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59一日海上城（十） 文 / ~淺莫默

    「疼……」

    顏小魚嘴角不斷溢血，肩膀也如失重，無法抬起，靠著男人的身體，低低無意識自喃，「好疼……」

    「對不起。」男人終於趕到，雙手摸向她的臉頰，這一刻，不在乎什麼潔淨髒污，一遍遍擦著她嘴角的血跡，親吻著她的額頭低語，「對不起，黑貓，對不起……」

    「我好疼……好疼啊……」淚水溢出臉龐，她抓住他的胸襟哭訴，「南宮透……南宮透，你在哪裡……你怎麼不出現……我真的疼……好疼……我以為……我害怕……我會再見不到你了……南宮透……南宮透……」

    光中，男人的臉面，蒼白的美麗，方纔還略帶歉意的面龐，多出了冷意。

    「你還是丟不掉他」，白蘭度靜靜語，「即使，他根本就不懂得真正的你。」

    「南宮透……南宮透……」

    小魚已無意識，只是躺在一個可以支撐依靠的懷抱裡，一遍遍呼著心中人最想念，又恐懼見不到的名字，「南宮透，我會回來，你等我，我很快，就和黑恐，和從前脫離乾淨，我會回到你身邊……」

    「好。」

    白蘭度看著她的臉，神色漸漸平靜了，清楚的答，「我放你去。」

    顏小魚毫無意識。

    「但我保證」，右手擦去她嘴角最後一滴血，略帶憐惜的沾染上了自己懷裡的新手帕上，「相信我，你還會回來的，黑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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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再度醒來時，人已經待在了飛機上，睜開眼那一刻，口乾舌燥，起身看到桌上早已備好的水，仰首喝了幾口，目光開始急忙尋找戰磊的蹤跡。

    所幸，一扭頭，她就望到了戰磊。

    這是飛機裡的貴賓室，兩張床，戰磊正平靜的躺在那裡，面上覆著氧氣罩，右手腕上掛著輸液瓶，顯然還在昏迷中。

    外面陽光大好，沒有爆炸聲，沒有硝煙氣味，四處安靜，只有航空嗡鳴，小魚清楚，自己這是已經遠離那片海域，被白蘭度安全送出了。

    「小姐醒了？」

    剛起身，一有動靜，室內就走進了人，是白蘭度的手下，「小姐您放心，現在飛機正往指定地點飛趕，依照白蘭度大人的吩咐，絕不會耽誤小姐您的重要時間。」

    今晚，是她接受移植手術的時間。

    「白蘭度呢？」小魚皺眉，「我有話問他。」

    「鬼族兄弟海上區域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白蘭度大人吩咐了將小姐您和人質先送到了最近的醫院進行救治處理後，就讓加急送小姐您和白蘭度先生往威尼斯去」，手下復敘著，遞上了一個箱子道，「白蘭度大人還說，戰先生的事，他會處理，從此後，戰先生，和黑恐無關了。」

    顏小魚頓了頓，回頭望了眼戰磊，「他怎麼樣了，做檢查了嗎？」

    「因為一直關在鬼族兄弟那兒，所以我們也不太清楚戰先生經歷了什麼，依剛才在醫院的檢查來看，除了一些皮外傷，內部並沒有什麼問題，現在他的持續症狀，只是昏迷不醒，具體情況，恐怕還需要觀察。」手下回答，「也許過一會兒就能甦醒，也許過要好幾天才能甦醒，這個，屬下都不敢下定論。」

    小魚沉默了一會兒，沒再答，令那手下走了出去，繼續航行。

    她打開那箱子，發現裡面放的東西很少。

    一把槍，一把車鑰匙，一封信，和一個發卡。

    那發卡，正是簡給她的，她知道，也是她尋找簡並與簡對話的唯一通訊機器。

    她抬手去拿，忽覺肩膀劇痛。

    低頭一看，才感覺到肩膀上纏著無數繃帶，細想，自己的肩胛骨，是在那一刻真真的被鬼靈捏碎了，她不知道被毀到什麼情況，她只清楚，自己隨便一動，肩膀每一寸每一個方位所傳來的疼痛，都深入骨髓。

    她不知道，鬼族兄弟裡剩下的那一個幽鬼結果會如何，但她清楚，至少現在，她為白蘭度創作了契機，絕佳唯妙，最好的反擊時刻。接下來黑恐會變成怎樣，白蘭度又將怎樣，她已無需關心，因為，從此以後，白蘭度的事，黑恐的事，包括簡……

    全都，與她無關。

    想到這兒，小魚拿起那箱子的發卡，連接上，快速發了信息快去。

    「簡，你最近都做了什麼？為什麼都不回復我？」

    等了很久，沒有回應。

    「你現在，已到威尼斯了對麼？我即將回去。」

    「我有話問你，也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談。」

    「關於你，我，南宮透，和白蘭度的。」

    連發三條，小魚閉上眼，靠在床頭，靜靜的等，她知道，自己所發的這一切，簡一定看得到。

    果然，不出三分鐘，簡便回了，語氣很遲疑。

    「白蘭度和你說什麼了？」

    這回，輪到顏小魚收回發卡，盯著屏幕，慢慢的等，慢慢的耗。

    直等了半個小時，終於，那邊發來了定位地圖，旁邊附了一行字——

    「好。小魚，姐姐在這兒等你。」

    姐姐……

    收起發卡，將它握在掌心，小魚只覺，那兩個字，無比刺眼，又無比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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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晴天的黑客技術，出師於她的哥哥，果然是一流。

    在三個少年少女聚集在一起，聚精會神望著那屏幕時，叮的一聲，顯示，近期刪除視頻錄像，已經恢復成功。

    「我來開！」

    歡顏似乎很緊張，在宋晴天摁下按鈕那一刻，輕輕低喝，阻止了她，伸出手，朝著那屏幕，按了下去——

    *

    （昨天手機字庫，壞掉，線頭usb插到電腦上，電腦也爆掉，硬盤燒了，所幸，手機雖然報廢，電腦還能修，昨晚送修電腦回來，太晚，沒法跟朋友借了，就沒趕上更新。今天借來了繼續更新，四更，八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