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卷 799番外 ·雙胞胎之愛的爭奪戰9 文 / 魚小溪
「住口!不許你這樣說他!住口!」江玉琛快被她逼瘋了。
一時大意,著了那些黑衣人的道兒是他的錯,可是眼前這女孩兒比那些黑衣人還可怕!
那些黑衣人是真刀真槍的砍殺,而她是殺人不見血,比那些黑衣人更難招惹,更可怕!
幾杯紅酒下肚,許念瓷醉意更甚,沖江玉琛招手,「過來陪我喝一杯吧,你哄的我開心了,也許我可以考慮對他好一點,少折磨他幾分。」
江玉琛看了門外一眼,夜色正濃,從他的角度看不到江玉玨的所在,他也不想看到。
再一次親眼看到他的哥哥以那樣卑微的姿勢跪在地上,只會讓他心疼如裂,恨不得立刻死去!
他一步一步走過去,在許念瓷對面坐下。
許念瓷遞了一杯紅酒給他,衝他嫣然一笑。
江玉琛這才發現,這女孩兒長的真漂亮,晶瑩無暇的肌膚,眉目如畫,瑤鼻櫻唇,美艷囂張如玫瑰如烈焰,縱使他見過萬千美女,也不得不承認她是美女之中極出色的。
只可惜,她有一顆蛇蠍般狠毒的心!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他冷怒的看著她,捏著水晶杯的手指幾乎將水晶杯攥碎,「既然做壞人,你就乾脆做徹底一點,連我一起折磨不是更痛快?」
「你可真傻!」許念瓷抿了唇笑,笑的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般天真無邪,惹人憐愛,「我是在幫你啊,你看不出來嗎?你哥哥那人最虛偽了,他都是騙你的,他根本不疼你,他最疼的人永遠是他自己,他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騙人的,都只是想讓別人看到他有多善良多偉大,想讓別人注意他、誇獎他,想把你比下去,只有你這麼傻,真以為他是對你好!」
江玉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而已,為什麼會這麼憤世嫉俗?
所有美好的在她眼裡都是醜惡的,所有真心實意的關愛,看在她眼裡都是別有用心的虛偽做作。
他定定看了她一會兒,冷冷的說:「你真可憐!」
她真可憐!
她把世上所有人都想的這麼壞,她不相信這世上有善良的人,不相信別人會毫無條件的對她好,她多可憐!
「可憐的是你,」許念瓷嬌柔一笑,「那麼傻,當他是個好哥哥,有天他把你賣了,你還幫他數錢!」
「我不怕!」江玉琛直勾勾的盯著她,漆黑的眼睛望進她眼眸深處,「他不會騙我,我也不怕他騙我,就算他騙我,我也心甘情願,他是我哥哥,無論為他做什麼我也心甘情願!」
她莞爾一笑,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看他,「所以我才說你傻,被人騙了,還心甘情願!」
就像過去的她一樣,掏心掏肺的對紀沁月好,可她得到了什麼?
一次又一次的利用,一次又一次的誣陷和欺騙,最後連犬犬都被她殺死剝皮吃掉了!
沒了!
她什麼都沒了!
她恨那些虛偽骯髒的人,恨透了!
昔日純潔善良的許念瓷被仇恨和酒精殺死了,她往前傾了傾身子,湊近江玉琛,「想報復他嗎?我可以幫你!」
江玉琛厭惡的往後躲了躲,看蟑螂的眼神也不過如此。
「呵!」許念瓷一聲嗤嘲的低笑後,不再說話。
既然人家不領情,她也不著急,先填飽了肚子再說。
江玉琛死死瞪著她,似乎想用眼光將她殺死,想生生從她身上灼個洞出來。
她夾著菜,悠然一笑,「我勸你吃點東西,你吃飽了,也許我可以大發慈悲,叫他進來吃點殘渣剩飯。」
江玉琛氣的頭嗡嗡直響,好像隨時都會氣死過去,卻毫無辦法,只能拿起筷子,
塞進嘴裡的每一口食物都成了鋼針毒刺,橫在咽喉,要用拼了命的力氣才能一點一點嚥下去。
哥哥此刻正渾身是傷餓著肚子跪在冰冷的地磚上,他怎麼吃的下去?
天有不測風雲,剛剛還繁星滿天的天空忽然陰雲密佈,飛沙走石,轉眼間便下起雨來。
江玉琛唰的站起,下一秒就要衝出去,被許念瓷冷冷叫住:「站住!你敢出去,下一秒我會讓他更慘,不信你就試試!」
江玉琛身子急劇的顫抖著,回眸用一種近乎絕望的目光看她,「算我求你……我哥身上還有傷……」
「你這笨蛋!看不出來嗎?」許念瓷勾唇,嬌柔一笑,「這是老天爺也看他不順眼,幫你出氣呢!你就好好看著吧!」
江玉琛盯著她,喉結劇烈活動,身子抖的像秋風裡枯枝上的黃葉。
他確信,他以前從未見過這個女孩兒,更加沒有得罪過她,她為什麼要對他兄弟這麼狠?
頃刻間,傾盆大雨瘋狂落下,狂烈的沖刷著整個世界,寬大的玻璃窗被打的啪啪直響,江玉琛趔趄了下身子,摀住心臟。
許念瓷捏著酒杯,譏嘲的看著窗外大到像是被人狂猛潑下的驟雨。
看到沒?
門外跪著的那個才是主角啊!
不管她今晚多麼悲傷,多麼絕望,老天都不會為她落一滴眼淚,門外那個不過是帶著一點外傷,在地上跪了一跪,老天爺就在為他嚎啕痛哭!
看到沒?
她永遠是被遺忘的那個,門外那個天之驕子豪門貴少,才是上天眷顧的人!
她偏不讓他如意!
她就是要讓他傷心,讓他難過,撕破他偽善的嘴臉,讓他醜陋的面目暴露在全天下人的眼裡。
她還要戳穿這對兄弟的假情假意,什麼手足情深,什麼兄友弟恭,都是假的!
李世民滿口仁義道德,手足情深,到最後,玄武門之變,他還不是毫不猶豫的殺了李建成和李元吉?
姐妹算什麼,兄弟算什麼,手足之情又算什麼,利益面前什麼都不是!
她有的是時間,有的是機會,她就是要睜大眼睛看著,看著他們兄弟兩個反目成仇的那一天!
江玉琛喉結劇烈的滑動,臉色慘白如死。
他從沒這麼痛苦過。
他是江家最小的兒子,是被父母和兄長捧在手心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