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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7章 看似公平的遊戲,各懷心思的玩家 文 / 萬色返空龍

    第97章看似公平的遊戲,各懷心思的玩家

    無論表面上看起來是多麼的悠遊,多麼的雲淡風輕,但只有塞巴斯蒂安自己明白,他的內心最深處,理智正持續不斷地被一種名為「**」的負面情緒所侵蝕。這惡毒的火焰,無時無刻不在舔舐著他的心靈,搾取著他的每一絲餘力,逼迫著他在最短的時間內爭取最大限度的力量。

    唯有沐浴過光明,才能理解何為黑暗。

    唯有曾經擁有過,才能體會一無所有的失落。

    正因為年輕的魔法師曾掌握著足以站在世界之端俯視眾生的力量,如今的他才格外痛恨自己的渺小和無力。

    幸運的是,塞巴斯蒂安的心靈自身所產生的神秘異能所賦予的能力正善於剖析這種種的負面思想和情緒。無論是正面或是負面的思想,都是出於同一靈魂。顯能者和自己在心靈深處激烈的辯論,通過這種途徑,變得越來越瞭解自己,越來越理解這個世界,對於自己究竟能夠做到那些不可思議的事情有著超脫的見解。

    所謂心靈異能,其實便是以己身為媒介,以旁人眼裡微不足道的心靈之力去觸動、去扭轉、去改變真實的物質世界。而外人眼中效果華麗的顯能,也只是一個以一己之念去侵蝕外界的特殊過程。

    我思,故我在!

    在顯能者的認知中,他們的主觀精神如感覺、經驗、心靈、意識、觀念、意志等才是世界上一切事物產生和存在的根源與基礎。而世界上的一切事物,則是由這些主觀精神所派生的,是這些主觀精神的顯現。在他們看來,主觀的精神是本原的、第一性的,而客觀世界的事物則是派生的、第二性的,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只能存在於個人自我的主觀精神之中,沒有個人自我的主觀精神,也就沒有世界上的事物。「心即理」、「吾心即是宇宙」、「心外無物」、「心外無理」、「存在就是被感知」、「物是觀念的集合」等觀點普遍存在於顯能者之間。

    當一群人同時看見旗子被風吹動,其中的術士感性的說「這是風動」,法師則客觀的說「這是旗動」,而顯能者卻說「這是心動」。

    若是以塞巴斯蒂安在地球上獲得的知識來看的話,每一個顯能者,不分男女、老幼、強弱,絕對都是典型的極端主觀唯心主義和唯我論者。唯一的區別僅僅是,地球位面的個體人類限於法則,無法像稀少的顯能者那樣,能夠擁有足以切實的影響物質世界的強大精神力以及隨之匹配的技巧罷了。但若是完全共同的強烈意志一旦達到數以千萬計便幾乎能夠實質化,從而產生某些難以解釋得不可思議現象。極少數特殊的敏感的人能夠感覺到這種現象,並按照不同文化冠以不同的名字,「報應」、「功德」甚至是「神跡」——即便真正意義上的神祇並不存在於地球位面。

    而在這個魔法與劍的世界,世界的進程由金字塔頂端的極少數人所決定。強者的個人意志,往往能夠勝過成千上萬的大眾。地球上的各種幻想,因此能夠在這裡輕易具現出來。

    塞巴斯蒂安並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在等待上。克勞利的辦事效率相當高,第二天下午,他便傳達來了對方那名挑戰者的消息。

    明日午後,**師塔,一局定輸贏!

    「你……有把握嗎?」克勞利望著眼前悠然的翻看著手中那本《召喚象棋詳解》的塞巴斯蒂安,皺了皺眉,「你得知道,到時候,小曼切斯特一定會想辦法擠兌你答應賭上些什麼的。」

    「那也正是我同樣打算做的事,克勞利。」塞巴斯蒂安從書中抬起雙眼,幽深的瞳孔中有著說不出的笑意,「相信我,他會後悔自己的衝動。我的出場費,可是很高的喲。」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好吧。」感覺到自己師弟平淡中蘊藏的自信,克勞利不知不覺鬆了一口氣,「我回去看看有哪個傢伙準備開盤。這樣正式的挑戰,總是有些人會忍不住手癢的。」

    「如果可以賭自己的話,別忘了順便幫我也壓上一點。」

    「好吧……那麼我年底之前的研究資金可就全靠你了哦。」

    就在師兄弟二人相互調侃的同時,索倫斯的核心——英伯斯門特城堡中,也有著另一對相交多年的好友在愉快的交談。

    「你的好意,我明白。只不過,這樣的舉動,未免有些輕率了……」納卡索斯把玩著手中的琉璃杯,語氣輕柔,「那個克勞利對他讚譽有加。我相信他的眼光,那個男孩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打發的。」

    「關於這點,相信我,我已經充分考慮到了。」天才魔法師的對面是一名和他年紀差相彷彿的男子,儘管似乎已經有所克制,男子的言談話語之間仍舊透露出難以掩蓋的傲氣,「也許克勞利的咒文對決是要比我強上那麼一些,但說到召喚象棋,即便讓他兩個回合,對我來說也並不是什麼難題。」

    「我對你當然有信心,絕沒有半點低估的意思。」納卡索斯和善的微笑著,親自為對面的男子斟滿酒——這樣私人的場合不適合女僕的出現,即便兩人的身份是如此的尊貴,「**師塔的每個人,都知道一個薩門納在這類競賽中是最拿手的。」

    「所以,你只不過是考慮的過多了,納卡索斯。」這位薩門納家的三子舉了舉手中的酒杯,毫不謙虛的接受了對方的讚賞,「象棋這東西,不能只看眼前一步,必須要考慮之後的幾步,這是大家都明白的常識。只不過,很少有人明白,一旦試圖推算過多的可能性,往往會導致棋手的混亂,以致於產生戲劇性的失敗。」

    納卡索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卻並沒有說話。

    「當他同意我的提議,用召喚象棋來決定勝負的那一刻,其實就已經注定了他的失敗。作為一個召喚師,我在怪物召喚系列法術上花的精力要比誰都多,研究的也比誰都深。即便是等量的魔力,我也能夠比別人召喚出更多的怪物。你明白的,也許戰爭之中多上幾個雜魚毫無意義,但對於召喚象棋來說,棋盤上的召喚獸數量決定一切。我沒有輸的理由,尤其當對手是一個進入法塔不過半年的新人。」小曼切斯特一口飲盡杯中美酒,撇了撇嘴,露出一絲狡猾的笑容,「更何況,就算運氣真的衰到了家,他湊巧是一名比我更天才的召喚師,輸了也就輸了吧,又能如何?歸根到底,這終究只不過是一場學徒之間的小遊戲罷了,不是嗎?」

    「單純的小遊戲可無法幫助我達到目的。」納卡索斯輕聲歎息,「不過沒關係,我想也許這個時候他已經很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了。克勞利從那天我稍微透露出些許意圖以後,就一直避免和我單獨會面,他的選擇現在看來已經很清楚了。如果塞巴斯蒂安真的像他所讚譽的那樣,那麼那樣一位才華橫溢的魔法師是絕不會選擇不戰而退的。畢竟,天才都是驕傲的。」

    「我早就告訴過你,克勞利這個人處世圓滑的很。尤其是這個節骨眼上,他是絕對不會不給自己留下回轉的餘地,公開的表示效忠於你的。無論你嘗試多少次,都只會得到同樣的結果。」小曼切斯特嗤笑一聲,「而且別忘了雅格導師是多麼精明的一個人,如果你認為克勞利那傢伙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和你串通在一起去陷害自己的師弟,那麼我只能說,你太高估那傢伙的膽子了。不過沒關係,眼下我們並不需要他。即便他偏向了那位小師弟,這種一對一的比賽他也無法插手。到時候比賽之前,我會提議添點綵頭。既然那人已經同意了比賽,那麼我想他也一定會同意這個的。」

    「不需要太過於強硬,小曼切斯特,我只需要他明智的放棄瓦姆伯恩家的小丫頭,並不打算為自己添上一個死仇。如果不是因為父親對於和他們家聯姻有著強烈的興趣,我根本就不會想去得罪這樣一位天才,即便他還沒有來得及成長。」納卡索斯搖了搖頭,再次囑咐道,「明天我在場觀看恐怕不合適,到時一切就拜託你了。」

    「放心,交給我吧。」小曼切斯特驕傲的點點頭,「那麼我先回去準備了,上次從我叔叔那裡偷出來的冥想熏香還剩下一些,這次就都用了吧。」

    「薩門納導師還真有不少好東西呢,這種降低構建法術位精神力消耗的玩意兒可是稀罕貨,想從那些牧師們手裡挖出來一壺可不容易啊!」納卡索斯砸砸嘴,輕輕佻了挑眉,「害你破費了,真是過意不去。這樣吧,上次你看到的那個卷軸,改天我抄錄一份送去府上。就這麼說定了,別拒絕啊。」

    「看你……我們兩還需要這麼客套嗎?」小曼切斯特嘴上謙虛了幾句,卻並沒有開口拒絕納卡索斯的禮物。顯然那份卷軸正中他的下懷,讓他無法推辭。

    當送走了自己的好友後,滿意的笑容才在納卡索斯的臉上毫無掩飾的顯露出來。僅僅是有意無意的暗示了一下,這位召喚師家族的精英便自告奮勇的表示,願意主動出頭替他解決麻煩。

    兩人雖然在幼時就已通過各自的家族介紹相互認識,但若僅是這樣的關係卻也並不足以讓小曼切斯特如此之深的摻和進自家封君家庭內部的糾紛。但也許是命運三女神的玩笑,兩人出生於貴族家族中,卻分別是次子和三子的尷尬身份無形之中產生了深厚的共鳴。

    當兩人巧合的一同踏上了魔法的道路,內心的**也伴隨著力量一同成長。兩人都不甘讓自己那些無能的兄長掌控各自家族那大量的資源,無法接受自己會被掃地出門的可能性,一拍即合之下,一對緊密的私密聯合便誕生了!

    至少,在表面上的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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