
「呵！嚴青，你脾氣這麼厲害你師父知道嗎？」鴻鈞道人的語氣再次和緩起來。
「知不知道關你什麼事呢？反正你不配跟我師父比，我師父哪裡都比你好！跟我師父比你只能甘拜下風，你就是年齡大點而已！」嚴青十分不屑地說道。
「嚴青，你師父曾經跟我說你是個十分聰明的人，天賦有十五點。你看不出來我是在考驗你嗎？」
聽到這裡，嚴青終於發現自己犯了多麼大的錯誤，不過依舊淡然道：「我當然知道！」
「我問你，給你金錢跟權力你會要嗎？」
嚴青堅決地搖了搖頭：「絕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