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卷 情劫 第一百三十五章 文 / 孤雪赤
「只是這樣?」
「還有兩個問題要問?」
「你問。」
「你和龐雅媛是什麼關係?」
「我的回答你相信嗎?」既然已經有所懷疑,那詢問還有什麼意義?語言的承諾xing和可靠性在利益面前價值為零。這個道理,耿於懷沒有教她嗎?居然提出這樣幼稚的問題。
「那要看你給我什麼樣的答案,看你怎麼看待自己的身份,也看我們的交易有多少成功率。」
「交易!」她倒是說得明目張膽,連隱晦都不偽裝了。
「那你用什麼代價來換取我的答案。」既然捅破了最後的那張窗戶紙,那大家不如就直接交涉。
「你只是讓我離開懷而已,我卻可以讓懷徹底拋棄我。這樣的代價值得嗎?」
「你就算想做一些幼稚的背叛,也要於懷相信。」言下之意普通的偽裝欺騙不了任何人。
「我能讓偽裝變成事實,也能讓懷就算識破了,也無法回頭。」
「那除非你死了。」
「呵呵……」花語輕蔑的笑出了聲:「也許,可是就算死也要看我是怎麼個死法不是嗎?是在他對你的仇恨中,還是在對我的仇恨中。」
劉業勳深深的盯著花語看了幾秒,腦中千萬思緒閃過。她是一個強勢的對手,談判的手段不亞於耿於懷,總是能從細微的破綻看出問題的關鍵,在錯亂迷茫中清楚的看到對手的弱點。這樣的女子聰明的讓人不得不正視和思考她的話,不自覺的考量和衡量得失。如果於懷不是愛她愛到了骨子裡,那麼以她的條件和於懷在一起並不是太糟糕的事。美麗、聰明、心思縝密、危難中從容進退,世間有幾個男子又能逃過她的吸引。
他知道在大半年前,於懷請了很多人教導這名女子,可是這樣的成績不是後天可以輕易培養出來的,這女子天生有著這樣「惑」的魅力。以容貌她蠱惑的是男人的視線,以聰明她蠱惑的是男人的心智,以從容之姿蠱惑的是男人心理上最後的優越感。她的確有「禍水」的本錢。再加上於懷後天的培養,仿若明珠出土,仿若一把精緻的出了鞘的鋒利匕首,雖然沒有劍的華麗青鋒,雖然無刀的狂然霸氣,可是卻依舊寒芒內斂,煞氣天成。
美貌的女子易得,可是這樣的絕色卻可遇不可求。
這樣的女子……犧牲了!
∼的確可惜!
「我和龐雅媛只是利用的關係,我利用了她,而她並不認識我。她給你下的『非洲血螞蝗』是我讓人郵寄過去給她的。」既然這場交易需要彼此的誠意,那麼他給她。也許是惋惜,也許有些無奈。不論怎樣,她已經值得他認真對待。
原來是這樣。那麼從始至終劉業勳要對付的人都只是她囉。那麼懷應該依舊是安全的。居然那麼早的時候劉業勳就已經把自己當作是敵人了,她應該笑還是哭呢?為所有人都知道耿於懷對自己的感情笑,為自己最後才知道原來錯過了真的就無法回頭而哭。
心下淒然,面上卻笑得明艷嫵媚動人心魄。
「第二個問題,刑離從什麼時候開始背叛懷,和你有牽連的。」原來自己一直還是在意著刑離對懷的忠誠。以為相信了,其實還是懷疑的。
挑起了半邊眉毛,劉業勳沉思了半響:「我給你一個機會,可以把最後一個問題換成一個要求。」是試探?還是想給花語一次機會?劉業勳心裡有些茫然,是不是潛意識裡,他有些不忍。
要求?什麼要求比保障耿於懷的安全來的重要呢?她欠他的太多,辜負從進入「劉家」已經注定了。那麼最少犧牲要有價值不是嗎?
「你可以讓我把你身體裡的『血螞蝗』取出兩隻,這樣你的身體能少受一些痛苦。」劉業勳提議著。
卻只換來花語涼薄譏諷的嘲笑:「你始終以為我來找你是為了那些在我身上肉蟲嗎?不,我不需要憐憫,也不需要更換。我要知道刑離到底在這中間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心下沒有震動是騙人的,可是花語的回答卻讓劉業勳心下的不忍更重了。原來親手毀掉一件美麗而有價值的東西是這樣一個滋味。
「你可以對他放心,他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於懷的事,我那天去找你,是用幫裡的身份壓制他。他不是我放在於懷身邊的眼線。」這是她要的答案,而他給出了以後,命運的輪盤終於開啟了轉動,無法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