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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大賽前夕6 文 / 嗚啼

    這聲清喝在一群人的恭維聲中顯得異常突兀,所以喧鬧的小廳立馬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向聲音來源處看去。

    那裡,岳落正提著毛筆,龍飛鳳舞。兩個呼吸後停下來,舀起紙張吹了吹,站起來道:「我這裡也有一首清平樂,想請菲菲姑娘品評一番。」

    柳菲菲還沒說話,玉冠書生便叫道:「你也未免太可笑了吧,剛才菲菲詢問時你不答應,直到現在才寫出來,還要臉嗎?」

    劉軒卻道:「無妨,有些人就算用一輩子的時間,寫出來的詞,也不一定有別人揮手之間寫的好。」

    蔑視,劉軒這是**裸的蔑視岳落。大概是將要見到美人,卻被岳落破壞,所以生氣了。

    岳落卻好像沒有聽見劉軒和玉冠書生的話一般,逕直將自己的詞作送到了紗簾前。丫環將詞作接進去後,紗簾中卻是好一陣沉默。

    見此,劉軒那邊的人又開始嘲笑了。

    「哼哼,菲菲姑娘這麼長時間也不彈唱出來,定然是覺得這詞難以開口。」

    「是啊,有些人臉皮就是厚,真的以為什麼爛詞菲菲都會唱嗎?也把菲菲姑娘想得太低賤了些。」

    「看他就是個什麼都不懂得小白臉兒,居然還敢挑戰劉兄的頭名,真是不自量力」

    那些人一句句的嘲諷,就連范余和王恆都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岳落。因為剛才岳落寫得太快,連他們兩都沒看清岳落寫的是什麼。尤其是范余。他心想:一個女子,詩詞再好也好不到哪裡去吧?再說,這年頭良家女子都信奉無才便是德,看她這麼野,有才的可能性實在是小。

    於是范餘低聲對岳落的道:「你怎麼亂來啊,這下丟人丟大發了。哎,可憐我范余英明一世,怎麼會跟你一起來這種地方」

    范余正在低聲抱怨,白色紗簾內的柳菲菲卻是終於開口了。

    只聽她幽然歎了口氣,道:「岳公子的這首清平樂一出。恐怕菲菲再也看不上其他的清平樂了。」

    柳菲菲這話一傳出來。廳中眾人都愣了。而就在眾人愣然中,叮咚的琴聲響起,柳菲菲將岳落的詞唱了出來。

    「紅箋小字,說盡平生意。鴻雁在雲魚在水。惆悵此情難寄。

    斜陽獨倚西樓。遙山恰對簾鉤。人面不知何處。鸀波依舊東流。」

    琴聲裊裊,歌聲悠悠,訴不盡的是相思愁。岳落的一曲清平樂。讓在場的眾人發愣的時間更長了。

    最先反映過來的居然是劉軒,只見他走到岳落面前,拱手慨然道:「岳兄此詞,真乃清平樂之絕作。剛才的話多有得罪,劉軒汗顏,告辭了。」

    說完,紅著臉低著頭快步離開。

    玉冠書生一群人雖然蠻橫,但都是大家族出身,要面子的,之前那麼貶低岳落的詞,現在無疑被這首清平樂狠狠打了臉,那裡還有臉皮再呆下去。見劉軒離開,立馬一個個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的逃了。

    轉眼間,廳中便只剩下岳落、范余、王恆三人。

    紗簾後丫環道:「岳公子,小姐請你入內閣一敘。」

    岳落笑著道:「多謝菲菲姑娘盛情,只是我這兩位朋友都很仰慕姑娘,不知可否一起?」

    柳菲菲道:「對不起岳公子,奴家每次只與頭名相敘,還請見諒。」

    早有預料。

    岳落給了范余一個「不好意思」的表情,施施然的掀簾而入,跟著柳菲菲一起進入另一間房裡。

    見此,王恆道:「范兄,我們就等在這裡嗎?」

    范余道:「等吧。」

    其實范余是怕岳落的女子身份會被識破,等會兒出了事。

    岳落隨柳菲菲一起進入到另一間房中,掃了眼便知道這裡是柳菲菲起居的閨房,除了女兒家的幽香,居然還有淡淡的紙墨香味。

    岳落打量房間時,柳菲菲也在打量岳落。說實話,她還是頭一回見到岳落這麼俊俏的公子,而且文采又那麼好,不由自主的便生出一種好感。

    「岳公子是想聽曲,還是想聊天?」柳菲菲問道。

    岳落道:「菲菲姑娘的曲藝,剛才已經欣賞過了,就聊天吧。」

    「公子想聊些什麼?」

    「美人在前,當然是聊美人了。」岳落故意油嘴滑舌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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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岳公子也嫌棄菲菲現在的身份嗎?」柳菲菲反問道。

    「沒有,只是好奇而已。」

    柳菲菲站了起來,走到窗前背對著岳落,幽幽道:「菲菲確實出自書香門第,可惜家道中落,為了活命,不得不淪落到此。」

    一般男子這時候肯定會抱歉,說不該提到姑娘的傷心事之類的。但可惜岳落現在不是男子,只是想知道柳菲菲的底細,所以道:「想來定然是一樁傷心事,菲菲姑娘可以細說嗎?」

    柳菲菲轉過頭來,奇怪的看了眼岳落,佯作擦了下眼淚,道:「往事不堪回首,奴家想起來就傷心流淚,實在是難言啊。」接著似乎是怕岳落追問,又道:「倒是岳公子,寫的這般好詞,奴家卻從未聽說過,應該不是洛城人吧?」

    「嗯,我是專門來洛城看花魁大賽的。」岳落很直接,然後又試探道:「菲菲姑娘色藝雙馨,此番定然可以奪得花魁吧?」

    柳菲菲道:「菲菲不過出道一年,哪裡敢妄圖花魁之位?此番若能進入五甲,便很高興了。」

    「是嗎」

    柳菲菲看著文弱,但卻很圓滑。和岳落聊天時根本就不透露有用的信息。所以,不到一個時辰岳落便從柳菲菲房裡出來了。見范余和王恆居然都還在等她,岳落很有些訝然。不過這廳中有些話不好說,三人便一起出去了。

    回到了仙來客棧,范余便笑著問:「岳公子跟柳菲菲談了進一個時辰,不知道都談了些什麼呀?」

    范余確實對兩女子聊什麼很好奇,但更多的只是打趣岳落。

    岳落看出范余的心思,便故意道:「孤男寡女在一起,除了談情說愛,還會聊其他的嗎?」說完。就拱手道:「好了。已經這麼晚了,我就不打擾兩位休息,告辭了。」

    越多說完,轉身要走。卻被范余叫住。

    「岳公子。天這麼黑。還是我送你一程吧?」

    岳落回頭一笑道:「不用了,我堂堂男子漢還怕黑嗎?」

    聽岳落這麼說,范余很想問:男子漢胸部會像你這麼柔軟麼?可惜這話卻不能說出口。於是他便給了小彎一個眼色。偷偷跟了過去。

    等岳落、范余先後離開,王恆奇怪的問小彎:「小彎,你家公子怎麼這麼關心岳公子啊?」

    「」小彎只能無語。

    岳落現在已經是練氣中期的修士,很容易便覺察到了范余的跟蹤,於是過了巷子深處一個拐角,她便一躍到了房頂上,無聲無息,笑瞇瞇的看著下面。

    范余追過來,發現前面是條死路,於是不禁喃喃道:「人呢,明明進來了呀?」

    他左右看了看,卻沒看見坐在房頂上的岳落,於是只好搖了搖頭,皺著眉回去了。見范余離去,岳落這才躍到另一條巷子,朝百花樓而去。

    月上中天,流螢居柳菲菲的閨房之中。柳菲菲正在給一個白衣男子斟酒,如果最歡樓的玥兒看到這白衣男子,定然會驚呼:蕭郎,你怎麼可以跟柳菲菲在一起?

    可惜,此刻最歡樓的玥兒正在強顏歡笑的陪一位貴客,是不可能知道的了。

    白衣男子沒有和柳菲菲的酒,而是喝自己酒壺的酒,喝完一口才道:「後天便是花魁大賽了,菲菲姑娘,我再問最後一次,你跟我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柳菲菲坐在白衣男子面前,嫣然一笑道:「我柳菲菲區區弱女子,怎麼敢欺騙花帥這般豪俠呢。再說,菲菲還等著花帥來贖身呢。」

    「我不信。」白衣男子搖頭。

    「花帥不信什麼?」

    「你說的話我一句都不信。」白衣男子站了起來,目光森然的看著柳菲菲,「菲菲姑娘,你可要知道,我手中的劍可不是那麼好借的。」

    柳菲菲臉色一白,但卻並沒有太過慌亂,直視白衣男子道:「花帥若是不相信,後日大可不必去,不必這般威脅我。」

    白衣男子看著柳菲菲明亮的眸子好半響,忽然笑了,道:「菲菲姑娘,你是我見過的所有青樓女子中最聰明的你贏了。」

    說完,也不再多留,縱身躍出了窗戶。

    待白衣男子走後,柳菲菲長吁了口氣,舀起白衣男子未喝的酒,一飲而盡。接著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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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楚可憐的流了好半響的淚,她才道:「爹,娘,你們放心,後天女兒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

    說完,柳菲菲看著牌位,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往事,默默不語。卻沒有發現,關好的窗戶外,一個白色人影一閃而過。

    白衣男子並沒有離開太遠,而是直接上了流螢居的房頂,看著天上的月亮,喝了口酒,露出一絲苦笑。

    就算知道柳菲菲利用他報仇又怎樣?為了那個目標,只要有一絲希望,他都要嘗試一下。

    第三天,八月十五,洛城的花魁大賽如期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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