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八十四章 鏖戰 文 / 青山失魂
靈山。
氤氳繚繞，霧氣盤旋，恍若人間仙境。
龍王霍雲飛帶領眾家護法天王，恭立在小亭外，神情都是無比肅穆。
「……三天前，蠻荒部族驅使千萬妖潮攻破九子峰防線，如今大軍集合在聖龍城外，蓄勢待發……另外，毒宗有異動，在其副門主蘭芷帶領下，五毒長老、五大龍使以及數千毒師，驅使無數毒物大軍傾巢出動，開始襲擊東南各地重城，所向披靡，無人能擋！」
亭內，有七人端坐，六男一女，個個都是大神通絕世強者。這七人就是昔日武道盟七大元老，除卻排名最末的搖光子之外，其餘六人皆是領悟天人合一無上妙境的通玄武聖，實力深不可測。
其中一白衣老者，面容慈祥，目光柔和，渾身沒有半點氣機散出，恍若俗世一老人，非常普通。他便是七大元老之首的天樞子，天都十二脈超絕第一人。
「他終於動手了。」
天樞子喟然一歎，飽經滄桑的臉龐透著難以言及的複雜情緒，悠悠道：「雲飛，以我之名傳諭九州同道，自即日起我天都十二脈正式脫離秦氏，成立天都武道門，潛心修行，外界任何爭端與我等無關！」
「是！」
霍雲飛恭聲領命。
與此同時，遠在萬里之外的陰陽宮山門重地，兩儀大殿之內，六名絕世強者密議相商，隨後對外發佈公告。解除跟秦氏千年盟約關係，勒令門下各大勢力，不允許參與蠻荒部族和秦氏之間爭鬥，違令者殺無赦！
相同的情況還在鳳鳴閣聖地萬劍峰，以及九宮谷聖地伏羲台發生，這兩大宗門老祖級強者同時對外發聲，廢除跟秦氏盟友關係。
三大宗門和天都十二脈幾乎同時發佈此消息，立刻在九州修行界掀起滔天巨浪。明眼的人都能夠看出，這四家大勢力已經放棄秦氏，採取中立態度。置身事外。
同時。剩下七大宗門，紛紛收到秦氏請求援手的傳訊。
隴州距離西北邊境最近，十大宗門之一的御獸宗，山門便在隴州境內。因此也是第一個得到求援傳訊的宗門。
萬獸谷。萬獸奔騰。是為御獸宗聖地所在。
四頭軀體龐大如山的巨獸，從四方狂奔而來，所過之處。萬獸雌伏，威勢驚天。巨獸背上，各有一老者，身穿獸皮，形貌猙獰，恍若蠻荒野人。
他們駕馭巨獸匯合之後，其中一卷髮獨眼老者衝著另外三人哈哈大笑，道：「秦氏有難，傳訊請求我等相助守護聖龍城，三位賢弟有何看法？」
「他們開出什麼條件？」另一老者開口相問。此人身高丈二，豹眼闊鼻，相貌粗狂之極。
「條件嘛……由我們自己開，為兄直接傳訊，要求秦氏割讓隴州一域，讓我御獸宗自立建國，並且要秦氏奉上五百頭火麟獸，資源無數，沒想到他們竟然答應下來。」獨眼老者大聲說道，神情無比興奮。
「這樣的苛刻的條件他們也肯答應，看來，這次秦氏是真遇上大麻煩了！」另一瘺背老人桀桀大笑，透著難以言及的幸災樂禍意味。
「大哥，該怎麼做，你決定就是，咱們兄弟全都為你馬首是瞻！」剩下一鷹鼻老人，給出自己意見。
「好，此機遇對我御獸宗來說千載難逢，不可錯過……老二，傳令下去，命兒郎們召集百萬獸兵，即刻前往聖龍城！」
「遵命！」
「有我等四人外加百萬獸兵，聯手擺下萬獸吞天大陣，足以守護聖龍城不破！」
「那樣的話，秦氏必須要兌現諾言，我御獸宗自成一國，底蘊大增，很快就能成為中土第一宗門！」
「哈哈哈……」
桀桀狂笑聲中，萬獸谷內，萬獸咆哮，如洪水般奔騰而出，威勢驚天。
滄浪島。
湖底宮殿。
姜清風盤坐在殿內蒲團上，雙目微閉，似在調息行功。在其面前有三人，正在滄浪七祖中的碧浪、碧潮、碧濤三位真人。此刻，碧浪真人正在低聲稟告。
「大師兄，蠻荒部族已經跟秦氏正式開戰，聖龍城如今被千萬妖物大軍圍困，危在旦夕，秦九重傳訊前來，希望我滄浪島能夠出手相援！」
姜清風聽了，緩緩睜開雙眼，卻不看面前三人，而是衝著不遠處一座巨大玉池看去。此玉池之內，充斥血一般猩紅的液體，翻滾湧動，散發出濃濃的血腥氣味，隱約間，可見一黑影盤踞在池底深處，若隱若現。
「秦氏坐鎮中土已有三千多年，也該是時候易主啦！」
良久，方才聽姜清風開口，緩緩說出這番話。
「大師兄，你的意思是……」碧浪目露驚奇。
「先讓他們拚個你死我活，我滄浪島坐收漁人之利，待時機一到，咱們揮軍北上，入主中土，豈不妙哉！」姜清風陰聲說道，眼眸中抑制不住透出無窮野望。
「大師兄高見。」
碧浪三人點頭稱是。幾息後，碧濤真人遲疑了一下，問道：「這件事……需不需要稟告兩位祖師？」
「不用了！」
姜清風揮了揮手，長歎道：「兩位祖師壽元將盡，如今都在閉死關，尋求突破之法，這些小事就無需打擾他們了。」
「是。」
碧浪三人聽後，隨即退下。
整個大殿，只剩下姜清風一人，還有滿池猩紅的血水。沒過多久，卻見那血池突然異動起來，血水像是受到莫名力量牽引一般，開始劇烈旋轉，掀起漩渦狀的水柱騰空而起，一年輕男子盤坐在水柱頂端，週身散出令通玄元嬰強者都要怖畏三分的恐怖氣息。
這時。只見姜清風老臉上閃過一抹驚恐色，面朝這年輕男子，五體投地，伏在地上，顫慄著嗓音說道：「老祖。」
一雙血眸睜開，透著難以言及的狂暴戾氣，盯向伏在地上的姜清風。
「嗯，吞了那兩個傢伙的肉身元嬰，老祖我的修為已經恢復昔日一兩成……清風，這件事你辦得不錯！」年輕男子口中。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透著難以言及的妖異，其臉上，儘是享受意味。
「替老祖辦事，乃是清風無上榮幸。」
姜清風話語聲依舊惶恐莫名。其偷偷抬起頭。瞅了那年輕男子一眼。壯了壯膽子，懇求道：「老祖，鴻兒乃是我姜氏嫡系血脈。懇請老祖手下留情，容鴻兒一縷神魂存在，後輩感激不盡！」
「你放心吧，他的神魂安好，只待老祖我修為再恢復一些，便可引動封印在仙魔島上的魔軀，到時候，這小子肉身神魂老祖我全都可以放棄，重歸魔軀。」
「多謝老祖，多謝老祖……」姜清風聽後，感激涕零，連連叩頭。
「眼下，你必須替我弄來足夠的補品，這件事不容怠慢，否則的話，哼哼！」
年輕男子說出此話，一雙血眸透著森冷寒光，頓時讓姜清風心裡冰涼一片。他連忙一揮手，十幾名修者身影出現，個個氣息渾厚，都有丹元境修為，不過卻被禁制禁錮，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不錯。」
年輕男子臉上閃過一抹貪婪，旋即，只見無數血絲從其體內暴射而出，凌空灑落。
一陣淒厲慘叫響起。那些修者身體被無數血絲穿透，軀體以眼見速度萎縮下去，片刻間化成一堆堆枯骨。
「哈哈哈……」
桀桀狂笑聲傳出，響徹大殿，迴盪不歇。
…………
聖龍巨城。
此城乃是秦氏五代秦皇始建，綿延幾十萬里，足足耗時五百年，花費無數人力財力，方才建立而成。整座巨城宛若一條巨龍，橫亙在大地之上，每個關隘相連，投以巨大代價銘刻陣紋，一經引動，能夠汲取大地靈脈之力，加持防禦光罩，足以抵擋任何攻擊！
數百關隘，等同於數百巨型法陣相連，牢不可破。主城乃是法陣樞紐核心所在，唯有從此處破開缺口，方能瓦解整座聖龍巨城堅不可摧的防禦。
交戰多年，蠻荒部族顯然知曉聖龍巨城底細，如今，包括千萬妖物大軍在內，所有蠻荒主力全都集中在主城之外，蓄勢待發。
無數妖禽漫天飛舞，密密麻麻，如潮水一般無邊無際，嘶鳴聲驚天動地。地面上，各種各樣的妖獸咆哮嘶吼，擺出陣型，躍躍欲動。
在百里之外，妖物大軍身後，一隊隊蠻荒戰士整齊列陣，如洪流般劃分成數百股，每一支都有萬人，雄赳赳，氣昂昂，充斥彪悍殺氣，直衝雲霄。
吼吼……
在一聲聲咆哮低吼聲中，妖物大軍開始動了起來。無數妖物在大地奔騰，掀起颶風狀的塵雲，衝著聖龍巨城衝殺而來。同樣的情況，漫天飛舞的妖禽，嘶鳴尖叫，黑壓壓一群如潮水般襲湧而來。
高大的城牆上。
一隊隊身穿鎧甲的軍士整齊列隊，堅毅的臉龐透著無窮戰意，齊聲吶喊，聲震九天。秦定陽身穿麟袍，登上城牆，目光沉定，死死盯向遠處奔騰而來的妖物大軍。
在其身後，五名玄師躬身而立，全都手持令旗，迎風招展，獵獵有聲。
面對無邊無際的妖物大軍襲來，秦定陽眸中不見半點慌亂，沉著穩重，其大手一揮，身後一人立刻拋出手中令旗，在半空放射出炫目金光，方圓百里清晰可見。
頓時，主城綿延百里的城牆上，架起了一座座巨弩，長三丈，重逾千斤。此弩無箭，表面銘刻道道玄奧符，後面有一卡槽，上面鑲嵌了數十枚晶光閃閃的頂級靈髓。
在半空飄起的令旗光芒一閃之後，旋即，城牆上數千巨弩開始泛出瑩瑩光芒，『嗖嗖』聲不絕，一道道巨大白色光箭激射而出，挾著撕裂空間的音嘯聲。攢射而去。
轟轟……
一道道巨大白色光箭爆裂炸開，迸發出無與倫比的熾白光團，席捲之處，襲來的妖物軀體化成飛灰，湮滅消亡。
僅僅一輪過後，便有上萬妖物殞命當場，由此可見，這巨弩殺傷力何等強大！
破天弩！
此弩乃是秦氏得自上古遺跡製造而成的一種大殺器，需要耗費頂級靈髓方能加持，每射出一道光箭。都擁有不遜於丹元強者一擊之力！
煉製破天弩需要耗費大量稀世材料。即便是強如秦氏的底蘊，傳承下來，一共也就煉製出三千具破天弩，其中一千具鎮守聖龍巨城。抵抗蠻族。剩下來的全都留著鎮守帝都皇城。
此弩威能強大。如果秦氏能夠無限量製造，恐怕世間無任何力量能夠與之相抗。此刻，在一輪發射過後。妖物大軍湧來之勢立刻為之一滯，同時城牆上的軍士，開始快速鑲嵌頂級靈髓，開始第二輪攻擊。
嘶嘶嘶
……
上千道巨大白色光箭再次激射而出，無情絞殺直撲而來的妖物大軍，場面血腥之極。
吼！吼！
在幾聲咆哮傳出之後，妖物大軍之中，閃出一頭頭龐然大物，盡皆是達到妖王級別的強橫所在，祭出天賦妖術，硬抗襲來白色光箭，形成一道渾固防禦，帶領妖物大軍緩緩推進。
破天弩威力雖強，卻難對妖王造成致命傷害，在數千妖王聯手防禦下，白色光箭已經無法對妖物大軍造成大面積傷害，難以遏制逼近之勢。
城牆上，秦定陽看見這一幕，臉上絲毫驚，似乎胸有成竹。他甚至下令停止發射破天弩，任由妖物大軍推進襲來。
當潮水般的妖物大軍逼近五百丈距離之時，卻見高大的城牆表面，開始泛出一道道玄奧符，閃爍流焰般靈光，越來越亮。
「轟——」
猛地，一道金色光幕從城牆直透而出，剎那間，無論是漫天飛舞的妖禽，還是地面上咆哮從來的妖獸，盡皆被一股無形大力震飛。
當先那些充當防禦眾人的妖王級別存在，也是抵擋不住，被彈飛數百丈遠，龐大軀體重重砸在地面上，弱小的妖物被壓死壓傷無數。
同時，『嘶嘶』裂空聲響起，一道道白色光箭攢射而出，爆裂炸開，頓時哀嚎慘叫聲不絕於耳，無數妖物飛灰湮滅，慘死當場。
「好強的防禦！」
百里外，四道身影懸立在半空，眺望遠方戰況，一個個體內散發出絕世強者獨有的龐大氣息。
這四人分別是天鵬部鵬祖祭司和碧梟祭司，以及玄龜部的玄甲祭司和巨犀部的巨靈祭司。他們遵領蠻荒聖王之名，帶領手下三大部族子民做為先鋒力量，需在三日之內，攻破聖龍城。
「指望這群妖物恐怕不濟事，還是讓我巨犀部的戰獸出動吧！」宛若巨人般存在的巨靈祭司，此刻嗡聲甕氣說道。
「不忙！」
綠眼白髮的天鵬部碧梟祭司搖了搖頭，臉色有幾分凝重，道：「聖龍城的防禦，咱們比誰都清楚，還是先讓這些妖物大軍消耗其幾分底蘊再說，避免死傷慘重！」
「嗯，碧梟的話在理，反正聖王給了三天時間，咱們也不需要急著出手，積蓄力量，待到他們虛弱疲乏之後，一舉攻破也不遲！」玄龜部的玄甲祭司慢悠悠說道，贊同碧梟祭司的提議。
「聖王麾下六大妖聖，統領千萬妖族，實力底蘊不在我三部之下，若它們都無法破城，我們上去了也是徒增傷亡而已。」鵬祖開始發話，鷹目中閃過一道寒光，繼續道：「本座剛才已經跟六大妖聖連聲通氣，那些低階妖物數量眾多，死傷一些無足輕重，就按照碧梟提議，用它們消磨聖龍城底蘊，到了第三天，我們全軍出動，一舉破城！」
「好！」
「好！」
……
聖龍城外，血腥戰事持續進行，妖物大軍仿若無窮無盡，如潮水般不停攻擊。
連續兩天兩夜下去，城外，妖物屍骸堆積如山，其中還夾雜不少秦氏軍士殘屍，血流成河，場面殘酷無比，空氣四周瀰漫充斥血腥氣息。
正如鵬祖等人預料，在妖物大軍連續不斷攻擊下。聖龍城底蘊飛快消耗，破天弩的發射速度越來越慢，每一次都要間隔大半柱香時間，其原因無二，加持破天弩的頂級靈髓消耗太大，一輪下去，就需要上萬枚之多，即便是秦氏雄厚底蘊也吃不消。
短短兩天內，聖龍城內的頂級靈髓便消耗殆盡，即便有各地源源不斷補充。也跟不上消耗所需。
同樣。聖龍城的防禦大陣，也有一定極限。在妖物大軍連續不斷侵襲下，大陣負荷也達到極點，未免損及大陣根基。秦定陽出動秦氏大軍。一次次出城還擊。雖然擊退妖物大軍，自身也死傷慘重。
「侯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萬獸宗援手已至，您看……需不需要他們出手？」一身穿鎧甲的彪悍大漢，站在秦定陽身後，低聲稟道。
「不急。」
秦定陽臉上露出一絲疲憊，搖了搖頭，目光透著無窮沉定，眺望城外潮水般的妖物大軍，沉聲道：「對方這兩天一直驅使妖物攻擊，他們真正強大的手段，以及那幾頭妖聖級別的存在都沒有露面，還是等一等再說。」
話語間，黑壓壓的妖物大軍再次逼近，一道道金色光幕閃現，震飛襲來的無數妖物，不能逼近半步。同時，妖物大軍悍不畏死，如巨浪般一波一波湧來，使得城牆上的符連續閃爍，激發出一道道金色光幕，密集無縫，渾不可破。
秦定陽心裡卻清楚，如果一直這樣持續下去，對於聖龍城防禦大陣核心樞紐會有不小的損傷，一旦出現裂痕，後果將不堪設想。
「火麟軍，出動！」
他咬了咬牙，怒喝一聲，旋即，一面白色令旗浮現半空，散發出炫目白光。
吼吼……
陣陣嘶鳴咆哮響起，一頭頭高大的火麟獸，載著身穿鎧甲的武者，從城牆上一躍而出，渾身散發無窮戰意，直衝而去。
這些火麟軍盡皆是擁有秦氏血脈的武者組成，配上實力強橫的火麟獸坐騎，個個擁有堪比元丹初期強者的實力，乃是秦定陽從帝都皇城帶來的最強近衛軍。
兩千火麟軍，聯手攻擊之下，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強大戰力，碾壓所過，所向披靡，無數妖物粉身碎骨化成肉泥，頃刻間便被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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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
經過一陣騷亂，妖物大軍之中強橫的存在，開始反擊。鏖戰兩天兩夜，整個妖物大軍損失了將近五分之一，但是妖王級別強橫存在卻仍有上千之多，此刻現身，各般妖域妖術祭出，千奇百怪，詭異莫測，難以防備。一時之間，火麟軍立刻遭到重創，損失了好幾百人，剩下的也難以抵擋排山倒海而來的狂猛攻勢。
「火麟軍，退！」
半空令旗一變，閃爍出藍色靈光。城牆上，秦定陽臉上儘是肉疼表情，這些火麟軍都是秦氏精英，損失一個，都讓他無比心疼難受。
剩下的火麟軍，得到諭令之後，立刻如潮水般退去。妖物大軍自己而來，卻在一陣白色光箭攢射下，阻住去路。
「爆裂傀儡，出動！」
在秦定陽又一聲大喊之下，城牆上，一道道人影騰空而起，盡皆是玄師，祭出一個個形似虎豹的傀儡，直衝而去。
聖龍巨城的防禦大陣，十分神妙，阻外不阻內，無數傀儡在玄師控制下，毫無阻滯衝出城外，直撲妖物大軍，展開殊死激戰。
這些傀儡都是秦氏秘製而成，攻擊力不算強，堪比煉罡武者，在自身受到損壞之後，軀體立刻爆炸，形成的殺傷力竟然不遜於破天弩！
轟轟……
數萬具傀儡淹沒在妖物大軍之內，連續不斷響起炸雷轟聲，當傀儡全軍覆沒之後，妖物死傷五六萬之多，十分慘重。
經過短暫休整，黑壓壓的妖物大軍之內，傳出幾聲低吼咆哮，旋即，綿延上百里的妖物大軍，分開兩道缺口，一個個龐大黑影從缺口處出現，體若巨山，猙獰可怖，『轟隆隆』地動山搖，狂奔而來。
城牆上，秦定陽目光看去，眼瞳不禁一縮，牙縫中狠狠迸出四個字：「蠻荒戰獸！」
這一刻，他心裡清楚，敵人的真正攻勢才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