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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難解真相 文 / 阿蘿

    馬車上,墜著珠子的車簾隨著馬車前行而輕輕顫動,車輪的轱轆聲將所以都隔絕在外。我很意外以前總是騎馬的人現在坐進了馬車和品著茶,他是想看我慘敗給他後的樣子麼。他果然是要我生不如死,現在他真的做到了!

    他解開我的穴道,可我腿部卻依然使不上力氣。他終究還是防著我的輕功。我心裡苦笑,他謹慎如此,雖然他是乘機才傷了皇甫哲,可他的武功與皇甫哲應該也在伯仲之間。我如何能敵得過他,居然還妄想著憑己一力,結束仇怨。我真是太高估自己了。

    他扔過一個瓷瓶,我一把擋回去。他頭也不抬的的接住,準確無誤。

    「你是想要我給你擦藥麼?」他抬頭問道。眼中的玩味讓我反感。

    「我很好!不需要什麼藥。」雖然我身上是有些皮外傷,這藥應該沒什麼問題,但他處處設計,居心叵測,想著哲不信我的眼神,想著哲與大哥身上的傷,我心中糾結痛楚。這都是拜他所賜。

    「要我來給你驗驗傷麼?」他正要欺身過來。

    「好了,我會自己上藥。」我接過他手中的藥瓶,急忙說道。打開瓶蓋,一股好聞的草藥味瀰漫,皇宮中皇帝用的東西哪有次貨,就不知道哲現在如何了,那劍雖不中心臟,可是血流多了也是會出人命的。他現在回將軍府了麼?應該得到及時救治了吧。

    「你比我預想的還要聰明。」他拿起羊皮卷,仔細的看著。又道:「你何時學過木工?」

    「沒學過。」

    「沒學過麼?沒學過木工的人可以把魯工秘籍改得如此巧妙。看似沒什麼不對,卻已面目全非。」他探索一樣的看著我。

    真是奇怪了,他不是很早就安排眼線監視著我了麼?我的一切他不是很清楚的。還問什麼,有什麼好問的。可一想,原來他早知道這不是什麼秘籍,也就廢皮一張,那剛才還拿著它對著皇甫哲。他安排了這麼多不就是想得秘籍麼,做了這麼多,結果發現了最後拿到的只是張廢皮,他怎麼就沒一怒下一刀瞭解了我。還做出親熱的事情,是向皇甫哲示威麼?他恨蕭家恨到如此地步,還是他與皇甫哲有仇,要這麼一個帝王忍下被欺騙的怒火,違背自己的心意,做出那些事來。

    「你早就看出來,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有些是,有些不是。」他看著我,深沉的看著。

    我不與理會,又是這句話,什麼叫有些是,他的這個有些就夠讓我受的了。我無力的靠著背墊。不去理會他的目光,閉上眼想著哲,想著想著,心裡就一陣陣內疚,一陣陣的痛。對不起,我真該先同你說的。不該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一個人解決得了這一切。

    「不問下去麼?也對了,聰明如你也應該猜得出這其中的端倪。你比我想像中的要聰明機智,不錯,這是我設的局,你前腳來了斷崖,後腳冷月就暗示著皇甫哲跟來了。而你的計劃是用這假的秘籍先騙過我一時,帶走三夫人後過了吊橋,就放火燒橋對麼?兩崖的距離最短的就在吊橋一方,卻還是相隔很遠,加上漫天大火,任是誰的輕功再好也一時間飛不過去。好在我本意非你所想,不然還真讓你忽弄了過去。不過也正是你的法子,才讓我撿了個大便宜。我想你騎的那匹馬上會不會還留有松油的氣味呢?要是有的話,加上你一直戴著的這條與我聯繫的百花之戀。你說還能信你麼?不過你放心,雖然我沒帶三夫人過來,依你的要求,三夫人身上的蠱毒已經解了。」冷漠如他,似乎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說得雖及為平靜,卻隱透著一絲快意。是太得意了麼?居然還不自覺的自稱為我。

    「你以為皇甫哲那麼容易相信你麼?秘籍是假的,時間久了你造不出那些兵器。到時候他自然都明白的。」

    「是麼,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些吧。你只是看著秘籍,卻沒想到秘籍外的東西。這《魯工秘籍》在軍人眼裡可以說是鎮國至寶,現在我把我得到秘籍復本的消息傳出去,你說他們是不是會軍心大亂。兩國原本就勢均力敵,現在中天在氣勢上就得了很大的優勢,兩軍交戰,攻心為上。儘管你拿了個贗品回來,可卻也幫了我大忙了。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天狼戰神也不例外。我決定到時候詔告天下,蕭家四女為國安定,深入險境。得秘籍下卷。嗯……你說回去我要如何賞你呢?應該給你最好的吧。那時候怕是皇甫哲以前再怎麼護你,也要相信事實了。」言語中滿是冷漠,得意,嘲諷。

    我覺得那是五雷轟頂一般炸開。被他這麼一說,加上他默認了《魯公秘籍》是真的副本,怕是現在哲真站我面前也真是說不清楚了。這回我怕是拿著刷子,帶著洗潔精,跳進黃河刷洗個一千零一夜也洗不乾淨了。想起哲說的那些話,我真的要失去他了麼。

    「哲他信不信我,我值不值得他信都與你無關。只是你好卑鄙,也很無聊,既然現在你也知道秘籍是假的了,結果你也得了好處。我也落你手上,你愛詔告天下就詔告去,要殺要剮都隨你了。」此刻我怒火中燒,照這個情況來看,他連我都不放過,更別說是當年直接參與十幾年前的滅門血案的娘了,我娘身上的蠱毒怕是解了也沒個好結果。反正已經這樣了,落他手中就沒個好下場,管你現在是誰。我就罵了!伸脖子是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

    他不怒反笑,「與我無關麼,你真以為與我無關!」

    「或許吧,他信了我就一定會來救我,那麼你就報不了仇。如果要這麼想,是該有點關係的。」或許從這方面來講,我更希望哲這時候哲還是不要信我的好。不然他一定會來中天國救我,那時候要多險有多險。今天看著他的傷,真恨那劍不是刺在我的身上。

    「你在想他!在擔心他!」

    「你有你的所愛,我有我的歸屬,你只需在乎他信不信我,是否會擋你報仇。至於我是如何想的,與你無關。」想起他的所作所為,想著他刺傷了哲,我心中就來一股氣。也沒理會什麼身份尊卑,語氣自然就重。可卻沒料到他怒到如此地步,只見他眼中似要噴出火來,以前也不是沒見過他發怒的樣子,也沒有現在可怕。似要把我燒成灰燼一般。

    「無關麼,那我現在我就要了你,讓你知道有什麼關係!」說著,他欺身壓下。

    「你做什麼,瘋了嗎?」我本想躲開,腿卻使不上力。只能的用手推打,他抓住我的雙手,推向頭頂。在他眼中,我似看到了**,我把頭甩向一邊,心想,一定是我看錯了,一定是。他只是想報仇而已。

    他摳緊我的下巴,逼我看著他,「你是真不知道麼,你沒有心麼?逝兒,我對你如何,你感覺不到麼?」說著唇壓了下來,輾轉於唇間。我一驚,他便乘虛而入。霸道中似乎要說明些什麼,手腳我用不上了,我閃避無用,便乘機狠狠咬下他的下唇,他一怔,卻沒有停下來,一股濃濃的血腥流轉於唇齒之間。只聽撕的一聲,錦絹撕裂的聲音是那麼清冽刺耳。胸口的寒意,讓我明白剛才我只是在自欺欺人。他真的要這麼做麼,又是嘩的一聲。我想著上次在慕容園的時候能逃過是因為我哭的話,那這次呢,我從一開始就在流淚,如果管用就不會如現在這個樣子了。那這次我該如何才能度過難關。一聲聲衣服撕裂聲與那肆意的親吻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原來與不對的人做如此親密的事,如此的難受。

    「你以前說過的,除非我願意!你不會用強的。你說過的……」在他把唇轉移到頸項後,我喘著氣,有些絕望的掙扎的說道。

    似乎有了作用,他停了下來,埋在我的頸項間。我感覺到他起伏的胸膛與不太平穩氣息,不敢再動,生怕他一個不順,就繼續下去。

    「企稟主上,屬下有要事稟報!」外面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像是救星一般,可為何我不安的情緒因子卻還在增長。

    玄天帝起身,瞬間眼中的混亂與波瀾不見,又恢復了平時的冷漠深沉,走出馬車。

    我爬起來,全身發抖,雙手死死的抓緊領口。對自己說,不怕,不怕!他現在走了,不在這邊了,不怕。我心底一個聲音:哲,我怕,我很怕,我真的很怕,你信我好不好,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你要來救我!

    稍微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後,我趕緊整理自己的衣裳。撕開的都是裡面的裙擺,外面的錦袍除了幾處原本被劍氣劃開的口子以外,其他地方還是比較完整的。又想著:他怎麼會這麼失常,難道他對我不只是仇人而已,他這麼做,難道他喜歡我麼?呵呵~~怎麼可能。一定是我多想,一定是。或許他覺得這樣折磨人比較能解恨吧。不管怎麼說,我都不會就這麼認命的。就算哲不信我了,我還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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