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禮儀革命 文 / 阿蘿
一路上我問後面跟著的幾個人，說能不能不要叫我什麼娘娘夫人，同靈兒以前一樣，叫我小姐公子的都可以。可是他們的回答讓我很挫敗，倍感無力。於是就在一個湖邊坐了下來，看著這裡的湖光山色，紅牆琉璃瓦，亭台樓閣，雕欄玉砌。是不錯，可一生就要被關著這麼個金絲籠裡面，受這麼一圈有一圈規矩的束縛麼。我才不要。
「思兒，你怎麼跑出來了，還穿一身男裝。」頭頂一個聲音響起，我回頭，見他一身龍袍，明黃刺眼。起身正要給他行禮。他扶著我阻止道，「現在只有我們倆。你身子怎麼樣？好多了吧。」隨後，挨著坐回去。
「嗯，已經好了。」其實本來就沒什麼的。
「你不高興。」
「嗯。」是不太高興，想想沒辦法出去逛，吃上幾條街的美食，我就失落。
「為何？說來給我聽聽。」他說話的樣子很溫和，真不像他們口中哪個嚴厲冷酷的皇帝。
「你真的要聽。」我得確定他現在的興致和耐心，要說的可多了，我希望能一次就說我完。
「說吧，看看我如何才能讓你高興起來。」
「嗯，首先，我要是生病或是受傷了，原因是我自己不小心，我知道照顧主子的起居啊，安全什麼的是他們的職責，可你可不可以別老說要他們的性命啊？那樣大家都怕怕的。」
「哦，好。」
看來他今天很好說話哦，那麼我繼續。
「能不能不要稱呼我什麼娘娘的。」
「那你想他們稱你什麼呢，你是在氣我沒給你冊封麼，嗯，皇后娘娘如何？」
「不是，我沒想過，就和以前一樣叫小姐啊什麼的就好了。」皇后，我才不要，成為天下爭寵的大姐大。不幹！！
「看來我的思兒不喜歡當皇后，那我好好想想。」他若有所思的說道。
「還有啊，那個什麼禮儀可不可以改改，其他地方我就不管了，我那園子的還是別動不動就跪什麼的。」
「哦？那你想怎麼改？」
看來他興致不錯，我的變革生涯來啦。我站起來，好好想著。
「這樣，比如大家見個面就點點頭。」我示範著，點著45度。「然後呢，初次見面，或是久別重逢，大家就握握手，表示友好。就是這樣。」我拉起他的右手，握了握。
「如果要是很好的朋友，大家開心了。擁抱一下也是可以的。這樣比較親切。」我正要示範，可一想到這裡好像沒那麼開放。這樣看起來我很像投懷送抱似的。手僵在半空。
「是這樣嗎？」沒來得及縮回手，就被他擁在懷裡。我一愣，「差不多就是這樣了。」我試圖推開他。他卻扣得更緊。呼吸聲在頸邊摩梭。「這點不行，你只能對我這樣，明白沒？」
「哦，那我還要出去走走，不要人跟著。」
「好。」他回答得很乾脆。
「我是說明裡不要跟，暗裡也不要人跟。」我得把話說清楚咯，不然到時候又出什麼狀況。
「好！不跟，就派人保護著就好。」他解釋道。
「那還不就是跟著。」挫敗中……
「保護是保護，跟是跟，不一樣的。」
「保護著還不是要人跟著，哪裡不一樣了。」「
我不要老是有盯著，不自在。」這樣一點私人空間都沒有了，一舉一動都被人看著，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那好，那你就別出去了，跟著我身邊，我到是喜歡你跟著。」
還有這種邏輯，算了，跟就跟吧，比起跟我跟著這個皇帝，可好過多了。「你天天處理國事，我就不去煩你了，他們愛跟就跟吧。對了，你一定還有事情要去處理吧？」
「你怎麼知道？」
「猜的。你這麼說就是我猜對了，那你快去處理事務吧。」我怎麼知道？我當然不知道咯。我希望他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處理，那麼就我就不用老想著如何迴避他了。我也可以愛跑哪裡跑哪裡了。
「鬼精靈。」他寵膩的捏了捏我的鼻子。「怕是你想自己偷跑出去玩了吧。」
「或許，大概，有點這個想法。」這年頭，退路多留點沒壞處。
「好了，我去批奏折了。」他回頭，喚靈兒過來。「好生照顧娘娘，再出狀況，定當不饒。」
「是。」靈兒跪地回道。之後就聽到一聲聲的恭送皇上。吾皇萬歲……
我又是一陣無力，剛和他說的話他當曲聽了，總之我算是白說了。見著他遠去的背影，想著自己真是奇怪。他——據邊上的人說很是厲害的一代帝王，武功也是頂刮刮的沒話說，要樣貌有樣貌，要身材有身材的。按理說該是千萬少女取之不得的男人了。我對他怎麼就是沒感覺呢？難不成我有斷袖的癖好。不是吧！！想到這裡，心裡一陣惡寒。試驗一下。
於是，我狐疑的看著旁邊的靈兒，這女孩子夠水靈的，很水靈……
靈兒估計是被我看得發毛，也對，換作誰被這麼探究性的看著，也是不自在的。我直接鑽了剛才他們不在的空，直接說皇帝答應讓我出門了。出來的時候，總感覺有雙眼睛粘著後背。讓人覺得發毛。
我終於可以走出皇城了，出南門給他們看令牌的時候又是一陣跪拜，他們不累，我看著都累了。
來到臨安大街，我想我真是這裡長大的，特親切，尤其是見到路邊那賣著茶葉蛋和鹵蛋的攤子。忍不住就買下幾個馬上跑到一家酒家裡面，坐下好好嘗嘗，可總感覺味道不太對。
這時候上茶的小二見我皺著眉頭，熱情說道，「公子您一身華貴，這路邊的蛋自然不合您的胃口。要不試試小店的蛋如何？定比外面的好很多。」
「哦，有何不同，說說看。」看來蛋與蛋還是不同滴。
「我們這蛋可是專門從劉家蛋鋪購來的。這家蛋鋪的蛋不但花樣多，而且口味也是一流，臨安大戶人家和大的酒樓茶樓都直接從那裡進貨的。由於要的地方多了，總要提前預定的。一般人還買不到的。」這小二說得那叫一個傳奇。似乎能買到這個蛋是種榮耀。
「好啊，小二，都拿上來吧。」今天出來就是來品嚐美食滴，他這麼介紹，哪裡還有不吃的道理。
正當我細細品嚐小二上來的各個種類的蛋後，一個很暴躁的聲音響起。「什麼第一閣不行，掌櫃的你是怕大爺付不起嗎！大爺我有的是銀子。」
「客官，我哪敢這麼以為啊，只是七里香的第一閣一年前就被買了下來。就連平時打掃清理都是專人過來做的，沒有得到允許，連老闆都不能進去的。」掌櫃低聲解釋道。
「是誰買下來了，叫他出來。」那人繼續吼著，抬頭只見二樓樓梯口，一個一身絲綢，一身金金銀銀的穿著吊著，就一爆發戶模樣。
「客官，還是算了吧，那位買主的身份姓名我們也不知道，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找不著他的。」
「老爺，我看還是算了吧。這天下第一閣不去也罷。」一邊的家僕低聲道。
「老爺做事要你吩咐嗎？！！」
「小的不敢，不敢。」
「不行，大爺我今天一定要在第一閣吃飯。」說著，就直接向那第一閣走去。掌櫃趕緊出手阻止，卻被他一把推開，直接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就摔在我眼前，我起身去扶，靈兒趕緊把我護到身後，扶起那掌櫃。可那掌櫃卻楞愣的看著我。我把手放他眼前晃了晃。
「掌櫃，掌櫃的，回神咯。」該不會摔到頭了吧。
「蕭公子，你回來啦！」
「你認識我？？？」看他的樣子，好像是久別重逢了故友。
「蕭公子，我們老爺可是惦記著你了，都說你的計策好，才有了今日的七里香。你再等等，老爺他再過一個時辰就會過來，他一定很樂意見到你的。」我看他說話挺流利，思路也挺清晰的，腦袋也沒見著受傷，那就只有一中可能了：認錯人了。
「掌櫃，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耶。」
「不會，當年還是您和我們老爺打賭贏了，然後就把這酒樓更名為七里香了，後來就是我們這裡的管事，我怎麼會認錯呢？」
「掌櫃，你真的認錯人了，我家公子深居簡出，怎麼會跑來酒樓當管事呢？」一旁的靈兒也解釋道。
「可是……」正當那掌櫃的還要繼續爭辯下去的時候，上面傳來那個跟幫的叫聲。「老爺，老爺，你是怎麼了？」
往上一瞧，那爆發戶站在第一閣前，全身癱軟。睜著眼睛說不出一個字來。
「哎~~~早就勸他說不能隨便靠近了。那位爺哪裡是他們這些一般有錢有權的人可以惹得了的。」那掌櫃的歎道。
惡有惡報吧，看他們的麻煩也解決了，也不想再和掌櫃解釋太多，我和靈兒便走出酒樓。
掌櫃的說完回頭一看，便不見那熟悉的人影，嘴裡低喃著：「是蕭公子沒錯啊，難道真是老眼昏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