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4章 陸羽不在 文 / 黎照臨
「謝謝我~」陸羽接過小花,把她背在身上。
「不客氣。」小花耍賴,揪著陸羽的臉說。
「你怎麼這樣啊,真無恥。」陸羽竟然一點脾氣也沒有。「今天的事情先這樣吧,要算賬改時間。」陸羽對後面的人群說,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來,對坑裡的手下敗將說道:「你們同意嗎?」
佟澤沒答話,他扶著賀忱很不甘心。換成誰都一樣,到了嘴邊的勝利被這隻狐狸奪走了。「怎麼好事全是你的啊!?」看著上嘶嘶地喘著粗氣的賀忱和捂著腦袋的小軍師,他很氣憤地朝陸羽大喊。
「這麼說你還想打啊?」陸羽背著小花站在路邊,陰測測地朝他一笑。話音剛落。在溝的南面又站起來一百來了人,咳咳咳,同樣是一陣方磚碎裂的輕響。
「我草了……」溝裡的眾人心有餘悸,急忙四散開來。但是是他們剛躲開,赫然發現北邊的張凱帶著眾人又殺了回來,這次沒有磚頭,他們拿著土塊、石頭和粗樹枝,又準備開戰。
這樣的戰鬥完全就是單方面的,陸羽的人站在溝頂,他們在裡面。小陸的人往裡扔石頭,輕鬆愉快無壓力。裡面的人往外扔,能扔到對方腳下就是本事了。
「算你狠!」佟澤咬咬牙,最後甩出了這麼一句。
「謝謝。」陸羽瞇起眼睛一笑,「撤啦。」
「就這麼走?」小花的殘部都聚攏了來,聞訊的各種後備部隊也越聚越多,現在下去,圍棋社一定佔不到便宜。
「給他們留一條活路吧。」陸羽說。善為士者,不武;善戰者,不怒;善勝敵者,不與;善用人者,為之下。是謂不爭之德,是謂用人之力,是謂配天古之極。「你們也散去吧,今天的事情結束了。」力挽狂瀾的小陸瀟瀟灑灑。「看什麼啊,飛魚堂的人跟石頭喝酒去!小花的人,願意去的羽哥請客!」對待這些算是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們,陸羽向來大方。
「好!」人們歡心鼓舞,小花的人也是。
「你們也別跟著了」,小花對李天成他們說。
「哦」,那幾個人答應,抬著大潘去醫院,陸羽的手段今天算是親眼見到,那些對陸羽和小花的私情頗有微詞的小弟們驟然倒戈。
經常走的那條馬路上,陸羽背著小花,背對夕陽踱步前行,路邊的柳樹沙沙作響,天也半陰不晴地,被燒紅了的空氣中帶著一點壓抑。小花心安理得地趴在陸羽身上,這樣寧靜而幸福的日子太久沒有出現了。
「你怎麼會來啊。」小花問。
「因為有你在。」陸羽說。
「哼,油嘴滑舌。」小花把臉貼在他的耳邊,帶著濃濃的醋意去問他,「你的李可欣哪去了?」
「誰?」
「你的可欣妹妹!」小花的嘴都要嘟到天上了。
「誰管她。」陸羽裝出不屑的樣子,「她能和我的小花比麼!」
「呵呵~」小花笑起來特別動人,只是她不經常笑。她比任何人都瞭解陸羽,明知道這個小狐狸在哄她還是樂滋滋的。人啊,有時候就是這樣,與其說是總被人欺騙,還不如說是總願意相信謊言。
「小花,你聽我一次好不好。」陸羽把她向上拖了一下,張口道。
「你說說看。」小花沒有立即答應他。
「你別再參與這種事了,我擔心你。」陸羽說。
「你就那麼不信任我啊!告訴你,我現在可是很厲害的!」小花很不滿地揪著他的頭髮說。
「不許揪頭髮!」陸羽皺眉道,他最不喜歡的動作就是揪頭髮和揪耳朵。
「我開心啊,你不滿意呀!要不要單挑,我讓你一直手!「她說著還握著小拳頭揮了揮,對陸羽毫無懼意。
「你怎麼這樣……」陸羽無奈地搖搖頭,還不忘出言擠兌:「這麼久不見,一點都沒變,暴力、粗魯、愛欺負人,看看以後誰敢娶你做老婆。」
「沒人要我就自己過!」小花撇嘴,又揪著他的耳朵說,「還我欺負你!說得跟個弱女子似的,你幹過的事情自己都忘了啊!」
「我幹什麼了?」陸羽咧著嘴不以為然,「別再拉了,好疼啊……你個流氓,居心叵測地奪了我多少第一次,你說說!」陸羽竟然倒打一耙,帶著十足的幽怨說。
「……」小花無語,相當無語,還有男人可以厚著臉皮說自己的第一次被奪去……真是厚顏到了一定境界。
哈哈,小勝一局~反客為主的陸羽暗自得意。
市第三人民醫院,臨時病房的門反鎖著。小花脫下了道服坐在床頭,她的腳丫放在了溫水裡,享受著這個霸道男人的溫柔服務。陸羽拿著個大號的棉球在給他上藥,眼中儘是溫柔。
「嘶——你輕點好不好。」小花被弄疼了,皺眉道。
「你第一次?」陸羽看著他膚白如雪的**笑著說。
「嗯!」
「就快好了,再忍忍。」陸羽接著給她敷藥,這要是留下傷疤他非殺了賀忱的全家不可。
他們兩個一唱一和,充滿歧義的對話引得過往的行人駐足觀看。
「外面有人。」小花聽見腳步聲,忙用衣服遮住下半身。「沒事的,窗簾我都拉上了,門也是鎖死的。」陸羽看著他白皙的兩條腿笑著說。
「你看什麼!第一次見啊!」小花白了他一眼。
「沒什麼,你的小褲褲好可愛啊!「陸羽說的一本正經。
「不都是這樣的麼?」小花掀起衣服看看。
「不是的。」陸羽隨口說道。
「吼!你看過很多吧!」小花的腳丫掀起一道水花,濺了陸羽滿身,她抗議著陸羽的花心。
「嘖!」陸羽很不滿地在她的腰間拍了下,像是懲罰孩子的父親,「別動。」
「你凶我!」小花不服氣,一腳蹬在了他的臉上,再一用力,直把陸羽蹬到了牆角。
「呵呵。」陸羽被她氣樂,這要是被熟人看見非被唾沫淹死不可。他坐起身,斜著眼睛看她。「信不信我把你就地正法啊。」
「不信~」小花嗤嗤地笑著,扭著肩膀還吐了吐舌頭,小俏皮的性格和她平日裡的清冷氣質完全不符合。
「哼,我才不上當呢!」陸羽又拿著小板凳坐下,「不許鬧了哈……」
「就鬧!你一句話都沒留下就走了,這麼多年才回來!我發發脾氣不行啊!」小花說得委屈,又是一腳,陸羽再一次被蹬到了牆角。
一隻小巧的水印掛在了他的襯衫上,陸羽勾起了嘴角。「其實也沒有好幾年吧……」陸羽翻著眼皮想了想。「對了,你知道我叫什麼嗎?」
「小狐狸啊。」小花說。
「額……連你的男人的名字都記不住,多丟人。」
「我樂意,誰知道你是誰的男人啊。」小花懶得看他,這些年的負面情緒全都出來了,多不負責任,這樣的男人再怎麼帥也不可以原諒。
「額,我是你的男人,行了吧我的姑奶奶。」陸羽苦笑著搖頭。
「男僕!」小花強調。
「嗯,男僕。」陸羽說。
「不是李可欣的?」小花笑得很玩味。
「看情況啊,她給的錢多我就跳槽。」陸羽說著還在歎氣。
「……」小花連腳也不擦乾,拿起大被子就摀住了自己,她往床上一趟蓋得嚴嚴實實。「我不想跟你說話了!你走!」
「哦。」陸羽偷笑,端著水盆開門出去。
「小狐狸!」十秒過後,見沒了動靜小花大叫到。
「小狐狸?」又是一聲,還沒人答應。
「姓陸的!」小花把被子一摔,坐了起來。
「他不在。」一個女人坐在床頭,正死死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