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亦魔亦道 第123章 放棄莫須有（上） 文 / 斷臂小仙

    老者，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出現在嚴青的面前，嚴青還沒反應過來，只見文兒立即跪倒在地：「師父，徒兒把客人帶來了！」

    老者緩緩點了點頭：「你做得很好，退下去吧，我要跟他單獨談談。」

    文兒走後，嚴青疑惑重重：「這個人是不是傳說中的鴻鈞道人？為什麼要跟我單獨談談呢？文兒不是說這老頭不喜歡見人的嗎？」

    老者呼吸均勻，慢中充滿規律。過了一會，老者開口：「你是嚴青嗎？」

    「我是嚴青！請問前輩是？」

    「我說過了，我就是道，道就是我。你是來求道的，還是來找人的？」

    嚴青直截了當地說道：「當然是來求道的，不過我不知道您能傳授我什麼樣的道。」

    「嚴青，我聽說過你，一開始我也不信別人對你的說法，我覺得那樣太神話你了，後來我給你佔過一卦，你知道出現什麼樣的情況嗎？」

    嚴青搖了搖頭：「晚輩不知，還請前輩透露。」

    「給你佔卦的銅錢不見了，我又換了竹簡，竹簡也消失了。你知道這以為著什麼嗎？」

    嚴青再次搖了搖頭：「晚輩才學淺薄，不能明白您的意思，還請您直接說出好了！」

    「那意味著你這傢伙不簡單，至於你以後會變成什麼樣的人那完全在於是什麼佔據你的心靈。」

    此時，嚴青反駁道：「想必您還有所不知吧？我體內的魔性已經被師父逼走了，所以現在的我已經完全是一個道性的人，您不必為我擔心的！」

    鴻鈞道人淡然一笑：「是嗎？其實這些我都知道，不僅如此，我還知道你是分身。」

    嚴青心想：「這傢伙怎麼知道我是分身呢？師父曾經告訴過我，我的確是那個魔性嚴青的分身，只不過我已經獨立出來了，現在的我就是一個獨立的人。」

    「嚴青，你怎麼不說話了？你在想什麼呢？」

    「前輩，請問您是鴻鈞道人嗎？」

    「你覺得呢？我若不是鴻鈞道人我敢自稱是道嗎？」老者緩緩回應道。

    「可是我覺得您不像是真正道人。」嚴青目光停留在老者不堪的衣服上。

    「何以見得？」

    「因為你穿得跟我們道士一點都不像。」嚴青說完禁不住地笑了起來。鴻鈞道人不解：「難道你沒聽過人不可貌相這句話嗎？我們那個年代的人都喜歡穿這樣的衣服。道袍只不過形同虛設罷了，真正實力派的任務不穿衣服也行。」

    「可疑，絕對的可疑。」嚴青想了一會問道，「道袍原本就是一個道人身份的體現，何況我們道人都很忌諱那些光溜溜的身體。可是道人您竟然這樣說話，我覺得您應該不是真的吧？」

    「呵！小道士，我都說了我是道，道就是我創立的。很多年前的道跟你們相差已經很大了，當年我們***退混沌王國的時候根本還不知道什麼叫做道。只不過後來，後來我收了三個徒弟。」

    嚴青低頭問道：「是道界的三清吧？」

    「這你都知道，你所知道的道就是他們三個傳播的。我那三個徒兒原本都是好意，只不過一點點都變味了。知道你們道界升級系統為什麼要經過我這關嗎？」

    嚴青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過我想您應該知道真正的道吧？」

    「呵！真正的道就是無極，而我就是無極。」

    「為什麼這麼說？」

    「有些東西無法解釋，就算能夠勉強解釋出來那樣會變味的。我追求的是一種真正的道，所以你不需要這樣問，我個呢不能就沒發回答你，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很假呢？」

    嚴青笑了：「呵！鴻鈞道人果然是鴻鈞道人，可惜晚輩真心不能辨別您是真是假，又怎麼能夠判斷您說得話呢？」

    「嚴青，我問你，你覺得鴻鈞道人應該是什麼樣的呢？」

    「最起碼穿得比較華麗吧，就拿元始天尊說說，那老頭穿得都比較時髦，何況你是他的師父呢？您不應該穿得這麼樸實無華。如果您是真正的鴻鈞道人最起碼應該穿著貴族的絲綢。」

    「嚴青，原來你也只是個看表面工作的人哪？我有一絲遺憾哦。」

    嚴青低著頭沉默了起來。

    鴻鈞道人說道：「嚴青啊，我們走走吧。」

    嚴青抬起頭疑問道：「前輩要帶我去哪呢？」

    「我要帶你去一個安靜的地方，我要讓你見識見識你沒有見過的東西。」

    只見鴻鈞道人說完之後，把手一揮，然後一個不斷旋轉的紅黑相間的雲門出現了，嚴青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吸了進去，鴻鈞道人隨即也進去了。

    「啊！」嚴青在一條隧道中吶喊著。

    鴻鈞道人笑道：「你知不知道這裡是哪啊？」

    「是時空隧道吧？」嚴青被鴻鈞道人穩住身子以後回應道。

    「你說得沒錯，這裡的確就是時空隧道，只不過你看到的一切早已發生過了，我們到了。」

    一道白光閃過，嚴青就失去了知覺。這裡的一切看起來十分陌生。荒涼是這陌生的主體。

    良久之後，嚴青睜開雙眼，見到鴻鈞道人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多少有一點害怕：「前輩，你要對我做什麼？」

    「你知道這裡是哪嗎？」

    嚴青環顧四周，果斷搖了搖頭：「不知道，這裡荒無人煙，晚輩才學淺薄怎麼可能知道這是哪呢？」

    「你不知道最好了，那我就跟你說。這裡就是盤古剛剛開天之後的人間。」

    「可是，我聽說盤古開天之後，混沌雲還沒有消散，天長的很快，可是在這裡怎麼一點都沒有發現呢？」

    「你再抬頭看看。」

    嚴青抬起頭，被頂上的景象給震撼了。

    只見混沌烏雲不斷上升，周圍的一切都在變大，嚴青問道：「前輩這裡就是盤古開天之後的地方嗎？」

    「是的！你繼續看。」

    鴻鈞道人指著不遠處，只見一個人影慢慢走了過來。很快，嚴青看清了那個傢伙，問道：「這個人不是您嗎？此時的您都出現了？」

    「呵！所以說我就是道啊，我就是盤古大帝的元神所化。」

    「您能不能謙虛一點啊，您所說的我都知道啊。師父還跟我說過，您好像是蛐蟮的化身吧？」

    「呵！其實我曾經和盤古同時生活在那個時代，當時我的確是一個蛐蟮，盤古開天闢地之後一絲元神降落在我的身上，然後我就有了他的意念，我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了。」

    「那此時的您出現有什麼目的嗎？」嚴青不解地問道。

    「我對這個人間還不熟，現在只不過是熟悉的階段，後來的一些日子裡，盤古大帝的元神告訴我，我最大的敵人是魔性盤古，所以讓我趕快去紫霄洞訓練。當時的我雖然有盤古大帝的元神，但是我沒有任何法力，得靠自己重新訓練才行。」

    嚴青有一點點相信了：「那您多久訓練好的呢？」

    「很快，一眨眼。但是我覺得自己經歷了很多，可是等我從紫霄洞走出來那一剎那，才發現外面的一切都沒有變，只不過我已經不是之前的我了。」

    嚴青懷疑道：「您一個人能夠對付了魔性盤古嗎？」

    「呵！怎麼對付不了啊？」

    「怎麼不能對付得了啊？其實很多東西都不像你想的那樣。當時的我只覺得我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打退魔性盤古的一夥，所以我心裡根本就沒有過多的疑慮，我覺得自己能過做到。」

    嚴青笑了：「鴻鈞道人，我覺得您能夠做到的原因就是因為那時的您心無雜念，您知道自己自己該幹什麼，所以您最後成功了，對不對。」

    鴻鈞道人歎了一口氣：「你說得又何嘗不對呢？只不過現在的修煉者大多都禁不住外界的誘惑，所以沒有幾個能過懂得上乘的法術，但願你能夠明白。」

    聽到這裡，嚴青沉默了。

    「嚴青，你怎麼了？想什麼事情呢？」

    嚴青慚愧地說道：「其實我就是一個被世俗深深污染過的人。我原本是大周國的王子，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後來為了拯救國家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青雲谷，再後來就經過了一系列的修煉來到了您這裡。」

    「我知道，你說得我都知道。所以我給你占卜的東西才全部消失了。現在的人都被世俗所污染，比如那個呂洞賓，呵！當年還不知道有多風流呢，我不能說你們這樣就不好，時代在發展，社會在進步，所以我不能以一己之見來給你們過早的下定論。不過有一點我還是要說的。」

    嚴青催促道：「什麼事情，請直說啊！」

    「其實我剛才已經說過了，你如果想懂得上乘的道法，想擁有上乘的法術必須得六根清淨。難道你不想拯救你們的青雲觀嗎？」

    「我想！」嚴青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你就必須做到六根清淨。」

    「您是想讓我放棄以前的思想或者是失憶嗎？這一點我真的做不到。」

    「呵！剛開始誰都做不到，這些東西完全在乎你自己的，希望你能過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我要回去拯救自己的國家，我怎麼可能做到六根清淨呢？我要斷了親情嗎？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鴻鈞道人笑了：「有些時候，放棄一些東西就會得到更多的東西，希望你能過明白。」

    「無論如何我都會回去拯救大周國的，您不要再說了！」嚴青有些氣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