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史上第一寵婚

正文 105米 鑽被窩的大首長!! 文 / 姒錦

    「寶柒」

    身體剛翻了兩圈兒接觸到地面兒,她的手臂就被旁邊一直在觀察她的姚望給抓住了。

    托著她的身體,姚望心尖收緊了,「你怎麼樣?」

    身體軟軟的靠在他身上,寶柒狡黠地衝他眨了眨眼睛。

    然後,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見到這邊兒出了狀況,而且出狀況的人還是寶柒,不遠處的謝銘誠趕緊衝了過來,人還沒有到,洪亮的嗓子兒就拉開了。

    「168,怎麼回事兒?」

    168是寶柒的菜鳥編號,她和這些從部隊選拔出來新兵一樣,在三個月的集訓期間都沒有自己的名字,也沒有授予軍銜,每個人領到的都只有一個編號。要想恢復名字和軍銜,必須得等到集訓結束之後,沒有被淘汰掉,才能算得上是真真的紅刺特種兵。

    接收到她眨眼兒的訊號,從小和她一塊兒長大的姚美人心裡自然明瞭。

    手忙腳亂的扶著她的腰來,面色緊張又凝重的匯報:「報告教官,168號身體素質不好,大概訓練強度太大,暈過去了!」

    心裡顫了顫,想到冷梟介紹時嘴裡那聲兒淡淡的『嫂子』,謝大隊長的黑臉頓時沉了又沉。

    嫂子倒在了他的手下,怎麼向上頭交待?

    老實說,雖然冷梟同志交待的是一切按照規矩來訓練。但是,誰家的心肝兒誰知道。試想一下,要是小久受傷倒下去了,他謝銘誠還不難受得想要撞牆啊?!所以,冷梟的話說那麼說,他可真心不敢把首長家的小姑奶奶給整病了。

    大手一揮,他二話不說就吩咐姚望:「趕緊送到醫務室!」

    「是的,教官!」托著她的腰,姚望將人打橫抱起來就往總部的醫務醫方向跑。

    「139……」手指慢悠悠地摸著自個兒的額頭,寶柒虛弱的靠著,小聲說,「你不要擔心,我就是血壓低了點兒,跑久了就倒……」

    好笑地回過頭去瞧了瞧已經跑遠了的隊伍,姚望唇角抽抽。

    「行了,別裝了!168,沒有外人了!」

    寶柒睜大了眼睛,透過他的肩膀左右一看,哀哀地歎了一口氣。

    「放屁!我啥時候裝了?!……我的頭,是真的好暈啊!」

    心裡抽了抽,為了不讓人懷疑她裝暈受罰,他只能繼續抱著她沿著訓練基地的斜坡慢慢往總部的醫務室方向走。一邊走,一邊歎息著安慰她。

    「剛開始訓練是這樣的。等多訓練一段時間就好了!其實……」頓了頓,他不太願意,但還是不得不遵從本能實話實說:「其實你也不要怪你二叔,這樣的訓練對你的身體只會有好處的,他是真心實意為你著想的……」

    「姚望!」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寶柒沉默著。直到他低下頭,不解的目光看了過來,她才擰起眉頭,陰森森的咧開了嘴,露出幾顆明晃晃的白牙來,一字一字,咬牙切齒。

    「我、想、殺、人!」

    「……你想殺誰?」挑了挑俊秀的眉毛,姚望帶笑的視線又認真的看了她一眼,「你今兒的臉色是挺差的,是不是出啥事兒了?」說到這兒,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意有所指地說:「我以為你不會住在女兵宿舍呢?畢竟你是進來的軍醫,比不得我們……你二叔沒讓你回家住?」

    冷哼,寶柒繼續沉默。

    慢慢地,她垂下眼皮兒。

    有些事情吧,她這個姚望竹馬從來沒有深入問過,可是,明明他就知道了些什麼?

    此時,似乎心照不宣了!

    手指狠狠揪著他的胳膊,有氣無力的聲音軟得發膩。

    「姚美人!瞅著你的意思,好像是在同情我啊?」

    「沒有。」唇角抿著笑,姚望否認。

    他瞭解她,自然不敢承認。

    不過,抱著她腰的手卻緊了又緊,心思有些浮動。懷裡穿著作訓服的小女人,身體和男人的體格相比較起來,真是柔軟得不行,抱在懷裡軟軟,心卻沉甸甸的。有那麼一刻,他真的希望,這條路可以再長一點兒。

    鼻翼微龕,加大了力道死死擰著他的胳膊,心裡有氣兒的寶柒同志,精緻漂亮的小臉兒上帶著邪惡的扭曲感。幾秒之後,她突然又蔫了,恨鐵不成鋼的喃喃著咂嘴。

    「姚美人,我現在特需要有人同情!求你了,你就好心同情我一下吧?」

    腳步一停,姚望愣了愣,唇勾了起來,嚴肅地說:「168,我好同情你。」

    太假了!

    一雙帶著霧氣的大眼睛瞪著他,寶柒手下擰了擰沒有發現他有啥動靜兒,無奈地揉著自個兒的腦袋,哀哀地歎了起來。

    「丫的,現在都掐不動你了。胳膊上全是硬綁綁的肌膚塊子,你們男人,真是討厭!」

    你們男人?

    咀嚼著她嘴裡的話,姚望可以想像得到她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她肯定也經常這麼幹吧?!

    心裡,莫名發酸!

    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他懷裡的小女人,突然又抬起了頭來看他,聲音比蚊子還要小。

    「姚望!」

    「嗯?!」

    「你為什麼就不問我,為啥要裝昏呢?!」

    心裡『咯登』一下。

    為什麼要裝昏他當然知道。可是,他為什麼不問呢?

    這麼多年,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問。

    那畢竟是她自己

    那畢竟是她自己的事情,她自己作出來的選擇,作為她的『好朋友』,他除了尊重,又能怎麼去問?

    這時候,他剛剛下了那道斜坡,心裡沉沉地抱著她隨著說話聲微微扭動的身體,喉嚨有些發乾,四肢更是不聽話的僵硬了起來。被噎了好半天,他才深呼吸一口氣,說出一句淡定又完整的話來。

    「你想他知道。」

    他是誰?不言而喻!

    望了望天,寶柒在姚望面前沒有守秘的心思。

    「唉!真是逃不過你的眼睛。」

    「有用麼?」沒有回答她的話,姚望扯了扯唇角,話鋒一轉,認真地看著她。一雙漂亮的黑色眼瞳猶如一塊兒溫玉,笑容柔軟得像是大冬天陳好的溫開水。清爽,溫潤,不會太過引起人的注意,卻又是生活中必不可少。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他溫溫的笑容,寶柒就覺得心裡又被治癒了一次,連生氣這種東西都覺得有些沒勁兒。

    溫暖的男人,真好!

    姚美人啊,還真是美人兒!

    難得的是他永遠都能保持風度翩翩,舉止得宜的樣子。歎著氣,她眨巴著眼睛胡思亂想著,覺得心情突然好了許多。牽著唇角,她裝模作樣的將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虛弱無力』地小聲叨叨。

    「就算沒有用,但是,咱倆也能少跑一會兒步不是?」

    「也是,聰明!」姚望挑了挑眉毛。

    她勾著唇笑了,眼睛亮晶晶的望著他,小表情像極了兩個人小的時候,「喂,記得要保密哦!不許說出去。」

    「你的事,我啥時候說出去過?」

    低下頭來看她,姚望眉頭輕揚。

    從小她就有這麼一個怪毛病,不管啥事兒都非得得到人家確認和保證。

    兩個人淡淡的聊著,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不知不覺就橫穿過了大大的操場。

    在這樣寒冷的冬日裡,一對相擁的身影看著格外的和諧,充滿了美感。

    「話又說順來,你不是應該感謝我嗎?」

    「得了,說唄,姚美人,讓我要怎麼感謝你啊?」

    「聽說你的宿舍就住了三個人?」

    「是啊,怎麼了?!」

    「要不然我搬到你上鋪,睡你上面?」

    「靠!想佔我便宜是吧?不過可惜了,我就是睡的上鋪!」

    「……那我吃點兒虧吧,你睡上鋪,我就睡你下面。」

    「嗤,你是想我和睡呀?」

    「……」

    「想上本宮鳳榻的男人多了!等著我翻牌子吧。哪天翻中了你,就讓你陪睡!」

    有些事說開了,心裡反而坦然了,寶柒嘰嘰笑著扯著他的胳膊,說得十分得意,眉眼彎得像月亮。然而,『陪睡』兩個字的音剛落下,就發現姚望的面色變了,表情有些詭異。

    「喂,你怎麼了?」

    順著他的目光,她扭過頭去

    心裡一抽,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視線自然而然地落在側過來的男人冰冷刺骨的面容上。

    丫的,不會吧,這麼巧?

    找曹操,曹操就到。

    不過,看他忽匆匆大步流星的樣子,是要出去?

    想起關於他和游念汐的傳聞,她心裡頓生惡感。既然敵人已經來了,她就得先發制人。心裡恨恨的想著,她一不做二不休,索性雙手把姚望的脖子摟得更緊,身體親密地貼著他,目光挑釁地瞧了過去,小嘴兒笑得快咧到耳朵根了。

    有脾氣吧?!

    帥!很好~

    一時間,暗流湧動。冷梟黝暗的冷眸危險的瞇了瞇,視線掠過兩個人相擁的身體,一張凌厲冷峻的俊臉上無波無浪,看不出來他的心裡究竟作何感想。

    三個人,兩相互望。竟然詭異的沒有人說話。

    氣氛,沉寂。

    吸了一口氣,姚望摟著寶柒身體的手不經意的緊了緊,渾身上下被對面那股子凍人的寒氣刺得有些難受。在這種強勁的氣勢對比之下,作為他的下屬,他可就沒有寶柒那麼大的膽兒了。

    「首長好!」

    雖然他騰不出手來敬禮,問好還是必須的。

    目光打量著他們,冷梟的情緒讓人難以捉摸,不過總算是開了口。

    「怎麼回事?」

    例行公事一般的詢問讓姚望鬆了一口氣,原本以為會被冷梟給活活生煎的他,淡淡地笑著回答:「她訓練的時間摔倒昏過去了,剛剛才醒轉了過來,我正準備帶她去醫務室。」

    鬼使神差的,他還是把寶柒的傷誇大了無數倍。

    就當是幫她吧!

    心下,不免黯然神傷。

    其實他知道,雖然人家兩個人一直在大眼瞪小眼,女人更是瞅著他像仇人的樣子。但是,他卻無比悲哀的發現,人明明被他抱在懷裡,他卻壓根兒就插不進去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氣場。

    「嗯,去吧!」

    不料,凝視了數秒,冷梟只是冷沉又嚴肅的說了三個字,就側過身徑直走了。

    看這樣子不僅沒有生氣,連一句多餘的問候都沒有?

    寶柒心裡窒了窒。

    敢情今兒她白費了表演的表情?

    丫的,這得是多橫多冷的男人才幹得出來的事兒?

    不僅僅是她詫異了,就連姚望也直直盯著那個凜然冰冷的背影有點兒不知所措。那一束冷冽的目光裡的情緒太過複雜,他過複雜,他不好窺測,可是他不是應該非常不爽才對麼?

    竟然就這麼走了?

    一時之間,兩個人杵在那兒好半天沒有動彈。

    半晌兒,他還沒有尋思出結果來,寶柒陰惻惻的聲音就傳入了他的耳膜。真嚇人,他甚至都可以聽到她的齒縫咬得咯吱咯吱作響。

    「姚望!」

    「我在呀?!」

    嗤的吼一聲兒,寶柒糟亂的情緒:「趕緊的啊,發什麼愣,還去不去了?」

    姚望擰眉,低下頭看她:「寶柒。」

    「幹嘛?」

    「你不覺得詭異麼?今兒你二叔……。」

    「他就是一個腦抽,有什麼好詭異的?習慣性冷漠二百五綜合症。」寶柒同志此時的心裡也在喊著委屈。一想他的行為還有自己在部隊裡受的惡氣,她冷哼了一聲,瞥著遠去的背影,小手兒抓緊了姚望的脖子。

    「走吧,不要管他!」

    本來還想說點兒什麼,但是姚美人的聲音卻被喉嚨給卡殼了。他心裡那種滋味兒,說不清又講不明白。按理來說,她和冷梟的關係弄砸了,他姚望不是應該特麼高興才對麼?這不是代表他又有了機會嗎。可是,為什麼他沒有感覺到高興,反而特別為她難受,甚至說是有些煩躁?!

    不對勁兒,真不對勁兒!

    他不對勁兒,她不對勁兒,他自己也不對勁兒。

    歎了一口氣,繼續往醫務室走。

    受的只是一點小傷,沒想到接待她的卻是醫療隊的周益隊長。

    好在寶柒這兩天的訓練沒有白練,她剛才那麼一滾又是相當著重技巧的滾倒,加上她滾進去的地方又是能夠減震的草叢。因此,她除了著力點兒的手肘有點兒輕微的擦傷之外,渾身上下半點兒傷都沒有。

    最後,在醫務室折騰了好一會兒,周益只是替她在傷口上擦了點兒藥就差她回去休息了。

    休息自然是好的,這會兒已經對訓練極度厭惡的寶柒同志,直接就讓姚望帶她回了宿舍。

    沒病,她也能裝出病來。

    不滾都已經滾了,雖然沒有滾出一個關心她的男人來,但如果能夠滾得渾水摸魚的休息兩天,哪怕就一天半天,她覺得也賺到了。

    管他奶奶的!

    在回女兵宿舍的途中,她順便讓姚美人在軍人服務社為她買了幾袋零食慰勞自己受傷心肝兒。

    想著回了宿舍之後,可以邊吃零食邊睡覺的美妙,堵在心裡的鉛塊兒又挪開了不少。

    日子,還是不錯的,至少相當於放了半天假了。

    樂觀的妞兒啊!這麼安慰著自己。

    ★

    冷梟的確急著出去。

    五指手指頭攥緊了又放鬆,放鬆了又攥緊,深邃的黑眸裡染上了一層堅冰。

    俊臉上的涼氣兒,比這冬天還要冷上幾分。

    坐在車裡等待他的陳黑狗,看著他陰雲密佈的難看臉色,脊背上一層細密的冷汗就出來了。

    憑著他對首長的瞭解,他現在的憤怒已經到了臨界的極點。

    再憑著他對首長的瞭解,一般情況上能把他氣成這樣的人,只有寶柒一個。趕緊縮了縮自己的脖子,他這一回沒有敢多嘴了,耷拉下腦袋發動了引擎,不時瞄著後車座上那張冷峻的面孔,不停在心裡猜測。

    這兩天發生的事兒,怪異得他真有些看不明白。

    一向疼愛小雨點兒,為什麼他要突然送了回去?

    一向喜歡寶柒的他,為什麼要把她留在總部不聞不問?

    一向不喜歡回那個冷宅,為什麼他又要突然地住了回去?

    尤其看到游念汐那個女人也出現在冷宅,他的心裡更加不明白了。

    不過,不明白還是得好好開車。

    最後,汽車還是停留在上次那幢民居。

    照著老規則,吩咐了陳黑狗等待,冷梟再次進了屋子,下到了地下暗室。

    暗室裡的真皮沙發上,血狼雙眼微瞇著,半倚半靠的樣子慵懶無比。一雙軍靴依舊不羈地搭在面前的茶几上,漫不經意地看著把玩著手裡的新寵沙漠之鷹手槍。

    他的心情,看上去相當的不錯。

    扯了扯領口走近,冷梟的心情卻相當的糟糕,一出口的話,冷得透心兒。

    「準備得怎麼樣了?」

    看著他嚴肅的表情和不苟言笑的冷臉兒,血狼笑了。

    「老鳥,放鬆點兒啊!瞧你這樣子,冷得像個冰棍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失戀了……」

    冷冷哼了一聲,冷梟沒有說話,挺拔的身軀坐在了血狼的旁邊,一張俊朗冷冽的臉上情緒微微有些浮動,波瀾不驚的眸子滲入了些許雜質。

    「過來看看,咋樣兒?」

    挪到電腦跟前,血狼晃動著鼠標,嘴角時刻掛著淡笑。

    身體略略往前一傾,冷梟坐了過去,目光望向了他面前的電腦屏幕。

    血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向他介紹說:「這個男人體型與你接近,口技功夫也不錯。經過獵鷹兩天的訓練,他已經能夠熟練的模仿你的音調和音色了。你說話又簡煉,只要字眼兒少。黑燈瞎火的環境裡,指定沒有人能夠聽得出來。」

    雙目一斂,梟爺冷眸閃了閃,若有所思的目光凌厲異常,似乎讓地上暗室裡流動的空氣速度都減慢了不少。沉吟了良久,他終於不動生色地點了點頭,聲音充滿了聲音充滿了冷冽和威嚴。

    「不錯!」

    側過頭去,瞧著又默不作聲的他,血狼促狹的眸子滿是笑意,「老鳥,為什麼不自己上陣啊?還找什麼替身!姓游的長得也算不錯,指定還是個處兒,你又不吃虧!」

    「要不你上?」沒有看他,心裡煩躁的梟爺,聲音冷酷無比。

    「嘖嘖嘖!你還真是一個讓女人傷心的男人!」

    外表無比輕鬆,腦子裡全灌著毒的血狼同志,慵懶的淺瞇著眼睛,抬起手裡沙漠之鷹手槍來吹了吹,自覺地閉上了嘴巴。

    一切計劃,天衣無縫!

    他們知道,游念汐這種女人,當然不是笨蛋。

    如果冷梟真的莫名向她示好或者示愛,她會相信麼?自然不會。

    她喜歡了冷梟這麼多年,會對他這個人的性格沒有一點瞭解嗎?

    如果有,純扯淡的!

    不過,現在的情況是,冷梟能夠搬回冷宅去居住,在游念汐看起來,不過還是礙於老頭子的威嚴罷了。而她能夠再次被老頭子召回冷宅自然緣於老頭子對她的好感。

    因此,哪怕冷梟這兩天來依舊對她沒有任何的好感,甚至於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但是她覺得自己得到了老頭子的認可,至少有了可能成為冷家兒媳婦的希望。

    一個人,一旦有了某種希望,而且這種希望還是盼望了多年的,就不會再輕易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了。

    不會隨便出格,她就不會再主動傷害寶柒,做出兩敗俱傷的蠢事來。

    但是,她這種希望能夠持續多久?!

    事實上,要搞掉游念汐這個女人並不難,難得是要找到她手裡的次生波武器和順籐摸瓜搞掉她背後的曼陀羅組織。這件事兒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上加難。畢竟有了次生波武器在手裡,她一旦發起瘋來後果不堪設想。因此,他們行事就得十分講究策略和萬分小心了。

    不得不說,冷家老頭子也是挺陰的一個人。

    能讓一個受過特訓的女人徹底臣服並且心甘情願為己所用,除了性之外,沒有其它的辦法。只有當她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一個男人或者說得到一個男人的接受之後,她才有可能願意把心裡的秘密悉數給他分享,甚至於將功恕罪。

    不要懷疑,這句名言來自冷老頭子。

    而他,也正是這個計劃的始作俑者,相當的周密。

    帶著笑的目光落在屏幕上,血狼看著屏幕裡那個男人,唇角緩緩勾起。

    「老鳥,要是你老頭誠了心要對付你,你還真得要小心啦。」

    冷梟沒有說話,冷冽危險的目光掃了一眼他發光的鑽石耳釘,面上的表情看著忒瘆人。

    陰冷,絕情。

    擺了擺手,血狼坐下去,又換上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手肘子撐在沙發扶手上,懶懶地聽著畫面上的男人模仿出來的冷梟說話時的聲音,覺得這事兒真是絕了。

    別說,如果不看他的臉,換上了軍裝的男人那模仿出來的一舉一動,尤其是聲音,一般人還真心瞧不出來差別。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狹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玩味兒來。

    「老鳥,我還真心想要知道,姓游的知道了上她的男人壓根兒就不是你後,會是怎樣的表情?守了這麼多年,她就等著你給他開發呢,會不會哭得跳樓玩自殺殉情什麼的?你說你多狠的心啊!」

    涼透了的眸子微瞇,冷梟挑起冷硬的唇角。

    一秒後迅速抓過他手裡的槍來舉起,將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牆壁上的一個靶子,目光裡的狠辣和陰鷙,要是有第三個人看到,絕對能嚇得當場暈過去。

    稍頃,一抹殘忍的光芒從眸底掠過之後,他冷徹心扉的聲音一字一句充斥在密不透風的室內。

    「自殺才是聰明!要不然,我會讓她覺得這輩子投胎都是錯誤。」

    「得得得!嘖嘖,太可怕了你!你說你動不動喊打喊殺的,你的妞兒怎麼就受得你呀?」左耳的耳鑽忽亮忽亮的閃著光,一個殺人連眼睛都不眨的男人,突然矯情起來真不得了,「老鳥啊,幸好我跟你是一國的!要不然,我的下場……。」

    砰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冷梟就扣動了板機,子彈『嗖』地飛了過去,正中靶心。

    槍聲在室內震得人耳朵發麻,血狼怪異地看著他,無名指飛快地掃過眉梢,「老鳥,你今兒似乎不太對勁兒啊!」

    冷梟哼了哼,心臟隨著出梢的子彈狠狠震動了一下,它似乎也承受了某種巨大的共振壓力。冷冷盯著靶心好幾秒,他收斂了神色,吹了吹槍口,才一把將槍丟給了他。

    接著,拿過放在沙發上的軍帽扣在頭上,他冷冷地站起了身來。

    「我走了,安排吧!」

    「ok……對了老鳥,你說我是不是該把現場直播給錄製下來,和你家妞兒分享!?」睨著冷梟令人生寒的冷臉,血狼邪惡地舔了舔唇,明明幹著惡魔的勾當,卻掛著天使一般的微笑。

    「小兔嵬子!」

    端了端帽簷,冷梟睨了他一眼,沒有發怒,眸底透出一抹幾不可查的笑意來。

    撒旦男人!

    就連笑容,都是涼的。

    身子往後倒下,血狼斜靠在沙發上,唇角高高揚起,衝著他高大的背影又喊了一聲兒。

    「對了,老鳥,你的婚房有眉目了,啥時目了,啥時候去看啊?」

    「帶她一起去!」

    轉過頭來看他,冷梟說到她的時候,滿是寒意的眸底掠過一絲柔軟來,幾乎蓋過了他殺氣濃重的陰冷。

    大步出了民居,他大力拉開了車門。

    心思震動著,迎上陳黑狗詢問的眼神兒,他揉了揉額頭,齒間冷冷飄出兩個字兒。

    「總部!」

    ★

    紅刺女兵宿舍。

    回來之後,姚望就去繼續訓練了,這個點兒正是作訓時間,本來女兵就少的宿舍裡更是空蕩蕩的,一個人影兒也沒有。寶柒走了自己的宿舍,爬到上鋪去,拉開軍綠色的棉被就裹在了身上。

    半倚在牆上,身體疲軟的她突然覺得硬實的高低床也舒服得不行。

    人要過得舒服,就得比較。

    不能往上了去,只能往下了比。

    想著那些還在拼著勁兒訓練的戰友,她愜意極了。很快就將在醫務室時不得不表現出來的什麼虛弱無力都甩了開去,一股腦拿出零食袋子,鼓著腮幫子拚命地吃。

    吃,吃,吃!

    哼!就當是在吃那個男人的肉好,吃下去胃就舒服了,胃舒服了心就舒服了。

    微瞇著漂亮的眼兒,她吃著吃著就開始得勁兒了。

    東西買得有點多,消滅一個又一個……

    爽!

    迷迷糊糊睡了一陣兒,她醒過來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打個大大的呵欠,又開始拆開零食吃了起來。

    丫的,現在才下午四點,離她們收工還早著呢!

    不一會兒,只聽見『嚓』的一聲兒,宿舍的門兒竟然開了。

    咦,不對啊!按理說這個時間,她宿舍的兩個女兵都還在訓練,不會回來才對的?!

    尋思著她正想從上鋪探出腦袋來瞅瞅,一聲兒冷冽刺骨的熟悉聲音就從敞開的門邊上傳了進來。

    「不是昏倒了嗎?還在吃零食?」

    一口氣噎在喉嚨口。

    錯覺,一定是她的錯覺!

    不久之前見到還冷得掉渣渣的首長大人,怎麼又會突然蒞臨了她的女兵宿舍?

    幾乎就在他出聲的同一時間,她瞪大了一雙瀲灩的眸子,像在看大怪物般探出了腦袋,目光直勾勾地看著他自來熟的走進來,還反手關上了房門兒。

    丫的,是不是太橫了?這可是女兵宿舍!

    揉了揉胃部,她好不容易才緩過勁兒來將嘴裡包著的食物嚥了下去,順手就把零食袋拋了屍,不屑地咂巴咂巴嘴兒,沒好氣的訕笑。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咱們的首長大人。絲,我記得部隊好像有明規定吧?不管是男兵還是男軍官,都不得無故進入女兵宿舍。這大白天的首長同志不顧條例,闖進來是想要幹嘛呢?」

    一句話,酸不溜啾!

    老實說,寶柒邪眉吊眼洗涮人的樣子,忒招人恨。

    冷颼颼地看了她一眼,冷梟慢慢地走了過來,甩給她不鹹不淡的四個字。

    「慰問傷兵!」

    好理由!寶柒直接默了。

    說起來他倆這事兒也整得太玄妙了。兩三天不見,好不容易見個面一會兒像仇人,一會兒又像是在猜啞謎似的,開場白更是用得無比詭異。他如果真是誠心來看她,按照言情套路什麼的,不是應該深情款款地拉著她的手說,「寶柒,你傷得重不重?現在好點兒了沒有?寶柒,你不要怪我,我之所以那麼做,其實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一定要相信我啊……」一類的話麼?

    結果他到好?整一句慰問傷兵。

    不過麼,嗤!

    她現在心臟已經被零食填平了,才懶得理他是來幹嘛的!

    懶洋洋的擦著嘴,她沒勁兒的翻白眼兒,「好了,慰問完了麼?」

    「嗯。」

    淡淡的『嗯』聲後,男人卻沒有離開。杵到她的高低軍用床邊上,一隻手肘撐著床沿,一隻手狀似無意的就過來拉她的手。

    挪開手不讓他抓,他太過自然的態度讓寶柒皺起了眉頭。

    「既然慰問完了,首長大人是不是該走了?」

    「嗯。」

    又是一個字,冷梟冷峻的面上看不出來情緒,目光落在她臉上就不放。

    說話要錢麼?丫非得這麼省?!

    寶柒挑眉。

    她睡的本來就是高低床的上鋪,在和冷梟的對恃裡,她本來應該有著絕對高度優勢的。但是面前的男人實在太高了,在他冷冽的視線裡,她頭皮發麻,竟然沒有產生出居高臨下的感覺來。

    不行,她不能短了志氣!幹嘛每次都是被他壓制著?

    斜著眼睛望他,寶柒嚥了嚥口水,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用完了,心情再度惡劣了起來。

    「首長同志,小兵現在需要休息!你的小兵她生病了,不方便伺候您老人家的貴體。能不能麻煩你發達的雙腿帶著你不太健全的大腦移出宿舍去。不要污染了我的睡眠。」

    尖酸刻薄,又毒舌又腹黑,本來就是寶柒姑娘的個性。

    更何況,她現在心裡有氣,鬱結難平,嘴裡出來的哪兒還會有半句好話?!

    「嗯。」

    沒想到,男人不怒不說,再次一個字應付她。

    我靠!

    瞪著眼睛,寶柒見了鬼一樣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囁嚅了半天嘴唇,無語問蒼茫宿舍,首長的神經究竟哪裡錯了位?!一句閒?!一句閒話都不說,半點兒蹦不出兩個字來。

    指著門兒,她大吼:

    「首長,門在那邊兒,趕緊滾!」

    終於,寶妞兒的臭脾氣浮上來了。

    滾?!

    這一個字,大概這位爺一輩子都沒有受過吧?!

    不過,她說完了,心裡就舒坦了。在他冷颼颼又咄咄逼人的眸光注視下,她懶洋洋地扯了扯面前的被角兒,挑釁又不屑的笑容裡帶著刺兒,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被面兒,一雙美眸若有似無的瞟著他有幾分盛怒的俊臉。

    哼,還你走不走?

    冷梟狠狠地皺著眉頭,略顯疲憊的雙眼危險地瞇著。

    倏地……

    他身體靠了過來,猛地拽住了她的手,一把拉開袖口往上撩了起來。別誤會,要吃人的動作不過是查看她的傷口。沒得說,一截白生生的手肘子上,正是她剛剛上過藥水的地方。擦痕不太嚴重,不過藥水的顏色讓傷口看上去還是有些猙獰。

    不過,傷情判斷梟爺自然沒有問題。

    目光凝視了幾秒,他冷冽的臉上像是突然又鬆懈了下來。

    不過,寶柒卻被他給嚇了一大跳。

    一把甩開他的手,她捂著自己的傷口,小臉兒上全是夾槍帶棒的奚落神色。她平素偶爾喜歡裝裝小白兔吃掉大灰狼,不過,誰要是真把她惹急了誰讓姑奶奶心情不爽,姑奶奶就得讓他氣得發顛!

    「喂,你幹嘛呀?紅刺首長大白天闖入女兵宿舍,意圖猥褻女兵,這種新聞要是傳了出去……嘖嘖嘖,點擊率怕是會超高的哦!?你信不信,我報料給小井,往那個解放軍報上一登,哇塞,首長,您就大火了!」

    「我已經火了。」拉下她的袖口,男人的手轉到了她的臉上。

    他已經火了?啥意思呀!

    心裡咯登一下,寶柒瞧著他面無表情的冷臉兒。一秒後就明白了,丫就是色鬼投胎的主兒,明明他啥也沒有說,她一不留神就發現出無比蕩漾的風情來。而且,被他這麼有意無意的瞅著,一股子那種什麼勾人的火兒就從胸腔串了上來,像是突然就燒著了心,還壓不下去了。

    這男人就是騷,悶得發騷!

    不過,雖然她也騷動了,但是寶姑娘原就是一個刺兒頭,更何況在這種情況下?

    「哈哈哈」陰陽怪氣地假笑了三聲兒,她接著就翻著翻黑幽的瞳仁兒望向天花板,一臉都是找抽的賤樣兒,「哎喲喂,我就麻煩你了,大首長!咱搞破鞋也不要搞到了女兵宿舍是不?要是被上頭知道了,這事兒可不好辦勒。」

    「寶柒。」

    冷冷的眸色不變,男人兩個字說得擲地有聲,卻柔軟了幾分,欲言又止的舉動令人生疑。

    不過,冷硬的俊臉上,卻沒有一絲鬆動。

    拽!

    拽完了,喊完了,下面就沒有了!

    愣了一秒鐘,寶柒覺得冷梟今天絕對是鬼上身來的。後背懶懶地靠在牆壁上,她雙手緊拽著被子,將自己裹在了裡面,含笑的雙眼帶著十二萬分的淡然,目露揶揄地看著她!哪怕心裡彆扭,臉上卻毫不畏懼他強大的氣場。

    不過,為了節省口水,她索性閉上了眼睛,不再和他扒瞎掰了。

    正在這僵持的時候,被冷梟關嚴的房門之外竟然再次響起來急促的腳步聲。

    另外,還有一道同宿舍的戰友格桑心若的喊聲:

    「寶柒」

    她怎麼突然回來了?

    寶柒迅速和冷梟對視了一眼,心裡暗道一聲『糟糕』了!

    沒有時間多想,她立馬掀開了自己的被角,擰著眉頭喊:「快點上來!」

    於是乎,就在格桑心若推開門的那一秒鐘,男人矯健的身體猛地攛到了上鋪,隨著軍用床『咯吱咯吱』的搖晃聲,飛快地鑽進了她的被窩兒裡。

    望天!寶柒心裡扭曲了!

    不管她現在和冷梟之間有什麼樣的矛盾,在她看來暫時都是屬於人民內部的矛盾,在人民內部解決就好。在這種情況下,她自然是不會把他晾曬出來難堪的。

    她剛才威脅冷梟的話沒有錯,要是讓人家知道他們無比崇拜的首長同志,竟然大白天一個人偷偷鑽進了女兵宿舍,雖然他倆這會兒啥事兒都沒有干,也難免會影響到他的個人形象和作風。

    不過麼,她突然壞心眼的想,如果被人知道他鑽進了女兵的被窩兒呢?

    那豈不是會形象盡毀?!

    一剎那,寶柒心裡惡趣兒爆炸了!

    她有一種想要惡作劇地將被子掀開的衝動。

    掀開呢?還是不掀呢?

    ------題外話------

    咳,本來姒錦今天起了個草兒,準備讓蟲子被鳥死的!可惜,有急事要出門,後面的來不及修了!明兒再讓鳥吃蟲子吧!

    ps:妞們,咳,我想說的是~雖然姒錦也經常狗血,小言不可避免的狗血,但是我會盡量在狗血的基礎上,妹特思棒威不走尋常路,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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