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亦魔亦道 第16章 逼問呂祖 文 / 斷臂小仙
夢終究有醒的時候，不然人就玩完了。
紫兒見嚴青夢話說個沒玩沒了，頭上還冒出許多冷汗，於是拿著毛巾慢慢地給他擦著。
「師父……」
嚴青大叫一聲猛然坐了起來，當看到紫兒怪異的目光盯著自己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鬧出了笑話。
「紫兒，我做夢了，嘿嘿！」嚴青抓了抓腦袋笑著解釋起來。
紫兒撅著嘴巴，道「那你說說你到底做什麼夢了，是不是被人打了，你知道你剛才流了多少汗嗎？」
嚴青搖了搖頭：「沒有，我現在得去青雲觀找下師父！」
嚴青說完就起身穿衣服，紫兒阻攔道：「慢著，你知道現在什麼時辰嗎，這大半夜的你出去就不怕遇到鬼嗎？」
「呵！我嚴青怕過什麼？你還是快點休息吧，我真的有要事要辦！」隨後不顧紫兒阻攔走了出去。
紫兒可沒有騙嚴青，因為最近山上的確鬧鬼，艾雪和元亮都看見了，據說是一個身著紅色衣服的女鬼，相傳她能把自己的頭給捧在手心，不過紫兒此時已經來不及和嚴青解釋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悄悄跟在他的後面，以便於在關鍵時刻出手相助。
「這什麼鬼天氣，怎麼這麼冷？」嚴青顫抖著說道。紫兒避在小門後面看到嚴青此時駐足，自言自語，覺得十分有意思。
果然，嚴青又開始說話了：「那個斷臂師父說我們青雲觀曾經和魔界鬥過，而且鬥不過對方，我們頭上的卷雲久久都沒有散去，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師父為什麼不和我說清楚？魔界。魔界……」嚴青開始回想起來，嘴邊叨咕著腦海裡閃現過一排排黑色的宮殿，彷彿看到了身著黑色衣服的自己。
嚴青搖了搖頭，道：「不行，我得趕快去找師父一問究竟。」
紫兒小心翼翼地跟在嚴青後面，如果是那個以往的嚴青肯定能夠察覺，不過這個的感覺還沒到那個地步。
嚴青出了大門，沿著石道慢慢地走著，很明顯他是在想東西。
天上皎潔的月光透露著刺骨的寒氣，紫兒也覺得十分寒冷，這季節貌似要逆轉了，或許這根本就不是自然界中的寒氣，而是人為的，不對，也不像是人。
嚴青猛然一探頭，突然發現一個身著紅色衣服的長髮飄飄的女子站在他的面前，嚴青剛要開口發問，卻被對方搶先一步：「小道士，這麼冷的天又是大夜晚的你要到哪去啊？」
「我還想問你呢，大晚上你不在家睡覺幹嘛出來溜躂啊，再說了你一個女子多不安全啊？」
「我，我無家可歸……」女子說著說著就抽泣了，嚴青還沒準備好呢，沒想到對方居然轉變得如此之快。
嚴青最害怕女的哭了，於是安慰道：「怎麼了，你的父母呢？」
「他們都被妖怪給殺死了，我命好苦……」女子一邊說一邊故意用袖子在臉上擦。假得很明顯不過嚴青卻看不出來。
紫兒躲在大樹後面吃醋地看著，只見嚴青和那女子手挽著手，不知在說些什麼。紫兒快要沉默不住了。
「我們走吧，我一個人住在山洞裡面，白天在山上迷路了，現在找到了路一個人不敢回去，不如小道士你就送我回去吧？」紅衣女子滿臉委屈地看著嚴青。
遇到這樣情況嚴青當然不好推辭，於是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好吧，不過把你送回去我就要走了，因為我還有要事在身，希望姑娘理解，還有就是下次不要亂跑了！」
紅衣女子挽起了嚴青的手，接著朝著崖邊走著，可是嚴青卻發現眼前是一條路，幸虧有紫兒在，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嚴青，站住！」紫兒大吼一聲飛身一腳踹向紅衣女，紅衣女還沒來得及反應就重重地摔在石道上並且往下滾著，不過嚴青立馬跑了過去扶起紅衣女，但是剛才那條明亮的道路卻不見了。
「嚴青，快點過來！」紫兒吼著看樣子不只是人與鬼之間仇恨，恐怕還有嫉妒吧。
嚴青回應道：「他只是一個弱女子，你要幹嘛？」紅衣女依偎在嚴青的懷中本想用邪術控制嚴青，豈料嚴青身上的陽氣過於旺盛以至於她無從下手，她想溜可是紫兒卻攔著她，一場好戲即將上演。
「嚴青快點離開她，她是鬼！」紫兒咆哮道。
「你憑什麼說人家姑娘是鬼？」
紫兒氣憤道：「難道你還沒發現她沒有長腳嗎？」聽了紫兒的話嚴青猛然低下頭發現紅衣女果然沒有長腳。一陣恐懼頓時就把他整個人給弄傻了，不過很快他又找回了意識。
「就算她是鬼，我也不允許你傷害她！」嚴青吼著，誰知紫兒飛速奔了過去然後迅速抽出頭髮上的銀簪使勁戳到紅衣女子的天靈蓋中，紅衣女瞬間消失了。
嚴青沒有說話，起身繼續趕路。
紫兒見嚴青這個狀態，氣憤了走了回去。
三清觀中，呂祖居上。
「愛徒深夜前來所為何事？」呂祖微閉著眼睛輕聲問道。
嚴青冷笑道：「啊哈哈哈！師父，我那麼聽你的話沒想到你竟然拿我當一個外人看，事到如今您還有什麼號解釋的？」
呂祖突然睜開雙眼，厲聲道：「就是因為你是我的愛徒，你聽我話所以為師才不會害你！你回去吧！」
「我不回去！您若不把事情給徒兒解釋清楚我就不回去，或者我回去就再也不會回來了！您自己仔細斟酌吧！」嚴青氣憤地說道。
「不就是那個卷雲嗎？我告訴它的秘密單憑你現在的能力也不能把它請走，你還是回去好好修煉吧！」呂祖此時並不知道在夢中斷臂仙人告訴他很多秘密。
「呵！那徒兒就不問您卷雲的秘密，只希望您能給我解釋一下魔與道之間的關係。」
此時呂祖依舊不瞭解嚴青到底想問什麼，他還想著用謊言來堵住嚴青的思維。
「萬事萬物本是相生相剋的，既然有我們青雲觀，那必須就有能夠與我們為敵的魔界，這很正常。這些都不妨礙我們青雲觀的存在！」
嚴青斜著眼睛看著呂祖，道：「師父，你不該這麼騙我的！我們青雲觀敵不過魔界的，魔界是我們最大的威脅！這些問題您為什麼不早跟我說？為什麼到現在還想隱瞞？」
「嚴青啊，你聽為師解釋……」
「不必解釋了！要麼就是跟徒兒說清楚道與魔歷年來的鬥爭要麼我們的師徒關係就到此結束吧！」嚴青說著轉身就要離去，呂祖一見嚴青是要動真格了，趕緊阻攔道：「嚴青，你給我站住！」
「那您到底說還是不說？呵！」嚴青背對著呂祖冷笑一聲。
呂祖現在也很為難，因為之前和藥老說好的在嚴青恢復正常的時候才能將秘密告訴他，不過現在看來那種計劃得改變了。
「為師給你的任務你做得怎麼樣了？」
「我現在不想和您說太多不必要的話，您若是還當我是我您的徒弟就必須給我解釋清楚。呵！另外，您找的話茬實在太低端了，昨天我都已經告訴您我把任務完成了。」
呂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道：「事到如今，不得不說了。」
「你原本是我最厲害的徒兒，在參加魔道年度鬥法大會的時候不小心被中了魔氣，為師沒有辦法才和藥老商量著把你的武功全部給廢掉，也就是在丹爐裡重熔。所以你喪失了記憶，這些東西需要你慢慢找回，為師一時半會也幫不了你什麼忙！為師不跟你說魔界的威脅時希望你能在安逸的環境下潛心修煉。希望你理解為師的良苦用心！」
聽了呂祖的話，嚴青的喘息聲漸漸變小了，他這才明白呂祖的一切都是為自己好，不過他不知道他的師父對他的秘密還有所保留。那就是沒有把兩個嚴青存在的事實告訴他。
「師父，徒兒剛才不該那麼莽撞的，希望師父大人不計小人過！」嚴青低聲下氣道。
呂祖的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接著一擺手，冷冷地說道：「你回去吧！為師不跟你計較！」
嚴青本想灰溜溜地離開不過一個疑問突然湧上了他的心頭。
「師父，昨天我丟下的印章都弄哪去了？」
呂祖冷笑一聲：「哦？看樣你對那印章很感興趣啊？」
「那是當然，徒兒明白那印章能夠提升法力！」
「好，你過來，為師教你一個咒語！」
傳授咒語之後，呂祖把手一揮，只見那件青色道袍包裹的印章十分整齊地擺放在嚴青的面前，接著他對嚴青說道：「念一遍剛才為師傳授於你的咒語！」
嚴青點頭，雙手結印念著咒語，只見印章上冒出無數的各種顏色的混沌光點先是在觀中飛舞幾圈，接著都歸位於嚴青的印堂之中，
嚴青只覺心頭一熱，無奈張大嘴巴，只見一團巨大的火焰噴了出去，險些就吐到呂祖了。
呂祖看著滿臉炭黑色的嚴青，笑著問道：「怎麼？愛徒還想去弄一些印章嗎？」
嚴青點頭，道：「徒兒還想，因為這些印章都是妖魔鬼怪身上的，剷除妖魔乃是我道士的本分。可是……」
「可是什麼？」
嚴青滿臉疑問：「可是徒兒不知道去哪裡找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