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四十五章 押解(三) 文 / 理查德唐僧
侯英講到這裡,小魚兒與展昭相互對望一眼,展昭不經意間發現小魚兒嘴角兒詫異的笑。
「喂,你笑什麼?」
小魚兒道:「我有笑嗎?」
侯英坐在那裡啞巴吧的看著他們兩人,問道:「喂,兩位差爺,不會有……」
「有你妹啊?」小魚兒厲聲道:「現在去命案現場,將你所知道的一切演繹一遍。」
小魚兒將侯英帶到了案發現場,小魚兒指著兩個扎草人道:「這裡有兩個假人,給我擺一下案發最後的樣子?」
候英點頭,將一個八尺高的草紙人放在牆壁上,道:「這是范德彪。」然後又將一個草人放在地上道:「這是小牙子。」
「你確定案發的經過就如你所描述的一樣嗎?」小魚兒盯著他說道。
候英點頭道:「我確定。」
「好吧。」小魚兒說道:「如果一個人正面來刺殺的話,他的血不會噴射在牆上,還有就是這塊血跡濺射的形狀,是向後噴射的。也就是說范德彪是在被後背人捅了一刀。而小牙子當時是在他的正面,怎麼可能?」
「你這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意思就是范德彪是你殺的,你才是兇手。
候英想起那天的情形,臉色有點兒慌張,額頭上滲出汗水,一臉的害怕的樣子。小魚兒本以為他會抓狂,但是卻沒有想到,侯英走了過來。點頭承認道:「是的,是我殺了范德彪。」
展昭問道:「那你為什麼嫁禍給別人?」
侯英委屈道:「我,我也沒有辦法,范德彪的勢力強,牢房裡很多范德彪的手下,他們要是知道我殺了范德彪,一定會殺了我的。再說,平常范德彪老是欺負我,整個牢房的人都知道啊。」他越說越激動。
小魚兒回頭看了看陳大人,只見陳大人點了點頭。看來這傢伙不像是在說謊。
侯英繼續道:「當時。小牙子喝的爛醉。哪裡是范德彪的對手。如果當時小牙子的佩劍被他拿到的話,肯定我倆都會沒命。我純屬正當防衛。」他的樣子活脫是一個受害人的表情,讓人產生了同情。
「說的再多也掩飾不了你殺人。」小魚兒對陳大人道:「陳大人,小牙子的案件已經結了。下面的事情就不該我們的事情了。走吧。」
陳大人沒有想到兩人就這樣破了案件。真是神人啊。高興道:「兩位我看天色已晚,還是留下來吃頓飯在走吧。」
正在這個時候,侯英一把抓住展昭的手道:「你們千萬別走。我如果還在這裡會死的很慘的。他們要是知道了我殺了范德彪。一定會打死我的。」
「我求你們給我換個地方。」
小魚兒笑道:「這個我們可說了不算,我們只是來幫忙破案的,一切都要陳大人說了算。」然後轉身對展昭道:「熊飛兄,走吧。」
「別走,別走。」侯英緊緊的抓住似乎不同意,最後道:「對了,你們可以押解我回府衙啊,小鄉鎮歸屬府衙管理。如果你們押解我回府衙,我就可以告訴你們鬼面殺手的線索。」
「鬼面?!」小魚兒詫異了一陣,問道:「你是說那個戴著鬼王面具的人?」
「是的,就是他。」候英肯定道,「我知道他在哪裡。」
「這?」展昭說道:「鬼面是誰?」
小魚兒道:「一個厲害的殺手,以前在天長縣的時候經常的與官府作對。」顯然很生氣,也很激動。於是對陳大人道:「不知道陳大人如何判這件案件啊?」
陳大人知道這個人是一個很重要的證人,如果殺了也有可能就斷了,要不就賣他們一個人情,更何況他們救了小牙子,於是點頭道:「我開個批文,就將他轉押給府衙。」
小魚兒抱拳道:「多謝陳大人了。」
「哪裡,哪裡。」陳大人客氣道:「不過今天晚上二位務必賞光,我已經在太和樓擺下酒席來宴請二位。」
在說天色已晚,沒有晚上押解的道理,還是明天再說,於是道:「好說,好說。」
太合樓
小魚兒與展昭噌了一頓飯,與陳大人把酒言歡,這個讀書人道沒有花架子。然而陳大人心中,從小魚兒言語得知,此人不簡單,儘管還是一個小小捕快,但假以時日必然一飛沖天。
「小牙子,還不敬張兄弟和展兄弟酒?」陳大人對自己的小舅子道:「人家可以救了你的命啊。」
小牙子雖然不願意,但是架不住姐姐每天嘮叨,道:「張兄弟,展兄弟,小牙子在這裡敬二位一杯。」
展昭雖然不喜,但還是喝了酒,小牙子見到兩位喝了酒,笑道:「兩位要是押解犯人,能不能算我一個?」
小魚兒笑道:「你不會是假公濟私吧?」
「沒有,沒有,哪裡話。」小牙子笑道:「如果真的假公濟私,他就活不到今天晚上了。我實在是想報答二位的恩情,能夠將犯人安全的送達。」
小魚兒與展昭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沒有反對,道:「這個要看陳大人的意思?」
小牙子連忙拿起酒杯對陳大人道:「姐夫……」
陳大人瞧見小牙子的那份哀怨的眼神,為了晚上不回去跪搓衣板,道:「只要你以後不喝酒誤事,我就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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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啊,我保證不喝酒鬧事,以後認真聽你的話。」小牙子高興歡呼道。
陳大人看向小魚兒,道:「張兄弟,你看?」
次日,小魚兒與展昭還有小牙子帶著兩個衙役兄弟,押解著候英前往端州衙門。
一出來,才曉得自己錯了。天上的那層灰氣已經散開,不很憋悶了,可是陽光也更厲害了:沒人敢抬頭看太陽在哪裡,只覺得到處都閃眼,空中,屋頂上,牆壁上,地上,都白亮亮的,白裡透著點紅,從上至下整個地像一面極大的火鏡,每一條光都像火鏡的焦點,曬得東西要發火。在這個白光裡,每一個顏色都刺目,每一個聲響都難聽,每一種氣味都攙合著地上蒸發出來的腥臭。街上彷彿沒了人,道路好像忽然加寬了許多,空曠而沒有一點涼氣,白花花的令人害怕。
小牙子不知怎麼是好了,低著頭,慢騰騰地往前走,沒有主意,沒有目的,昏昏沉沉的,身上掛著一層粘汗,發著餿臭的味兒。走了會兒,腳心跟鞋襪粘在一塊,好像踩著塊濕泥,非常難過。
六月十五那天,天熱得發了狂,太陽剛出來,地上已經下了火。路上一個水點都沒有,乾巴巴地發著白光。便道上塵土飛起很高,與天上的灰氣連接起來,結成一片惡毒的灰沙陣,燙著行人的臉。處處乾燥,處處燙人,處處敝悶,就像烤透的磚窯,使人喘不出氣。
小牙子看著遠處的井,急忙過去,打了一桶,澆在自己的身上,哇,爽快多了。忽然涼了一下,身上的毛孔猛地一收縮,打個冷戰,非常舒服。
小魚兒看著他道:「你這樣會生病的。小心以後不舉。」
「你才不舉呢?」小牙子與小魚兒混熟之後就開啟了玩笑,將桶遞給兩個跟班,道;「我說你們怎麼就不熱嗎?」
展昭將劍抱緊之後,酷酷道:「展某五歲習武,身上的內力自然能夠抵禦這炎氣。」
而小魚兒可不是,那是因為小魚兒的從系統哪裡得到的裝備,空調服,穿上之後自然冬暖夏涼。
「哎,可惜了,我也習過武,但是自覺得當不了大俠,這幾年有是喝酒荒廢了不少。」小牙子歎氣道,如果當時他練下去,也不會如此。可惜了,時間不再回來。
「我說各位,這也太熱了,咱們什麼時候能到衙門啊?」候英喝了一瓢水道。
「放心,一定會將你安全送到的。」小魚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