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亦魔亦道 第15章 洩密者 文 / 斷臂小仙
嚴青和呂祖交換了一個眼神，良久之後，呂祖終於開口了。
「呵！嚴青你小子越來越不相信為師了，對不對？」呂祖言語之中不失嚴厲。
嚴青滿臉的無奈，只好往上頂了：「不失徒兒不信您，您起碼給我解釋清楚點吧，就當徒兒愚鈍行不行？」
「好，那為師現在就給你解釋，你可要聽好了！」呂祖邊說邊歇著眼睛看著嚴青，不過這一切都是裝出來的，他怎麼都不會對嚴青生氣，因為在這青雲觀中要是缺了嚴青，魔界隨時都有可能過來將其覆滅。
「為師早年在青雲谷修煉多日，經常對著一些動植物說道，久而久之它們也就在這無形之中得到了點化，雖然為師是無意之舉，可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它們都很感激我，有寫東西選擇做了妖怪，而有些則成為了精靈，會在暗中幫我的忙。這下你挺清楚了吧？」呂祖一字一字地解釋道。
嚴青點了點頭，張大嘴巴，道：「原來如此，師父果然是師父！」
「你還有什麼疑問，統統說出來吧，恰好為師今天心情不錯，該說的都會給你解釋清楚！」呂祖微閉著嚴青一臉神色地說道。
「好，徒兒不明白為什麼青雲谷上方的黑色卷雲久久不願散去，怎麼看都像是被人施法的？」嚴青眉頭緊皺道。
呂祖緩慢睜開雙眼，這個秘密即便是正常的嚴青他也不會告訴，何況是這個正在恢復中的嚴青，若是此時告訴他造成的後果恐怕沒有人能夠想得到，即便呂祖是他的師父也不敢去冒這個險。
呂祖並沒有決定拿個謊言堵住嚴青的思維，想了半天就說了這麼一句話：「其實並不是我為師想騙你，不過這種事情為師沒有打算要對你說，因為你現在的法力和道行實在太低，你懂了這個秘密對你百害而無一利！」
嚴青的強脾氣又犯了，對著呂祖點了一個頭，接著嘟噥著嘴巴氣憤道：「好，好，既然您不告訴我那我去問別人！」說完就怒氣沖沖地摔門而出，就連他自己道袍包裹的印章都不要了。呂祖補充一句：「不要去問了，因為在這青雲觀不會有人告訴你那個秘密的！為師勸你沒事還是去打坐修煉吧！」
「我就不信，我嚴青偏不信沒人會告訴我那個秘密……」就這樣，一路自言自語很快就到了紫兒的屋內。
懷中抱著一隻小兔子的紫兒見嚴青來勢洶洶於是趕忙迎了上去，問道：「嚴青你這是怎麼了？是誰惹你不開心啦？」
「還能有誰？除了師父還有誰會惹我不開心呢？」嚴青歪著嘴巴說道，言語之中充滿對呂祖的抱怨。
紫兒詫異道：「不會吧，師父因何事惹你不開心了呢？你給我解釋清楚點！」
「我問師父我們青雲谷上空為什麼會有一團怎麼都不會散去的黑色卷雲，可是師父怎麼都不跟我說，還說這件事對我百害而無一利，讓我還是不知道的好。你說他到底有沒有拿我當徒弟看啊？我不就是想要知道咯秘密嗎？為什麼他不告訴我！既然師父不信任我，那我在這也呆不下去了，我收拾收拾東西流浪去了！你要不要一起？」嚴青犯傻道。
聽到這裡紫兒情不自禁地捂著嘴巴笑了起來：「人家才不跟你一塊去呢，再說，你要帶我去哪兒？你自己想好去哪了沒有，在這個地方你能不能找到通往外界的出口啊？」
嚴青點了點頭，道：「你說得對，我是不知道這裡是哪，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人，可是你們這些人都知道，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告訴我，難道這就是你們眼中的對我好，這讓我怎麼信任你們呢？」
「嚴青你給我聽好了，不管被人怎麼對你我紫兒絕對不會騙你，因為騙你對我沒有任何好處反而還會得到你的憎恨，我紫兒可不是一個沒有分寸的人！」紫兒緩了緩氣接著說道：「身為一個道士連最基本的綱常倫理都不知道還好意思去關注那麼多跟自己毫無干係的東西，我真是服了你了！」紫兒說完生氣地坐在石床上，轉過頭去。
嚴青雖然倔強，但是紫兒真心對他好他還是清楚的，見到紫兒真的生氣了，於是只好低聲下氣走向她的面前安慰起來。
「紫兒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都怪我不好，我不該惹你生氣的！下次再也不惹你生氣了，我保證！」說完豎起了三根手指頭對天發誓起來。
「好，既然如此那你以後就得聽我的，否則我就不理你了！」紫兒嘴角上揚十分俏皮地說道。
嚴青只顧著哄紫兒開心卻忘了自己的計劃，此時竟然連忙對著紫兒點頭，生怕再次惹他不高興。
紫兒見到嚴青對待自己像往常一般好，於是故意命令道：「你，上山去給我抓一隻狼回來當菜！」
嚴青連忙對著紫兒點了點頭隨後便消失了，紫兒見狀都驚呆了，當她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嚴青竟然回來了，手中還拎著一隻昏死過去的狼，然後遞給紫兒，道：「這東西抓到了，你拿去做菜吧，正好可以給我填填肚子，記得少放點鹽，多給點辣啊！」
紫兒呆呆地望著嚴青，半晌都沒有說話。
「喂！你到底怎麼了？你不是要狼嗎？我都給你抓來了你還想怎麼樣啊？」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嚴青略微帶有恐懼地問道。
「我怎麼知道我是怎麼做到的？我只是剛要動身，然後就到了目的地而已，可能是最近打坐修煉出來的吧，反正我找不到其他更好的理由！」
很快，狼肉弄好了。嚴青的紫兒坐在一起十分甜蜜地吃著狼入，由於嚴青的身體剛恢復，呂祖給嚴青的道規上沒有葷戒。
晚飯之後，嚴青十分十分自然地睡著了，用紫兒的話說就是他勞累過度了。正是睡覺讓他做了一個十分神奇的夢。
「嚴青，為師有話要對你說……」
嚴青出現在一個十分神奇的山谷中，天上有太陽，月亮，還有燦爛的星空。山上都是七彩的石頭，就連一旁的流水中都充滿了黃金碎塊。
「師父，你在哪？師父……」嚴青沿著溪水的方向奔跑，不過他很快就止住了腳步，因為嚴琴一個斷臂的身著白衣的白鬍子老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嚴青畢恭畢敬地問道：「老人家，請問您有沒有見到我的師父？」
斷臂仙人面帶微笑地問道：「請問小伙子你有沒有見到我的徒弟？」
嚴青搖了搖頭，並且好奇地問道：「你徒弟長啥樣啊？說不定我認識呢？」
「我徒弟叫嚴青，和你長得有幾分相似，你說你到底有沒有見過啊？」
嚴青點了點頭，半條吐出一個字：「有！」
「那你趕快告訴貧道他人在哪呢？」
「我就是！」嚴青瞪著一雙大眼睛。
「哦，我說怎麼這麼像呢！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啊？」斷臂仙人輕聲問道。
雖然在夢中，嚴青也沒有忘記那個困擾自己的話題，道：「我是來找一個願意告訴我秘密的師父！」
「你問吧，我要是知道肯定告訴你！」斷臂仙人微笑地回應道。
「請問您知不知道我們青雲谷的上空為什麼會長期出現一團黑色的卷雲啊？」
「這……」斷臂仙人的臉有紅變黑再變紫，直到一聲巨響之後爆炸了。
嚴青卻一點都不覺得害怕，反而進一步問道：「您怎麼了？到底知不知道這個秘密啊？您若是不知道我就找其他師父去了！」
就在嚴青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斷臂仙人把他給叫住了。
「貧道當然知道這個秘密，只是提醒你不要去關注那個東西，因為那是個詛咒，知道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你看為師正是因為如此才會失去一隻臂膀的！」斷臂仙人就這麼編著故事，不過嚴青卻聽得津津有味。
「如果您要當自己是我的師父，那您就應該相信你徒兒的能力和膽識。我若是連這個都害怕那以後肯定也成不了什麼大器，希望師父能夠明白徒兒一片赤子之心！」嚴青就這麼連哄帶騙道。
斷臂仙人歎了一口氣，遇到嚴青是他的無奈，何況是在夢裡，他是有任務在身才會在這裡和嚴青碰面的。沒辦法，只好將計就計了，不過他現在也在考慮該不該說實話。
「到底說不說實話呢？若是說得話呂洞賓還不殺了我？若是不說的話我這次來又有什麼意思呢？」斷臂仙人的內心深處充滿激烈的鬥爭，不過嚴青的一席話讓他的選擇只能剩下真的那個。
「師父，徒兒相信你說得話，更相信紙包不住火！」
斷臂仙人十分佩服地看著嚴青，無奈只好把真話給說出來了。
「萬物總是相生相剋的，既然有道，那肯定有魔。既然魔道都有，那肯定還會有鬥爭，這些都是盤古在開天闢地的時候就已經想到的。我們青雲谷是道教聖地，你的呂洞賓師父再次修煉多年，擊退了很多魔界的入侵，不過後來魔界的人惱羞成怒，不知從哪學來了這個巫術正好用在了我們青雲谷的身上。」
「師父……」嚴青的聲音顯得格外愧疚，不過斷臂仙人更聽出了他的疑問。
斷臂仙人笑道：「你的意思他們給我們搞個卷雲是什麼意思？那為師就告訴你，魔界是想讓我們青雲觀每個白天都有遮天蔽日的時候，這是他們給我們的一個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