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0】寒王懊悔 文 / 端木初初
遠遠的,軒轅天燁、雲逸和顧清歌就看待一小廝裝扮的人奔了過來。不一會兒,就已經到了蓮池邊上。
雲逸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發生什麼事了,你這般的失態!」
那小廝這才理了理衣袖,道:「回園主的話,小的聽您的吩咐去請子意公子過來,但是在他住的地方卻只發現這樣一封信件。」
說著,小廝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呈到雲逸的面前。
接過信,雲逸快速的瀏覽了一遍,旋即眉頭緊鎖。
軒轅天燁看出了一點不對勁,不由問道:「雲兄,發生何事了?需不需要我幫忙?」
雲逸搖了搖頭,「本來子意是一直想見到你的,我請你過來也不過是想幫他這個忙,但是現在他卻……唉,算了,你看看這封信吧!」
軒轅天燁有些疑惑的結果信,拆開掃了一遍,頓時明白了。
「子意他才剛下山不久,這樣走了,也好,正好去鍛煉鍛煉他的心性。」雲逸的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呢,他還是很想知道這信中說的將子意說的心服口服的人是誰。
不在那個傢伙到底是誰,在早上的時候,子意的心情明明還是很好的,甚至是胸有成竹。只有這個傢伙出現之後,現實莫名其妙的失蹤,到最後再是留下一封書信就這樣走了。
其他的他倒不擔心,只是這江湖險惡,他這小師弟又出山不久,只怕是面對不了這江湖啊!
不過按照軒轅天燁的意思,不過來這裡能招攬到雲逸就已經很不錯了,其他的人他抱著隨緣的態度,「雲兄不必介懷。令師弟的字跡疏狂,想來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若是我和他真有這緣分,以後必定可以碰的上。」
見軒轅天燁這樣說了,雲逸也不再說什麼。再見天色也快進中午了,於是拉著軒轅天燁直接去用膳了。
「你覺得怎麼樣?」軒轅天燁悄悄的問顧清歌道:「這個人是我相中了好久的,後來通過各種途徑瞭解到他的愛好之後,才將他弄的留在這裡住一段時間的。所以我爭取一次性拿下!」
「這個人確實是治國之大才。」顧清歌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詞從雲逸的談吐看來,就覺得他是一個不凡的人,而軒轅天燁將下招攬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是啊,現在總需要有一個能夠代表我的人去南秦坐鎮。不過話說回來,清歌你也很厲害嘛!原來我怎麼都沒有發現呢?」
「去去,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好了,你和他聊吧,我想自己出去看看!」
「嗯!行!」
顧清歌感覺自己真的是在做夢一般。眼前屋子裡的東西,看上去樸實無華,可是你再仔細一看的話,定然會發現有許多東西都是她不曾有過的稀世珍寶。
就拿頭頂的那個燈來說吧,那就是由夜明珠所組成的吊燈,散發的光,將這屋子照成了如白天一樣亮。
再說這屋子,密不透風。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的,裡面居然沒有一絲絲的縫隙。若是不是知道外面現在是白天,顧清歌還以為自己走進了晚上。
裡面的擺設她就不多看了,全是一些低調風的東西。最吸引顧清歌目光的還是那些放在桌案上的紙張,以及一組放在一邊的蒸餾瓶。
是的,沒有看錯,確實是用玻璃製成的蒸餾瓶。雖然沒有現在實驗室裡的做的那般規則,但是能製成玻璃已經是很厲害的了。
顧清歌好奇的往那些玻璃瓶子那裡走了過去。
原來她在路過這個房間的時候,就隱隱約約的聞到了一股花香,現在越是接近那裡,就覺得那花香的味道越濃了。
這味道,是可雲逸身上的一模一樣。
難道說,這些花香是從這裡散發出來的?還是說,雲逸本身其實是一名調香師?
再走近了一下,顧清歌這才看清那些試管裡面放著不同顏色的液體。
湊近聞了聞,是各種不同的香味。有玫瑰的、有茉莉的,還有荼蘼的。各種香混合在一起,甚至有些沖。
並且這些液體還不是很純淨,裡面還有不少肉眼可以看得見的雜物。
難道說,軒轅天燁通過各宗途徑探聽到的雲逸的愛好就是這個?顧清歌的臉色有些精彩,如果將放到現代的話,那肯定回事一個了不起的發明家、
看著這個小型的實驗室,顧清歌來了興趣。或許幫下這個人也不錯,算是打發下自己這無聊的時間吧!
將那玫瑰香味的液體按照記憶中的方法提純了一邊之後,發現它果然純粹了許多。就連那香味也好聞了不少。
唯一不好意思的就是,因為是顧清歌第一次弄這個,現在桌子上已經有好幾個玻璃瓶子被她給弄碎了。
吐了吐舌頭,外面那個人那麼有錢,應該不會在乎這一點點東西的。
「你在做什麼?」就在顧清歌正要將東西放好的時候,就聽到門口突然有人說道。
還沒燈顧清歌答話,雲逸看著顧清歌手上的東西,頓時神色變的有些奇異,「難道說你是調香師?」
「不是啊!」
「那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到哪裡不舒服?」雲逸進一步問道。知道顧清歌是軒轅天燁的人,他的態度還是比較客氣的,而且他也看到了顧清歌讓他的試驗品哪裡有了改變。
「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這其實不是香,而是毒!」
「毒?」顧清歌也是愣了一下,她有一點搞不清楚狀況!
軒轅天燁也是有些奇怪,問雲逸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逸笑了笑,走到剛才顧清歌所站的地方,伸出修長的手拿起了一個裡面裝有玫紅液體的玻璃瓶,鮮紅的顏色如同人血一樣,印在雲逸的臉上,顯得很妖異。
「我想你剛才應該聞到了這裡面的香味吧,是不是有一點甜膩的感覺。但是裡面卻是暗藏了一種毒草。已經成熟了的何擬蓮散發的香味總是讓人很沉醉。時間長了,就會一點點腐蝕你的心智……」
「……」看著雲逸手上的東西,顧清歌感覺自己也是有點好笑。也是,軒轅天燁看中的人,怎麼可能是隨隨便便的就玩弄熏香的人呢!
笑了笑,顧清歌道:「看來還是我低估了你!只是,你這些東西,是準備拿出去賣呢還是……」顧清歌雖然說自己也是學醫之人,但是對於這種說實話還真是防不勝防。
「上次皇宮裡面的一位貴人,曾經用一株火鶴草和我交換了一瓶藥。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看在軒轅的面子上,免費給你!」
「……」顧清歌的心一動,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這種東西簡直就是陰人的好方法,而且令人防不勝防。那麼,自己是不是自己中的毒,也就是出自這雲逸之手呢?
沒有想到來到這裡之後,居然會收穫這件事情,還真是令顧清歌感到吃驚不已。
「這個我暫時就不用了,只是我想問一下,你說的宮裡面的貴人是指哪一位呢?」
雲逸看著顧清歌的這幅模樣,臉上也沒有了原來調侃的意味。「難道說你……」
軒轅天燁解釋道:「上次清兒正是突然就中毒了,而且是被人用天羅花給誘發的,所以我們才想問問那個在你這裡換藥的人是誰?」
如果說在這裡能夠找出到底是誰給顧清歌下了毒的話,那麼以後就好找線索了。
「這麼巧……」雲逸也有一絲愕然,但是他有些為難的道:「你也知道,行有行規,有些事情我還真就無法告訴你們了!」
面對雲逸的為難,顧清歌也覺得有些羞愧,連忙道:「不好意思,讓你為難了!不過這也確實提醒了我,以後真應該更加的防備一些。」
見顧清歌能偶如此的理解自己,雲逸倒覺得是自己有些小家子氣了,他抱歉的笑了笑,「難得姑娘你這麼深明大義,這兩個小玩意,就算是在下給你的賠禮吧!」雲逸拿了另個小瓷瓶放到顧清歌的手裡,「這東西也一樣是致人於迷幻的。」
想了想,這東西說不定自己以後還真的就用的到了,顧清歌道了一聲謝之後,也就不客氣的手下了。
因為這個插曲,三個人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下午十分了。
軒轅天燁和顧清歌在這裡用了午餐之後,才離開。
「今天你其實是故意帶我來這裡的吧!」可能是因為光線的關係,顧清歌微瞇著眼睛,仰坐在床上的椅子上。
這樣的天氣,有一點日光,但是總體來說卻是陰的。泛舟湖上,倒也不錯。
軒轅天燁早就知道顧清歌會這樣問,於是也不隱瞞,「我只是想你知道我在做什麼而已!只是沒有想到,今天你的表現那麼出彩,如果清兒是男子的話,乾脆就做我的謀士吧!不過,如果清兒真的成了男子,那我豈不是就有龍陽之好了!」
「龍陽之好也沒什麼不好啊!」顧清歌說的是真心的,在現代的社會,如果看到兩個大帥哥手牽手在一起,那確實是很賞心悅目呢!至於古裝版的,應該也不會差。
軒轅天燁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顧清歌:「真搞不懂你什麼思想,兩個男的……好吧,我沒什麼話可以說了!」
顧清歌聳了聳肩,表示理解。
「好了,不要扯其他的話題了,南秦你打算怎麼辦呢?」這個問題是兩個人遲早是要面對的。他們不可能一直都呆在東楚,不然的話,遲早會成為政治利益的犧牲品的。倒不是說顧清歌對慕容昊沒有信心,而是有時候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說到這裡,軒轅天燁的眉頭有些沉重了起來,「我在南秦的暗人已經被皇兄差不多都拔乾淨了。就連那些原本追隨我的派系,也被皇兄給壓制住了!」
「那你還不快回去!」顧清歌看著軒轅天燁,一字一頓的說:「你知道我的,我不喜歡男人因為我的緣故,而失去了最終的籌碼!」
看著顧清歌皺著的眉頭,軒轅天燁伸出手,用指尖慢慢的將它給抹平了。他輕輕笑了一笑,「你就對我這麼沒信心啊!如果那些人沒有被皇兄給除掉,他怎麼可能會放鬆呢!現在父皇還沒有去呢,也沒有到神志不清的時候。如果這個時候朝堂之上,就皇兄一人獨大,按照他的性子難免張狂。所以說,這個時候我不僅僅不能和他對著來,反而要處處順著他。很快,朝堂上就要熱鬧起來了。而我,在這裡卻是最好的選擇!」
說完,軒轅天燁的眼裡露出一絲絲的壞笑。
聽到軒轅天燁這麼說,顧清歌這才放下心來,「真的是天家無親情。這個時候你父親差不多快死了,你們想著的不少盡孝,卻是爭奪他的家財。真是替他感到可悲!」
被顧清歌這樣一說,軒轅天燁的臉上也有一絲無奈,「你這是在諷刺我嗎?雖然我很想說,卻也想在父皇面前盡孝,但是如果我去的話,估計直接會被按上謀逆的罪名。」
「也不是說你,我只是想說,我堅決不要這樣的生活!」顧清歌看著軒轅天燁,眼睛澄澈,「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
「我知道!」軒轅天燁也伸了一個懶腰,「就權當與為了天下百姓吧,過了這件事情,其他的我也就不管了!」
顧清歌沒有說話,不是她不相信軒轅天燁,而是,面對江山這麼大的誘惑,誰會願意拱手於人!
而軒轅天燁看著顧清歌的神色,知道她還不信他的話,苦笑了一下,他在心中暗自下定決心,一定會做給她看。他才不想自己和她的兒子,以後就只是惦記著自己的身價和地位,而不是親情呢!
回到寒王府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慕容航看著顧清歌笑瞇瞇的和軒轅天燁分別,心裡很不是滋味。本來站在那裡,用溫柔目光看著她的人,應該是自己的。
深吸了一口氣,慕容航忍不住的又拿起了手中的酒壺。
好像自從顧清歌離開自己之後,他的生活軌跡就已經發生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