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29如謎般的男人（二） 文 / ~淺莫默

    black。

    可以解釋為布萊克，也可以理解為黑，blacklcat的黑。

    最先一張，是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他有著濃郁的西方血統，手持枴杖，站在鏡頭前方，滿面嚴肅的拍下了一張色調昏暗的黑白照片。

    期間，經過兩三代的變換，血統有所變化，漸漸有了亞洲血統的影子，到最後一張，已經完成變成了一位亞洲人。

    他們身穿黑色西裝，神情正式，統一胸前，都會別著一枚徽章。

    好似曾經在這裡的建築物標識上見過，徽章下印著英文字母，標明那是黑恐的專屬傳統印記。

    最後一張相片，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身材很高，擁有著一頭濃密的黑髮，眼睛如琉璃，黑得通透的琉璃，望著屏幕，透過攝像機，似乎就能透到觀看人的眼睛裡。

    他的胸前，依然別著胸章，那似乎是黑恐創始人遺傳下來的祖記徽章。

    那相片的右下角，很清楚的用刻印撰寫著清晰的英文名字——

    blacebrando。

    那是……白蘭度的名字。

    她猛然轉身，回頭，以驚詫目光望白蘭度，張嘴想說什麼，卻聽得背後啪的一聲，房門已被關閉，上鎖。

    「至於你問，我贊同麼？」白蘭度望著她，笑意不減，氣質依舊乾淨如雲，「這些規定，是我祖上所定，我要，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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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蘭度話語一落，小魚便明白了，原來這黑恐組織無論是起源還是創建者，都是屬於black家族的，而只是經過一代又一代的滄桑變換與轉移，勢力漸弱，成了四分五裂的狀況，現如今，更被人鳩佔鵲巢，奪走了整個組織的主導權。

    小魚倏的更深一層理解了簡這幾年來一年自願並情願待在黑恐的原因——

    他在守業，她在守他。

    「也就是說，你不可能會離開黑恐了？」小魚抬起眼，靜問，「你知不知道，她為了你選擇強忍留下，一直，都很想離開這裡？」

    「jane所理想的歸宿地，就是我所在的地方」，白蘭度回語，語氣並無在意，「既然有我，何必在意地點是在哪裡。」

    小魚抿唇，握拳，「白蘭度，你這樣，太自私了。」

    「是麼？」他輕輕回問，盯向她的臉，「說說，在你的概念裡，什麼叫自私。」

    「她擁有許多優秀和卓越的潛質，離開簡家後，卻為了你，甘願留在黑恐，過著不想要的生活，做著不想做的事，可你剛才那一副話，完全拿她的真心當理所，這不是自私，又是什麼？」

    「小傻瓜。」白蘭度溢出一聲低笑，「我問你，戰磊，他留在你身邊這麼多年，多次解救你於危難之內，甚至不惜背叛組織，也要維護你，那麼，他對你付出多麼？你又對他付出過什麼？又曾對他回應過什麼？某種程度上，你不是和我一樣，把他對你的一切，當做了理所當然。如此，照你的理論看來，你是不是，和我是同一類人，同樣自私，嗯？」

    小魚一愣，對他的駁回竟無話可回。

    卻仍不忘敏感的慌問，「你說戰磊他現在背叛了黑恐，他……有沒有危險？」

    「尚未被處決。」

    「他現在再哪兒，帶我去見他！」

    「當然可以。不過，不是現在。」白蘭度微微一笑，答著，走到了房間牆壁正中，打開了一扇門，做出了請的姿勢，「黑貓小姐，請進。」

    在來之前，聽簡的陳述裡，小魚以為，這次來黑恐的換身行動，白蘭度必定是處於絕對輔助的優勢狀態，可現在，她現在，自己錯了。因為她好像越是對戰磊的消息表現的心急如焚，他就越笑的恬靜優雅，觀賞饒興，分明佔著居多的主導地位，在控制她的一舉一動。

    咬了咬牙，她還是隨他走了進去。

    那是一間光色不太明亮的房屋，四處挑高，掛滿了黑色調的色彩油畫，有著濃郁的哥特色彩，古堡城牆，磚瓦礫琢，黑色的天空，灰綠的草地，滿牆的油畫中，除卻那偶爾點卻的幾抹紅外，便全都是灰暗之色。

    「坐。」

    正中，有一條木凳，漆著郁黑至發亮的油漆，白蘭度指著它命令著，自己兀自走到了角落裡的畫架旁，開始調油彩。

    「我還有很多話要問你。」小魚皺眉，下意識抗拒，「救戰磊，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事。我現在身體狀況很不好，恐怕依這種狀態在這種天氣，根本撐不了多久，我時間很寶貴，希望白蘭度先生你，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放心，你恢復狀況很好，沒發現，昨晚除卻必須的藥粥，你也可以吃得下，並放心入眠了麼？」白蘭度靠在畫架上，望著她的眼睛似笑非笑，「黑貓，你的自身恢復和再生長能力是驚人的，不然，你以為為什麼你黑貓這麼多年都可以成為被組織納入的成員目標？而且現在，你那受損的腸道，已經恢復正常了。」

    「不可能！」小魚搖頭，「最頂尖的醫生也不敢保證我在半年或一年內能夠全部恢復正常……」

    「不如。」

    白蘭度打開了立在身旁不遠處左端的屏幕儀器，打開複雜的操作頁面，由實驗樓那邊調過來一張圖片後，打開低道，「你先看看這個。」

    那是她的胃鏡和腸道ct片。

    正常，完全正常。

    損壞的窟窿洞眼和縫合的痕跡，竟如生長出新的肌膚一般，完全不見了！

    她瞪大眼，十分的不可思議，也是這一會兒才想起來，感覺到，這兩天，在黑恐的日子裡，腹部那總會時不時的痛楚酸脹和疼痛，全都消失不見了！

    她還以為，是自己在不熟悉和極度危險環境下的緊張造成的疼痛轉移，沒想到……

    她抖了抖唇，還是不敢相信。

    怎麼可能？

    這……這無論從醫學上，還是科學上，都是說不通的啊！

    內臟損壞的修復，可稱醫科一大難題，無論是多麼身體機能多麼優秀的人類，也不能修復快至這個地步——

    到底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顏小魚被無數疑惑困住，睜大眼望白蘭度，「這些東西，真的是我的嗎？我到黑恐兩天一夜，可並不記得自己有進行過任何身體羸弱檢查。」

    「處理完失敗品的全身掃瞄。」

    白蘭度波瀾不驚，已經調好了色彩盤，望著她輕輕的笑，「為了確認出爐失敗品過後，有沒有任何細菌感染或傳染，再進行清理時，會順便對這身體每一處，甚至內臟，都不容遺落進行細緻檢查。近期，那地牢，只有你一人進過，這也是實驗樓發來的唯一報告圖片，你說，不是你的，又是誰的？」

    小魚聽畢，心口劇烈的跳，雙手扶住腹部，帶著一份期翼，帶著幾分低顫，禁不住啞聲問，「那……我的……」

    「破壞的東西易修復，但失去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東西」，白蘭度笑了笑，走到她面前，低首，俯近她耳邊，近乎喃喃附語道，「其實，我不介意一生無後，黑貓。」

    他的話，瞬間讓小魚心沉谷底。

    也就是說——她的卵巢，還是離開時那副模樣，並無任何奇跡式的出現。

    但他的話，也瞬間讓小魚起了警戒，抬眸瞪他，一把推開他道，「白蘭度，你是我未來姐夫，請你，放尊重一點！

    未來，姐夫。放尊重，一點。

    看著她義正言辭的臉面，聽著她聲色俱厲的話，白蘭度心頭倏然忍不住了湧現而出的笑意，裂開唇，展開了肆無忌憚的笑。

    他笑的幅度並不大，卻能讓人看出他聽到這話時，到底有覺得多好笑，又開懷。

    「還是跟以前，寧願用最單純的心逃避躲藏，也不願讓自己那雙通透的眼面對現實」，白蘭度嘴角仍漾笑意，一副止不住模樣，望著她慢慢搖頭，「你早該看出來了不是麼？我，心裡的人是你，無關jane，也無關，任何人。」

    小魚煞然一滯，心中那份猜測忐忑和懷疑，一下落肯，定的她血液倒流，連腳底都竄出了冰冷的涼意。

    南宮透的心上人，是簡，簡，癡戀白蘭度，白蘭度，心裡的人，是她，而她所在乎的，只有一個，她的石頭。

    忽然捋清了四個人紛亂的關係，小魚腦海中顯現出四角戀三個字時，忍不住薄唇一抿，蹦出了幾個字——

    「md，真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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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親g19108贈送默默的金牌，默默會更加努力更新的，麼麼噠——！^_^）