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卷 800番外 ·雙胞胎之愛的爭奪戰10 文 / 魚小溪
他被父母和兄長保護的太好,活潑開朗,善良純潔,才會不知人心險惡,今晚遭了人家的暗算,連累哥哥為他受這樣的苦。
不過一夜之間,原本的男孩兒長成了一個男人。
一夜之間,他便明白,這世上不光有鮮花掌聲,溫暖陽光,還有陰冷邪惡,卑鄙齷齪。
冷!
他好冷!
他不想哥哥受那樣的苦,如果可以,他寧願以身相代。
看他痛苦到猙獰的樣子,許念瓷手托下頜看他,「想救他嗎?」
江玉琛驟然睜大了眼睛,懷疑自己聽錯了。
許念瓷勾了勾唇角,纖白的手指在桌子上無意識的畫著圈圈,重複了一遍,「我在問你,想不想救他。」
「想!」江玉琛用力點頭,唯恐她反悔,急切往前走了幾步,「你放過我哥哥,你讓我做什麼,我都肯!」
「讓你做什麼都肯是吧?」許念瓷笑的甜美無瑕,腦子裡卻在想著最邪惡的遊戲,她將面前的酒杯倒滿,「諾!你出去之後呢,打他一個耳光,再把這杯酒潑在他晚上,我就允許他進來!」
「你說什麼?」江玉琛難以置信的瞪著她。
「你打他一個耳光,再把這杯酒潑在他臉上,我就放他進來。」許念瓷笑瞇瞇的重複,沒有一分厭煩。
「不可能!」江玉琛下意識搖頭,幾秒鐘後又用力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絕對不會那樣對我哥哥!」
「傻瓜!」許念瓷看著他,眼波璀璨流轉,笑的像個勾人魂魄的妖精,「我是在幫你啊!他仗著是你哥哥,從小到大沒少欺負你吧?偏偏他是你哥哥,你只敢怒不敢言,對不對?你心裡恨透了他,卻不敢說出來對不對?因為你但凡對他有一點點不好,你的父母親人就會指責你對不對?所以……」
她婉轉一笑,起身走過去,將酒杯塞進他手裡,「我在幫你啊!有了我的要求,你可以名正言順的狠狠打他一個耳光,然後把這杯酒潑在他臉上,所有錯誤都是我的,與你無關,你是被逼無奈,你是為了他好!這樣,你既能報仇,又不用背負任何道德枷鎖,多完美!」
「不!你胡說什麼!」江玉琛終於抑制不住的狂喊:「你這個瘋子!你眼睛瞎了嗎?難道你看不到嗎?你看不到他對我有多好嗎?你看不到他為了我什麼都肯做嗎?性命、身體、尊嚴,為了我,一夜之間他什麼都丟棄了,你還想怎樣?他從來沒有欺負過我,從來沒有!你這個瘋子!」
江玉琛看她時的眼光儼然是在看一個瘋子,這個瘋狂的女孩兒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做出這些變|態的事情。
他和哥哥怎麼會這麼倒霉,生死關頭,明明有人救了他們,這個救命恩人卻比那些黑衣人更可怕。
早知如此,他寧可死在那些黑衣人刀下,也不想看著她這樣折磨她哥哥。
許念瓷依舊笑著,原本就美到囂張的小臉,因為沾染了酒意,更加美艷動人,「別激動,你可以慢慢選啊……」
她的嗓音那麼嬌甜美好,說出的話卻那般殘忍,「你可以慢慢選,是出去打他一個耳光,潑他一杯紅酒,還是讓他在大雨裡跪上一夜……他身上還有傷呢,你還記得吧?還有臉上的傷,如果不及時上藥,即使以後找到最好的整形醫生,怕是也會留下不可磨滅的傷疤,還是……」
她伸手,勾住江玉琛的衣領,湊過去,笑的勾魂攝魄,「還是……你最想看到的就是他毀容?他毀容之後,你就是獨一無二了,再沒有人長著和你一模一樣的臉,每天扮作讓你噁心的樣子在你眼前晃來晃去!是嗎?是這樣嗎?你就是想看他毀容對不對?」
「不對!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江玉琛大吼,被折磨了一晚的精神瀕臨崩潰。
「沒有?」許念瓷勾唇,冰冷挑眉,「沒有你就做給我看啊!給他一個耳光,潑他一杯紅酒,他就解脫了,這麼簡單的事,為什麼不肯做?」
江玉琛用力閉了閉眼,投降了!
爸!
媽!
大哥!
原諒我!
原諒我的無能!
原諒我的沒用!
我笨吶!
我太笨!
如此絕境,我除了聽她的話,一點救三哥的辦法都沒有。
對不起……對不起!
他猛然睜開眼,緊緊攥著酒杯朝門外走去。
許念瓷在他身後涼涼的喊:「手勁兒一定要大哦!我要檢查指痕的!沒有指痕就不作數,就讓他在外面跪一夜好了!」
江玉琛渾身發抖,拼盡了渾身的力氣才忍住回身掐死她的衝動。
他眼睛睜的大大的,明明酸澀漲痛的厲害,卻偏偏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大腦疼的像是要裂開了,好疼好疼,疼的好像隨時會死掉……
他一步一步走出去,一步一步靠近江玉玨。
江玉玨脊背挺直的跪在雨夜裡,漆黑的眼睛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卻拼盡最後一分力氣,跪的筆挺,低入塵埃的姿勢由他做來,不見一絲卑微,只讓人覺得悲痛欲絕的心碎。
他渾身上下都濕透了,見江玉琛緩慢的朝他走過來,他張了長嘴,聲音沙啞的幾乎破裂,「琛,沒事了吧?」
江玉琛抖的像是掉進冰窖裡,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冷的。
這就是他的哥哥,自己已經淒慘成這樣,張嘴之後第一句話還是問他好不好?
而他呢?
他要做什麼?
他握緊手中的酒杯,力道大的幾乎把酒杯捏碎。
「哥……」他費力的開口,「那個許念瓷說,要我打你一個耳光,潑你一杯酒,才肯放你進去,哥……是我無能……我救不了你……對不起……」
江玉玨抬眸看他,挑了挑唇角,「沒事,別有心理壓力,就當我們平時過招逗著玩兒,我們過生日時,不經常用香檳噴來噴去?」
江玉琛苦澀的看著他。
那怎麼一樣呢?
那是玩笑,這是侮辱啊!
他的牙齒死死叩住下唇,咬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