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四十四章 押解(二) 文 / 理查德唐僧
衙役打開了牢房,陳大人道;「這就是案發現場。」小魚兒探視過去,屋子很大,牆壁上有兩扇鐵欄杆窗戶,外面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下來。借助光線,看清楚,裡面亂七八糟的木屑。恩?小魚兒眉頭一皺,問道:「屍體呢?」
陳大人不好意思道:「現在天太熱了,怕有味,已經送到義莊了。」
展昭則道:「我說你們怎麼?」
小魚兒雖然也百般怨言,但還是道:「算了,熊飛兄。」朝著陳大人道:「除了挪動屍體,其他的有沒有動過?」
陳大人趕緊道:「沒動,沒動。」
小魚兒來到現場,掏出了隨身帶的箱子,眾人感覺道奇怪,這小箱子裡裝著什麼?從一開始就覺察到奇怪。
小魚兒打開箱子,從裡面取出了一些現在法政或法醫所需要的東西,包括薑片說套應有盡有。這是最近公孫先生研製成功的,當然這是小魚兒提出的。
他帶上手套,眾人感覺到奇怪,這是幹嘛?天氣太熱了,帶手套幹嘛?
面對眾人的疑問,小魚兒則道:「這是為了不破壞現場的證據。」於是他開始四處的查找,看看有沒有線索。
現場很亂,桌椅板凳都被撞擊的細碎,小魚兒走到血跡面前,用棉花擦拭了一下,血跡已經凝固,看來這一灘的血跡,看來死者是在這個地方。然後又來到了牆壁處,發現了牆壁上有噴射狀的血跡,看來這裡也有一個人。拿出放大鏡仔細觀察,牆皮上有撞擊的痕跡,也有一塊很不同尋常的血跡。
小魚兒問道:「范德彪的身高是多少?」
陳大人回答道:「身長八尺。」小魚兒記錄了一陣,從口袋裡掏出捲尺在各個血跡之間的距離。木屑密集區域等等一些數據。
師爺在旁邊問道:「大人,這行不行啊?你小舅子那案件可是鐵證如山,這兩人能翻案,是不是嫩了一點兒?」
陳大人道:「死馬當活馬醫了。」
展昭道:「相信小魚兒。他在我們衙門裡。破案能力僅次於包大人和公孫先生。」
「我看懸。」
小魚兒記錄了一些數據之後,道:「能帶我去看看犯人嗎?」
陳大人道:「當然可以。」
於是小魚兒和展昭帶進了一間牢房。裡面有一個長相魁梧的人,一臉的大鬍子,吊兒郎當的樣子,似乎一點兒也不害怕自己將要死了。
牢房打開之後。陳大人的小舅子就掃了一眼,哼了一下扭過頭去,不拿正臉瞧人。然後哼起了青樓的小曲兒。小魚兒一聽還以為是十八摸呢?
陳大人頓時火氣道:「小牙子,坐好,坐好,站沒站樣,坐沒坐樣。要不是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我也懶的管你。」
小牙子哼道:「我說姐夫,你不在家伺候我姐,跑這裡幹嘛?」
陳大人道:「我可是為了你的案件。東跑西跑啊,好不容易從府衙找來了兩個高手,幫你翻案。」
小牙子看著兩個俊俏的小年輕,哼道:「就他們?嫩了點兒。」
「你?!」展昭聞聲很生氣,剛要上去打,小魚兒急忙拉住。
小牙子吊兒郎當的哼道:「你什麼你?你們兩個想幫我翻案是吧?就憑你們兩個?」
「我們兩個怎麼啦?」
「嫩啊,太嫩了?兩個小白臉。」展昭聞聲有點兒跟他急眼。伸手就與小牙子過招。
這小牙子也有兩把刷子,帶著手鏈竟然躲過了展昭的三招。不簡單啊。展昭最拿手的自然就是劍招了,不出劍自然落了下成。
而小魚兒最得意的則是拳腳,踏步上前,就將兩人按住。那小牙子一臉驚訝,不服氣道:「呀,有兩下子啊?」
小魚兒拉住道:「何止有兩下子。」兩人相續笑了一陣道:「可以說說當時的情況嗎?」
誰知這小牙子一肚子不服氣,又擺出欠揍的模樣,道:「我想喝酒,沒有酒,腦子不靈光。」
陳大人一聽,生氣道:「小牙子,你他娘*的*……」結果被小魚兒攔住道:「陳大人,我們想單獨的審一下,麻煩你們到外面去可以嗎?」
「這,恐怕?」陳大人聽了小魚兒話之後有點兒猶豫。
小魚兒笑道:「放心好了陳大人。就問幾個問題。」然後將陳大人一行人送出了門外。
小魚兒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壺小酒,展昭掃了一眼,感覺到驚奇,這傢伙連酒也帶上了。
小牙子嗅到酒味兒,兩眼冒精光。小魚兒見他的嘴臉,嘿嘿一笑道:「酒」
小牙子趕緊上來搶奪,小魚兒一抖手,酒壺上了另一隻手,打住道:「哎,酒可以喝,但,一定要講實話?」
小牙子緊緊的盯著酒,嘖嘖嘴唇,這個時候酒癮已經犯了,使勁的點頭,道:「可以,可以可以」
小魚兒這才交給他。沒有想到小牙子一把就奪過去,扒開酒塞,仰頭就灌,好像灌水一般。
「咕嘟」
「咕嘟」
小牙子猛灌了兩口,臉色微紅,氣血上湧,感覺人間美味,一臉舒服的表情,道:「好酒,好酒。」
小魚兒看他的表情,笑道:「那可以說說,當時什麼
情況,范德彪是怎麼死的吧?」
喝完酒之後,小牙子突然臉色一變,將酒壺仍在桌子上。酒壺裡已經沒有酒了。展昭見之,暗忖,這傢伙好酒量啊,兩口就將酒喝完了。
只聽他道:「好了,我沒什麼好說的。我的事情,你們不用管了。」
「哎哎?」小魚兒一臉吃癟的樣子,沒有想到這傢伙竟然不受信用。
這個時候小牙子已經來到牢房門,道:「姐夫,讓他們走。」
小魚兒知道,即便在問下去,這傢伙也不會說,看來這傢伙想一死了之。
「早死早投胎。哎~~~」
陳大人進來道:「您二位千萬別怪罪,我這小舅子,自從老婆死了之後,他就變成這樣了。要不我老說說那晚的情況吧。好不好?」
展昭與小魚兒對視一眼,道:「好吧。」
那一夜:
小牙子有喝花酒回來,正好他值班,喝的爛醉如泥,走路搖搖晃晃的,手裡還拿著酒壺一個勁兒的猛灌。臉色紅彤彤的像是猴屁股哦,嘴裡有時還哼著小曲兒。咿呀咿呀的亂叫。
突然這個時候,牢房裡傳來了救命聲。
「救命啊?」
「救命啊?!」
「要打死人了。」
然後小牙子就停下了腳步,仔細一聽,轟隆轟隆,辟里啪啦一陣打鬥的聲音。
「救命啊,救命啊,打死人了。」
小牙子回轉身子,搖搖晃晃的趕過去,大叫道:「吵什麼吵啊?!」
陳大人說道:「據隔壁的犯人說,當他們聽到小牙子衝進去之後,沒多久就聽見了慘叫一聲。等衙役感到的時候,范德彪已經死了。小牙子則是昏迷了。手裡握著刀。」
小魚兒道:「因此,你們就認定是小牙子殺了范德彪?」
「是啊,不是還有誰啊?」師爺在旁邊說道,「再說了,小牙子自己都認罪了。」
「就你剛才說的,案發現場還應該有第三者?」展昭問道。
「有,是跟范德彪同意牢房的一個犯人。叫侯英。」
「那之前你們怎麼沒有提過啊?」
陳大人不好意思道:「這個,這個很重要嗎?」
小魚兒沒有追究,雖然有怨言但畢竟人家是七品知縣,自己無品無級的捕快,於是問道:「這個侯英犯了什麼罪?」
陳大人道:「偷盜。這個侯英也是個苦命的傢伙,跟范德彪一個牢房也算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怎麼倒霉了?」
「天天伺候范德彪,還要挨打受氣。」
「這麼說,侯英是小牙子殺死范德彪的唯一目擊證人嘍?」小魚兒說道。
「是的。」
小魚兒鄭重道:「那麼我要審問一下了。」
陳大人召集了兩名衙役將侯英帶過來。小魚兒與展昭緊緊的盯著對方,侯英緊緊的低著頭,好像犯錯誤的小孩子。
小魚兒問道:「你就是侯英?」
侯英聞聲抬起頭來,點了點頭道:「是的。」這傢伙得倒是挺白淨的,
小魚兒問道:「你說說案發當晚的情況吧?」
侯英一臉的害怕的樣子,不過還是說了出來:「那天晚上。范德彪不知道又發什麼瀉火,往死裡打我。」
那天晚上,我死命的求他:彪哥,彪哥,求求你,別打我,彪哥,彪哥。
侯英跪在地上不停的後退,范德彪一臉的淫*蕩模樣,小魚兒聽到這裡,難道是t-bg?
范德彪一頓猛踹狠打,將候英仍了起來,撞擊到了牆壁上。侯英還是一個勁兒的求饒。將桌椅板凳撞擊的七零八碎。
正好小牙子聽見了他喊救命,他就打開了牢房進來救人。
小牙子醉醺醺的衝了進來,想制止范德彪,道:「不要打了,范德彪住手啊?!」
誰知,范德彪更加的惱火,竟然將小牙子推到在地上,於是小牙子酒勁上來了,掏出了刀。范德彪自然不怕了,就與小牙子打了起來。兩人搶奪小牙子手中的鋼刀。然後不幸的是范德彪中了一刀,然後就不省人事了。而小牙子也撞擊的混了過去。
侯英無辜的繼續說道:「然後其他的衙役就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