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文 / 阿蘿
「好是好了,可是晚嫣走了。我們之間的事可橫著你的命呢,你要我們如何安心的一起。」他無奈的說道。
我聽著明白我那計策實施的時候是出了點問題,不過還是把他們的感情給試出來了,每次提到晚嫣的時候,他眼中都有著柔情與失落。呼的一聲,我跳他面前,說道:「那現在呢,我這不好好的麼,你們可以一起的,不用再有個什麼負擔。」
他如大哥哥一個輕拍了拍我的頭,說道:「嗯,等完著這邊的事,我一定把她找回來。還要帶她來見你,她可是說當時聽到你那餿主意的時候,就該掐你脖子的。」
我趕緊跳開,護著脖子,吐了吐舌頭,說道:「那就等你找著她,帶她見著我再說吧。到時候我保準她不敢動手!」
「是了是了,有他護著你還有誰敢動你,美了吧。不過晚嫣要是倔起來,也是不吃硬的。」
我一臉無畏的表情,說道:「我怕什麼,到時候她要敢把我怎麼著了,我就雙倍撒你身上,她一准心疼。對了,你剛才是怎麼回事,有什麼急事麼?都看不見個人似的。」
被我這麼一提醒,他啪的一聲,拍了下額頭,「完了,一見著你就忘了那事了。納蘭明可又要抓著這點不放了。」
說著,他就匆忙的向前走去,我追了過去,拉著他問道:「什麼事那麼急,說與我聽聽。」
他任由我拉著,就是不說一句。我看著他直往冷月的帳篷走去,又看著軍營中的人都警戒起來,大致明白了些。便問道:「是不是玄天帝過來要人了?」
他一愣,嘀咕道:「你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
我明白了,玄天帝還放不下些什麼,怕是不見著我不會罷休的。我也不問獨孤鏨什麼,索性就直接跟著他,順便取了面紗戴上。
當皇甫哲看著我跟著獨孤鏨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氣著臉刷的一下就青了,就恨不得把獨孤鏨給瞪兩窟窿出來。
獨孤鏨很無辜,卻只能無奈的看著我。沒錯了,我輕功不差,他甩不開我。武功是不如他,可他能把我怎麼地。我只要防著他的點穴就行了。我拉了拉皇甫哲的手,說道:「遲早是要面對的。你相信我,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他一把反握我的手,力道之重,讓我有些發疼。我悶哼了兩聲,他也不放開。我索性不說話,就這麼同他站到一起。
然後上馬,一同走到一條河邊。見一身明黃的玄天帝已經等在對面。卻見他也只是帶著幾十個人過來。我還真沒打戰的經驗,不過看這局勢,他可不是帶著這幾十號人過來喝茶的。估計幾萬大軍就在不遠處,隨時侯命著。只要大家一談不合,加上一個不爽,那麼兩國開戰在即,生靈塗炭。現在我才明白什麼是天子一怒,血流千里的恐懼。
這裡冰天雪地,可那兩道犀利的目光可是火拚得辟里啪啦。可忙壞了兩國的傳話人。我大概估計了這局勢,怕是不好收拾了。這場戰役中,雖說是天狼大勝,可損失也是不小的。而中天則不同,雖說幾場戰役下來也是有損失的,可是實力卻比天狼強些。此次他們的談判,中天是佔了先機的。雖說真要是談不攏,真要打起來,勝負未定。可那是誰都不想見到的結果。我聽著他們談到了夜凌與冷月的事,便拉著皇甫哲提議道:「讓我送他們兩人過去吧。」
皇甫哲一愣,固執拉著我的手,說道:「不准。」
「哲。」我拉著他的另一隻手,下馬,走到後方,說道:「我直接同你說這話,是因為我們說過要坦誠相對。不再隱瞞對方什麼,也要相信彼此。看著局勢,你我都明白玄天帝是有意為難的,我也不傻呼呼的送上門去,你讓白風同我過去。你放心,就算他不放我,也決不會傷我。」
他一把擁著我,說道:「我自然是明白他的弦外之音。可是我真的不能放你去冒著險,你現在只是菀兒,我的菀兒,已經與他沒有關係了。」
「你也知道我現在只是你的菀兒,我這次去就是讓他明白這個的,你也別擔心白風,他是夜凌和齊清雲的三弟呢。這些事情如果當事人不出面說明白,就算是真打起來,也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可是菀兒,我當心你。我真的害怕再次失去……」
我心裡歎了一聲:皇甫哲啊皇甫哲,如白老頭兒說的,怎麼事情一到我這裡,你就看不明白了呢。「哲,如果真要是兩國衝突交戰,那要死傷多少人呢。你別同我說什麼那是你們男人的野心,我在玄天帝的軍營呆過,他們並不打算同天狼開戰的。獨孤大哥與上官晚嫣之間橫著我的一條命,就不能安心在一起了。那麼你我之間要是橫著千萬將士的性命,那你叫我情何以堪。又如何能同你安安樂樂的過這一生。哲,你看著我,你信我,就信我這一次也好。撇開我的事情不說,客觀看待,玄天帝也是一個明智的帝王,他是個有計劃的人,不可能撞死在這條胡同裡,只要讓他明白就算開戰,也挽回不了什麼,最多只能是大家都痛苦而已。哲,我答應你,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平平安安的的回來。」
「那我易容成白風陪你前去。」他固執的說道。
「是我扮成上官梨,你可不能跟著去,你要跑了,誰來坐鎮統領三軍。而且白風是夜凌和齊相幼年失散的三弟,所以白風只能是白風。」
「那我便再做一次天狼使臣前去會會他。」他看著前方,鏗鏘有力的說道。我正想說他腦袋瓜子短路了。結果他回頭看著我說道:「小魔女,你別拿那個天狼王爺職責來壓著我。你可知道天狼的軍隊為何能威鎮中原,策略不可固守,制軍不可僵化。我在的時候有一套機制,我不在的時候,也是做好了臨時應變的計策。這樣就算他們施了擒住主帥的計謀,也是動不了天狼的鐵騎的。這個時候,我只是一個要保護自己的妻子的男人。沒有其他。」
我聽著,心裡是滿滿的感動與塌實。有他陪伴,我再也不覺得孤獨無助,沒有哪裡會比在他身邊安全了。我點了點頭,他微笑著擁我入懷,在他的懷中,這個世界似乎只有我們,沒有戰爭,沒有殺戮,沒有陰謀仇殺,更沒有無休無止恩恩怨怨。
我打扮成梨姐的模樣,走進帳篷的皇甫哲則卸下戰甲,做了一般使臣的裝扮。他遞給我一個包裹,說道:「穿上它。」
我接過包裹,打開一看,是一件薄如蠶逸的金絲甲。我知道這一定是可以防刀防搶那一類馬甲。便問道:「你呢?穿上了嗎?」
那上官梨一臉你很呆的表情,說道:「這金蠶天沙甲全天下就兩件呢,一件怕是在玄天帝那,另外一件就在你手上了。聽明哥說這可是王爺的護身符一樣的……」
皇甫哲冷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該禁聲了,梨姐頓了頓,吐了吐舌頭,便對我說道:「你快些穿上吧,別耽擱了。」說著,梨姐就把我拉裡帳去,強行給我穿上。
我歎了一聲,穿就穿吧,我要是不穿的話,那他的理由也是一套接著一套的。我利索的餓穿好,戴上面紗,便同白風、夜凌和冷月策馬前行。
過了木橋,來到玄天帝面前時,他看著我的眼神是勿定。而看皇甫哲的眼神卻是有些詫異。他冷嗤一聲,說道:「真沒想到堂堂的天狼戰神也只是英雄氣短,兒女情長。而且為了自己的兒女私情,連自己的國家民族都拋於腦後。佩服佩服!」
熟話也說了,一山都不能容二虎,更何況這條小河邊的兩條龍。
皇甫哲自然知道他用的是激將法,不卑不亢的輕笑道:「本王今日只以使臣的身份,帶貴國皇上受傷的隨從過來。至少也該道聲謝吧。」
玄天帝本想重擊,卻被皇甫哲打太極般的迂迴去。我看著冷月顫抖的身子,知道現在的她比我以前更畏寒了。便看了看皇甫哲,皇甫哲看著我,點了點頭,示意我可以帶她過去。我扶著冷月下馬,因為夜凌肩膀上也有傷,白風便說了聲姑娘,得罪了。一把背起冷月走了過去。
我又回到皇甫哲身邊。而玄天帝的目光則一直游移在我身上,說實話,被他灼熱的眼神看著,我真的很不自在。皇甫哲看出我的不適,握著我的手讓我安心了些。
「天狼戰神如此大度的救了我的隨從,是應當道聲謝。但若是要以此事說話,朕可坦白的同你說,行不通!你說若是天狼沒有了戰神,他們又該如何?」玄天帝有意無意的總強調了那天狼戰神四個字,無非是想給他施加壓力。讓他記著自己的責任。又只表明相對於國家利益,救治冷月的事幾乎可以忽略。那他到底想如何,難不成今天真想著讓大家都下不了台。
「那麼貴國皇上也該明白天狼所以強大,不只是因為有我一個天狼戰神,也不因為天狼有一個英明的帝王,而是因為那千千萬萬團結一心的天狼將士。即使天狼沒有天哲王爺,他們一樣堅不可摧,銳不可檔。當然,中天將士忠誠勇猛,那李家軍的堅強本王也是見識過的。相信各位都明白兩國真要是開戰了,結果必然不是你我所願意看到的。貴國皇上意不在戰,還請明說了吧。」皇甫哲的話一方面強調了這個時候的局勢,另外一方面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場。而且是把話直接挑明了說,效率還真是高了,不過也懸了。
「王爺真是爽快,那朕也就把話說明了。還請歸還原本屬我中天的城池地界,以及取消沒年我朝需要向天狼交納的糧食珍品。」玄天帝也直接說道。
皇甫哲看了看我,我轉過頭,低聲問道:「很為難麼?畢竟牽涉到天狼國的利益。現在的形勢是有不利天狼,可也和、可以和他談談,減個半也好。」
他衝我狡邪一笑,低聲道:「菀兒,其實他不說,我也是要找個理由把這些還中天的。原本那些城市地界居住的就是中天國人,我們也不好管制。每年要他們送來那麼些禮品的,以後大家還是沒個安生。最重要的是其中一些利益是當時為了掩人耳目,用救你的名義換來的。我又怎麼能讓你我之間,夾雜著這層東西。這個時候,還與他了,不正好給世人一個交代。雖然你是我的菀兒了,不過我再不要你背負任何罵名。」
我想著怎麼感覺這傢伙有點敗家,可就是敗家了也讓我感動著。我心念一動,也狡猾一笑,說道:「那你也別一口就答應下來了,這樣會讓他沒有談判的成就感,就耗一耗,再答應下來。」
「小魔女,我發現你可比那些個什麼珠寶城池的寶貝多了。」說完,他一臉滿足。轉過頭去後,又是一標準談判專家的樣子。最後,在一大堆的地名人名物名的轟炸式談判中,皇甫哲答應了那些條件,外加西紇填戊兩國歸屬中天,吳齊茲勒歸屬天狼管轄。簽定了協議後,玄天帝忽然覺著不夠了。玉璽懸到半空,加了個附屬條件,看著我,說道:「我們私下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