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 老巫妖（2） 文 / 記事本

    小客廳裡品茶、看美女的幾個人並不知道，在小白家的門口站著是一個聲名遠播的巫妖。其中的三人只是知道門口來了一個高手，豎著耳朵聽動靜的他們，心裡還是相信小白的應對能力的。畢竟現在隨著五大勢力的消亡兩個，整個城市都是亂作一團，什麼牛鬼蛇神都在各個角落裡冒了出來。一個高手的出現也不是那麼奇怪。

    小白也一時沒有想到達薩姆這個名字有什麼特殊，好像有是些印象的。「老先生，找白起有什麼事情？」沒有細想的小白隨口問道。

    上下打量了一下小白，就好像空洞的眼眶裡面還能看見事物一樣，「你不知道我？」小白沒有想到對方來了這麼一句。

    「明日到武技塔找我，有見東西你可能感興趣。」說完，不等回答，一抖斗篷轉身走了。門問號的關上了房門。

    達薩姆走了老遠，在一個無人的空地，停下了腳步，站了一會，然後對著前方的空氣說：「你怎麼看？」

    半空中本來是空無一物卻慢慢顯露出一個半透明狀的身影，一個古怪的聲音從那個半透明的身影裡傳出；「上次我已經看到了這個卓爾的古怪，今天在看卻和普通的黑暗精靈沒什麼兩樣了。老友，既然你問我，肯定早就知道答案了吧。」

    「你現在還是用眼睛看世界，等到你變成我這樣，你就會知道，用心來觀察比用眼來看，更加的清晰也更加準確。」

    「算了吧，我還想多活幾年，等我實在是老不動了，在考慮你的建議也不遲。到時候，變成不死的巫妖，我召集人馬和地表的那幾個傢伙算賬。」

    聽到空中的友人的說辭。達薩姆頹然的邁動腳步向前飄去，聲音也變得沉重了許多，「誰能不死？」像是在朗誦詩歌更像是自言自語，「就算是擺脫冥神的巫妖，行走在邊緣的我們也不能永存，有一個更大的敵人永遠會在天空中窺視，嘲弄著我們的生，主宰著我們的死，……」聲音漸漸的變低，隨著達薩姆的飛遠而消失不見。半空中半透明的身影落到了地面，看一眼達薩姆飛走的方向，又回頭望了一眼小白家的方向，低頭自嘲的笑道：「命運麼？哼。」

    不說達薩姆回到武技塔的詳細安排，和小白回到屋子裡應付三女三男的茶話會議。單把視線從幾千公尺的地底世界投到地表，穿過層層的泥土和岩石，穿過地面上最大的勇者大陸，和茫茫的**。

    在藍天和碧海中有一片巨大的島嶼——克萊恩，克萊恩在所有的陸地種族的心目中是神秘和危險的代名詞，沒有人知道它的具體方位，雖然一些貪婪的野心家無時無刻夢想到達那裡，當然野心家們總會看清形式，他們只能在夢中遐想一番罷了。提起克萊恩還有另一個更加響亮的名字；這個名字不管是販夫走卒肯定都聽過——龍島。

    小黑龍只剩了下半身的屍體，已經在克萊恩的祭壇上放了兩天，作為一千年內死亡的最年輕的黑龍，和頭一個上半身被啃得只剩下骨架慘死的龍族，小黑龍的屍體一在龍島出現，就引起了龍族高層的重視，各系巨龍的長老已經就這一事件開了三天的會議。

    期間主戰的紅龍和黑龍一族從白骨上的牙印來看一致認為這是陸地上人數最多的人類的又一次挑釁事件，銀龍和青銅龍的長老認為，這一次不像是人類的手法，小黑龍的骨架上的牙痕雖然很像人類，但是類人的生物也有很多，更別說早在幾萬年前人類就已經擺脫生食的習慣了，黑龍長老認為銀龍和人類走的太近，不顧同族的利益，銀龍長老認為是小黑龍自己的莽撞本性害的自己喪命，誰是誰非還不一定。

    黑龍罵銀龍是叛徒，銀龍罵黑龍無腦從來不守規矩。吵到後來，一個小黑龍的死亡事件，差點引發了黑龍一族與銀龍一族的大戰。最後還是金龍的長老充當和事老，懇請隱居在克萊恩的七彩巨龍，讓他施展一個能重述死者一生的古老魔法。

    善良的七彩巨龍耗費百年的生命為小黑龍施展招魂儀式，魔法進行的很順利，但是結果卻更加的震驚。不提犯了龍島的重罪；私自簽訂契約的小黑龍。單說最後咬死黑龍那個兇手，那個能免疫龍炎、殘暴如凶獸高達身影引起了所有長老們的重視，那是一段塵封的古老回憶；來自祖先們遺留下來的記憶。

    虛弱的七彩巨龍甚至不顧自己的身體，為整個龍族的命運又做了一個預言。最後，消耗過巨的七彩巨龍只吐出兩個子「警惕！」

    七彩巨龍的死亡是整個克萊恩的悲哀，各譜系的巨龍長老們忙完了了隆重的葬禮後，又一次的聚在在一起。

    「西爾.維婭，年輕銀龍中最強的戰士；據說你的變形術選的是黑暗精靈？而且去過地底世界。……現在各族長老要交代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再去一次地底世界，尋找一個對火焰完全免疫的男性黑暗精靈，找到他，並把他的頭取回來。……這次的地底之行，是各譜系龍族數千年以來第一次聯合行動，作為領隊的你、要確保行動的安全和隱秘。……哦！還有，那個那個男性黑暗精靈的眼睛是紫色的。」——

    小白不知道他已經被人惦記上了。此刻在家裡閒聊喝茶的他，心已經跑到明天的會面上去了。

    剛才直到陌生人的走遠。小白才想到為什麼瞎眼睛的老伯的名字會那麼熟悉了，「真笨！昨天翻看那本破日記的時候，達薩姆老師這個名字就曾出現過。」埋怨自己記憶力的小白隨手關上了房門。

    「霍爾。」回到客廳，沒有理會旅人團的那三位詢問的眼神，而是對霍爾打了一個招呼，示意他過來一下。

    「達薩姆這個名字，我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他是幹什麼的了？」

    「喂！沒生病吧？達薩姆老師是武技塔的客席教師，你不是一直是他的學生麼？」

    「嗯？對了。前兩天，我受過一次傷，對以前的記憶有點模糊了。達薩姆是一個怎樣的人？」

    「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沒事了吧。現在世道亂，剛聽說西塞羅被人殺了。…………你和這件事沒有關係吧？」

    「這個一會再說。你先告訴我達薩姆的事情。」

    狐疑的看了一眼小白，霍爾向屋裡旅人團的那幾個人的方向又看了看。「達薩姆是十幾年前來到這個城市的。然後一直呆在武技塔，作為巫妖的他，知識是相當的厲害，不過授徒挺嚴格，迄今為止好像就你一個卓爾在他的門下。這些你都忘了？」

    「是不是一個失明的老人。穿著一個大斗篷。」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神秘的很，我還沒有見過巫妖呢，什麼時候回武技塔給我介紹介紹，讓我這個小老師也見見市面。」

    看著開玩笑的霍爾，小白覺得母親對黑暗精靈的評價有點過了，至少小白接觸最多的這個霍爾同族，還是很友善和風趣的麼？

    拍拍霍爾的肩膀，小白對他說：「行，明天怎麼樣，今天你就別回去了，明早一起去看看我這位老師。」收回拍霍爾肩膀的手。小白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又長高了。

    「我和老牛本來就想再在你這住段日子，你不出門你不知道。現在城市裡亂成什麼樣。我在武技塔大小還算個教師。可是說實話，同族的也就是你了，其他的誰會管我的這個沒有家族的人的死活。其他的、在這個城市裡，地精也好、人類也好，那一個不巴不得看著一個卓爾死。性好牛頭人黑鐵的照顧。要不然，我失明的那會，早就和那幾個前幾天被神秘的光芒刺瞎眼睛的同族一樣，魂歸羅斯的懷抱了。」

    小白沒想到，霍爾竟然一下子這麼多抱怨。看來這幾天他也過的不算是愉快啊。

    回到屋裡的小白，一邊和烏紗他們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一邊想著自己的心事。時間過的很快，不打算在這吃飯的烏紗四人告辭會去了，臨走的時候，烏紗的父親錢羅還打算留下和小白單獨談談，可惜，被三個女人強行帶走了。至於霍爾和黑鐵兩個人，看來要在小白這裡賴上一陣子了。

    一夜無事，夜裡睡不好的小白，起早拉著霍爾跑去武技塔，等到牛頭人黑鐵起來，兩個黑暗精靈已經跑到了武技塔的地下一層。

    「你確信達薩姆住在這裡，當然本來這裡是圖書館，自從你的老師來到武技塔後，就霸佔了這一層為禁區。」霍爾對於小白的疑問沒有好氣的回答。

    「這一位就是白起吧。老師吩咐讓我來為你領路。」正在小白和霍爾打量這個寬廣的大門時，從後面傳來了一個年輕的女聲。

    寬大的袍子和連頭的帽子，完全把說話的女孩掩藏在黑暗中，就算以卓爾超強的視力，碰到低頭的這位，也只能是看見一個光潔的下巴。

    「白起先生。請走這邊。」

    霍爾看看小白。白起聳聳肩膀，抱歉的對霍爾說：「你等我一下，我去和老師說一聲，在找你間他。」

    「你是達薩姆的學生麼？」

    「穿這樣多悶啊！」

    「你的聲音很好聽、」

    「你叫什麼名字？」……

    一路上，小白努力想和前面的女孩說話，可是對方好像是啞巴一樣，只是低著頭專心的走路。

    七拐八繞，在一扇門前，低頭的女孩停了下來，側身，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在裡面？」對方點點頭。

    小白深深的看了女孩一眼，歎了口氣。走到那扇門前，輕輕的一推。這時，旁邊的女孩輕聲的說了一個字，「琳」。然後還是低著頭轉身走了。

    推開門的小白才反應過來，女孩是在說自己的名字。衝著女孩的背影喊，「你可以叫我小白。」

    「小白麼？你看我的學生怎麼樣？」推門而入的小白，看見迎面走過來一個老人。正是昨天去找小白的那位。

    「達薩姆麼？聽人說，你當了我一年的老師！」小白沒有對瞎眼的老人客氣，自從想明白了對方可能是害得自己變成怪物的元兇。思考一晚上的小白，今天打算是找他來算帳來了。小白可不管對方是巫妖還是什麼。自從西塞羅的城堡一行後，小白的自信心是空前的高漲。

    「對，我是達薩姆。進來坐。」對小白的敵意好像聽不到似的，老人轉身走到裡面的一個座位上。

    「你覺得巫妖是什麼？」小白懷有戒心的坐好後，冷不丁的，老人對小白問了一個這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