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0章 吹回來幾個嫂子 文 / 陳怡然
五年的時間,林卓文除了磨練自己的演技,這日子過得實在有些無聊,即便偶爾玩一把遊戲,也不能盡興,有時一場架還沒打完,半天就已經過去了,用半天時間去打半場架,即便是林卓文穿越前玩過最卡的遊戲也卡不到這種程度,這樣的遊戲玩著根本沒有任何樂趣可言,只有無盡的折磨。
「阿玲,你這引水訣似乎又厲害了三分!」看著小貝妖林玉玲捏訣虛引,便有一條水龍從田頭的灌溉井中飛出,在這方田地上盤旋一圈後,化作無數水珠紛紛落下,為這些旱了多日的莊稼帶來一片生機,林卓文握著鋤頭不由讚歎道。
相對於林卓文的碌碌無為,林卓文的妹妹小貝妖林玉玲倒是很早就隨著她的妖爹開始修煉了,而且由於已經修塑人身的原因,修煉速度很快,讓林卓文很是羨慕,不過由於現實與這環境之中的修為沒有參考比較,林卓文也不知道這小丫頭到底修煉到了什麼程度,林卓文也曾提出要跟著一起修煉,不過卻被那妖爹告知沒有修煉天賦而直接拒絕了。
林卓文倒也不是真的要跟著修煉,畢竟這幻境並非真實,用來學習知識熟悉技巧還可以,但用來修煉肯定是不成的,否則這些黑石貝就是天下奇寶了,隨便扯個幻境進去呆上幾天就相當於修煉了幾年,那也太逆天了,林卓文之所以表現出想要修煉,完全是為了符合自己的身份。以當時自己的年幼,若是見到妹妹能修煉自己卻無動於衷,也太反常了,為此,林卓文還表現了一段很長時間的失落和遺憾。
「那是!」林玉玲略帶嬌憨得意一笑,拿出毛巾一邊給林卓文擦了擦滿頭滿臉的水珠,一邊略帶嗔怪道:「看我施法澆水,怎麼就不躲一躲,看你衣服都濕了。」
林卓文手中不停,又拋去幾棵雜草。不以為意地笑道:「這麼久沒下雨。旱的可不只莊稼,正好也給哥哥我澆點水。」
「哥哥就會胡說,你又不是莊稼。」林玉玲說完俏皮一笑,便要從林卓文手裡奪過鋤頭。道:「哥。我來。你吹笛子給我聽吧,我想聽你吹笛子了。」
林卓文卻沒放手,抬頭看了一下前面。笑道:「剩下沒多少了,前面不遠就是地頭,你要聽笛子等哥鋤完便吹給你聽。」
「不嘛!我現在就要聽。」林玉玲撅起小嘴,手下用力立刻便將鋤頭從林卓文手裡搶了過去,林卓文在這幻境之中可是不懂修煉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如何能掙的過她。
「林家小哥的笛子可是一絕,聽上一曲渾身骨頭都能輕上三斤,等鋤完地,只怕他要吹也是回家去吹了,我們可就都要錯過了,便是要現在吹才好,大家說我老李說的可對?」這片田地裡耕作人家甚多,聽到林卓文要吹笛子,立刻便有人高聲叫道。
「李家大哥說得有理,便是現在吹才好,這幹了一天活,累得腰都直不起來,正好聽上一曲鬆鬆筋骨。」
「要得,要得,林家小哥吹首來勁的,也給大家長長提提神。」
「卓文啊,我家翠花聽聽吵著要非你不嫁,你看在我這准丈母娘的面子上,也要吹上一首。」
「王家嬸子,這可不成,小文可是我們家巧巧先瞧上的……」
「……」
農活幹得人疲累,有這一出,一時大家都拿林卓文打趣,誰讓他是個老好人呢,和誰都笑呵呵的不置氣,開什麼玩笑都行。
「嘻嘻!哥哥快吹,說不定這一曲吹下來,還能給我吹回來幾個嫂子呢。」林玉玲嘻嘻一笑,催促道。
林卓文無奈,只得由她,曬然一笑,在田埂上尋一塊乾淨地兒坐了,摘下別在後腰上的一支竹笛道:「想聽什麼?」
「什麼都行,哥哥吹的笛子,什麼都好聽。」林玉玲笑著說完,頓了一下又一吐舌頭補充道:「嗯,最好歡快點的,我可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聽得掉眼淚。」
林卓文見她俏皮可愛,心中不免一暖,這一切若是真的該多好,有這一方無爭的淨土,有疼愛自己的父母,有天真可愛的妹妹,有和善的鄰居朋友,有……
「哥哥,怎麼了?」林玉玲見林卓文一時愣神,不由關心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吹什麼曲子好。」林卓文立刻驚醒,這林玉玲看著可人,卻是這幻境的一部分,當下一甩頭,將那荒唐的念頭從腦子裡甩出去,同時心中不知第多少次警告自己,林卓文,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老妖貝安排的陰謀,老妖貝安排這一切定有所圖,絕非善意,千萬不要被假象迷惑了,不可以掉以輕心。
在這幻境中呆得越久,林卓文就越是驚歎於老妖貝的手段,不溫不火看似毫無危險,但卻是真真正正的絕戶計,身處這幻境,一切都那麼真實,一草一木皆有靈性,雖一派平和,但經年累月,呆得久了,誰都會去習慣去適應,林卓文記得穿越前有人說過十二天就可以養成一個習慣,何況五年時間,那是多少個十二天,便是林卓文在這裡呆了這麼久,也會經常將這一些當成真實的,這還是林卓文沒有失去以前記憶和夢露這個人證簡物證不時提醒的情況下。
林卓文可以想見,若是換了一個人,進入幻境之時便被安排了虛假的記憶,再加上這些年的日銷月鑠,便是塊石頭也要和這幻境融於一體了,倒時候,老妖貝就算不對付自己,自己只怕也要隨著幻境中的這個身份死亡而消亡了,以這幻境的威力,如果讓一個以為自己死了,那麼他十有**就真的死了。
這牽涉到心理學問題,林卓文穿越前曾經聽過一個心理學實驗,把一個人的眼睛蒙起來,然後輕輕地在他手腕上劃一下,打開水龍頭,每間隔一秒的滴水。然後告訴這個人,手腕被劃破了,他聽到的聲音是他的血在滴,結果這個人就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